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號,剛結束了波瀾壯闊的一天,回家倒頭就睡的上條當麻,在精準得讓人忍不住罵娘的生物鐘影響下,準時的醒了過來。
「啊——真是的!你好歹也替跟你住在一起的別人着想一下啦。」
這裏說明一下,上條正擠着沙發睡覺,茵蒂克絲現在縮在他旁邊,差一點就把上條擠出。
上條用力按住茵蒂克絲的肩膀,開始把她纏得緊緊的手腳扒拉開,奇怪的是,這樣粗暴的對待茵蒂克絲連眼睛都沒睜開。
「癢...」這麼嘟囔了一聲後,翻個身繼續睡了。
上條也沒有在意,搖搖晃晃帶着睡意的腦袋,做起了早餐。
將吐司、培根蛋、熟菜莎拉、牛奶這四樣超簡單的東西擺上桌子後。
就直接出門準備搭車上學,路過了衛生間的時候,他看到茵蒂克絲已經起來了,她正對着鏡子刷牙,滿嘴都是白色的泡泡。
「茵蒂克絲,早餐我放在了桌子上,我先去學校了。」
上條在他身後喊了一聲,就直接出門。
這個過程中,茵蒂克絲保持着那副睡眼朦朧的表情刷牙,並沒有任何表示,表情也毫無變化。
她就這樣咕嚕咕嚕的漱口之後,路過廚房的時候肩膀一抖。
「這個...還熱氣騰騰的樣子,誰做的?」眼睛裏滿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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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號當麻遭遇了各種無法想像的災難,在這個人生的不幸日遭遇了一大波無法想像的災難,幸甚至哉,當麻最終堅持了下來。
也許昨天的不幸一下子透支爆發了的關係,人生第一次,上條在風平浪靜之中,來到了這所鋼鐵高校。
與昨天亂糟糟的開學典禮不一樣,今天是真正上學的日子,分班也會在今天進行完畢。
在前進的途中,當麻既沒有遇到茶色頭髮妹子的騷擾,也沒有遇到警衛與風紀委員的糾纏,甚至於,就連路過的學生們也是一臉平靜,沒有對當麻表露多餘的情感。
幸福就這樣突然來臨了,不管是學校外的人,還是學校內的人,都沒人再因為他的刀疤臉而露出異樣的神色。
他們都是這麼的行色匆匆,果然,這所以成績至上論的學校,每一位學生都為了努力的提高自己而奔走,還有誰又餘力去管黑暗帝皇是什麼?
習慣不幸的上條,不禁為難得的和平深深嘆了口氣,分班之後,就要在新的社交圈裏度過新的一年了。
對有着學校陰影的當麻而言,夢寐以求的校園生活即將展開。
「……上吧。」當麻下定了決心,走進校舍入口,經過一番找尋後,在紅高欄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教室。
看這個地圖,當麻讀書的位置就是離出口最近的一棟教學樓的頂層,第十二樓,當麻被分配的a班就在十二樓的最中央。
趕路跟找自己的名字花了點時間,等當麻剛等上十二層的時候,上課的鈴聲就響起了。
直接把班級分佈發到手機不就好了,為什麼這棟學校還要保留那種無人道無效率的公告攔讓學生們自己去找位置?
當麻悻悻的念叨着,趕忙朝自己的教室跑去。
幸好鈴聲響起時他已經到了十二樓,離a班已經不遠了,小跑過去在鈴聲停止前終於跑進了自己的教室,鈴聲這時還沒停止,顯得遊刃有餘。
他還有餘力在踏入教室前掃了一眼貼在門外的座位排列單。
來說說他這個教室的位置分佈名單吧,a班裏僅有十三個成員。
三人一排,一共有四排桌椅,前三排剛好九人,而最後一排則有四個,左右兩邊的分別是土御門跟藍發耳環,中間的兩人是當麻跟吹寄。
不過說來奇怪的一點,a班裏所有人都到了,但是最後一排的四個位置空空如也,當麻不由得感到奇怪。
「吹寄他們三個去了哪裏?」抱着這個疑問的同時,當麻穿過了前面的三排人群——跟之前一樣,沒有人特意將視線留給他。
「打擾了。」這個時候,有位看上去國中生左右,身穿女僕裝的少女從教室外走了進來,她手中舉着一塊碩大的盤子,盤子上是十三杯熱氣騰騰的提神飲品。
她舉着盤子的左手閃爍着奇特的金屬光澤,大概是加裝了某種輔助設備吧,不然以她的體力是無法舉重若輕的單手舉起這十三杯的重量。
來人的胸前用別針固定着一張身份卡,身份卡上的名字是土御門舞夏。
舞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輕輕的將手上的杯子一杯杯的放在桌上,最後連土御門他們空空如也的位置也擺上了一杯。
「好久不見了舞夏。」在舞夏把給當麻的熱飲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當麻輕聲朝她打了聲招呼。
她大概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自己,顯得緊張吧,我能聽到她可以壓抑的呼吸比往常急促不少,最後她什麼回答都沒有。
只是把最後一杯放下後,如釋重負的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朝裏面鞠了個躬走了出去。
在舞夏離開了這個教室的同時,前後的教室門伴隨着液壓系統獨有的嗤嗤聲,降下了一道鋼鐵門直接封死了整間教室。
同一時間,黑漆漆的黑板直接亮了起來,嚇人一跳,當麻沒想過那東西是顯示器。
「首先,恭喜各位入住這所高中,我是學園都市總括理事會會長,亞雷斯塔。」
顯示器中,亞雷斯塔似乎有考慮過學生們的脖子問題,將顯示的角度調整了一下,現在是以正常的頭上腳下的姿態出現在上面。
