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之神~茶~」
熱辣的陽光撒在女人光溜溜的肩膀上,安信穿着暴露的泳裝,貓咪一樣乖巧的蜷縮在銀伽身邊,手裏端着一杯晶瑩剔透的冰茶,含情脈脈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此刻的銀伽以及換下了他那身破爛衣服,換上了一身閃閃亮亮的全鑽石衣服,這身衣服在太陽下閃耀着炫目的光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惹眼。
「其實,沒人的時候,我更喜歡聽你叫我會計。」銀伽說道。
「那怎麼行。」安信嬌嗔道,「您在我心目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這時,一名同樣衣着暴露的女郎拿着拖把從二人面前走過,擋住了安信身上的陽光,她頓時怒目圓睜,吼道:「瞎了你的眼,沒看見信用之神在這裏嗎?」
「不好意思,信用之神,安信老總,我以為你們下船去了,這才過來拖地的。」曼妙女郎點頭哈腰的說道。
「去去去,下去呆着去,在這笨手笨腳的礙眼。」安信不耐煩的揮揮手。
曼妙女郎弓着腰走了,恰如一個古代逆來順受的丫鬟。當然,這麼說似乎並不太準備,因為在自由的時代,不存在奴隸這種東西,只是有那麼一些——不慎落入了債務陷阱的自然人。
大海上,潔白的巨型遊艇正順着洋流緩緩前進,這是太陽系最奢靡的遊艇,之前曾屬於某個巨型房地產公司的兒子,但是在plg狂潮崩盤之後,這艘遊艇成為了銀伽的私人產品,連帶着遊艇上成百上千名妙齡女模特,也成了銀伽的私人玩具。
事實上,全太陽系的女人在法理上都是銀伽墊私人擁有物,從她們的時間,到她們的肉體,以及她們的思想和靈魂。都深深的銘刻着銀伽的符號。
當然,不僅僅是女人,其中也包括土地,海洋,公司,房產,飛船,只要是和曾經的信用幣掛鈎的一切,都屬於偉大的信用之神。這個擁有一切的男人。
「真是美妙的世界啊。」
銀伽站在船頭伸了個懶腰,拿着望遠鏡,看着波濤洶湧的大海感慨道。這種用巡視自家後院的態度來巡視大海,只怕古往今來的人當中,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到。
遠處粼粼波光中,一個白色的小島出現在了銀伽的視線中。
「喲,新的地盤。」
銀伽高興的放下望遠鏡,地球總是這樣,能給他出乎意料的驚喜,就像千年前的歐洲航海家一樣,銀伽手一揮,於是豪華遊輪調轉方向,向信用之神新發現的地盤駛了過去。
沒過多久,銀伽就來到了這座不知名的小島上,小島上有着白色細膩的沙灘,綠色的棕櫚樹和椰子路,地上偶爾還有幾隻椰子蟹爬過去,看起來物產相當豐富。
銀伽帶着安信從遊輪上緩緩走下來,踩在細膩柔軟的沙灘上,他滿意的點點頭,稱讚道:「真不錯。」
安信看了眼地圖,說道:「會計,這座島名叫海豹島,是夏威夷僧海豹的聚集地。」
「海豹麼?」
銀伽來了興趣,他說道:「帶我去看看,我還沒怎麼見過海豹呢。」
安信也沒來過這個海豹島,壓根不知道哪裏有海豹,於是她就帶着銀伽沿着沙灘閒逛起來,這座島並不大,大概走了半小時不到,兩人就從頭逛到尾。
然而從頭逛到尾一直到回到原點,兩人也沒看見海豹。這讓銀伽很不高興,他說道:「我怎麼沒看見海豹,哪裏有你說得什麼僧海豹?」
信用之神生氣了,安信感到很恐慌,她擦着腦門的汗說道:「可能,可能海豹出門了吧…..」
「哈?海豹出門了??」
銀伽陰沉的說道,「你當我是傻子麼?」
安信緊張的兩股戰戰。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海岸上傳來嘩啦一聲脆響,海面濺起了大量水花。水花中,有很多褐色的紡錘形物體正在歡快的撲棱。
安信頓時鬆了口氣,她指着海面激動說道:「我沒騙你吧,會計,海豹真的出門去了!」
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想拉近關係,她竟脫口而出銀伽以前的外號,但銀伽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他盯着遠處那群從海里回來的海豹,眉頭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
這群生物四肢短小,鼻子凹陷,耳朵居然已經退化到了…沒有…這真是大自然的造物麼!?
