這本日記,除了表明韓家這位老祖宗是一個舔狗外,其他的吸引到顧安關注的地方還有好幾點。
第一點是極陰之地,凡是扯到極陰,必然大胸……
第二點是說第一個方士留給了韓家那位老祖宗一幅畫,還帶了一些話,委託他將話記錄在書信中,然後和古畫一起送到龍虎山。
顯然,這方士說的話和那一幅古畫很重要,不然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第一時間去治療,而是想到找韓家這位老祖宗。
因為他是村子裏唯一識字的。
可惜,方士不知道韓家老祖宗暗戀韓秀秀,只是表面答應了他,等方士死後就直接將古畫沉河了。
而到底說了什麼話,日記里並沒有記載,不知道是有意隱瞞還是作為一個普通人,聽完後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記錄的?
顧安也猜測不出來,倒是這一幅畫,第一時間讓他聯想到古蘭村那幅詭異的古畫。
只是後來自己破解了古畫世界,然後古蘭村沒了,古畫也就消失了。
這兩者之間,顧安覺得很大可能有關聯。
第三點是那位在絲綢上繡畫的方士,從日記里不難看出,韓家老祖對這位方士的態度要比之前那一位好得多,另外,這位方士提醒了韓家這位老祖宗,如果想後代安安穩穩過日子,那這些事,就不要傳下去,如果不是韓家老祖留了日記,很可能這些事顧安今天也不會知道。
第四點就是最後被撕掉的日記。
韓家那位老祖宗當時既然記錄了下來為什麼又要撕掉?
還有那最後一行的連續三個危字,又是在提醒着什麼?
整本日記,除了一開始提到極陰之地可能和詭異有關之外,通篇都再也沒有一個鬼字……
這個韓家老祖宗,好像就在家裏睡了一覺,醒來後韓家村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細節,隻字未提。
他是否在忌憚着什麼?
顧安在沉思的同時,韓家的人也在思考着。
不過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驚恐、壓抑。
這韓家村,以前發生過這種事,可他們卻一點都不清楚,還一直住在這老屋這麼多年,現在想想,這大晚上的,沒多少人家,黑燈瞎火的,還真是悚人……
「顧先生,在下這位太爺爺最後提到的『危』會不會和這偏房內那不乾淨的東西有關係?」韓閣老首先想到的是剛剛被顧安解決掉的詭異。
顧安微微點頭:「有這種可能,你們家這位老祖宗就沒有傳下來其他的東西嗎?」
其他東西?
韓閣老想了想,然後道:「有一口古鐘算不算?」
顧安立刻來了精神:「古鐘?在哪裏?」
韓閣老連忙道:「不在老屋,因為古鐘已經不走動了,所以當時我就將古鐘送到市中心,嘗試着修復,不過修鐘錶的師傅說這個年份太久了,修不好了,所以我就將它留在了以前工作的員工宿舍樓里……」
顧安點點頭,正要說話時,柳溟來電了。
柳博士一般來電,八成都是麻煩事,這個顧安是非常清楚的。
果然,電話另一頭傳來柳溟焦急的聲音:「顧安,你讓我派人看守的那墳地發生意外了!」
那墳地里至少埋着上百隻詭異,聽到出事,顧安也忍不住頭皮發麻,他自己倒是沒事,關鍵是這些詭異要是放了出去,那必然死傷一片。
柳溟那頭繼續道:「有一隻詭異溜了出去,我們的人當中也有駕馭詭異的武者,一開始還能跟蹤,保持着距離,可是後來漸漸地就被甩開了,現在已經丟失了蹤跡。」
聽到只有一隻,顧安也鬆了口氣,淡定道:「我這邊事情已經處理完成了,等我回去解決,讓下面人繼續盯好。」
「好的。」
掛斷電話,顧安看向韓閣老:「韓老,你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成了,後面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在聯繫我,我有事要離開一趟。」
韓閣老連忙點頭:「多謝顧先生不遠千里來幫我這個糟老頭子,以後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儘管吩咐,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遞過來一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名片。
這名片的份量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價值千金,可顧安無所謂,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接了過去。
「我送顧先生。」
韓閣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同時安排人聯繫專機。
老人見多識廣,從顧安剛剛的幾句話中就聽出了有急事,所以這些瑣事他安排的很妥當。
甚至,最後還貼心的將放置古鐘的宿舍樓位置也一併告訴了顧安,用他的話來說,顧先生好像對古鐘有些感興趣?如果真有興趣,可以拿走。
顧安對此笑着點點頭,和聰明人在一起就是舒服,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多說什麼,對方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意。
……
從韓家老屋離開,再到飛機上眯眼休息了兩三個小時的顧安又一次趕往墳地。
他不想拖了,這些玩意,先解決一批再說。
這次去韓家就是為了將棍子磨成刀子,雖然沒有成功,可也沒算白跑一趟,至少在韓家了解到很多信息,比如說,紅衣新娘的名字和死因。
這對顧安來說還是很重要的,等於離揭開紅衣新娘的紅蓋頭又近了一步。
紅蓋頭,可是他時時刻刻惦記着的存在。
雖然現在身上有死神鐮刀,有魔鏡,可是前者太強無法駕馭,後者又是一顆定時炸彈,用一次就多一道裂縫,也不知道破碎後會發生些什麼,而且每次還必須要獻祭一些東西才能用。
和這兩者比起來,紅蓋頭看上去要弱一些,而且,也比較適合目前的自己,算是一件不錯的詭異武器。
說起紅蓋頭,他覺得自己要先去找紅衣新娘問問罪,離開這裏之前,他們可是握過手的,說好的要幫自己看着這些傢伙的。
結果現在倒好,一個詭異居然溜出去了。
顧安怒氣沖沖的走到紅衣新娘的墓碑前,蹲下身子,緩緩吸了口氣,然後滿是憤怒的臉頰慢慢柔和下來……
他壓低了聲音,溫柔到極致:「娘子,我聽說有一個傢伙溜出去了?沒事,我不怪你,因為你太辛苦了,要每日每夜的盯着這些傢伙,肯定很累吧。」
「我好想代替你看着它們,幫你分擔一下,可是我又擔心自己做不好,只會給你添亂,對不起,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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