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不良目錄 終章創造天地

    a{color:#000000;text－decoration:none;}img{filter:progid:dximagetransform.microsoft.alphaimageloader(sizingmethod=scale);}才人工房。

    一切跟食蜂操祈所想的沒有太多出入，當初被她釜底抽薪奪回的巨大化腦，此時已經不見蹤影。

    她徹底翻遍了整間研究所都一無所獲，這顯然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無誤。

    學園都市在沒有驚動食蜂操祈的情況下，竊取了食蜂操祈的巨大化腦，這顯然經過了不短時間的策劃籌備。

    連生氣都不知道該找誰，食蜂被擺了一道。

    她雖然有所預感，但還是抱着某種程度的奢望。

    畢竟只要藉助巨大化腦這種外部設施，食蜂就可以通過巨大化腦進行精神的拱杆原理，撬動【特拉烏姆波】使【共鳴】開始爆發性蔓延。

    如果成功，食蜂可藉由爆發性蔓延的共鳴，使自己的能力也隨之爆發性增長。

    到那時候，就再也沒有可以阻止自己，可惜，現在的食蜂無法確定腦的方位。

    食蜂帶着上條當麻來到才人工房，發覺【腦】的失蹤後，她對每一位工作人員都進行了記憶搜尋。

    對方做事如此隱秘，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線索給食蜂，她是一無所獲。

    食蜂操祈掏出手機，開始確認現在的時間。

    十九點三十九分鐘，此時炎熱的太陽已經降下，天空也高懸起皎潔的白月。

    不知不覺間已經度過了大半天，那麼自己在才人工房的所作所為，對方應該有所察覺，同時擬定了相關對策才是。

    食蜂認為自己執着於【腦】，繼續朝着【腦】所在的方向前進，到時候等待這邊的會是某種對【心理掌控】用的全新設備，又或者是某些暗部親自上陣也說不定。

    對方竊取【腦】的目的僅有一個，他們想完成過去曾經失敗的實驗，想完成【天地創造】的最終目的。

    看如今學園都市的模樣，他們想必已經克服了之前那場失敗的難關——讓學園都市兩百三十萬個學生腦波調頻一致。

    最後只要加上具備【天地創造】這樣資質的人才，想必實驗就可大功告成。

    那他們為何不來尋找食蜂的原因，大概也是怕完成了這個實驗後，食蜂不受控制的使用能力釀成無法接受的苦果吧。

    當時檢測出食蜂具有資質不久，實驗又中途中止的原因，想必也有這樣的因素在內，不受控制的科技結晶是不被允許的。

    然而事別大半年的如今，【天地創造】的實驗再次拉開序幕，而且選擇的對象並非是不可控的食蜂操祈，而是【腦】。

    腦是食蜂操祈的腦細胞複數增值形成的倍數話的大腦，那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機械性的處理着訊息。

    相比食蜂，他們選擇了具有同等素養，卻更加可控的腦。

    找不到【腦】的線索，就算在追查下去也可能只是自投羅網。

    也罷，既然對方有可能做好陷阱等待食蜂，食蜂也不可能自己送上門去。

    反正破局的關鍵即在【腦】那一邊，也在食蜂這裏。

    越過【腦】，嘗試直接人為引爆【特拉烏姆波】吧。

    食蜂無法確定只憑藉自己的能力，【天地創造】是否能正確發動。

    但現在【天地創造】的基礎條件已經成熟了——學園都市兩百三十萬能力者的【特拉烏姆波】幾乎調頻一致。

    他們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越過了之前實驗無法跨越的難關，食蜂原本想藉由【腦】的能力，撬動【特拉烏姆波】，達成【天地創造】的條件。

    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還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但無疑結果中存在着由對方率先撬動【特發烏姆波】的可能。

