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白子飛一眼,安然挑眉問道:「那個,前段時間,你們白家的事,我也聽說了,但是應該不會連頓飯也請不起了吧!」
白子飛卻是沒有生氣,而是看了她一眼,撇開了頭去:「隨你便!」
安然嗤笑了一聲,也不理會他,喝着飲料,時不時看窗外,也不問他找自己出來是幹什麼,他說的,談一談,又是談什麼。
就好像,白子飛請她出來,就真的只是簡單的吃個飯而已,再無其他一樣。
很快,兩人點的菜便已經上來,兩人也不談其他,甚至都不說話,只是安靜靜的吃飯。
安然看了白子林一眼,白子林也淡淡地看了安然一眼,輕聲說道:「說好了請你吃飯陪罪的,所以現在,我們只吃飯,其他的,吃完飯後再說吧!」
安然點了點頭,應了聲,便用起餐來,兩人可謂是把飯桌上的禮儀都用運得很好,不開口說話,甚至用餐時也不發出一點聲音,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骨子裏的優雅!
兩人用完餐,服務員上來收拾了桌子,然後再送上來了甜點,白子飛說道:「安然,看你的樣子,一舉一動,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優雅,如果不是從小便培養,是沒有這種氣質的吧」
不等安然說話,他便又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在美國的養父母,家庭條件似乎並不是很好,可是看你的樣子,又似乎從骨子裏透出一股貴氣,就像一個正正經經的千金小姐,可不像是從小生活在普通家裏的樣子啊!」
安然面色一變,仍是笑盈盈的樣子,說道:「沒辦法,誰叫天生不凡,雖然呆在普通人家裏,但天生就帶着這種氣質,我能有什麼辦法,可能是因為我本就應該是這個圈子的人吧,況且,回來一年多,一些表面功夫我還是會做的,至少不能失了我的身分,讓人因此而小看了看,你說是嗎?」
說完,安然又看着白子飛,說道:「不過你說這個是做什麼,不會是懷疑我不是安然吧,這個,我想你看長像便可以看得也來,不看長像,做鑑定也是可以的,再說,我爸媽都沒懷疑,白二少爺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白子飛卻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突然放低了聲音說道:「安然,這似乎還是我們第一次兩人單獨在一起吃飯呢!」
「什麼?」安然疑惑地看向白子飛,不明白,兩人說着這個的,他為何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
白子飛卻是不看安然,語氣悠然,就像是在對人說話一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跟安然說道:「安然,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約會吧!」
「嘖嘖,你還記得啊!」安然失笑的搖了搖頭,知道白子林說的是哪件事。
不過,那都過去好幾個月了,而且那還是在s市的學校的時候,那天,白子飛突然便和她說要和她約會,自己那時也是答應了的,不過,後來又因為別的事情而沒去,甚至,那時候,因為白子林的電話總打來,安然嫌打擾了她和秦牧的好事,最後還吼了一通,結果電話卻是她的母親的。
想到那,安然微微一笑,戲謔地看向白子林,挑眉說道:「我說,你該不會現在還對我戀戀不忘吧的,白子林,看在我們也認識這麼久,而且又是我先招惹你的份上,跟你說,你還是儘快對我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再愛你的!」
白子飛心一顫,儘管之前就安然就已經拒絕過他了,甚至連自己以白家少奶奶的身份來承諾於她,她也還是拒絕了,儘管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此刻,白子飛卻還感覺心一顫,狠狠的一痛。
面色也是一怔,但是下一刻,儘管心裏面不舒服,甚至微微刺痛,但是現在的白子飛,卻以前不是以前那個把一切都表現在臉上的白子飛了,經過這段日子這些事情,白子飛還是成熟穩重了很多了。
「安然,你是真的愛上那個男了嗎?」白子飛問題,心裏卻是已經有了答案。
以前的時候,他不認為安然是真的喜歡秦牧的,兩人生活的世界相差太多,並不是說安然的身份不好,相反的,安家二小姐這個身份,足以配得起這世間大多數男人了。
只不過,兩人生活的世界不同罷了,雖然,他和安然也未必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但至少,比起安然和秦牧的距離,他認為,他和安然的距離還是要近很多的!
