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一名大學畢業的人來說,這些高中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僅是他,就連夏娜也同樣如此。作為一個全方面培養的火霧戰士,夏娜早就自學完了所有的直到博士生的知識。區區高中課程就是小兒科罷了。
而馬雲騰現在上課的樂趣,就是看着夏娜每逢上課就雙手抱胸,就用如同看待動物園中的猴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然後再老師終於受不了的情況下,爆發新一輪的戰爭。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學校中已經有不下十位老師因為被夏娜打擊的體無完膚而離開學校,甚至離開了教師崗位,更有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老師直接從這一層樓上跳了下去。當然,是死是活就不在馬雲騰的觀察範圍之內了。
撇過頭看見田中和左藤的位置上是空着的,再想到昨天感受到的搜索型自在法,馬雲騰就知道夏娜和金嬌兒的戰鬥即將打響了。
一直抱着遊戲的心態看着夏娜和老師們斗到了放學。吉田一如既往的邀請了悠二前往昨天馬雲騰他們去的美術館參觀,而馬雲騰和夏娜則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驀地,又是一道搜索型自在法從馬雲騰和夏娜的上空掠過。由於答應了葉雯的請求,夏娜看了眼馬雲騰,見到他鼓勵的眼神後,直接展開了封覺。下一刻,研發與灼眼的火霧戰士出現在了原地。同時,一個人影踩在了一本厚重的書籍上從二人的上空飛速滑過。
「『悼文吟誦人』!」夏娜高聲喊出了經過之人的名號。
「拉米是少有的幾位不吸食人類存在的紅世魔王,而且他為了世界的安定做出了許多貢獻,你為什麼要追殺他!」
「哈?!」空中的人宛如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瘋狂的大笑聲讓夏娜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看着女子腋下夾着的深綠色書籍,用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女子終於停下了瘋狂的笑聲,用着響亮的聲音回答道,「誰知道這個拉米到底有什麼居心,假如有一天他用這些積累下來的存在之力為非作歹的話,那又怎麼辦!而且紅世使徒哪來的好人。所有的紅世使徒,所有的紅世魔王,都要殺光!殺光!
殺光!
!」
「說得真好啊!我憤怒的小酒杯,金嬌兒?朵!」被背在肩膀上的深綠色書籍同樣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就如同我的小酒杯說的,所有的紅世使徒,所有的紅世魔王都要殺光才可以啊!」
在說着這話的時候,書籍在空中左右搖擺着,似乎十分的激動。但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是一名紅世魔王,同樣也處於他自己所說的要被殺光的存在中。
「嘁,多說無益,到底誰對誰錯,要大過才知道啊!」夏娜到底是鬥嘴鬥不過這個已經活了上百年的老牌火霧戰士,惱羞成怒的她揮動着手裏的「贄殿遮那」就像金嬌兒發動了攻擊。
「既然要妨礙我,那麼即便是火霧戰士,也別想繼續活下去!」顯然,金嬌兒?朵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這從她先前說的話當中就可以得出來。所以在看到夏娜已經率先發動攻擊的情況下,金嬌兒同樣展開了攻勢,「火焰外衣――托卡!」
下一刻,一隻宛如熊與狼結合的藍色野獸憑空出現,兇惡的面貌令人不寒而慄。兩隻銅鈴大的眼睛不帶絲毫的友善,就這麼死死地盯着飛奔而來的夏娜。
「你覺得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如何?」一旁,觀戰的馬雲騰對着胸前的吊墜問道,「你覺得夏娜可能贏嗎?」
「幾率不大。」陳旭思索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很折中的答桉,「夏娜現在的潛力大都沒有發揮出來,僅僅是依靠手中的『
贄殿遮那』在戰鬥。但反觀『悼文吟誦人』,她的戰鬥力遠遠在夏娜之上,一名優秀的自在師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夠輕鬆地完虐原
本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戰士。」
「是嗎?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吧。」馬雲騰笑着說道,小的有些意味深長,讓陳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夏
娜贏得可能性真心不大,浴室狠狠地一點頭,答應了馬雲騰的賭約。她也很想看看自己這名從未吃過什麼虧的契約者到底有什麼信心認
為夏娜不會輸的。
「做出餡餅的人,是誰!?」
高空中,金嬌兒高聲大唱着,已經陷進了戰鬥的快感中的金嬌兒?朵是危險的,同樣也是強大的。
「恩?」在歌聲響起的同時,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間就用上了夏娜的心。夏娜並沒有去懷疑自己的直覺,作為一名戰士,直覺也
是一個很重要的手段。因此為了防備那一股不好的預感徹底成真,握緊了手中的愛刀,仿佛這樣就能給予自己信心一般。
突然間,夏娜一揮手中的倡導,一團團火焰從「贄殿遮那」上飛出,目標全部指向了空中的怪物。然而……
「拿走了餡餅的人,是誰!?」
頓時間,赤紅色的審判火焰剎那間就全部消散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似的。取而代之的,是……
「是他!
」「是那孩子!
」「找到了餡餅的人,是誰!?」「是我!
」「是他!
」「吃掉了餡餅的人,是誰!?」「是
那孩子!
」「是你!
」「是我!
」「是他!
」「是那孩子!
