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無名莊亦是如此。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姜無稽待到姜詩衣走後,他心中思量,雖然給李元長寫信不是一件難事,可這卻冒着風險。
雖說李元長不會動他姜家,不過姜家已經不是當年執掌天下的姜家,這天下,是姜家讓給李氏的不假。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姜李兩家雖有君子之約,也正因為如此,李家對姜家也有忌憚之心。
不然這姜家的山莊為何連自家的姓氏都沒有,不是他姜家真的雲淡風輕,不再乎什麼世俗之事了。
而是告訴他李氏,姜家自此以後,自求姜氏一族安穩,不求山外之事。如此做是為了讓李氏安心
可姜詩衣既然已經開口,自己的閨女,姜無稽最是清楚,若是他不答應,姜詩衣絕不會回無名莊。姜無稽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外有什麼不測,又因家中老母日日怪罪,還有氣自己的妻子對他又拒不相見。這姜無稽無法,只能答應姜詩衣。
可這是姜氏一族這麼多年,第二次插手李氏一族之事,上一次是保李元長奪得皇位,而李元長做了皇帝,他姜氏一族自然押中了大小。
可現如今卻是為了私事,雖說他姜家不知那個宇文家做了何事,但既然姜詩衣讓其為宇文家說話,絕對犯事不小。
就是不知李元長會如何想。那李元長一定會答應,但此事對他姜家來說,絕無半點益處。姜無稽嘆了一口氣,說道「順其自然吧。」
而姜詩衣心中是否知曉其中的厲害,怕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不過現在的姜詩衣卻並未想那麼多,她領着丫鬟,前去找她的祖母,無名山莊之內的那位「老佛爺」。
可正在走着,卻遇到兩個錦衣青年,一個稍稍年長,玉簪摺扇;而身旁,站着對的則是一個年級比姜詩衣還要小上三四歲的少年。
那手拿摺扇之人,見到姜詩衣,臉上笑着,說道「原來是詩衣妹妹,聽說你回了山莊,想着去瞧瞧你,今日在這竟見了。」
這男子名為姜文山,乃是姜詩衣叔父的長子,比之姜詩衣還要大上好幾歲。雖說他乃是男子,可畢竟自己的父親不是嫡子,就算姜詩衣是個女子,他在山莊之中,身份不如姜詩衣。
姜詩衣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原來是文山哥,多日不見。」
二人如同親生兄妹一般。但實則,二人心中可不這般想。
那姜詩衣對此人及其厭煩。這姜文山雖然看起來乃是一個謙謙君子,但內心毒惡,而且心胸狹隘。還有便是他一直貪圖姜家家主之位。
縱然他姜文山在姜氏一族前,頗受讚譽,可姜詩衣卻能看穿此人的心思。
姜詩衣說罷,則轉頭看向一旁的那位少年。那少年見到姜詩衣,卻躲躲閃閃,極為懼怕姜詩衣。
這少年,乃是姜詩衣的二弟,名為姜墨青。
「怎麼,見到姐姐,你不高興?」姜詩衣問道。
「不……是,姐姐,我……你回來了就好。」姜墨青結結巴巴。
姜文山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說道「詩衣你若是在莊內憋得煩悶,想要出去散散,可待上莊內的護衛,切不要再不告而別。」
「哦?文山哥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教訓我。」姜詩衣仍看向姜墨青。
「我哪敢教訓詩衣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祖母那裏,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姜文山打了一個哈哈。
這話可不假,在這無名山莊內,就算是姜無稽也不能隨意責罵姜詩衣,便是因為姜老太君。
「這麼說來,文山哥還是覺得我做錯了,若是沒有奶奶,你便是教訓我嘍?」
「文山哥不是這個意思。」原本害怕不敢說話的姜墨青突然說道。
姜詩衣瞪了他一眼,嚇得姜墨青又縮回脖子。
這姜墨青是姜無稽的長子,若是不出什麼差錯,將來一定是執掌姜家之人。可在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面前,他連大氣也不敢出。
「文山哥什麼意思,不用你來告訴我。我倒是想聽聽,你這麼多日子在山莊之中又幹了什麼?」姜詩衣問道。
「姐姐,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想必也是在不務正業。你將來是要執掌姜家之人,如此無能,難道看着想讓姜家被他人搶了去?原本這姜家就已經半死不活,若是再落到小人手中,我看這姜家也就完了。」
此話不僅是對姜墨青所言,更是對姜文山所言。
姜詩衣的言外之意,姜文山如此精於心計之人又如何聽不明白。但以他的城府,這點難聽話,自然忍得住。
「詩衣也莫要責怪墨青,是我不該說多嘴。」姜文山說道。
姜詩衣看向姜文山,又是面帶微笑,她說道「還是文山哥明事理。既然如此,我有一事想麻煩文山哥,我這個弟弟不爭氣。總是分不清黑白,所以文山哥日後閒的無事,便不要總是拉着他四處閒逛,多讀幾本書也是好的。」
