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虎平濤平時不怎麼凶人。伏魔府 www.fumofu.com
可遇到這種混亂的場面,不凶點兒不行,鎮不住場子,說話也沒人聽。
眼睛男被嚇住了,張了張嘴,硬生生把已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然後老老實實拿出身份證,滿面鬱悶地遞給虎平濤。
陶敬軒,今年二十七歲。
一個年齡與其相仿的年輕女子站在旁邊,摟住他的胳膊,怯生生地問:「警官,我的身份證也要看嗎?」
虎平濤做了登記,把身份證還給陶敬軒,看了一眼年輕女子,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女孩道:「他是我男朋友?」
虎平濤問:「事發的時候,你們倆在一起?」
女孩點點頭。
虎平濤道:「那你的也要登記。身份證給我。」
她叫柳玉,今年二十五歲。
虎平濤轉過身,對夾克男子道:「你也一樣,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
該男子連忙拿出手機,點開頁面:「我沒帶在身上,不過拍了照片備用。您看看行嗎?」
虎平濤點頭:「也可以。」
他叫王建明,今年三十二歲。
順序做完登記,虎平濤分別看看涉事雙方,問:「現在說吧!為什麼吵架?」
他抬手指了一下王建明:「你先說。」
王建明道:「今天我和我同事約着一起看電影。進場的時候距離放映還有個七、八分鐘的樣子。剛坐下來,我同事就看見前面座位底下有個錢包。於是我就撿起來,打開看了一下,發現裏面有身份證和駕照,有兩張銀行卡,還有一些鈔票。」
虎平濤問:「具體有多少錢?」
王建明苦笑了一下:「電影院都是提前十分鐘才開始檢票,有時候檢票時間更短,才三、五分鐘。我們當時進場雖然時間還早,可屏幕上已經開始放着廣告了。我只看見好像有四、五張一百塊的鈔票,另外還有點兒零錢。具體數字我不是很清楚,估計加起來也就五百塊左右吧!」
虎平濤微微點了下頭:「後來呢?」
王建明繼續道:「我們的想法很簡單,丟錢包的人肯定會回來找,估計就是看上一場的觀眾。反正我們看這場,就先等着。如果失主沒來,就等看完以後把錢包交給電影院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處理。」
「然後電影開場了。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吧!服務員帶着兩個人,喏,就是他倆,一男一女進來了。服務員打着手電筒,在我們前排的椅子那兒照着,一看就是在找東西。見這架勢,我就問:你們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
「然後那男的就嚷嚷,說是他女朋友錢包不見了。之前他們就坐在這個位置。我聽了也沒多想,就把錢包拿出來,說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當時電影院的光線雖然暗,那女的眼神卻很好,一把就搶過去,完了還用眼睛瞪着我……感覺挺詫異的,因為按照我的想法,我撿到錢包還給他們,至少也得對我說聲「謝謝」吧!」
「可我千想萬想,做夢都沒想到,那男的竟然過來拉我的衣服,說是讓我起來。我聽得簡直莫名其妙,就問他到底怎麼了?他也不說明白,只說讓我跟他出去,到外面把事情講清楚,別在電影院裏妨礙其他觀眾。」
說到這裏,王建明的同事也憤憤不平地插話:「我們好端端地看着電影,忽然被這麼一鬧,連我聽了都覺得很奇怪。你說你錢包丟了,我們好心好意撿了還給你,怎麼還用那種咄咄逼人的口氣說話?感覺就跟我們欠他似的。」
虎平濤聽了也覺得事情古怪,問:「他為什麼要讓你出去?」
王建明很惱火,怒視着站在對面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他說錢包里有兩千塊錢,現在只剩下四百了。照這麼一看,肯定是我拿了錢,讓我把錢交出來。」
「尼瑪的,我當時就驚呆了。這算什麼事兒啊!真的是出門遇到狗啊!我當時就火了,說你們丟錢包還有理了?怎麼還訛上我了?」
「還有她,這女的也不是好人。」王建明抬手指着站在陶敬軒旁邊的柳玉,怒目相向:「這事兒很大程度上跟她有關————錢包是她的,我撿到的時候打開看過裏面的證件。」
柳玉年紀輕輕,脾氣卻很大。聽到王建明這樣說自己,柳玉當場就炸了,指着王建明破口大罵:「你偷我的錢還有道理了是不是?就你這種渣子……明明做了賊,還假裝好人,表面上是把錢包還給我,可我的錢呢?我包里明明有兩千多,被瘋狗吞了?」
