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兒,你怎麼來了...?」
陰弘智認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有些無力的喚了一聲,此時的陰誠已經是淚流滿面,他慢慢的幫自己的父親抹着金創藥,一邊止住了眼淚堅定道:「我們父子之間的仇怨沒有了,以後我陰誠一定會保你安全。」
「蛤...?」陰弘智微微一驚道:「誠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應該懂,當年我的母親怎麼死得,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我母親生弟弟的大出血,可是那個女人卻不讓下人去找醫師來救。
害的我母親難產而死,你回來之後,居然不處罰那個女人,我恨了你一生,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你也變成了這樣,我們之間的仇怨已經沒有了。
以後只要你不在為官,我陰誠就會保你平安。」
這些話聽完,陰弘智心中微微一個震驚,這還是自己那個懦弱無能的長子嗎?
「你一直都在我的面前演戲?」陰弘智一個訝異。
「當然...爹...你身上的毛病有很多,其中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你的很多事情,都做的太不夠冷靜,就比如你一直都在陷害齊王的事情。
齊王是自家人,你卻不籠絡,反而去陷害,甚至還想派人刺殺...其實你的那些刺殺,都是我去秘密告訴齊王的...!」
「啊...!」陰弘智有些苦澀的道:「原來我府中的奸細是你!」
「當然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要是真的刺殺齊王成功,現在你早就死了,不過,你現在也挺慘的...這也算是對你的懲罰吧...答應我,這次等我將你給救出去,你就和我一起海外,再也不要回大唐了。」
「你要救我...?」陰弘智有些輕視的道:「你能怎麼救我...?」
「我會去找齊王...此時的齊王應該還不知道你被人刑訊逼供,要是知道了,我想以齊王的人性,一定會不計前嫌的來救你,李泰真的夠狠呀,居然讓你攀咬齊王,看樣子,這是準備要和齊王直接開戰。
只是李泰還是太小看了齊王的能力,爹...再忍忍,我想你很快就會出去了。」
說着,陰誠再次給陰弘智擦起來藥,而這個時候,陰弘智身上有了涼涼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陰弘智慢慢的睡了過去。
很快陰誠離開,離開了大牢的陰誠直接前往了李佑的敦化坊,接着陰弘智在牢獄之中被刑事逼供的事情,李佑這邊就知道了。
「哥...你要幫幫我爹呀。」陰誠用一雙有些霧氣的眼睛看着李佑,聲音之中充滿了誠懇。
李佑則是看了看陰誠道:「不恨他了?」
「恨...還有什麼恨!」陰誠自嘲的搖搖頭道:「害我母親的女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於雷擊,也算是惡有惡報,他雖然也有錯,但是他終究不是主謀。
現在他也挺慘的,失去了一切,現在還被打的這麼慘,說真的,看到他滿身鞭痕的時候,我的心已經放下了,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就好,你呀...從小的時候,就心思太重,後來知道你這是心結,我也沒有能力幫你,現在看到你能解開心結,我也是很開心,你就放心吧...舅舅我一定會救的,這次也要謝謝舅舅,沒有攀咬我...。」李佑微微一笑。
「多謝了哥...其實我知道,即使我父親攀咬你,你也不怕,你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你,從來就不打沒把握的仗...。」
「呵呵...!」李佑笑了起來:「好了...一起先去吃個飯吧,後面已經想好了,將你們送到琉球,不過,你要留下來,做我的人質。」
「知道了...我會做好你的人質的。」陰誠微微一笑,這一笑之中充滿了釋然。
而在第二天...一場好戲就開鑼了,大清早的,李世民還在摟着徐慧正在休息,這時候,敦化坊走出了兩個人,一個人是李佑,一個人是李治。
此時李治打着哈欠看着李佑無語的道:「五哥...報信的事情,兕子去也行呀,我昨天晚上去看大戲了,凌晨才睡的,你讓我這麼早起來,不是要我的命嗎?」
「咚...!」
「啊...!」
李佑直接在李治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我還背着這些帶刺的玩意要走延康坊,你不比我輕鬆呀...讓你宮中是要磨練你的演技。
別就光顧着看戲,我警告你,去宮中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出不希望我有事,但是如果父皇生氣李泰的時候,你也一定要拼命的給李泰求情,在父皇的面前,你一定要表現出對哥哥的無限包容。」
「知道了...。」李治打了一個哈欠。