「姐姐,我在莊內,只有文山哥肯陪我,這你也不讓,那我……」
「你什麼?」姜詩衣看了過去。
姜墨青雙拳緊握,可卻一低頭,說道「姐姐說的是。」
姜詩衣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看着她的雙眼。姜文山與姜墨青側向兩旁,給姜詩衣讓出一條路來。
看着姜詩衣的背影,姜文山說道「你可聽到你姐姐的話了?日後你我還是少見面些才是。」
「文山哥!」姜墨青心中大急。
而姜文山搖搖頭,伸手在他肩頭一拍,說道「這件事不要問我,還是問你姐姐吧。」
說罷姜文山便轉身便走。
姜文山與姜墨青自然不是在山莊之內巧遇姜詩衣,而是他有意為之。便是為了讓姜詩衣訓斥姜墨青。
因為他心知,姜墨青極其畏懼姜詩衣,而畏懼會滋生怨恨。姜文山就是要姜墨青憎恨姜詩衣。只要仇恨漸深,到最後,只要輕輕一推,姜墨青便會幫他出去心頭大患。
姜詩衣卻冷着臉,問道「我離開山莊這些日子,姜文山整日跟墨青在一起?」
「是的,小姐。」濯星說道。
「哼,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竟敢玩這些花招。」
濯星想了片刻,問道「小姐,是否將此事告訴老爺或者老太君?」
「告訴我爹?他又能怎樣,只不過會說什麼都是姜家之人的話。至於祖母,還是不要那此事煩她老人家了。我走的這幾日,祖母日日替我擔憂,現在我回來了,便讓過幾天舒坦日子。」
雖說如此,但卻不能放任姜文山不管。姜文山在山莊之中做何事,姜詩衣不願理會,但若是他將心思放在自己的兩個弟弟身上,就算姜詩衣如何不喜自己的兩個弟弟,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跳樑小丑罷了。」
姜詩衣說着,便已經來到一處院子。
她臉上露出微笑,便走了進去,這院子中,但但丫鬟便有十幾個之多,一見到姜詩衣,紛紛施禮。
姜詩衣微微點頭,問道「奶奶呢?」
「老夫人在屋中歇息。」
「你們不用通稟,我自己進去。濯星,你們也在院子裏等。」姜詩衣輕手輕腳,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在屋中,還有三個丫鬟在一位老婦人身旁服侍着。一人給老婦人捏肩,一人給老婦人捶腿,還有一人則正在一旁沏茶。
她們看到姜詩衣,就要行禮,姜詩衣一伸手指,讓她們各忙各的事。悄悄走上前去。對那個捏肩的丫鬟擺擺手。
丫鬟退到一旁。
而姜詩衣則站在老婦人身後,給她捏肩。
「嗯,你這丫頭,怎麼力氣這么小?別擔心我這把老骨頭,用點勁兒。」老婦人說道。
姜詩衣微微點頭,然後多用了幾分力氣。
那老婦人卻皺起眉頭,顯然不悅「胡鬧,你難道是想要了老身的命嗎?」
她說着一轉臉,看向姜詩衣,一見是姜詩衣,臉上的怒氣全然不見,儘是憐愛之色,急忙拉着姜詩衣的手,說道「竟然是丫頭啊,呵呵呵,真是有孝心,竟然來給奶奶我捏肩。看來還是丫頭心疼我,不像家裏那些只會動嘴皮的人。都捏了這麼久,累了吧,快歇歇。」
「您啊,就會哄我,適才還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呢。」姜詩衣嘟囔着嘴說道。
姜老太君連連搖頭,說道「怪奶奶我了。快讓奶奶好生瞧瞧,你這一回來啊,奶奶是怎麼瞧都瞧不夠。」
「哎。」姜詩衣乖巧坐在將老夫人的身旁。一副含飴弄孫,天倫之樂。
「丫頭啊,不跟奶奶說說,我孫女婿到底如何?」姜老太君笑着問道。
姜詩衣想了一下,回道「您孫女看中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人才。」
「我孫女既然這般誇他,想來一定不錯。既然如此,為何不將他帶回來讓奶奶瞧瞧?再說了,既然相中了,也該早些完婚才是。」
看來這姜老太君是果然寵姜詩衣,就連婚姻大事,也由姜詩衣自己做主。此外,她並未見過宇文修,只聽姜詩衣誇了一句,便認為他好。
看來姜詩衣的性子倒是隨了姜老太君。
「我才不會將他帶回來呢,帶到莊內,讓那些人指指點點,想想都煩。」
「是了是了。丫頭啊,不僅是你覺得煩,奶奶我啊也覺得煩。你如何想,便如何做吧。若是你爹不答應,就來告訴我。」姜老太君說道。
姜詩衣微微一笑「我才不怕我爹呢,現在我娘不理他,他現在可正為這事發愁呢。」
「哼,自作自受,當年我不讓他納妾,他非要納妾。說什麼事為了姜家延續香火,還不怕其他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倒是苦了你的母親。」姜老太君對姜無稽頗為不滿。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姜老太君又怎會不知姜無稽如何想的?
「奶奶啊,您不用為這些煩心,隨他們折騰去。」
「說的也是。」姜老太君微微一笑,說道「丫頭啊,這如今已經有了意中人,我看吶,遲早也是要成婚的。要不讓奶奶跟你爹說說,今早將婚事完了,這以後啊,姜家就交給你和你的夫君打理。」
沒想到姜老太君心中竟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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