王建明也怒了:「你罵誰呢?」
柳玉不甘示弱:「就罵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賊!」
「麻痹的,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王建明滿面都是血色,如同被激怒的猛獸撲過來,幸好他同事眼明手快攔腰將其抱住。
見狀,虎平濤再次厲聲呵斥着,將兩邊的人分開。
「都給我安靜。」
他轉向王建明,冷冷地說:「要打架是吧?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直接進局子。」
王建明額頭兩邊的青色血管高高凸起,胸口劇烈起伏,臉上全是難以遏制的憤怒:「警官……他們……太欺負人了!」
他同事也在旁邊憤憤不平地說:「是啊!我們好心好意撿到錢包還給他們,居然還說這種話。」
虎平濤看兩人不像是故意裝樣,低聲安慰道:「不要急,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他隨即轉向柳玉:「把錢包拿出來給我看看。」
柳玉下意識地捂住挎包:「幹嘛?這是我的錢包。」
虎平濤注視着她,問:「你們誰報的警?」
出乎意料,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電影院值班經理連忙舉了下手:「我報的,是我打的一一零。」
虎平濤頗感意外,轉向這邊:「他們兩邊吵架,怎麼會是你打電話報警?」
值班經理坦言:「他們在電影院裏鬧成一團,其他觀眾都沒法看了。我是後來接到員工電話才趕過去,又叫了幾個保安,這才把他們從場子裏半勸半拉着弄出來。」
虎平濤想了一下,問:「當時正放着電影,他們倆能進去,是你們的服務人員帶着吧?」
「是的。」值班經理點點頭,問:「警官,要不要我把帶他們進場的那個人叫來?」
虎平濤「嗯」了一聲:「當然得叫來才行。」
這邊值班經理打電話喊人,虎平濤趁此機會轉向柳玉,仍然還是之前的問題:「把你的錢包拿出來給我看看。」
儘管很不情願,柳玉卻只能打開挎包,拿出錢包。
那是一個亮銀色的女式錢包,金屬扣上鑲嵌着醒目的「lv」組合圖案,但是以虎平濤的眼光和經驗,不難看出這一個仿款。
錢包里有證件,對照柳玉,的確是她本人。
虎平濤把錢包還給柳玉,認真地說:「你還是仔細想想,包里到底有多少錢?」
柳玉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答:「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兩千多,好像是兩千二還是兩千三。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昨天剛從銀行取了三千塊,都在包里。昨天買了一件衣服,還有一些零食,花了總共不到一千塊。」
龍旭在旁邊看着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合理,走過來,疑惑地看着柳玉,問:「人家把錢包還給你的時候,包里不是還有錢嗎?」
陶敬軒感覺虎平濤和龍旭都在針對自己的女友,他站出來,指着王建明,很不高興地嚷道:「你們是不是要故意包庇他啊?明明是他拿了包里的錢,怎麼搞來搞去反倒成了他有理?」
龍旭皺起眉頭問:「換了是你自己,撿到錢包,會拿走一部分錢,然後又把錢包還給失主?」
陶敬軒聲音很大,而且理所當然:「會!肯定會啊!兩千多塊錢,我拿走一大半,隨便留點兒在包里,然後還給失主,這樣一來里子面子都有了。如果遇到傻乎乎沒腦子的人,說不定還會高高興興送個錦旗給他。」
王建明被再次激怒:「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告訴你,今天就算警察在也攔不住我。我非得整死你!」
見狀,龍旭連忙走過去勸阻。
虎平濤凝神思考。
這事兒感覺挺古怪的。
撿到錢包,交還給失主,這是好事情。
可柳玉一口咬定錢包里的錢少了。
虎平濤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如果用老法子斷案倒是簡單——一句話,既然錢包里的錢對不上數,就說明這不是你的錢包。
可現在的問題是,錢包里有柳玉的證件,擺明了這個包就是她的。
難道真是王建明偷拿了包里的錢,然後裝作拾金不昧?
