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攝像頭中拍攝的畫面通過線路幾乎是同步的傳到了監控室中,在監獄中監控室是絕對的重中之重,會配備多名獄警負責監控每個獄區的情況。
監獄無小事,服刑人員的生產生活必須時時刻刻都在監控中,無聊的憐憫心在監獄是不需要的。
不單單是為了防止犯人間的衝突,更多的是防止犯人自傷自殘自殺。
放在往常,古屋誠司所在的牢房是看管的重中之重,古屋誠司有任何異動都會引起獄警的注意,但現在的獄警可沒有閒心去搭理古屋誠司牢房中的情況,他們的心神已經被監獄操場所剝奪。
「操場上……是什麼情況……」
府中監獄,操場。
由白色飄帶所包裹形成的木乃伊亭亭的站在操場上,她昂起頭像是在深呼吸這片空氣一樣。
雖然監獄的四壁被高牆所環繞着,但至少在仰望天空上,是自由的。
對於才從刀變成人沒多久的她來說,一切更是新鮮。
「操場上是出現了什麼東西?」
「有情況!」
不用監控室提醒,監獄哨塔上的獄警們已經看到了操場上從天而降的奇異之物。
作為防範犯人越獄的安保人員,哨塔上的獄警都是配備着槍支的。
下意識的,這些獄警們就調轉了槍口瞄準了過去。
只是在看清楚了那『木乃伊』後,饒是以獄警們的心理素質也還是不禁愣在當場。
木乃伊?
如果是在博物館中看到了埃及文物巡迴展看到木乃伊的話,還實屬正常,但在監獄操場上看到木乃伊,這便不管怎麼想,都怎麼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獄警們的腦子還沒轉過圈,港獲得自由沒多久的快刀白片卻是想起了自己這次的任務,她扭過頭,看着身旁一名穿着囚服的服役人員:「喂,老頭,你犯得是什麼罪?」
「啊!」這名服役人員本來正在散步,從天而降的刀差點把他嚇了個半死,尚且沒有回過魂來,那刀卻又變成了人類的模樣而且還能口吐人言。
驚嚇之下,他想也沒想的就把自己的罪名說了出來:「強強……奸罪,被被判處……」
「原來如此。」作為一名魂魂果實製造出的『霍米茲』,白片雖然絕對聽從阿部野望的命令,但同樣的也有着自己的意志。
主人所交給自己的任務很明確……到監獄中讓這些服刑的惡人們產生恐懼,繼而剝奪他們的靈魂壽命。
其實讓白片自己來思考,隨便在人群中引爆恐懼然後剝奪壽命不是更簡單的事情?
這一路從空中飛來,她看的清楚,在這座城市中生活着不知道多少萬人,隨隨便便在人群都能收割難以計數的靈魂。
只是主人那邊的命令也古怪的很,只允許自己吸收監獄中這些壞人的靈魂。
所以說,面前這個犯了強/奸罪的傢伙,應該是壞人吧。
「那你去死吧。」
霍米茲白片抬起胳膊,手起刀落,身側的犯人直接從一個變成了兩片。
「噗嗤!」
這一刀實在是太突然,犯人的鮮血直接噴涌而出,兩瓣的身體保存着對稱的表情向着兩側轟然的歪倒。
突兀。
突兀的從天而降,突兀的死亡。
監獄中的都是道德、法律意義上的壞人,其中不乏在外界窮凶極惡的傢伙,像是外界xx組的高級幹部也在府中監獄服刑,但眼前如此突然狠戾的一幕,還是讓所有人嚇得……亡魂大冒。
物理意義上的亡魂大冒。
霍米茲白片感知着操場上升起的靈魂,臉上不禁掛起了笑容,霍米茲是一種生存就需要消耗靈魂的存在,就像人類每天都需要吃飯一樣,進食靈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要產生恐懼,靈魂就會溢出。
監獄中的犯人再怎麼窮凶極惡,依然會有恐懼這種意識。
不過這種程度還不夠,她想要的是更多的恐懼。
於是她單手掐起,飄帶所纏繞出的嘴唇一開一合:「木遁……」
「砰!」
「砰砰!!!」
只是她話音未落,監獄的高牆上響起了砰砰的槍響聲。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但剛才那手起刀落殺人的情景卻是貨真價實做不得假的!
是兩持槍的獄警,他們在經過最初的錯愕後便立馬回過神開槍射擊。
其他獄警在槍響後也同樣明白了過來,只是他們舉着槍卻不知道該開槍還是不開槍。
府中監獄已經多年沒有過槍聲了,而且通常來說就算有槍聲也都是對着天空鳴槍示警的,至於對着滿是服刑人員的操場就開槍的事情……前所未有,一個不小心流彈就會打中無辜人員,到時候有傷亡就是大事。
但此時此刻,別無他選,只能開槍。
「打的一點都不准麼……」霍米茲白片看着子彈從自己身邊飛過射擊在地上,不禁撇了撇嘴。
只是她話音剛落,一枚子彈就正中面門,那纏繞成繃帶的腦袋瞬間被洞開了大洞。
射出這一槍的獄警面上露出了喜色,他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槍法竟然會如此的精準,直接命中了怪物的面門。
「嗖!」
但子彈卻徑直的穿過了怪物的頭顱,穿過了前後兩層飄帶後鑽入了地面。
而也幾乎是同步的,受損的飄帶自動復原了起來,怪物依然是那個怪物,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
「沒有用。」霍米茲白片嘆息了一聲,這樣尋常的物理攻擊根本不能作用到她的身體。
不過可惜的是主人只命令自己瞄準監獄中的壞人,那些拿着槍的是壞人嗎?雖然在自己的觀念中是,但在社會良俗的觀念中應該不是吧?
雖然才是剛剛成為超凡生命,但分享着阿部野望靈魂的霍米茲已經擁有了相當不低的智慧。
所以她乾脆無視了那些拿着槍砰砰砰的小傢伙們,單手結印後向上舉起。
「木遁……」
「轟隆隆!!」
操場的地面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與之而來的是不停搖晃着的地面,就像是一場只局限在監獄的劇烈地震一般。
「地震了?」
「有什麼,有什麼要從地下出來了!」
操場上的服刑人員踉蹌的摔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地面開裂、凹陷、接着有木頭從地下冉冉升起。
該叫木遁什麼術呢?霍米茲白片暫時還沒有想好,但她在操場中所製造出的東西,是怎麼都無法和【四柱家】這樣房屋外形的木遁忍術聯繫在一起的。
要說有什麼是能聯繫起來的話,或許就是雙方都是用木頭製作的吧。
「不如就叫,木遁·斷頭台之術吧。」霍米茲白片昂頭看着從地下升起的巨物。
兩根十幾米高的柱子,一根橫樑,下方則是用來固定身體的器具!
除卻少了一把閘刀外,這明晃晃的就是一架巨大的斷頭台!
「呼。」
霍米茲微微用力躍向空中,好整以暇的坐在橫樑之上。
她化作長刀的手臂橫放在橫樑下,整個人與木樑融為一體,儼然是森寒的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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