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付殺心,佛退絕境。
武神獨千秋、佛狂、佛聖三人,過去也只有武神獨千秋,能憑特殊因由與虛無平分秋色。
何況,佛聖釋天蒼修為大損未曾恢復,當年成就近神人時又極為勉強,此刻面對蓋世強敵不由力遜三分。
與此同時,不管摩訶孽與釋天蒼到底什麼關係。虛無跟他們非親非故,定然是準備乾死釋天蒼,絕了後患,再談其他。
但虛無痛下殺手之前,兩名一直負責鎮守百羽境天道的老少僧人,在白羽境天道崩解的瞬間,登時心生不祥,意識到要事發生。
披着正黃袈裟的蓄鬚老僧,匆匆由外趕入,一看虛無逞凶肆虐,驟然擋在釋天蒼面前,拂塵甩上肩頭,雙手合十背生莊嚴不破法相,欲阻虛無神威。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佔據一具完美肉體,虛無與早先天壤之別。
釋天蒼恍惚回神,知曉白羽忘雲僧難能匹敵虛無,當即施展出如來千佛印,在身前布下層層疊疊「卍」字法印,大放光明。雙僧協力一擋渾暗魔光。乍聞一聲雷霆巨震盪,卻猶是法相碎裂成萬點金星。
白羽忘雲僧當場仰面濺血,由着釋天蒼扶人暫避鋒芒。恰在此時,緊跟老僧搶入的青年劍僧見到如此一幕,頓時怒從心起:「師尊?!垃圾,誰准你動他?六劍神訣·明·淨心見性!」
「垃圾?」
被同級高手這樣稱呼,虛無心下生悶,發發火也就算了。但被一個青年劍僧這般稱呼,虛無屬實不能接受,竟生一股耍弄之意。
驀然一聲冷哼,赫見虛無氣散為「無」,壓根不給六劍神訣所出劍芒捕捉機會。緊跟其後,虛無身影再憑空化現,已撂下青年劍者,近距離一拳轟壓佛聖釋天蒼。
無奈之下,釋天蒼唯有全力應對,仿似拈花一笑,付諸梵神一擊。金暗雙輝閃爍間,虛無竟虛晃一槍,把沒人保護的白羽忘雲僧提着後領吊了起來,朝着疾沖而來的青年劍僧道。
「只會逞口舌之利,而救不了人的莽夫,才是真正的蠢輩。」
話音未落,六劍神訣所化劍光瞬影而至,意在救人。
但虛無重創僧人後,就是要當場把白羽忘雲僧連人帶魂,都給撕成粉碎。只見虛無將奄奄一息的老僧擋在六劍神訣前,迫使青年劍僧臨陣收手。可青年劍僧剛一慌忙收勁,虛無便詭笑着掌心吐出一股渾厚雄元,將白羽忘雲僧打得血肉飄泥,魂飛魄散!
「現在,誰是垃圾?」
境天道內,佛魔一場意外交會,頃刻已是一被吞噬、一遭分屍。萬魔之尊能為盡展,足令神州傾覆。但一般而言,謝雲書再怎麼樣,都不會袖手旁觀,而是該救下白羽忘雲僧。沒能及時出手,實在是他正巧碰到了一個「意外」。
如同照世日陽的透明水晶光暈,在蒼穹中來迴轉動,好似洞悉宇宙玄機,懸浮於謝雲書的頭頂不停打轉。而在八岐邪神八首龍影的一旁,鐮刀有如撐天之柱,握着它的黑色斗篷身影,更散發着弄弄的「生死」氣息,給人不寒而慄的神秘。
被這三方一圍,謝雲書就算有心救人,那也得先脫離這種處境。
「死神,你該仍記得你與我之間的約定。」
「自然記得。但今日白羽境天道洞開,我已脫離無間煉獄。太曦神照,你若欲一戰,神,又何妨奉陪?」
「你我交手,必致眾生沉淪。我今日來此,本為阻止爾等肆意掀戰……」
不等天上旋轉的日陽水晶把話說完,謝雲書抬手就是一道焰劍過去,把它給絞成了粉碎。八岐邪神幾顆龍首同時一怔,除了獄婪以外,似乎都很詫異謝雲書的動作。
就在虛無和釋天蒼開戰的第一時間,比白羽境天道的更深處的深淵內,陡然衝出了這拿着鐮刀的死神。緊跟其後,就是那「旋轉水晶」,莫名從雲端降下,甫一動嘴唇,就像是要調解諸神矛盾,暫緩幾位妄動干戈。
誰曾想,謝雲書理都不理祂,一劍把祂的寄聲光球給打了個稀巴爛,卻不見太曦神照形跡。
目睹此景,死神雖感疑問,開口卻道:「有此修為的人類,人間可不多見……呵,昔年我遊戲人間,罕不能與閣下一會。不想竟是托閣下臂助,方借白羽境天道,從無間地獄脫身。」
「你要真想出來,等我再送一位下去,不照樣能出來?」
無間地獄,便是道皇聖無殛計劃用丹青獄圖,封印「八岐邪神」的特殊空間。
不過,那個地方乃是邪惡深淵,對於祂們這樣的邪神大有裨益。時間一長,異境魔神仍有脫困風險。而如果有兩個「住客」被關在裏面,靠全力以赴的「對沖」爆破,仍然能夠有幾率回到苦境,逃離封印。
然而,今日白羽境天道「因緣巧合」崩壞,倒是給了死神越獄的空間。將後來再封印的話,沒了白羽境天道這條捷徑。最起碼關一個大魔頭,那依然還是十拿九穩。
此刻太曦神照被謝雲書逼退,八岐邪神與死神之間的關係就顯得有些詭秘。黑色鐮刀一陣光暈閃爍,竟然與八首魔龍背道而馳,飄到了謝雲書這一方向:「閣下只怕不知。剛剛所壞的護身光影身份,乃是大地光明之母太曦神照。」
「我很清楚,祂只是一個從比東瀛更遠的異境,矯飾身份來到神州的虛偽魔神。除了九天玄尊君帝鴻那個傻子,誰會信太曦神照的鬼話?」
對於死神的「善意」,謝雲書敬謝不敏。謝雲書可不清楚,歷史改變後,死神祂現在到底是愉悅犯,還是一條愛上人類的純種舔狗,沒必要冒其他風險。
這死神掌握「生死」之道,修為高低不論,能力倒和離開幻瞑座的幽蓮有些類似。
謝雲書索性保持距離,堂堂正正說道:「如果祂剛是真身來這,你們就很幸運了。因為,我定會第一個殺祂。」
「噢,為何?」
都到了如今這個水平,死神倒不覺得對方在說笑。謝雲書也很敞亮,直截了當道。
「一個暗中搞事的賤人,敢在神州用大地光明之母這個稱號,祂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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