恰好這個時候值班經理帶着一名女服務員走進辦公室。
「警官,這是張曉茹,今天是她負責檢票。」
虎平濤走到張曉茹面前,語音溫和:「麻煩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張曉茹是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她衝着陶敬軒和柳玉努了下嘴:「今天我在檢票口上,因為電影已經開場,我就坐在那兒休息。然後他倆來了,急急忙忙的,說是錢包落在電影院裏,讓我放他們進去找。我看他們有票根,對了下時間,的確是上一場,就帶着他倆進去。」
「票上的座位是七排五號和六號。進去以後我給他們打着手電筒,後排的這位先生(王建明)問是不是在找錢包?然後說是他撿到了,還給他們。」
虎平濤眯起眼睛問:「當時誰接的包?」
張曉茹抬手指了一下陶敬軒:「他接的。」
虎平濤又問:「他接了包,然後就遞給他女朋友?」
張曉茹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好像是吧!我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正放着電影,我這邊背對着屏幕,也沒多想……反正想不起來了。」
虎平濤低頭注視着地面,陷入沉思。
柳玉是個急性子,連聲嚷嚷:「還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他拿了我包里的錢,還裝好人……就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不等王建明發作,虎平濤猛然抬起頭,衝着柳玉厲聲喝道:「吵什麼吵?你聲音大就了不起啊?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出去!」
他是真的很厭煩柳玉這種人。跟雞婆似的嘰嘰喳喳,現在這樣,老了以後還是這樣。
柳玉被他兇狠的模樣嚇住了,張着嘴,呆呆站在原地。
過了幾秒鐘,虎平濤皺起眉頭盯着她,問:「你好好想想,包里到底有多少錢?」
柳玉不敢高聲,可憐巴巴地回答:「我真記不清了。反正就兩千多。」
虎平濤目光銳利,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兩千多?具體是多少?你自己的錢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今天這事不弄清楚誰也不准走。你必須給我想明白了。」
「你之前不是說從銀行取了三千塊嗎?還買了衣服和零食。你就安安靜靜好好想想,再看看你包里剩下的零錢,把賬對一下,把數字湊起來。」
有些事情只有強迫了做才管用。
對柳玉來說也是如此。
儘管滿面的不情願,她卻必須老老實實按照虎平濤的要求,靜下心來思考。
「好像……好像是兩千四。」她對此也不太確定:「包里還有六十多塊的零錢,這是以前就有的,不在三千塊之內。」
虎平濤神情淡然:「你確定是兩千四?」
柳玉想了一下,點點頭:「反正不是兩千四,就是兩千三。」
虎平濤伸手指着王建明,問:「當時他把錢包換給你的時候,包里有多少錢?」
柳玉回答:「有五張一百的。其餘的都是零錢。」
「那就是說,如果是他拿了你的錢,就應該是一千八,或者一千九?」虎平濤問。
柳玉點頭道:「是的。」
虎平濤轉向王建明,問站在他身旁的同事:「撿到錢包的時候你也在場。你有沒有看見他從包里拿錢?」
同事搖搖頭:「沒有。我說句公道話吧!老王不缺錢,他是我們公司的中層,我們是年薪制,他一年收入有五十多萬,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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