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邢曦的心思都在白沙瘋人院上面。
對於張起民的事情,並沒有多在意。
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至於邢正。
一開始他去山海精神病院的時候。
還真就沒認出來張起民是當年那個張家仵作。
一來,他們也僅僅是一面之緣;
二來,當初天太暗,環境局勢太複雜,他也沒時間去盯着別人的樣貌看。
哪怕是聽張起民提到張家鼓樓,也僅僅只是震驚而已。
畢竟,三十年前的張家仵作,已經燒死在了白沙瘋人院裏。
面目全非,但從牙齒上也能鑑定出一個人的身份。
最後屍體都還是他和老杜去埋的。
再者,杜子騰在山海精神病院但仍了二十九年的院長。
就憑他對杜子騰的了解。
如果張家仵作真就活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貨早就坐不住了。
諸多原因之下,雖然張起民的這個人問題很大。
不過邢正並不太感冒。
他的事情,還多着呢。
剛冒出來的南派,神秘的三叔比張起民重要千萬倍。
故意提這一口,也僅僅是為了噁心下陸野。
他雖然不在β小組,但組裏安排個眼線完全是手到擒來。
眼看着自己女兒和這個神經病頭子越走越近,心裏那叫一個急啊。
又不能當面說,只能變着方的給陸野找事兒做。
也甭管說者有意無意了,反正陸野是有點在意了。
倒不是害怕張起民在自己後背捅刀子。
就憑這段時間的相處,陸野可以斷定張起民是有點精神問題的。
雖說自己和他之間的友誼,似乎還是不錯的。
但一碼歸一碼。
總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朋友。
就可以完全忽略對方的真實面露吧?
這可不叫講義氣,這叫傻波。
更關鍵的,保不准那天,張起民腦筋忽然正常了。
又或者忽然病得更厲害了。
成了武瘋子在院裏搞事情咋整?
不知道他底細,到時候怎麼控制局面?
總不能盲猜吧?
山海異類?
亡靈邪祟?
不死飛僵?
所以,還是得把張起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給查明白。
見陸野的神色有所變化。
邢正心裏那叫一個暗爽啊。
對對對,就是這樣。
沒事幹,就去查張起民,離老子女兒遠一點。
「對了,陸野,我有個建議。」
「啊?」
「我覺得,你要想查清張起民的身份,還是得去一趟張家鼓樓。」
聞言,陸野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麼想的。
光靠資料進行推斷,根本可不行。
否則,憑邢正的資料網,張起民的情況早就曝光了。
而白沙瘋人院已經沒了。
要查,也只能從張家鼓樓入手。
可陸野總覺得有點奇怪。
按照自己對邢正的了解。
這貨恨不得早點把自己踢出神秘調查局。
會熱心的給自己出注意?
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吧。
可要說邢正在給自己下套,陸野覺得可能性不大。
而且這種方式也太過低級了。
思索中,邢正將張家鼓樓的地址標記出來,發到了陸野手機上。
「回頭你可以去看看。」
「張家鼓樓保留至今,一直沒有外人進去過。」
「裏面應該有不少重要線索和資料。」
陸野微笑着點了點。
轉手就打開app讓小薩比幫自己查一下,看邢正到底有沒有在坑自己。
邢正也笑着回應陸野。
地址真的是張家鼓樓的地址,完全沒有錯。
至於張家鼓樓里到底有什麼,邢正根本不知道。
整個神秘調查局的網絡中,也完全查不到。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被邢正隱瞞了。
張家鼓樓的確沒有外人進去過。
那地方對於張家人來說,是大本營,是他們的核心。
但對於外人來說,則是一個有進無出迷宮。
曾經,有不少試圖破解張家鼓樓秘密的勇士;
也有許多貪圖傳聞中,張家寶藏的盜賊。
自打進了張家鼓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當年邢正,為了尋找張家仵作,也進過張家鼓樓。
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
在外圍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仗着自己初入金剛境界的實力,強行破牆而出。
要再往裏走一丁點。
陣法加持下的壁壘,會讓他絕望到死。
……
……
……
反正重要的消息已經拋出來了。
邢正又把話題引回了白沙瘋人院上。
內容和之前講的差不太多。
只是補充了其中的一些細節。
時間過得很快。
在邢正的絮叨中,已臨近黃昏。
天色暗得發黃。
烏雲籠罩下,陣陣悶雷聲時不時的在頭頂響起。
狂風更是毫無忌憚的肆虐着。
呼呼風聲,猶如百鬼悲鳴。
辦公室里。
窗戶玻璃被風震得轟轟作響。
三人都下意識的停止了交談,紛紛轉頭看向窗外。
望着天空,邢正感慨道:「那晚,也是這樣一個暴雨天。」
聞言,邢曦好奇道:「一九八零年?」
邢正點了點頭:「嗯,三十年了,這場暴風雨三十年難遇啊。」
……
……
……
與此同時,西郊某骨科醫院病房裏。
金雷宗冷月仙子面沉如水的站在窗戶前。
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一絲情感。
仿佛她自己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看得病床上的一種師兄弟們,紛紛豎起來大拇指。
直到一個電話打來。
卡哇伊風格的來電鈴聲,驚得病床上四人滾下了床,受到了二次傷害。
「餵?閨女啊,你們怎麼樣了?」
「爸,你醒了?」
「我聽長老說,你們下山去給為父報仇了?」
「是的,爸,別勸我。」
「唉,你也長大了……」
「爸……」
「我沒什麼要說的,就一點。」
「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不,我想說……幫我砍死他!」
……
……
……
另一邊,某天台上。
一名男子站在樓頂邊緣,雙手張開,做着飛翔的動作。
他閉着雙眼,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狂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風中,他笑了。
「陸野,這次,你跑不了了。」
笑聲中,斑紋在他手臂上閃爍着。
猛然間,他嗅到了一股絕望的味道。
轉頭,就見身後站着一個禿頂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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