    食蜂若想主導【天地創造】，就不能再等了，每多一分一秒，就會多出不可控的變化，食蜂必須先聲奪人。

    食蜂在才人工房的設施中下了決定，她不清楚能否成功直達終點，但不管成敗都只是一步，她離終點是如此之近，嘴角浮現出像是愉悅又像是寂寞的微笑。

    「陪我看些東西吧？」

    面對食蜂的提議，當麻不由得感到一陣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也罷，都已經跟食蜂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在乎浪費得更多一些。

    在上條當麻點頭時，她身後某個被洗腦的成員拿了台設備終端上來，一個許久之前的錄像浮現於當麻眼前。

    畫面里是一個少女，身上綁着拘束用具，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固定。

    「這個是！？」上條當麻看到的一瞬間，眼角重重的一跳。

    畫面里的人物跟畫面之外的食蜂如出一轍。

    她展現於上條當麻眼前的是某種黑色的過去，但食蜂覺得犯不着刻意改變現場的氣氛。

    畫面里的她，身上綁着拘束用具，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固定。

    「這個是！？」上條當麻看到的一瞬間，眼角重重的一跳。

    畫面里的人物跟畫面之外的食蜂如出一轍。

    畫面中的她正是一副驚恐的表情，而畫面外的她卻保持那愉悅笑容這麼說。

    「有一個叫做學園都市的地方，培養能力者試圖讓人活得更好，但毫無消息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隨着食蜂的話語，畫面中的她被一個身穿白色研究裝的老頭拽起頭髮，粗暴地拖動。

    那個模樣...是在救木山春生時遇見的，已經死亡的木原幻生。

    畫面里的食蜂被強行推到冰冷的鐵質床上躺下，皮帶緊緊地捆住身體，有兩個軟貼貼在了她大腦的兩邊。

    她一直甩着自己的腦袋，掙扎着，全身上下都表達出了一個思想。

    ——不要。

    「小姑娘，現在要向大腦通電了，不想死的話就忍着別死。」

    這樣說着的木原幻生將一旁的機器旋鈕轉到最高。

    「只要能得到更強的超能力一切都無所謂吧？以人之體領悟天之意志，實驗成功你距離這個境界就是觸手可及，要是做不到的話，報告的試驗的持續時間也就只能寫——到死為止吧。」

    木原幻生拉下了操作槓。

    只一瞬間，畫面中的食蜂就被巨大的電流擊潰，整個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

    「研究高科技的目的是給人予以方便，但為什麼非要出現遭受侮辱心碎的人？」

    畫面外的食蜂說着，還維持不變的笑容在上條當麻眼裏顯得異常空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超出預料之外的事物，讓上條當麻忍不住目瞪口呆。

    「半年前我被迫參與的【天地創造】，那場最終失敗的實驗...沒錯，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有了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遭遇。」

