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你?』
『對,借給我,或許還有辦法將那東西從你體內驅走,或者跟你納為一體。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否則你很難憑你體內那股奇怪而神秘的力量將危機化解,令人羨慕的人類。』
『那神之血,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一種古怪的東西,經過洗禮,附着在他們的血液里,無處不在,或許是某種液體,也或許是從未見過的一種能量。』
『我明白了。』
『那你將身體借給我』
『我不會拿自己來下賭注,妖星。』
王如虎斷去與對方的意識交流,緩緩睜開眼睛,放在膝上的雙臂,肌肉此時開始蠕動嗎,青筋、血管一根根從皮下凸了起來,蜿蜒密佈,猶如一根階段的蚯蚓,甚至隱隱在皮下變換着位置。
妖星並不保險,何況過多的依賴,只會讓自己停滯不前。
除非萬不得已的情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遇到強敵或無法解決的危機,讓他失去意識。
排除妖星的力量和能力,王如虎依仗的就只有那身不死內,夢境裏,依靠藥浴和內力的修煉,讓自身血肉筋骨變得異常強韌的同時,也能加速癒合,修煉到大成,就算受到致命傷,也能憑藉一口氣而不死。
『這才我的根本。』
肌肉緩緩蠕動,肉眼無法看見的皮肉之下,一絲絲沉寂的內勁變得活躍,原本微微有些暗沉的肌膚,迅速泛起一層銅黃色,盤坐的體型明顯比之前大上了些許,強健的肌肉輪廓高高隆起,撐着衣褲緊繃起來。
嘶
呼
王如虎目光直直的看着對面的牆壁,以及牆上的畫幅,努力的調整內勁鼓動下的身軀,維持五臟六腑的變化進行適應,氣息變得均勻後,重新閉上雙眼,將意識沉浸下去,想要做到曾經師父說的內視。
可惜,努力了片刻,依舊無法做到,唯能做到的,只是靠着意識、聽覺去感知,變得粗大的血管里,傳出的『嚕嚕』的流動聲,肺葉、心臟起伏鼓漲的變化。
下一秒。
運轉的內氣推動下,沉去丹田的同時,也開始蔓延五臟六腑,浸過皮肉沾染在肺部的血色寒冰擴散的速度漸漸變慢,那種屬於正常的溫熱重新讓他王如虎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寒意也正在消退。
『這麼容易?』
這個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的剎那,停下來的寒冰忽然加速,運轉的內勁也在瞬間被逼迫開,讓他只感胸口一股憋悶,侵染在其餘內臟、皮肉的血色寒冰幾乎也在同時加速,從外面看來,銅黃的皮膚升起裊裊白氣。
整個辦公室的溫度急速下降,距離王如虎最近的沙發、茶几,身下的紅毯,結出了一層白霜。
守在門外的黑人凱恩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回頭疑惑盯着門扇,難道是傑登沒有關空調製冷?
「就問你在裏面還好嗎?貴客!」
「滾!」
一聲沉如悶雷的聲音陡然傳出,黑人面前的門扇嗡嗡的震響,旋即,凱恩連忙閉上嘴,忍着寒意重新轉回去站好,沒過多久,實在受不了,往前走了十多步,快到電梯門,才感到好上一些。
「真是一個可怕而古怪的亞洲人。」
凱恩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呢喃了一聲,然而此時,門內景象,整間辦公室白皚皚的一片,,白霜結出了厚厚一層冰來,仿如這裏被拉入了冰天雪地之中,瀰漫升騰的白氣里,高大的人影輪廓依舊保持坐姿一動不動,若非口鼻間有着微弱的白氣呼出,與屍體沒什麼不同了。
王如虎此時的情況並不好,內臟基本已經被血色的寒冰覆蓋,只剩心臟還在緩慢的跳動,肺葉也已虛弱到了極致。
『難道真的不行,只能靠妖星了?』
快要被凍的轉不動的思維里,也就只能由這樣簡單的思緒飄過,腦海深處,從右臂傳來妖星的話語,它像是在笑。
『沒有用的,你沒有多少機會了,現在把身體借給我們,讓我們來對付它,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不然,我只能重新更換宿主,只是可惜了你這具身體。』
王如虎試圖再盡最後一次努力,很遺憾,運轉的內勁也越來越少了,推過去,那蔓延的血色寒冰仍舊紋絲不動,顯然已沒了可能。
就在他怎麼將身體交給妖星時,那邊說着話語的妖星忽然停下了嘮嘮叨叨的聲音,似乎意識到了不同,王如虎此時也感覺到了。
原本迅速蔓延的寒冰,接觸到心臟的瞬間,然後不動了。
『嗯?』
突然的變化,讓一人一妖星都感到奇怪,下一刻,不動的血色寒冰忽然間像是有了情緒一般變得躁動。
但王如虎感覺到的,卻是類似『興奮』情緒活動,他心臟此時也在加速,比平時還要快上兩倍,整個胸腔隱約能聽到『咚咚』的跳動聲,像是在跟血色寒冰打招呼
『這是什麼情況?認親?』
某一刻,原本侵襲的血色寒冰褪去了顏色,覆蓋體內的冰霜也都在瞬間融化,連一點水漬都未曾留下,夾雜裏面的卻是丁點像是附着在心房表面的油漬,慢慢滲了進去,與心臟融合在一起。
確切的說,與心臟內某種東西合二為一。
『它跟你體內的那種氣揉合了,人類。』一直觀察變化的妖星忽然開口,『他們似乎本就是一體的,否則我們也無法弄明白。』
本就是一體?
化開的冰霜下,王如虎漸漸皺起眉頭,思索着妖星這句話,他記憶的碎片裏,雖然知道自己聖祈下面的僱傭兵,也是第五聖徒的候選者,可並未進行過洗禮,如何會跟所謂的『神之血液』相合。
再往前推,他唯一接受的洗禮,怕就是在破舊的木桶里,接受師父的那種讓人痛苦不堪的藥浴。
等等
藥浴,洗禮?
難道我曾經用的藥浴,其實就是這種洗禮?
若是將兩種猜想合二為一,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然而,王如虎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瞬間像是炸毛了,僵硬着肢體唰的一下紅毯站了起來,渾身還在披着霜花,走出了兩步,雙目都在片刻間瞪圓。
『我師父是聖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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