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已經關了手電筒,現在他們呆的這個地方都還不知道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像手電筒之類的需要用電來的維持的,能省便節省的好,到時候,總有用得上的。
兩人就這麼相偎着在這寂無一人的大殿裏,旁邊堆着一堆一堆的金銀珠寶,散發着一種蒙肬的光芒,照在兩人的臉上,竟顯得異常的柔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銀月還在閉目眼神,而秦牧也還沒有醒過來,其實過了這一會,銀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銀月相信,但秦牧卻還在昏迷中,自己要帶上秦牧的話,很難走得出這地方。
而且她不也不能去探路,只能留在這座大殿裏,現在秦牧在昏迷中,若是自己離開,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未必能及時回來救他,秦牧必定會有危險,是留在他身邊的好。
再怎麼說,這男人對她還不錯,而且剛剛也算救了她一命,自己怎麼能就丟下他一個人。
所以,一切,還是等這個男人醒來再說吧!
銀月這麼想着,心裏卻忍不住冷嘲了一聲,自己何時便得這麼『善良』了,如論是銀月還是風,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雖然不會濫殺無辜,但卻也不會因為什麼人而耽誤自己,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的眉也不會皺一下。
就算那人是她有恩的人,也毫不例外,甚至如果有必要,就算殺了他們,銀月也會毫不猶豫,但是,對秦牧,銀月很清楚是不同的…。
人還真是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和這個男人認識也沒有多久,明明和他見面也沒有多少次,明明他們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但有些東西,就是那麼不知不覺的,讓人措手不及的變了……。
秦牧傷得很重,不然不會剛剛自己那麼幾乎動作,秦牧都沒有醒來的痕跡,但銀月可從來沒有想過這男人會醒不過來,那麼多大石都沒有直接壓死他,若是現在死了,那麼銀月會看不起這個男人的。
從另一樣方面看,其實銀月和秦牧都是同一方面的人,只要給他們一口氣還活着,他們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啊,除非直接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然……
有時候,得罪這樣的人,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當初白子林抓到銀月的時候,便應該直接殺死她,而不是把她關進黑獄,讓她有逃出來的報復的機會。
所以說,儘管白子林曾是銀月的未婚夫,卻是真的也不了解她,了解到的也只是表面已,就像以前的銀月同樣也不了解白子林一樣!
銀月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把白子林給當成哥哥一樣給看待了麼,若是那樣的話,為什麼連自己真實的一面都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呢,以許,以前的自己,心裏也不見得就有多麼信任白子林,或許,那時相信他,是因為義父相信他,所以她才相信他,卻不是她本人相信她。
想到白子林,銀月突然便睜開了眼睛,那清冷眸光划過一道冷光,那張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那麼看着前方。
也不知道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像是發生地震,但又好像不像,不過,也不知道那白子林一行人有沒有死在剛剛那場意外里,現在會不會被大石活埋了。
銀月在心裏興災樂禍着,雖然她還不想白子林死那麼早,她還想一點一點的報復白子林,但只要一想到,如果他就這麼被大石給壓死了也不錯。
而且,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的話,只要白家的人不來招惹她,她倒願意放白家的人一馬,那麼,她和白子林的事也算兩清了。
但,銀月也是想一想而以,白子林的本事她還是大致清楚的,死了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和秦牧掉下了這個不知是哪裏的鬼地方,說不準那些人也就在這地下的哪個角落,不過,就是不知道楓他們幾個怎麼樣了!
