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姚悉微的傷勢確實不是很重,掌心蹭破了塊皮,還有手腕撐地的時候有稍微的扭傷。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不過還好是左手,不影響你寫字。」吳婷婷邊取出消毒棉球邊說。
隨後無奈得抬頭對湊過來的路子舒甩了眼神:「這位同學,你擋住我光了。」
「哦。」路子舒很靈活得往旁邊挪動步伐,面上表情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
吳婷婷在學校這麼多年,見過的早戀比姚悉微掛過的考試還多,偶爾看到到她醫務室這裏來的小情侶,還會露出慈祥的微笑。
一抬頭就看到路子舒對她扯了個笑容說:「老師輕點。」
路子舒生得白淨,天生帶着下垂眼,賣乖的時候讓人特別受用。
吳婷婷當下就放緩了手上塗藥的動作。
不過再怎麼輕,酒精碰到傷口處還是有點疼,姚悉微下意識把胳膊往後縮了縮。為轉移注意力,視線開始往周圍瞟。
她重生剛醒過來的地方就是這裏,過了半個學期醫務室擺設沒有什麼變化。
不知為何,她產生了一種回到的熱切心情,還有點熱淚盈眶。
眼睛沒眨幾下,就看到眼前兩個人一臉奇怪看着自己,火速把眼淚和醞釀的情緒憋了回去。
開學的第一個顧客,吳婷婷特別熱情得左三層右三層把姚悉微的手,用紗布成了個白色球形。
盯着自己手轉動一下,姚悉微真誠提問:「我什麼時候來換藥」
「換什麼藥」吳婷婷開始收拾藥箱,「今天一天別碰水,晚上洗澡前把繃帶拆了就行。」
那你給我綁這麼嚴實
當然這句質疑姚悉微沒說出口,她乖乖巧巧扯了個笑就退了出去。
手被裹成饅頭,路子舒好心幫她提書包。
吳婷婷重新開始攪拌她那杯速溶咖啡,剛剛那高二小男生的賣乖讓她很受用,於是好心提醒道:「你們最近注意注意點,凡事多小心。」
注意什麼姚悉微還高舉着左手饅頭回過頭。
就聽到吳婷婷說:「蔣老師這學期要重點抓早戀呢」
姚悉微臉上瞬間多了三條黑線,路子舒卻沒忍住笑得燦爛,往後一抬嗓:「謝謝老師提醒嗷」
被姚悉微用完好的右腳踢了他的小腿肚,示意他閉嘴。
還沒到教室老遠就聽到熟悉的吵鬧聲,第一天開學的興奮勁還沒過去,班裏有幾個嬉笑嘮嗑嘮嗨了直接上凳子。
姚悉微往門口一站,整個教室瞬間熄火了那么半秒,又瞬間更好的炸開。
「我還當老師來了」有個男生在大叫。
姚悉微笑嘻嘻得回到座位上,周齊從埋頭讀書中抬起頭跟他打招呼,一抬眼看到跟在後面的路子舒,眼睛亮得宛如八百瓦的燈泡。
路子舒幫她把書包放在桌上就從後門回到自己班。姚悉微突然下意識有點心虛,往後排一看,李喬然怎麼來得比她還晚
「被太平抓走了,」徐飛發現姚悉微看過來,扶了下眼鏡解釋道,「準備開學典禮的升旗儀式。」
姚悉微點點頭轉過身,看到周齊這個燈泡還亮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回神了,一個寒假不見太想我了嗎」
周齊的眼神被她裹成球的左手吸引,放下筆問:「你手怎麼了」
教室里依然亂糟糟的,姚悉微在遙遠的未來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懷念過課間的嘈雜聲。
想到這裏無聲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從書包里拿書。周齊被她突然笑得這一下,嚇得往後縮。
姚悉微把笑容憋了回去了,回答他剛剛的問題:「練鐵砂掌。」
開學第一天整個升旗儀式都是死氣沉沉,即使李喬然站在台上作為學生代表發言,也沒起到多大作用。
因為按照澎陽中學的傳統,開學第一天不上課,升旗儀式過後就是一整天的摸底考。
四場考試放在同一天無縫連接,高一更慘,還沒分班又多了好幾場考試。
開學見到同學的興奮勁還沒過去,齊墨就踩着高跟鞋拿着一捆卷子,在講台前笑得春光燦爛。
寒假也不過就一個月,齊墨好像有了點變化。姚悉微細細觀察,發現她這一個月瘦了不少,還去卷了個波浪卷,把她的娃娃臉遮去很多。
「開學了就離春天不遠了,」齊墨開了段抒情的開場白,讓人怪不習慣的,「大家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在她顏色逐漸鮮艷的穿衣風格來看,姚悉微琢磨着她可能是戀愛了。
在她講完這句話後,全班這群被摸底考待宰的小雞崽,只發出稀稀拉拉的掌聲。
齊墨也沒生氣,把卷子讓課代表往下發:「來,開始第一門考試。」
噼里啪啦連着考完四門,整個班大部分同學已經七葷八素。
算了算時間,正好還能湊節晚自習。
門口有個同學考完去高三借筆記,剛回來就往周邊嚷嚷:「你聽說了嗎」
學校里聽八卦最常用這種開場白,半個班都能豎起耳朵。
姚悉微和周齊的三八線戰爭因為這句話戛然而止,繼續聽那個男生說:「高三有個人摸底考,考到一半暈倒了,臉色蒼白怎麼叫都叫不醒。還有個作文寫到一半發狂了,把考卷都撕了,咱們學校也沒有心理老師,現在被家長緊急帶回去。」
怪不得下午考試前,聽到傳聞有救護車開進學校了。
學校這個密閉空間,有一絲傳聞都能滲透到每個角落。
跟高一那邊還能津津樂道不同,高二學生在談八卦時,帶着點對高三的恐懼。
周齊聽完咽了下口水,喃喃自語:「高三怎麼那麼恐怖」
轉頭看到姚悉微正忙着改化學卷子,另一隻包成饅頭的手翹得老高,姿勢滑稽,面上卻淡定自若。
湊過來問:「你不覺得高三很恐怖嗎」
姚悉微寫字的筆頓了一下,若有所思抬起頭。
人們只會對未知的事情產生恐懼,姚悉微這個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人,現在得回憶起高三遙遠的記憶。
殘存記憶中只剩下教室後面數字不斷減少的倒計時,和黑夜中仿佛永遠亮着的颱風。
她真摯得點點頭:「是有點。」
然後在周齊瞬間垮了的臉色中,用她裹成饅頭的手拍了拍這位心理脆弱的同桌。
「別怕,死不了人。」
周齊的臉瞬間成了醬紫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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