亞雷斯塔,他就在綠色的背景下用嚴肅的口吻如此說。
「我下面所講的每字每句都極為重要,其意義直觀的決定了你們今後的人生,我希望你們可以安心坐穩,擠出五分鐘的時間,聽我說完。」
「首先,這是截止今年為止,因為各種不確定因子而破滅的尖端技術研究開發計劃。」
——屏幕上,觸目驚心的一排排名詞就這麼飛速掠過。
「四捨五入後,總數為八千,這些失敗的計劃導致學園都市蒙受巨大損失,暗處受到牽連的人數要翻上數番,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這一次,我們學校新舊生總和為——七千五百三十九人。」
「不知諸位是否對這兩個數字感覺頗為接近?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事實上,導致了八千起破滅的尖端計劃的犯人數量,就是七千五百三十九人。」
雷亞斯塔的這句話語一落,可以想像,這個學校的其他教室應當已經是一片譁然。
而且與往日在發佈會等地看到的『亞雷斯塔』不同,此刻的他在顯示器中,毫不掩飾的露出嗜虐的笑容。
「統括理事會以八千份尖端技術被毀的代價得到了答卷,你們這七千五百三十九人,皆具有憑藉一手之力將壓倒性不利局面逆轉的才能,你們讓學園都市的技術倒退五十年,對學園都市來說,你們沒有存在意義。」
「因此,統括理事會的某位提出【人力資源】計劃,她打算以某種方式讓這七千五百多人互相征伐直到全部死光。」
他的言行簡直毫無天理,可臉上卻只是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
「我與那些無能的廢物不同,我看到了你們的閃光之處,所以我中止了這個計劃。」
他直接且了斷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絲毫沒有顧及所有學生的情緒——我覺得你們有利用價值,所以留你們一命。
「這裏沒有任何曖昧的暗示,也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我要向你們宣告,在這所學校中共計七千五百三十九人的你們,都是犯人,將被我囚禁於這裏。」
「這所高中,就是我為你們所建立的監獄要塞,如果對自身有信心可以嘗試【越獄】,失敗的代價就是退學——」
亞雷斯塔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同時左下角出現了一個窗口。
「也罷,我就讓你們看看,退學的代價是什麼。」
窗口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上個學期有個女生,她具備着強大的戰鬥力,可以用數倍音速進行高速移動,破壞力自不必說。」
伴隨着亞雷斯塔的話語,畫面中出現了神裂火織的身形,內容是以高速攝像機捕拍到的,神裂火織以數倍音速運動的景象,簡直就是非人的場景。
亞雷斯塔可以想像到,此時此刻一定有無數學生開始提心弔膽,他決定說個好消息振奮一下人心。
「但是請放心,這個戰鬥力驚人的少女並不是處理退學這個問題的負責人,相反,這個具有常人無法匹敵戰鬥力的少女是『退學』的成員之一。」
隨着亞雷斯塔的這句話,畫面驟然一轉。
原本在上個視頻中不可一世的少女神裂火織,此刻正悽慘的倒在地上。
有個表情漠然,目光兇狠的男人站在他的前方,他的右手滿是鮮血,毆打着神裂火織。
畫面的開頭不到一秒,只聞咚地一聲沉重的打擊聲,鮮血飛濺,女孩的腳腕清晰的傳出了一聲咔嚓的骨骼錯位聲。
但男人並沒有因此停手,兩手交替,不知多少次執拗的毆打着倒在地上的女孩,骨骼的咔嚓聲接連不斷,女孩被扭曲的肢體也隨之朝着奇怪的方向折斷。
畫面的最後一幕,是男人用手抓着女孩的後脖子,將之拖行在地上走向遠方,逐漸在黑夜的陰影中失去蹤跡。
上條明顯可以感覺到,教室內的空氣凍結了,他也忍不住感覺到狼狽。
「臥槽!!這丫的不就是我嗎?!!!!」
神裂啥時候來學園都市讀書這個上條就不吐槽了!可跟神裂的戰鬥,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上條單方面的無情施虐了?在那一幕的三十秒前,那個上條慘遭毆打的畫面到底去了哪裏!!!!
恐怖的寂靜,如此恐怖的暴力出現之後,整座學校一瞬間都被奪走了聲音。
但是這只是開始,亞雷斯塔·刀馬獸是個做事極端的人,他要麼不做,要做就會將某件事做絕。
既然選擇宣揚恐怖,就不可能只是這麼單純。
「我再奉勸一句,如果不老實的想從那些有責任心的教師中尋求幫助只是害人害己。」
這句話剛說完,全新的畫面出現了。
「這位老師因為某位學生的唆使,企圖曝光這所要塞高中的真相,結果不言而喻。」
又是一個表情漠然,目光兇狠的男人,他此刻正以高速行駛着貨車,並且一鼓作氣撞上了前方的驅動鎧。
驅動鎧因為這股撞擊力直接飛上了天空,在旋轉了七百二十度後,伴隨着一陣巨大撞擊聲直接倒塌在了地面。
驅動鎧明顯受到了重創,這時,從驅動凱里,有位女性艱難的從驅動凱中爬了出來。
但這時,男人以猙獰的表情從卡車上一躍而下,並一腳踩在了這位女性的背部,使她無法動彈。
同時,男人伸手抱住了女人的腦袋後,畫面定格在了那女人驚恐的表情上,卡吧,伴隨着骨骼被擰斷的聲音,視頻也停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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