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紅黨派來的殺手!」
許暢厲聲說道:「我過去,也是紅黨的,我對你們的這套再熟悉不過了,是不是紅黨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的手,沾着的,是遲鐵剛的血,是一個黨國功臣的血!」
「許組長,我才是黨國的功臣!」丁遠森淡淡說道:「高樂田是我殺的,盜賣槍械案是我破的,國防防禦圖紙是我找回來的。我是委員長親自嘉獎的,你說我是紅黨的人?你是在質疑委員長的英明嗎?」
「你!」
許暢一時語塞。
是啊,說他是紅黨的人,那不等於說委員長嘉獎錯了?
丁遠森玩了一個文字遊戲。
許暢有無數種辦法來反駁他,但他一個辦法都不能用。
因為丁遠森的話有一個前提:
這是委員長說的話!
許暢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丁遠森,你無論怎樣狡辯都沒有用,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是紅黨,並且殺害遲鐵剛的證據。來人,把丁遠森給我關押起來!」
在丁遠森被押出去前,許暢特別提醒了一下他:
「丁遠森,你是二處的人,所以現在我給你面子,你回去後好好的想想,等到下一次提審的時候,我就沒那麼客氣了。」
「你說的是這些刑具嗎,許組長?」丁遠森一點都不害怕:「忘記告訴你了,我,也是做審問出身的。」
丁遠森被關押在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裏。
房門沒有上鎖,也沒有警衛看着他。
但這,就是他的「牢房」。
這裏是二處的地盤,許暢根本就不擔心他會逃出去。
一定沒有破綻。
丁遠森又反覆梳理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門被推開了,一個特務走了進來:「吃飯了。」
把飯菜放了下來,特務特別說了一下:「你是徐處長請來的,所以這飯是專門幫你準備的,慢慢吃,細嚼慢咽。」
什麼意思?好像話裏有話?
可是特務很快又離開了。
丁遠森很快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米飯里,藏着一張紙條。
丁遠森打開了紙條:
「你已暴露,組織將安排你越獄。」
啥玩意?
丁遠森差點笑了出來。
以前在電影電視裏經常看到,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親身遇到了。
這不是許暢安排的一處戲,自己就跟讓姓!
組織將安排你越獄?
許暢也許可以證明遲鐵剛是自己殺的,可憑什麼證明自己是紅黨的人?
從這一層上來說,丁遠森反而更加確定:
許暢手裏沒有任何自己殺死遲鐵剛的證據!
成,既然你那麼喜歡演戲,那我就給你來上一齣好戲吧!
丁遠森慢條斯理的一口口吃着飯。
居然還有紅燒肉?
中調科對待犯人的伙食還真的不錯啊
下午兩點的時候,那個特務又來了。
他迅速的閃了進來,關上門:「丁遠森同志,你受苦了。」
這套?
對丁遠森來說太俗了。
可在這個時代,大概不會經常用到吧?
丁遠森鎮靜地說道:「還好,同志。」
這「同志」二字一點可不是紅黨專用的,國黨內部一樣使用「同志」來彼此稱呼。
「組織上安排我來營救你的。」
「組織上,哪個組織?」
「丁遠森同志,現在敵人不在這裏,不用再偽裝了。」這特務嚴肅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應,受東南局指揮,奉命潛伏在一處。你成功的刺殺了叛徒遲志剛,我必須要把你營救出來,具體的計劃我已經制定好了。一定可以確保你安全離開。」
「原來是東南局的同志啊。」丁遠森又驚又喜的站了起來:「孫應同志,在你營救我出去之前,我有一個重要情報要向你匯報一下。」
「哦,什麼情報?我會向組織上匯報的。」
「我們在敵人的心臟部位安插了一名高級特工,他名叫」
丁遠森的聲音說的非常低沉。
孫應情不自禁的湊了過來。
就在一剎那,丁遠森猛的對他臉上一拳,接着迅速的扼住了他的脖子,扼了一會,接
着大叫:
「來人啊,來人啊,抓紅黨,抓紅黨!」
幾個特務沖了進來,丁遠森還不鬆手,急切的大聲叫着:「他是紅黨,他是紅黨的人,抓住他!」
「丁中隊,我們來,我們來!」
幾個特務慌了。
丁遠森這才鬆開了手。
可是,孫應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個特務小心的上前探了一下,孫應哪裏還有氣息了啊?
「這是紅黨間諜孫應放在我米飯里的。」
丁遠森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字條交了上去:「我不確定是誰放進去的,一直等到孫應進來,我一把抓住了他,但他拼命掙扎,我擔心他跑了,扼住了他的脖子,可是用的力氣太大了,把他給扼死了,沒有能夠留下活口。」
「啊,好,你做得好。」
徐恩曾看了一下字條,還是比較從容:「沒想到我一處居然也潛伏進了紅黨間諜,徹查,一定要徹查到底,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漏洞了。」
站在他身邊的孫應,面色鐵青。
徐恩曾隨即說道:「小丁,經過審查,你沒有任何問題,我已經派車在外面等你了。」
「那我可以走了。」
「是的,是的,本來我應該親自送你的」
「沒事的,徐處長公務繁忙。」丁遠森站起了身:「那我走了,再見,徐處長,許組長!」
「他媽的!」
丁遠森一離開,許暢破口大罵:「孫應是他故意殺死的!」
「當然是故意殺死的!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徐恩曾冷冷說道:「可他殺死一個紅黨間諜,何錯之有?你難道因為這個罪名逮捕他?」
許暢咬牙切齒:「徐處長,孫應是我的妻舅,我回去怎麼和我老婆交代啊?」
「那是你的事情。」徐恩曾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怎麼給你想到用這個辦法來試探的?本來就是走個過場,現在呢?怎麼收場?」
說到這裏,語氣又稍稍變得緩和起來:「孫應還是為黨國立過功的,我會親自批給他一筆豐厚的撫恤金。許暢,以後這樣的辦法不能夠再用了!」
「是!」
許暢咬着牙齒回答道。
丁遠森,丁遠森,!
算你狠!
可是,這事還沒結束。
咱們將來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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