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我只能說你的想法歷屆的夥伴誰沒有?但是誰又不是步上相同的命運,接受現實吧,只有我能拯救茵蒂克絲,你只是失敗者,這就是現實。」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完全被壓制了,上條發出的聲音太過細小,連奧雷歐斯都快聽不清,他露出了勝者的笑容。
「我沒有開玩笑,過去禁書目錄因為腦中的情報量太過龐大,每隔一年就必須消除所有的記憶,這是註定之事。」
奧雷歐斯快速地回應着上條,仿佛要擊垮他一般,這場爭奪的辯駁,奧雷歐斯佔據上風,上條一度無法發出聲音。
茵蒂克絲只是瞪大着眼睛,聽着前方兩人的對白,在逐漸剖析自己的過往中完全的被茫然包圍。
「但是反過來說,只要利用人類以外的力量,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吸血鬼擁有無限的生命,不管儲存多少的記憶,也不會因而喪失自我意志。」
奧雷歐斯這樣說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只要以吸血殺手的力量吸引吸血鬼的前來,我便可以利用金色的大衍術壓制吸血鬼,然後執行最後的計劃,拯救茵蒂克絲,擺脫這個無法中止的悲劇。」奧雷歐斯一步一步的說着自己的計劃,這個過程中他雙手高舉,如同獨自一人的主角般在舞台訴說着,完全沉入了自己構建的未來。
「這樣的我,絕不是在開玩笑,我絕對有着挽救茵蒂克絲人生的力量。」最後,奧雷歐斯,以一個勝利者的角度俯視上條,發出了驕傲的宣言。
一段時間內完全被奧雷歐斯強烈的情感壓制的上條,從啞口無言中慢慢的取回了自己的知覺。
並非是對對方的觀點認同而無力反駁,而是一種對對方展現的熾熱情感,不忍抹殺的無法開口。
但是不可以繼續沉默了,在這樣下去,上條真的會在這場戰鬥中輸掉,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上條,如果連這次言語的交鋒也輸掉,那麼連一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了。
帶着這樣的心情,上條終於開口了。
「從一開始,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讓你很失望甚至接受不了,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
「是什麼?」奧雷歐斯還是笑意凜然。
「你拯救不了茵蒂克絲,就算你有那樣的力量。」上條後開始了完全針對別人的傷口撒鹽的反擊,奧雷歐斯聞言的一瞬間身體一抖,笑容停頓了,但上條沒有絲毫停歇。
「原因就在於,茵蒂克絲她已經被拯救了,一個已經得到拯救的人,如何能夠再拯救一次?」
上條說着連自己都覺得卑鄙的話。
奧雷歐斯凝視上條,全身誕生了一觸即發的澎湃巨大壓力。
「而拯救了茵蒂克絲的那個人不是你奧雷歐斯,而是我上條當麻。」
卑鄙的發言還在繼續,上條毫不留情的撕扯着魔法師的傷口。
「這不可能。」奧雷歐斯用已經僵硬的笑容回應。
「是啊,我能體會你無法相信,這難道不是就在說明,這孩子已經不會回頭來找我了。」
上條故意讓自己露出了嘲諷的笑,毫不留情的踐踏着魔法師。
卑鄙的攻擊還在繼續,上條覺得自己和那些抓住別人的傷口就使勁撒鹽的三流混混一樣。
「太荒謬了!怎麼可能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拯救禁書目錄!你只是在說謊!!」
奧雷歐斯雖然大聲回應,但是腳下卻不知為何連連退步,如同被壓制了一般。
但是還不夠,上條想一鼓作氣的挫敗魔法師,並且退敵的話,這樣的程度還不夠,再卑鄙一點,還需要更多,更多的卑鄙。
上條開始出動絕招,他把臉轉向了一直淹沒在兩人交鋒中的茵蒂克絲。
「茵蒂克絲,就讓被救的你來告訴這個蠢貨,你已經被我救了的事實吧。」
奧雷歐斯聞言全身都僵硬住了,視線在緩慢的移動中終於望向了茵蒂克絲。
「騙人的吧茵蒂克絲,這個傢伙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吧...對,茵蒂克絲,不管這個謊話連篇的傢伙,回家吧,和我一起回家吧。」奧雷歐斯露出哭一樣的笑容,茵蒂克絲看着他,猶豫了好一段時間才張開了嘴巴。
「對...對不起,是真的。」
她說完別過臉去,好像不忍再看奧雷歐斯一樣。
這次,奧雷歐斯的表情完全不見了,和面無表情相比,因該說是表情崩壞更加的恰當。
上條抓住這樣的機會,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現在這孩子正如你所期望的,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你還執着拯救什麼?反正你的努力,沒辦法獲得回報的吧?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怎樣?」
決定性的一句話。
支撐着奧雷歐斯的一切,全部崩潰,被自己所守護的少女完全遺忘的奧雷歐斯,如同看見了世界末日一般,奧雷歐斯完全壞掉了。
而親手導致這個局面的上條,也無法直視奧雷歐斯。
如果那個時候,上條沒有踏出那最後一步,或是猶豫了一下,那麼可能也得面臨相同的結局,上條當麻與奧雷歐斯,是掌據了勝利與失敗的兩個對立的可能性。
「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就像個小丑..哈哈。」沉默的奧雷歐斯開始發出了怪異的笑聲。
他背叛了羅馬正教,捨棄了自己的信仰,成為鍊金術師,竭盡所能只為了拯救一名少女。
但是他所得到的,卻是最糟糕的結局。
面對着這樣的奧雷歐斯,茵蒂克絲畏懼的退了好幾步,這讓奧雷歐斯更加無法接受了。
「哈哈哈哈...我應該是完美的!可是為什麼成功的卻不是我...嗚...結果就是從一開始就被拋棄了嗎」
奧雷歐斯笑的連聲音都嘶啞了。
「你,都是因為你!!」奧雷歐斯這時,突然紅着眼怒視着上條。
「如果不是你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結局一定會圓滿,這算怎麼回事?如果你不存在的話,那一切都會變好不是嗎?上條當麻,你為什麼不去死!!!!」奧雷歐斯發出了扭曲的言論,然後用紅色的瞳孔怒視上條。
從某種程度來說,上條的目的實現了,依靠着卑劣又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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