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推開夜色的邊沿照進窗欞,風吹進房裏,窗簾浮動間,王如虎早早起床,在客廳打拳,來回擺動身子,學着拳擊的動作,左右揮勾。燃武閣 www.ranwuge.cc
灶台『叮』響起叮的一聲,微波爐內的燈光熄滅,不遠的房門打開,黑人托里提了一大袋早餐牛奶從外面回來,看着那邊練拳的王如虎,將食物放去茶几,走去微波爐拿出裏面的三明治,興奮的說道:
「王師傅,對面那對墨西哥夫婦,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沙袋來回搖擺,練拳的身影沒有停下的意思,不過能看得出他繼續等着對方的下文。
托里從冰箱拿了牛奶出來倒上兩杯,走到茶几那邊坐下,喝了一口,對方的遭遇像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笑着說道。
「那個墨西哥女人被人設計貸了許多款,幾乎達到1000,她換不上,被拉去出賣身體,有兩三次了,昨天被她老公發現,還是從一個小巷裏拖出來的,你知道,這裏很亂,沒有警察會管,所以就有了昨天晚上和深夜的事。」
嘭!
沙袋震了一下,王如虎擦去汗水坐到黑人一旁,抓過食物塞去嘴裏,那邊的托里繼續說下去。
「凌晨他倆想要悄悄搬離這裏,結果被守在外面的人盯上,男人被打了一頓,丟了回來,女人到現在都沒音訊,我猜在某個漆黑的房間,被好好『教育』。」
黑人青年對這些習以為常,畢竟這裏每天都有這樣的事發生,而王如虎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沒事找事去救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咽下口中的食物,拍了拍手掌,看向還在興奮聊着街區陰暗事的托里,伸手將他頭上的帽子揭下,放去桌上。
「這幾天,我在這裏住的很舒服,也跟着你學了不少英語,雖然快餐店服務員說有你們黑人的口音,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準備離開,去其他城市看看。」
「你要走?」黑人青年停下話,一臉愕然的看着這位王師傅,最近一段時間,格鬥明顯的提升,讓他心裏非常感動,相處下來,也很捨不得。
王如虎點點頭,朝他笑了笑,將那頂鴨嘴帽重新給他戴回去:「就這幾天吧,想到去哪裏了就走。」
「噢,天。我開始有點捨不得你離開了,拜託,就不能多住些時日,我還沒有明顯的進步」
「最近幾天,我抽空多教導你一些。」王如虎打了一下他帽上的鴨嘴,起身回到房間,看了眼外面髒亂、滿是塗鴉的街道,拿過旅行包,將幾件新買的衣服塞去裏面,看着最後一件肩頭破開絲線的西服,動作停頓,有些出神。
蘭姐該是回國了還有哈羅德,這傢伙應該在摩洛西亞活的自在,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華國,打聽我的過去。
還有龍叔還有李然
來一趟米國,他認識了許多人,經歷了許多事,頗有些感慨的笑了一下,將西裝摺好,放去行李袋最裏面。
袋子放去牆角,坐在床邊,雙手放去兩膝,平靜的望着這片陽光,嘈雜的人聲還在外面傳來。
照進窗欞的晨光延伸天際,向西而去的大洋海岸,有船隻悄然駛離了海港進入太平洋,不久,追上了一隻離開西海岸的遊輪,一個個持槍的身影逼停了船隻,劫持了穿上的工作人員、遊客集中甲板看押。
望着一個個真槍實彈的武裝人員,被集中起來的遊客、水手不敢有其他動作,眼睜睜的看着手機等通訊設備被收走,堆積在一旁。
走動的武裝人員剛從一個女子身前過去,無人察覺下,女子抱着腦袋,食指悄悄點在髮髻下,細微的抖動,敲出有節奏的頻率。
不久,下去貨運艙的劫匪,翻找了所有貨物、行李,終於有人找到木盒,從裏面取出了一件東西。
正是王如虎交給龍行正的那個硬盤。
「拿上東西,立刻離開。」
接過木盒,一個戴着墨鏡的光頭男人,打開盒蓋,摩挲了一下翻着金屬光澤的硬盤,隨後關上交給手下拿着,回到屬於自己的那艘船上。
等到所有人回來,催促船隻駛離這邊時,有人過來低聲附耳輕說:「頭領,喬納森已經有幾天沒有和我們聯繫了。」
「不用管他,東西已經被我們截獲,他那裏什麼得不到,或許現在正發脾氣,四處亂砸東西。」
摘下墨鏡,男人輕笑兩聲摩挲手裏的木盒,望去遠方漸漸拉遠了的那膄遊輪,他和『巨人』喬納森屬於一個叫『獵狗』的組織。
專門接一些僱主不方便做的事,自從之前的計劃一一失敗,組織成員也在兩次行動里損失慘重,上面這才派出了『巨人』喬納森和他,『蝰蛇』布里傑,重新循着線索,佈置了兩個可能性的計劃。
一個攔截硬盤可能流出米國境內的可能性,一個仍舊在芝加哥搜索。
「該是回去交任務了,沒有人能再從我手上奪走屬於我的戰利品。」
他輕聲說道。
船上四周全是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也都是他的隊員。
「頭領,有船向我們靠近。」
這時,領間的通訊器,傳來聲音,循着雷達室里的指引,九點鐘方向,一艘白色的遊艇正朝這邊航行。
望去的方向,破開海浪的船首上,修了小男生頭型的女人,身姿矯健的一腳踏在柵欄鐵杆,聽着電話里傳來的消息,低聲「嗯」了一聲,隨後掛上,偏頭看向不遠的一頂遮陽傘下安靜翻書的身影,轉身過去。
遮掩陽光的大傘下,一個面容冷峻,短短的白色頭髮男人坐在椅上,指尖『嘩』的翻過一頁書紙,聽到腳步聲,也不抬臉,薄薄的雙唇微張,輕聲問了句。
「紅玉,那邊有什麼事?」
過來的女人恭敬的站在男人一側。
「師父,剛剛有人傳訊國內通勤局,東西被劫走了,距離我們不遠。」
說着,被叫做紅玉的女人側臉望去波光粼粼的海面。那邊,划過書頁的指尖停下,一頭白色短髮的男人抬起目光,闔上書本放到旁邊女人手裏,走去船舷望着遠處一艘正朝北面航行的船的輪廓。
「就是它嗎?」
淡淡的語氣里,男人伸手一攤,有人過來,將一柄細長的刀輕柔的呈到手上。
下一刻。
『鏘』
刀鋒退出鞘口,拉出嗡鳴,刀面映着照下的陽光,猶如一抹黑色的光芒,將這片陽光、海域都分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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