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遺忘海峽,位於西塞公國寒沙荒原的東北方向,既是冰海的第二大海港,更是凍土大陸唯一的入口。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凍土大陸,一個位於世界板圖極北之境的貧瘠公國,或者稱其為奧古王的後花園更為合適。
遺忘海峽雖然十分寬闊,但每天來往的船隻卻寥寥無幾,並且大多數還是凍土大陸自己的巡邏艦隊。
資源匱乏,人口數量稀少,再加上一年中近八個多月的惡劣天氣。因此能選擇移居到這裏的人,皆是走投無路的傢伙。
如果說陰影之地是惡魔的遊樂場,那凍土大陸便是「狗都不去」的廢土之地。一個年近五十歲的男子背着巨劍,冷冷的注視着那艘逐漸駛進港口的三桅帆船。
塞萬提斯,遺忘海峽駐守,劍士,在七年前從奧古城來到凍土大陸。那天遺忘海峽出現了一個污血滿身的男子,其懷中死死抱着一條手臂。
那是他妻子的手臂,更是他全家老小唯一的骸骨。他將斷劍深深插進冰層里,淚水奪眶而出,卻僅僅給凍土大陸添上了些許冰屑。
時間回溯到三個月前,那是他作為新進階的王城劍士,不但意氣風發,更獲得了無數大貴族世家的邀請。
加入王師可以謀取功名,選擇某個貴族,亦可以斬獲無數金幣與財務。早已戒酒多年的父親難得酩酊大醉,一向平和溫婉的母親化身為讚頌者。
妻子眼中閃動的目光從未改變,那是望向英雄的目光,更是專屬於自己的英雄。年僅四歲的女兒換上了一身新衣,不斷嬉笑着,不斷在他懷中撒嬌。
最終他選擇了加入王城鐵騎,期待自己能在若干年後功成名就。晨曦中,他一步步向城外走去,那張介紹信被其死死捏在手中。
熟悉的汗流浹背,熟悉的粗鄙對話,熟悉的麥酒與大鍋飯。男子雖然想念家人,卻也樂在其中。
他本就不是什麼貴族家的少爺,父親當了一輩子的木匠,也僅僅湊夠了送他進入王城學院的金幣。
至於他與妻子的婚典,不過兩家人聚在一起,不過一桌還算豐盛的晚餐,不過一枚華而不實的戒指。
那幾年,他一邊忍受着同窗們的冷嘲熱諷,一邊在空閒時間接取些傭兵任務。每天兩頓飯成了奢望,劍士敵人的遺物,衣服補了又補。
喧鬧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條烤兔腿被塞進懷中。王城鐵騎雖然兇猛,可卻對同伴異常照顧。
「嘿,小子你今天剛來,怎麼說也要得到些好處,想吃什麼就自己拿。」
「小小年紀就身為劍士,未來不可限量,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記咱們哦。」
「兩口麥酒就不行了?嘿嘿嘿,再喝點就習慣了,男人就該喝到哇哇大吐。」
男子笑着望向四周,他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與這些人待在一起,更喜歡直來直去的交談。
時間一晃而逝,男子距自己第一次來到王城鐵騎,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今天是他休息的日子,也是他回家探望的時間。
踏入城門,行走在青石板路面上,最終遊蕩於一間間商鋪。茶葉是父親最喜歡的東西,香水是母親不捨得使用的奢侈品。
一條產自低語森林的項鍊足足花費了三十枚金幣,女兒心心念念的巨型毛絨玩偶背在身後。
他連帶微笑的向城北深處走去,那裏有他的一切,更是他咬牙堅持到今天的所有希望。
只不過一路上,熟人們卻紛紛選擇躲避,甚至有幾個舊友還出言讓他謹慎冷靜。笑容依舊,男子最終推開了院門。
那是兩張陌生的臉孔,一個顯得有些意外,而另一個人則充滿了鄙夷。父親的身體早已冰冷,那滿臉的污血沾滿了泥土。
母親指骨泛白的握着匕首,那死不瞑目的表情充滿了絕望。兩位老人依偎在一起,死死瞪着院門方向。
視線顫抖着向石階處偏移,一灘殷紅映入眼帘。小小的身體殘破不堪,原本可愛的臉龐失去了生機。
「該死的賤民,你應該將其視為榮幸,別忘了自己王城鐵騎的身份!」
「就是就是,王城鐵騎是什麼,那就是我們貴族的狗,哈哈哈!」
兩個僕從雖然畏懼男子的實力,卻也依舊口不擇言。在它們眼中,對方不過是個普通人,即便身為強大的職業者。
奧古城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被雄獅旗幟籠罩的光榮之地。而所謂貴族,便是旗幟上不可或缺的紋飾。
男子有些麻木的抬起頭,剛想說些什麼,可耳中卻湧進了一聲聲嘶吼。那是他妻子的聲音,是絕望到極致的哀嚎。
不堪入耳的響動逐漸放大,木床有節奏的咯吱作響,粗如公牛的喘息愈發急促。淚水瞬間消失不見,血絲充斥在眼眶內,巨劍握於掌心。
那兩個僕從再未發出任何聲音,整齊的被斬為四瓣。一個個血腳印向房門出鋪展開來,最終糅雜成一團。
貴族青年驚駭的打算開口訓斥,可迎接他的卻是男子的狂暴鬥氣。一切歸於寂靜,時間仿佛凝滯不動。
一抹微笑突然出現,妻子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丈夫,將其臉上的血漬擦掉。她拆開了禮盒,隨即將項鍊帶好。
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女子將父母與女兒的屍體擺放到一起,隨即用匕首割斷了喉嚨。
夜,悄然降臨,男子默默抱着女兒的一條斷臂,親手點燃了火油。王城鐵騎的盔甲褪去,灰麻兜帽再次掩蓋了身形。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奧古城,穿過神跡平原,翻過西塞滾石谷,路經螢火湖,最終踏上了前往凍土大陸的奴隸船。
他雖然絕望,卻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復仇親人的可能。他接受了阿德里安的邀請,最終成為了遺忘海峽駐守。
最舒服的關係並非隨叫隨到,每天都聊至夜深人靜。而是一方寄出了舒心,另一方看到後自然會回復。
然後倆人零零碎碎、斷斷續續的聊了很久很久。沒看到沒回復的話,誰也不會胡亂猜忌,誰也不因為沒有收到回復而感到抱歉。
塞萬提斯收回目光,隨即獨自轉身離去。護衛們神色複雜的緊隨其後,他們知道自己這位大人的經歷,雖然同情,卻也無法出言安慰。
三桅帆船最終抵達港口,寬大的木板咯吱作響,尚有一絲氣息的逃亡者們緩步走出船艙。
少年背着他的妹妹,目光冰冷的打量着四周。沒人膽敢靠近,更沒人前來打擾。黑袍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最終從袖口裏露出了半截法杖。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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