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的腿上的男人,銀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他那一頭短髮,嗯,想不到這個男人的頭髮保養的還不錯……
自己的頭髮被揉,昏迷當中的秦牧皺了皺眉頭,那張臉看上去有些沉怒,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醒過來了。
但銀月卻知道他並沒有醒,那一切,只是他下意思的反應而已。
皺了皺眉,銀月的心裏卻是疑惑,堂堂秦家的當家人就這麼沒有警戒心嗎,自己都這樣了,秦牧都沒有醒過來,若今天把她換成他人,若那人是要殺秦牧,這男人豈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警戒心都是很強的,就算是重傷,只要還活着,還有一口氣,好麼就絕對不會允許有不熟悉的人接近自己的身體,不用頭腦反應,身體便會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沒辦法,仇家太多,一條命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中,沒有警戒時心的話,可是很容易喪命的…。
見秦牧一時之間是不可能醒過來的了,銀月讓讓他爬在地上,自己則站起了身來,簡單的打量了眼這空曠的大殿,便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口木棺之上,真不知道,那裏面躺着的人是誰。
這麼想着,銀月便向那口棺材走去,走到木棺前才站定了腳步,都不知道這東西放在這裏有多少年了,上面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讓人看不清它原本是什麼顏色,然而,那木質卻並沒有腐朽,而是還完好如初,由此也可以看出那必定是上好的木質。
銀月看着木棺,卻沒有任何動作,心裏一股奇異的感覺卻是湧上了心頭,看了一瞬,銀月才緩緩把手放在了上面,正準備一股作氣把這棺材給打開,然而,在這空曠漆黑靜寂的大殿中,卻突然響起了一聲粗重的呻吟的聲音,或許是環境和自己所做的事的原因,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竟讓銀月心一跳,伸出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來,轉身看向發聲的方向。
原本躺在地上的秦牧,嘴中發出一陣難受的聲音,身體也緩緩的動了動,最後才慢慢的睜開了他那雙深邃幽黑的雙眸,一平古井無波般的眼神閃覺一道冷寒的光茫,像是一把利劍划過虛空。
秦牧醒了,意思也幾乎是瞬間便回歸了他腦海,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襲遍了他的全身,像是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樣,然而,秦牧卻是無暇理會,猛地站起身上,扯到了他背後的傷口,而隨着他這一起,原本銀月包在他身上的外套,便滑在了地上,揚起一陣塵土飛揚,
秦牧的劍眉一皺,額頭冒下冷汗,甚至感覺全身涼涼的,而且背後的傷口又流下了鮮血,但秦牧卻只是眼神略帶慌張的四處張尋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直到看到了在他身後的銀月時,才停了下來,眼裏那股慌張卻才消失不見,恢復平靜。
然而,剛剛他那緊張慌亂的眼神,卻還是讓銀月看在了眼裏,心裏忍不住一顫,口中去嘲諷冷的說道:「動作那麼大,不想要命了嗎,我可不想我剛剛做的一切全都白做!」
銀月聲音冷淡,帶着一種壓制住的憤怒,語氣不客氣極了!
秦牧卻是沒有再意她說的話,看到她安安全全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剛剛那股醒來沒有看到她而提起來的一顆心也放了下去,同時人和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漠然的移開了視線……
剛剛石道崩塌時,看着那向她砸去的大石,自己便是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想也沒想的,便撲了上去,把她緊緊的護在了懷裏,那一系列動作,幾乎是他下意識里一瞬間便做了,幾乎沒有經過他大腦的思考。
現在,既然她沒事,那便好了…。
低頭了自己一眼,卻發現自己此刻上半身是光着的,而他的腳邊,一件白色的外套靜靜的躺在那裏。
「你現在不要再動了好,不然你背後的傷想好便難了!」銀月說道,走到他的身邊,撿起地上那外套,狠狠的振了振,把那灰給弄掉,才說道:「你的衣服在我處理被給我剪了,冷嗎,還挺得住嗎?」
雖然銀月長得也算高挑,近一米七的個子,在女人當中不算矮了,但是在秦牧這近一米九高的男人面前,銀月還是顯得有點不夠看,自己手中的外套,在他昏迷時蓋在他身上還行,但現在讓他是穿不着了,太小了,於是,銀月自己穿上了衣服,儘管衣服上那血腥味撲鼻,但銀月卻還是若是其身般的穿着了,看向光着身子的秦牧,皺了皺眉,這地方的溫度可不低,若是就這麼光着身子的話,可不受,況且,這個男人又受了傷。
這大殿中除那堆着那些金銀珠寶外,到還有不少的綢段華服,看上去料子很好,而那衣服也像是東漢的衣服,但銀月卻並不敢秦牧穿那些衣服。
並不是因為那些是已經作古的人穿過的衣服而不敢穿,而是因為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在這放了多少年頭了,早就不乾淨了,甚至灰都不知道有多少,而秦牧背後那傷口又還爛的,若是讓他穿了那些衣服,細菌便會進入那傷口內,傷口不會發炎才怪!