而他認為,安然只要是個聰明的,她便不會真的愛上秦牧,因為秦牧並不適合她。
但是今天,他心裏這種認定,白子飛自己,卻是不敢那麼肯定了。
由其是之前接的那個電話,安然說的話,還有那種由心而發出來的幸福的,想念的,甚至帶了撒嬌的聲音,簡直是讓他無比的陌生。
甚至不太敢相信,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樣一翻話的人,會是安然,因為在他們面前的安然,從來沒有那樣過。
但是事實上,那個人,的確就是安然,而且,在得知不是秦牧,而是他之後,安然的那種轉變,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難以置信,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一直在心底認為的東西。
安然是愛秦牧的吧,只有在愛人的面前,一個人才會開始變得不一樣,就像他在安然的面前一樣。
白子飛在心裏這樣想着,心裏卻越發不好受了起來,甚至不想要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後悔問出安然這個問題,甚至,想要逃離這裏。
安然看着白子飛,像是看出他的心裏所想一樣,然而,卻並沒有任何同情心,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至少,對白子飛來說,是冷酷的:「是的,我愛他,白子飛,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的確愛秦牧,想要和他一起一輩子!」
「呵呵,其實你不必說得這麼清楚,我明白的,我已經明白了,或許,我應該早就應該明白了,只是我不想明白而已,但現在,我卻是的的確確的明白了,你愛他,你愛那個男人!」白子飛冷笑了一聲,像是喃喃自語一樣的說道,聲音很小,若不是安然耳力好,都聽不清楚他說了一些什麼。
安然笑了笑,卻是沒有接話,白子飛卻是突然抬起來了的,那雙本就帶着些凌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安然,冷冷的說道:「安然,你便是銀月吧!」
白子飛語氣肯定,就好像是已經確定了一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了,肯定了安然就是銀月,一雙眼睛卻只盯着安然的臉,似乎要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一樣。
然而,早已有了心裏準備的安然,卻是並沒有驚訝,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臉上卻稍稍有着疑惑之色,嘴裏輕念頭銀月這個名字,卻突然變得有些不悅,臉上更是帶了點怒氣:「銀月,又是這個銀月,你也把我當做那個人,我說你們兄弟倆是怎麼回事,上次你哥大半夜的喝醉酒,跑到我房間時去,也是突然叫我為銀月,這次便是你,難道我長得和那個人很像嗎?」
說完,安然又帶了點好奇,戲謔的說道:「我說,該不會你們兄弟倆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但卻都沒有得到,而我又剛好長得和那人像,所以,你才會對我有感覺,難怪你哥對我也不一樣!」
面上笑着,安然在心裏卻是嘆了一口氣,暗嘆,這兩人不愧是親兄弟啊,而懷疑人都懷疑得那麼准。
而且,安然一直認為,單論長相,其實白子飛和白子林兄弟真的不怎麼像,一個是隨了母親,一個是隨了父親。
但是,他們有一個地方,卻是極為的相似,那不是那雙眼睛,兩個人的眼睛長得很像,由其是白子飛眯起眼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像極了白子林的樣子,而且,不像白子林一樣,那雙眼睛似乎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一樣。
看着安然的樣子,白子飛的心裏卻開始懷疑了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的。
看着安然的臉,白子飛在心裏想着,不像,其實安然和銀月一點都不像,可是為何明明就是兩個人,為什麼他哥卻會懷疑安然是銀月,甚至就連自己,在得知他哥這麼想後,心裏,也是這麼懷疑的。
當一個人這樣懷疑的時候,那麼很有可能是這個人的錯覺,但是,當兩人人都這樣懷疑的時候,那說明這件事,還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因此,白子飛就像沒有聽到安然的話一樣,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說道:「我哥也要懷疑你是嗎,甚至上次的時候,他也向我問過你,說你說的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到底是什麼目的!」
停頓了下來,白子飛又繼續開口說道:「安然,告訴你,其實第一次和我哥s市見到你時,我便已經開始懷疑了,儘管完全不一樣,我也明明是第一次見你,可是你卻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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