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八田集團總部。
作為一家專營冷鏈運輸的公司,八田集團在東京都佔有着百分之十幾的市場份額,雖然百分之十幾這個比例看起來不高,但整個東京都範圍內何止有着千萬的人口,每天消耗的食物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能夠在東京都佔有如此高比例的經營,八田集團以及八田健已經積累下了普通人從新石器時代奮鬥拿工資到現在都得不到的財產。
當然對外的話,八田健依然會宣稱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兢兢業業夜以繼日的積累,每天的辛勞比一線工人更甚。
「草菅人命的蠹蟲,必須堅決的從世界上抹除。」
在八田集團周邊觀察了兩天,五十嵐正義的信念依然沒有改變。
只是讓他有些麻爪的是,他摸不清楚八田健的行蹤究竟如何,八田健一連兩天都沒有出入在集團中,看樣子是在做一個撒手掌柜。
對資產已經達到資產家的人來說,已經沒有必要每天蹲守在企業中,更不用說八田健已經是八田集團的三代目,八田集團已經存在了半個多世紀,即使沒有八田健,也能這麼運營維繫下去。
其實憑藉着水化之術,五十嵐正義完全可以獨自一人潛入八田健的辦公室中進行暗殺,不過這起不到五十嵐正義想要的效果。
他要的是震懾,是向眾人宣告正義來臨,就像法國大革命時期一樣,將有罪之人搬上絞刑台,吊死在路燈上。
比如說這八田健,在眾目睽睽下直播他的死亡就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反正有仲間在,完全可以進行死亡直播,記錄着八田健這個人渣惡棍從生到死。
「仲間,找到八田健的住址了嗎?」
【正在查找中,八田健有多出住宅,沒有妻室,經常更換住址。】
仲間雖然看起來是電子幽靈,但完全沒有科幻作品中那麼強大,沒法做到無孔不入的入侵,不過在油土鱉個人空間防護上,仲間發揮出的能力堪稱無解,五十嵐正義在私信中看到了不少自稱是國家、運營公司方面發來的信息,不管這些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至少證明了仲間的保護令這些人對自己的真實信息無從下手。
【您line上有一條信息,發送人是根本美里。】
「你不能看!」
方才還一臉冷酷的五十嵐正義一下慌張起來,他劃開屏幕。
【我寄宿在您的手機中,想讓我看不見的話,這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雖然這幾天他一直在和尾之上堇小姐聊天中,但雙方也只是朋友關係,而和根本美里……啊,似乎也是朋友關係,最多再加上前同事這一關係。
而且兩個人之間聊天的頻率也遠遠比不過與尾之上堇小姐。
根本小姐啊,雖然出場的時間順序很重要,但也要自我努力啊,青梅竹馬系向來是難以斗得過天降系的……五十嵐正義剛冒出來這個想法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擱這自作多情什麼呢,這兩位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意思,總不能每個和自己聊天的女的都代表喜歡自己吧,這得是多自戀的想法,五十嵐正義啊五十嵐正義,雖然你是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不錯,是擁有了超人的力量不錯,但千萬不能迷失了自我。
安定好自己的念頭,五十嵐正義看向了手機屏幕。
「搬家?啊,對,根本小姐是讓自己幫忙搬家來着,就在明天麼?」
五十嵐正義抬眼看了看八田集團的辦公樓,既然已經先答應了根本小姐搬家的事情,那一定就要先信守承諾的完成這件事情。
至於八田健,就先讓他再多活一陣,反正只要自己想的話,隨時都能奪走他的狗命。
【好的,地點是?明天幾點鐘?】
【從大田區到葛飾區嗎?】
…………
東京都,葛飾區,一棟普通的出租屋,屋子裏面煙霧繚繞,如果推開門那濃濃的香煙濃霧就會霎時撲出來。
「媽,沒事的,我在東京過的很好,嗯,每天也都只是騎着自行車在東京街頭巡邏而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啊,警署中的同事也都很照顧我,哈哈,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升職了。」
「嗯,嗯,就這樣,那我掛了啊。」
「……」
「…………」
「他媽的!」
煙霧繚繞中野比海稔雙手抓着頭髮,一把將桌子上的啤酒罐掃落在地。
「嘩啦啦啦。」
還沒有喝完的酒水,滿桌面的煙灰也同時被彈落到地上。
那積了厚厚一層的煙灰立馬揚起了滿屋子的灰塵,即使是在蒙蒙的飄飛的煙霧中,野比海稔彤紅的眸子也是那麼的明顯。
「他媽的。」
他抓起桌子上的一紙公文,心中鬱積的怒火根本無法排出。
「野比海稔,鑑於你在淺草寺所遭受的刺激,特批你在家中休養,上班時間另行再定。」
警署的警部說着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把這公文推倒了野比海稔的面前,就此他便像條野狗似的待業在家中。
說是休養,但實際卻是另類的解聘,上班時間另行再定說的就是沒有期限。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片警,既不是金表組的精英,也不是正式的公務員警察,不過哪怕是東大畢業的金表組的精英,一旦上面下決心要整他也沒有辦法吧。
說到底,自己那天就不該開槍將那奇怪的河童怪物擊斃。
就該任由它在人群中展開殺戮!
這樣自己就不會被關押審問,然後淪落到現在的結局,就像自己那名當時被嚇傻的同事一樣,當時什麼都每座,但卻能夠繼續在警察隊伍中混日子。
在政府的眼中,那隻河童怪物比一百個普通人的性命都要有價值吧……野比海稔大概能猜出來上面的想法,歸根究底,自己也只是一個打手槍比較準的普通片警而已。
什麼都不干,什麼都裝作看不見,就不會犯錯誤。
但這是自己想要做的警察嗎?
媽的。
在騰起的煙霧中,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的野比海稔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了煙灰中。
「嘎嘎!嘎嘎!!」
窗外的天空中,一隻烏鴉盤旋着落在窗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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