「沒事!」秦牧冷淡的回答道,雖然的確有點冷,但這樣對他還是沒多少大礙的,以前比這更嚴重的有過。
聽着秦牧冷淡的聲音,銀月一愣,有點不太習慣,但也只是愣了一會,便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說道:「這裏也不知道是哪裏,醒來後便在這了,等你傷稍好點後,我們便找路出去吧,不過,這裏好東西倒不少,沒想到這地方竟真的是個墓穴!」
恐怕就連找這個位置,設下計就為引她和莫非來的白子林等人都沒有想到,在那石道下竟是另有乾坤。
而秦牧也是打量了兩眼周圍,眼中出現一抺驚奇,同樣也往那木棺走去,站在了剛剛銀月所站的地方。
而銀月也走到了他的身邊,略帶興奮的說道:「你說,這裏面的人會是誰,難不成真是曹操不成!」
秦牧沒有回答銀月,卻是直接伸手放在了那木棺上,銀月皺眉:「你讓開,還是讓我來吧,你後面的傷口還是少動為妙!」
說着,便已經走到了秦牧的身邊,而秦牧想了想,也還是讓開了,看着銀月,銀月卻是已經直接作力一掌拍上那棺蓋,而棺蓋頓時向後飛了出去,銀月傾身,往裏面一看,卻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我的個娘,見鬼了……」銀月心一驚,向後猛退了幾步,眼裏驚凝不定,打開棺蓋,她看到的並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具完好的肉體,甚至那眼睛還是睜開的,明亮明亮的!
就算是淡定如銀月,見到那種情況,都不禁被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銀月便也淡定了下來了,明白那不過是具保存得很好,還沒有腐化的屍體罷了,於是,銀月再次往那木棺內看去,才看那了棺內的人。
眼中閃過一道驚訝,好美的女人,那張臉可真算得上傾國傾城,美艷動人,就連銀月都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帶着的這張臉,可比不上棺材內那個女人。
還且,都不知道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那張臉卻還和常人無異,甚至隱隱透着紅潤的光芒。
該不會還有彈性吧…。
銀月在心裏想到,這麼想着,便直接伸出手在那女子的臉上捏了捏,早然,還是軟的……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看。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不過,能保屍身保存的這麼好,和她陪葬的又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想必這人在世時,身份應該不簡單!
銀月轉頭看向秦牧,卻見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那具屍身,而是放在她的臉上。
「怎麼,雖然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這麼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銀月戲謔的說道。
然而,秦牧卻還是是緊緊的盯着銀月的臉看,之前一片漆黑,秦牧並沒有看清銀月的臉,然而此刻,兩人在木棺旁邊,由那些金銀珠散發的光芒照到了兩人的臉上,也讓秦牧看見了銀月的臉。
而此刻銀月的臉上,耳朵旁那裏的肌膚竟皺皺了,有點褶皺,看上去卻怪怪的,有點怪異。
秦牧的眼神眯了起來,眼神越來越冷!
察覺到秦牧的眼神不對,而且還一直盯着自己的臉看,銀月心裏一突,想到了什麼,往自己臉上摸去,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銀月心裏明白,秦牧已經看出來了!
「你,到底是誰!」秦牧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
然而,心裏那股熟悉感卻又湧上來了,開口說道:「你是安然!」
語氣肯定,沒有一點質疑!
銀月嘆了口氣,這個男人剛剛就已經懷疑她是安然了,現在一見自己露出破綻來,便立馬確定了自己身分。
自己之前有哪裏表現得像安然了……
嘆了口氣,銀月撕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天人畜無害的臉上揚起一抺天使般的微笑,轉頭看向秦牧:「秦牧,被你認出來了啊,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秦牧臉上和眼中的漠然盡數退了下去,升上一抺柔和,而,心裏卻是驚訝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你,怎麼會來這裏!」秦牧聲音微緩的說道,之前在心裏鬱悶了幾天的事情也瞬間散去,心裏隱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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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今天暫且這麼多,明天就是萬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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