不過這些並不是最不可思議的,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那群海豹的前方,竟然有一個歡脫的少年,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不知道從哪裏揀來的短褲,腰間背着一個自己編出來的魚婁,此刻正在海豹前方的沙灘上踩水奔跑。一群海豹跟在他身後蹦蹦跳跳的彈跳到沙灘上,每一個都伸長脖子看着那個歡樂的少年。至於它們為什麼這麼做,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那個少年每走幾步都會回過頭來,從魚婁中拿出一條活蹦亂跳的海魚向後扔去。魚在空中,那些海豹們便努力彈跳起來,張口將魚吞下。
銀伽對這一幕感到全然的不可思議,他劈手奪過安信手裏的望遠鏡,死死的貼在眼睛上。好傢夥,這下他看的更清楚了。
那個少年皮膚被陽光曬成了健康的棕色,眼睛卻是透明的藍色,明顯是一個合成人,而這個合成人的臉上,竟然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
那笑容毫無壓力,自然開懷,他和海豹嬉戲之中,全然忘我,幾乎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銀伽從來沒在太陽系的任何一個人臉上看見過這麼開心的笑容,這笑容甚至比他成為世界首富的那天晚上還要開心,還要自然。
這簡直是顛覆了銀伽的價值觀。
在這個世界上,在他成為了全球唯一的債權人之後,在所有人都在為他打工之後,在所有人都成為他的信徒之後。居然在太平洋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還有一個合成人,在這裏肆無忌憚的和海豹玩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弔你媽的…」
銀伽甩下望遠鏡,喃喃道。
「怎麼了,信用之神?」安信弱弱的問道。
銀伽毫不客氣的丟下望遠鏡,向前大踏步的走去,安信趕緊拾起望遠鏡,跟在銀伽身後,一路小跑的來到那個奇怪的少年跟前。
餵魚的少年只是看了二人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繼續快樂的給海豹餵魚,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摸一摸海豹柔軟的肚皮,而那些海豹竟也相當配合,每當它們吃到魚之後,都會大度的翻過身,抱住少年撫摸肚皮的胳膊,顯然兩者之間已相當熟悉信任。
這一幕看得銀伽面色鐵青。
看見信用之神的臉色這麼差,安信豈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她當即走到那少年跟前,叉着腰厲聲問道:「你是哪家公司的合成人?上班時間不上班,跑這裏來亂晃?」
然而她氣勢洶洶的話就像落入了真空中一樣,少年渾然沒有在聽她的話,一隻饞嘴海豹把頭伸進了他的魚婁里,偷偷叼走一隻魚,少年笑着撲過去,和那隻偷魚的海豹在沙灘上嬉戲打鬧起來。一旁的海豹們拱來拱去,完全無視了站在沙灘上的銀伽和安信。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是啞巴麼…..」
安信氣勢洶洶的向海中嬉戲的少年走去,然而她根本沒有對方那樣的體魄,一個浪花轟擊過來,直接將她轟在沙灘上,滿嘴都是沙子和苦澀的海水,精緻的妝容花了一半。
狼狽不堪的安信不得不退回了銀伽身邊,她捂着半張臉,怕信用之神看見她狼狽的模樣。
但信用之神此刻死死的盯着海里那個自由散漫的傢伙,眼睛都已經快噴出火了。
被無視的安信逐漸感到一絲不正常,銀伽已經的臉色已經差到了前所未見的程度,她站在銀伽身邊,不敢說話。
嬉戲了一會兒,海里的少年鬧夠了,抱着魚婁邁着輕快的步伐向海島中央走去,他打算用撈來的魚給自己做一個晚飯。
銀伽快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
「你的債呢?你不負債麼?」銀伽冷冷問道。
少年只是困惑的看着他,隨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住在我的家裏,玩着我的海豹,想不交錢麼?」銀伽看着他的背影,大聲說道:「他媽的世上還有這種道理?」
少年完全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身影毫不動搖,很快就消失在了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中。
儘管對方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但那意思已經表示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甚至比一萬句辱罵來的還管用。銀伽腦門上青筋突突直跳,隨後,他大聲喊道:「安信!!!」
安信三步兩步衝到他面前,驚懼問道:「怎麼了,信用之神?」
「傳我的艦隊來,我要把太平洋里的每一隻海豹全都捕撈走!」銀伽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信倒吸一口涼氣:「全…全殺掉?」
「有用嗎!?」
銀伽衝着安信咆哮,唾沫和口氣吹的她頭髮都向後飄。
安信不敢說話,也不敢擦臉上的口水。
銀伽發泄完之後,冷笑道:「我要把這裏建成世界上最繁華的水族館,最知名說海豹樂園,而每一個進入樂園的人——都得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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