「嘿...。」看着漫不經心的李治,李佑再次道:「小子,你今天要是演砸了,以後再也別想看戲了,我現在正在排一出化蝶...你要是演不好,就別想看到了。」
「哎...別,別...五哥,我知道了,看戲可是我現在最大的娛樂,你真是的...我答應你一定會演的惟妙惟肖,這可以了吧?」李治連忙哀求。
「這還差不多。」李佑微微一笑,用手在李治的頭上摸了摸,感覺到自己五哥的寵愛,李治也是開心享受這一刻。
很快,兩人分道揚鑣,李佑徒步前往了延康坊,這邊李治是上了馬車直接前往宮中報信,就在李世民睡得正香的時候,楊渠匆匆的走了進來。
「陛下,陛下...!」
兩聲輕喚,一邊的李世民有些慵懶的睜開了眼睛,隨後李世民想了一下道:「今天沒有早朝呀?」
「是沒有早朝,不過,晉王殿下急匆匆的進宮了,說有要事要見您。」
「蛤...這麼早,稚奴有什麼事情要見朕?」李世民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後就道:「好...你讓稚奴進來。」
「是...!」楊渠躬身,不一會,楊渠就將李治給接進了殿,而讓李世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看到李治進來,李世民剛剛想要和李治打招呼。
可是李治卻猛的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眼睛紅紅的喊道:「父皇...求求您了,您就放五哥一次吧,兒臣願意替五哥去死,五哥對兒臣就像親哥哥一樣,兒臣不想看着五哥死。」
跟着就見李治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這一幕直接將李世民給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什麼時候要李佑死了,看着李治哭的那悽慘的樣子。
李世民慌張的喊道:「稚奴...起來,快起來,先不要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朕什麼時候下旨要你五哥死呀?」
「父皇雖然沒有明旨,但是父皇讓四哥審訊陰弘智,現在陰弘智天天在牢中被人刑訊逼供,而對方逼供的內容,就是想要讓陰弘智攀咬五哥和他是同夥,好在陰弘智一直沒有攀咬,可是現在陰弘智被刑訊逼供打得已經不成人樣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攀咬五哥的。
父皇,你這樣做,和想要五哥死有什麼區別,父皇...五哥對兒臣有恩,兒臣可以用性命擔保,五哥絕對不是陰弘智的同黨,如果是,兒臣願意替五哥一死...!」
說完,李治一磕到底,這眼淚嘩嘩的往外流,李佑是不在這裏,要是李佑在這裏一定會被震驚到的,要論演技,這李治那絕對是一流的呀。
那眼淚流的,比現在小鮮肉不知道要強多少倍,這不,哭的太傷心,李世民都動容了,連忙下了龍床就將李治給扶了起來道:「好孩子...你放心好了,父皇不會責罰你五哥的,父皇知道他的好,怎麼會責罰..對了,你五哥呢,將他叫進宮來,朕要親自和他說。」
李治站起身之後,看着李世民委屈的道:「父皇,五哥今天早上就背着荊條,從敦化坊步行到延康坊的魏王府負荊請罪了,五哥說雖然陰弘智是反賊,但是陰弘智畢竟是自己的舅舅,所以五哥想要去向四哥請罪,如果是懲罰,五哥願意替自己的舅舅接受懲罰。」
李治的話,讓李世民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李君羨...!」
「末將在...!」李君羨出現在門口。
「你速速前往延康坊,將齊王和魏王一起帶進宮中,哦...對了,去牢中將陰弘智也給朕帶過來。」
「是...!」李君羨接受完了任務,立即出了殿。
而此時的李佑已經背着荊條,站在了魏王府的門前,這個時候的魏王府是大門緊閉,事實上此時的李泰已經知道了李佑背着荊條過來玩負荊請罪。
如果要是以前的李泰,早就將府門開啟,然後出來和李佑虛與委蛇,但是現在的李泰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做,而是聽到了自己下人的報告之後,反而冷笑一聲道:「那就讓他站在外面好了,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和本王無關。」
這個時候的李泰,已經將自己本來的謙遜給放棄了,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李世民的口頭承諾,他認為自己已經不再需要偽裝了,太子之位既然已經是自己的,那麼多年的偽裝,他也要卸下來。
李泰真正的本體,其實就是一名自傲自大目空一切的人,李佑此時搞一個負荊請罪,其實是李泰最為鄙視的就是這種玩古代禮儀的,在李泰看來,簡直狗屁不是,所以李泰直接沒有去理踩,但是這一下,卻讓李泰十分的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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