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野懷疑金雷宗是不是認錯人的時候。
小薩比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陸先生,經系統計算,你有很大概率被認錯了。」
「還真別說,我也有點懷疑。」
「小薩比,你幫我掃描一下看看。」
說着,陸野拿起手機對準盤旋在天上的飛機拍了一張照片。
不到十秒鐘,小薩比就已經有了結果。
「陸先生,飛機上的圖案是五鹿集團的標誌。」
「五鹿集團是宏都三大奶粉巨頭之一。」
「旗下產品遍佈宏都,常年霸佔消費排行榜。」
「據統計,董事長鹿仁賈資產高達百億,是宏都有名的富豪。」
「不僅如此,鹿仁賈還是愛心基金會的創始人,熱衷於慈善事業。」
「去年還曾資助過多家教會,榮登感動宏都十大傑出人物。」
「傳聞說,早年間曾有一名遊方道士為鹿仁賈算過一卦。」
「說他命里缺德,所以膝下無子。」
「之後,鹿仁賈便開始慈善事業。」
「堅持多年後,才有了兒子鹿德。」
「由於老來得子,從小鹿德就在最優越的環境中長大。」
「五鹿奶粉更是敞開了喝。」
「據說到現在都還沒斷奶。」
「嬌生慣養下,導致鹿德為人囂張跋扈。」
「手底下養着一百多號職業保鏢。」
「走到哪兒走是前呼後擁的。」
「仗着家裏有錢,還開了一家奶粉銷售公司。」
「也不經營,每天就把家裏的錢左手倒右手的玩。」
「即便是這樣,公司也價值千萬有餘。」
「因此被人稱為公子哥。」
聽到這兒,陸野瞬間就想到了金山霸等人對自己的稱呼。
陸公子?
應該是鹿公子吧?
再想想看,崔道成寫的推薦信。
千萬資產?
這不剛好和這位鹿德鹿公子的公司對上號了嗎?
但我特麼是負債千萬好不好!
還有那啥手底下有百來號人。
好傢夥,人家手底下養着一百多號職業保鏢。
我這裏是一百個精神病!
想到這些,擔架上的陸野坐不住了。
麻蛋啊,這烏龍好像鬧大了。
昨天中午那頓飯,葉秋生他們就說了,妥妥讓金山霸大出血。
然後晚上的靈茶又讓他變賣了所有古董。
最後的九味再生丸更是金山霸準備渡劫時,用來保命的玩意兒。
剛才還特麼把余長老炸得生死不明。
好傢夥,我不會被打死吧?
不行,不能再等了。
左右看了看,好在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貂皮少年吸引住了。
陸野趁着眾人不備,趁機就偷溜到了一旁,躲在了花壇後面。
直到金山霸吐血暈倒後,整個廣場都亂了套。
陸野才找到機會,腳底抹油飛奔下了天梯。
臨走前,似乎還聽到執法堂弟子呼喊鹿公子的聲音。
更是嚇得陸野不敢停留。
仗着自己金剛境界,乾脆從天梯上直接滾了下去。
那速度快得驚人,天旋地轉之間,陸野就到了山腳下。
爬起來拍了拍灰,檢查一番除了輕微擦傷並未大礙後。
陸野對着金雷宗的石碑默默的鞠了三躬。
「老金保重啊,賢弟我就先溜了。」
「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往後也不要再見了。」
「放心,這顆九味地黃丸,啊呸,是九味再生丸,我會好好利用的。」
「麼麼噠!」
說罷,陸野撒丫子就跑。
風中,似乎在飄蕩着陸野嘻嘻嘻的笑聲。
……
……
……
陸野溜了。
解暑後的鹿德也坐着飛機走了。
當然了,和陸野不同。
鹿德可謂是火冒三丈。
活着十幾年。
只有他砸錢讓別人表演跳河的。
竟然還有人讓他去跳河?
這口氣能忍?
臨走前,鹿德放出了狠話。
要斷了金雷宗的所有廣告,以後想要招生,自己發傳單去吧。
聽到這話的金雷宗掌門金山霸,當場就被急出了高血壓。
好在經過懸壺堂一眾搶救,各種針灸扎個不停,才把金山霸從生死邊緣又拉了回來。
當晚,金山霸房間裏。
一眾長老和管事師兄齊聚一堂,開始商議對策。
兩旁懸壺堂弟子提着藥箱時刻待命。
喝過稀粥,稍有恢復的金山霸,虛弱的看向了瘦皮猴。
在場眾人知道掌門這是要追責了。
趕緊散開,都離瘦皮猴遠遠的,深怕自己被牽連了。
自知情報有誤,坑了宗門的瘦皮猴被嚇得跪在了地上。
「掌門,此時不怨我啊。」
「要怪,就怪陳賢陳師弟,是他給我的電話。」
「他說那電話是東城區一個知名醫院院長的電話。」
「我打過去,人家也說是鹿公子。」
隨後,瘦皮猴將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核實身份的事情講了一遍。
金山霸聽完後,直接招呼執法堂抓來了陳賢。
這貨一進來,就感到一陣無形的殺氣。
都不用說,直接就給跪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陳賢,金山霸冷了道:「你可知罪?」
「掌門,弟子,弟子,何罪之有啊!」
「放肆!」
啪!
盛怒之下,金山霸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混賬,我金雷宗,最恨偷雞摸狗之人,你還敢狡辯?」
從沒見過這場面的陳師弟當場就嚇傻了。
雙腿哆嗦着就開始求饒:「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說吧,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要幫他造假。」
「啊?什麼造假?」
瘦皮猴忍無可忍了,直接開始噴了起來。
聽了個七七八八的陳賢,當即就鬆了口氣。
麻蛋,還以為是偷雞吃的事情被發現了。
搞半天是原來是這樣?
「掌門,弟子以人頭擔保,絕非造假,不信可當場驗證!」
瘦皮猴急了。
「好你個陳賢,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認罪?」
「要驗證是吧,行啊,誰怕誰!」
說罷,瘦皮猴掏出手機撥通了王福貴的電話。
「喂,你是哪個醫院的呀?」
接到電話的王福貴楞了一下。
什麼玩意兒?
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是誰?
「說話呀?是不是事情敗露了,找不到話說了?」
聞言,王福貴又是一驚。
事情敗露?
我還能有什麼事?
等等!
莫非是我上次給山海精神病院免費拍ct的事情?
不會吧,這事情不是處理得很好嗎?
想了想,王福貴忍住了掛斷電話的衝動。
畢竟他這會兒剛上當仁愛醫院的院長。
位置還沒坐穩,這時候最怕有人搞事情。
萬一被人加以利用,再有無良媒體顛倒黑白。
到時候就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便便也是便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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