    食蜂這樣說着，畫面中的影像也在持續。

    「在你意識清醒的時候做這些是挺失禮的，但為了走得更遠這點小小犧牲就不必介懷——別亂動都不好下刀了，無需在意你的下半身還有雙手，維持生命的必要器官會給你留下的。」

    木原幻生這樣說着，四周有各個動着手術的專業人員將食蜂的手、腳、腰部、的肌膚都被劃開。

    在手術的途中，食蜂的大腦電極持續通電。

    不多時，某個男人用手術刀打開食蜂當時還是平平的胸口，用碩大的鉗子剪斷胸骨。

    就像開玩笑一樣，畫面中的食蜂看見了自己的臟器，雙眼只剩下絕望——

    「小姑娘，慢慢閉上眼睛，沒什麼的，別怕，最後會剩下大腦，心裏掌控十分寶貴，即使最終無法領悟天之意志，你的大腦也會泡在溶液里維持生命，永遠的。」

    上條當麻的視野因衝擊天旋地轉，用手扶住牆壁。

    上條當麻不在學園都市的這半年間，食蜂遭遇了非人的對待，不知道她最終是怎麼得救的，但上條當麻卻還是感覺到了某種劇烈的心情。

    自責還是可憐食蜂他也分不清，只是莫名的感覺到生氣。

    食蜂揮了揮手，工作人員收走了播放設備，她看着上條當麻說道。

    「最終我被確認為具有完成【天地創造】的資質活了下來，身體的傷也被醫治，但因為硬件上無法讓二百三十萬學生調頻一致的原因，實驗宣告失敗。」

    食蜂繼續描述這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語氣卻比先前更加地愉悅。

    「你知道我得以四肢健全從那裏出來是什麼心情嗎？」從那滿是笑容的口中發出的，是宛如煮沸的焦油般的聲音，時高時低。

    「因為害怕過頭反而感動得渾身顫抖！他們教會了我什麼是絕望，那段持續不到一個星期的遭遇讓我覺得活着...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身體的恢復早已正常，但心靈受到的創口卻難以平息，那之後幾乎比自閉症還慘，食蜂誰都不見躲在自己宿舍，身軀逐漸消瘦，雙眸失去了活力，到最後甚至連打電話像學校請假都不行。

    食蜂只需要對那樣的自己使用能力，就能脫離精神的折磨，但她沒有這麼做。

    她決定徹底品嘗那每一分絕望，與過去的【腦】還有死去的桃莉一起，將之銘刻在心，在地上爬行前進。

    「我那時就下定決心要報答他們，包過這個養着兩百三十萬個白老鼠的奇怪地方！」

    從誰都恐懼無法見面，再到如今看見誰都露出美妙笑容的食蜂，她不知道走過了怎樣的心靈拷打。

    而現在，食蜂以較之平常更加喜悅的甜美笑容注視着無法發出言語的上條當麻。

    「已經到分別時候了，上條當麻，你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對身處背陰之地的我來說，充滿了誘惑。」

    「只要能呆在你身邊，我就能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充實感，成就感，快感。

    食蜂操祈說到這裏，張開了雙手轉過身體，像是要擁抱着什麼一樣，雙眼透過窗戶注視着天空的月亮。

    「希望你能一直呆在我身邊的想法一經綻放就無法抑制，我追逐着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渴求着幾率無限接近於零的奇蹟，我希望能創造一個和平安穩，沒有任何傷害的世界，希望能在那裏和你一直一直的生活下去。」

    就在食蜂操祈說這句話的時候，上條當麻頓時感到一陣微風。

    「要得到就要付出，我要實現那樣的願望，就是比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即使所有人都將遺忘我，即使你我之間的回憶都將凋零，即使再也沒人能夠看得到我，觸摸到我，即使我最終結局只能在寂寞中凋零我也不後悔，這是我的選擇，我自會承擔。」

    這裏是設施里的密閉空間，不可能產生風這種自然現象，而且食蜂小姐...她的態度與話語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奇怪。

    上條當麻本能領悟到了，食蜂操祈正在對自己使用了能力。

    啪——！

    當麻衝過去用手抵住了食蜂的額頭。

    「永別了上條當麻，你的放蕩不羈，還有你帶給我無法忘懷的快樂。」

    對幻想殺手來說，不論食蜂操祈對自己使用了幾次能力，思想再怎麼改變，只要一經觸摸，因能力而產生的變化就會消除，但現在，這一次事態發展超乎預料。

    消失了——食蜂的眼中，不論何時何地都存在的，形狀如同【十】字一樣閃光的星星不見了。

    與之相對的，天空的月亮處，在最中心的地方浮現出類似於【十】的四角形，跟食蜂雙眼如出一轍的圖案正在閃閃發光，簡直就像是月亮睜開了眼睛一樣。

    而且更糟糕的不止如此，——這是什麼？視野變得扭曲，四周強烈的聲音甚至讓人產生世界末日的錯別。

    肉眼可見的一切都在扭曲，都在變化，除了天空高掛的月之眼，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開始了，由食蜂操祈演奏的天地創造旋律，正式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