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男人就攬着她,回身進了電梯,遙遠而微沉的聲音落到了她耳邊。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阿寧,喝了多少?」
阿寧,阿寧?
到底這個稱呼會出自誰的口裏,她思考不過來了,她只感覺,宋醫生好像不會這樣叫她。
挨得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有淺淡的酒精味。
殘存的那點意識,就在這樣隱隱的熟悉感里,被迅速消磨掉了。
她只覺得熱,那種熱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燙得她喘不過氣來,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伸手去觸碰他的襯衣,隔着一層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
就如同烈日炎炎的沙漠上,突然出現的一點水源。
腦子裏最後一絲意識在告訴她,她完了。
隨即是那根弦徹底斷裂,她側身,將手和臉都貼向了他的胸口。
迷糊間,她聽到他輕嗤了一聲:「你那男人就這樣照顧你的?」
薄斯年攬着她,伸手按下樓層時,陳叔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按了接聽,那邊聲音傳過來:「先生,顧琳琅打算帶上顧夫人跑路,怎麼處理?」
身邊人貼近了他,抬頭看他時,伸手勾上了他的襯衣紐扣。
薄斯年面色剎那間僵了一下,眯了眯眸子,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他應聲:「那就讓她逃出去,再給她指條好路。」
「好的先生,明白了。」那邊陳叔應着,等他掛斷了電話。
電梯在高層停下,薄斯年攬着她出去,再進了房間。
反手關上門,再垂眸看她時,他看到她一雙眸子通紅,迷離而放肆地打量着他。
在他低頭對上她目光的那一刻,她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努力踮腳想來夠到他的下唇。
她一張臉紅得厲害,如同綻放得嬌艷欲滴的花蕊。
薄斯年扼住她抓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掌心握住了她的雙手手腕,將她後背抵在了牆上。
他眯眼打量着她:「阿寧,我對你可沒什麼抵抗力。但我擔心你回頭清醒過來,會再捅我一刀。」
她皺眉想將手腕從他掌心裏抽出來,力氣小得跟撓痒痒沒區別,幾番掙脫不開,整個人急得快要哭出來。
薄斯年垂眸看了她一會,俄而勾了勾唇角:「捅一刀就捅一刀吧,回頭再說。」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再丟到床上時,她的手順勢就勾上了他的脖子,唇瓣着急地主動貼了上來……
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陸寧聽到了手機鈴聲,她習慣性地將手伸到枕頭底下時,卻沒有摸到手機。
意識一點點抽回,她再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有些遙遠,應該是來自浴室。
一些模糊而混亂的記憶,如同潮水般迅速湧入她的腦海。
她感到身上有很不舒服的粘膩感,似乎是出了很多汗,隨即是胃裏翻江倒海的抽搐。
她猛然睜開眼睛,再坐起來時,入目一切都是陌生。
白色的床單被褥,淺棕色的長毛地毯,她在這些完全陌生的事物里,一點點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切。
然後她感到了冷,溫暖的室內,她周身都是不寒而慄。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安靜了片刻後,再一次響起。
那是她的手機,她支撐着床沿下床,光着腳走過去時,大腿酸軟了一下,身體險些踉蹌着栽倒下去。
手機屏幕亮着,上面顯示着「宋醫生」。
現在是上午九點半,按照她昨天打電話跟他說的,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到了江城了。
她昨天買的票,是今天九點一十分到達江城,宋知舟答應了會過去接她。
可現在,現在……
手機一直在響,她不接,電話就不斷地打進來。
她將手機拿在手裏,手機的震動傳入她的手心。
如同一滴清水,滴在了翻滾的熱油里,所有沉寂的一切,剎那間炸裂開來。
如果這些讓宋知舟知道了,他們之間會不會就完了?
她感到恐懼,那種恐懼在慫恿着她,無論如何,還是先瞞下來吧。
在她按下接聽的那一刻,浴室門「咔噠」一聲輕響打開,薄斯年繫着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
同一時刻,宋知舟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陸寧?到哪了?」
薄斯年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走回床邊換衣服。
她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對着床看向窗外,再清了下嗓子。
她在竭力克制着情緒,但聲線還是隱隱顫慄,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聽出來。
「宋醫生,我忘了跟你說了,我今天來不了了,公司臨時有事。」
那邊沉默了兩秒,聲音沉了一下:「你沒事吧?」
他聽出來了,她的聲音不對。
陸寧手指抓在窗玻璃上,指關節泛着白:「我沒事,可能這兩天有點感冒了,這邊忙,我先掛了。」
她想快點結束這場通話,害怕會讓他發現什麼。
可內心深處卻又在隱隱期待着,他能發現什麼,能詢問她或者關心她什麼。
但他並沒有多說,就這樣輕易接受了她的這種說法。
那邊平靜的聲音傳過來:「那行,你忙吧。」
她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就那樣悄悄地提起,再那樣無聲地落地粉碎。
她喉嚨里在哽咽,抓着手機的手打顫,然後費力「嗯」了一聲,按下了掛斷。
她呆呆地看向窗外,青蔥的草木,遍地綻放的花叢,這樣一眼望下去,模糊而鮮活。
在這樣生氣勃勃的萬物里,她那樣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裏真的成了一片荒蕪。
好像無論她對不對得起他,他也並不是那樣在意了。
眼淚掉落下去時,她感受到了身後的聲響,立即回身時,看到薄斯年已經站到了她身後。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黑色的西褲和皮鞋,白色的襯衣。
那一刻,陸寧腦子裏冒出來一個詞:「衣冠禽獸」。
她攥緊手機的手顫了顫,唇齒間擠出來兩個字:「無恥。」
薄斯年眉心微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昨晚應該更算是救了你。」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激你一聲?」她目光里都是恨意,咬牙出聲時,視線在四處找尋可以發泄的東西。
薄斯年手上繫着領帶,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看向她。
「感謝倒也不必,我也沒吃虧。別找了,水果刀我已經丟出去了,這房間裏沒什麼利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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