」
由金嬌兒和馬克西亞斯聯手唱出的「屠殺即興詩」正源源不斷的用盡了夏娜的腦海中,就仿佛魔音一般,對夏娜不斷的進行着干
擾,導致做出的攻擊幾乎全都成了無用功,更甚至被敵人反將了一軍,這讓一直自信自己實力的夏娜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即便這
樣,夏娜自己也仍然給自己鼓着勁,面對着空中幾乎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在剛剛「屠殺即興詩」唱出的那一刻,面積十分之大的火焰一躍而起,徑直飛往了站在地上的目標――夏娜。
「哼!就這點手段嗎!」夏娜握着手中的長刀,對這一團巨大的火球不屑一顧。畢竟這種大型火球只不過是小火球的進化版本而
已,除了殺傷力上大了一些,別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或是值得注意的。
但是,夏娜無意間瞥見的金嬌兒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容的時候,卻暗自提高了警惕。那不是普通的攻擊!夏娜在心中對自己提醒
道。
然而,不管此時的夏娜再怎麼提高警惕,時間上卻已經來不及了。無奈的夏娜只能舉起手中的長刀,準備硬抗下這一擊自在法。
近了!近了!
火球距離夏娜越來越近了,就在夏娜意味下一刻就要砸中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飛來的火球瞬間變成了好幾十個「托卡「,正要從夏娜的身旁擦過。細小的火焰也化成無數的火焰彈,不留半點逃走餘地,變成
了漩渦的破壞暴雨。
「哈哈哈!死吧!給我死吧!
」托卡大聲的笑道,笑聲裏面包含着對自己這一擊的自信。笑完之後,托卡將自己那不帶一點善
意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觀戰的馬雲騰,「既然一個已經結局了,那麼就輪到你了,小子!」
「二十四隻黑斑鶇、哈!」
力量化為不計其數的小型火球。但是,在場的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小覷那小型火球中蘊含的強大的存在之力。
「全部烤成派、噢!」
馬可西亞斯的聲音一中斷,火焰彈同時發射,數以百計的火球一瞬間通通對着馬雲騰飛去,強大的攻擊力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的任
何一個火霧戰士或是紅世使徒勃然色變。但是,面對這種堪稱可怕的攻擊,馬雲騰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只是仍然靜靜地站在那,仿佛那
飛馳而來的火球並不存在一樣。
「什麼傢伙,竟然小看我!」戰鬥中的金嬌兒是易怒的,見到馬雲騰毫不設防的樣子,一瞬間就加大了活力的輸出,更多的火球密
密麻麻的飛向了雙手抱胸的馬雲騰,那慘絕人寰的數量可以說足夠讓任何一名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直接暈倒過去。
「凋蟲小技……」馬雲騰低下了頭,喃喃自語了一句。對已經經歷了亞西斯一戰的他來說。現在金嬌兒?朵的攻擊固然看起來可怕
無比,但若比起亞西斯的攻擊,卻仍然不夠看的。
「聖光十字。」
普普通通的攻擊,僅僅是將一個放大的,並且蘊含着豐富聖光之力的十字架向前輕輕一推,那動作力度之小讓金嬌兒都有些懷疑
馬雲騰到底有沒有認真起來,還是僅僅抱着遊戲的態度來應付她。
但是,就在下一刻,金嬌兒?朵的看法就改變了。那大大的十字架緩緩地向前挪動着,但每一個碰上它的火球卻在瞬間就消散掉
了。沒有爆炸,沒有波瀾,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激起半點變化。這讓金嬌兒?朵也明白了自己和馬雲騰只見的差距。
但是明白了差距,卻並不代表金嬌兒就放棄了進攻。相反,因為處於戰鬥狀態的金嬌兒?朵的嗜殺性格被放大了無數倍,對自己
根本就戰勝不了的馬雲騰也頻頻出招,甚至不惜自己被那僅僅有些暗澹的十字架正面轟中從而瘦了一些傷。
嘛,雖然這些傷被金嬌兒用存在之力治療一下就恢復了就對了。
已經不再去隨意的吟唱「屠殺即興詩」,而是隨手一揮,一個個長得一摸一樣的托卡從本體中分了出來,然後,這數十個托卡圍
着被包圍在了裏面的馬雲騰迅速的轉起了圈,知道轉出些許殘影后,方才停下。
數十隻宛如熊與狼結合的藍色野獸用着充滿了殺戮欲望的目光注視着在它們看來已經無路可逃的馬雲騰。
「你是哪一位!?」
「我是士兵!
」
尖銳而又此而的大笑聲源源不斷的傳進了馬雲騰的耳朵,而眼前數十隻托卡的氣勢也正處於不斷的攀升中。然而,馬雲騰並沒有去關
着貌似擁有了強大殺傷力的野獸,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就連原本環抱在胸前的雙臂也放了下來,身上的氣勢一滯
,存在感頓時弱了下來。而馬雲騰的這般做法,讓圍攻他的托卡門紛紛皺眉。
「你想要的是什麼!?」
「一杯醇酒!
」
甩了甩龐大的腦袋,金嬌兒索性不再去想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而是繼續準備着進攻。這些已經吟唱到高潮的屠殺即興詩便是最
好的證明了。
「錢在何處?!」
「沒有帶來!
」
「……」馬雲騰看向了原本夏娜所在的位置,眼尖的他看到了一點點細小的變化。若不是自從成為了火霧戰士後,馬雲騰的實力早就
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還真的會看不到或者乾脆當成自己眼花了呢。
「真紅!
」
不知道藏匿了多久的少女終於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勐的從一片廢墟中竄了出來,嬌吒聲中蘊含着對自己這一式的自信。這是
從陳旭火焰中領悟的,也是對自己生存目的的領悟。
我,是火霧戰士,是「贄殿遮那」的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夏娜。
我不應該只作為一個討伐使徒的工具而存在着,而是應該有着自己的生活目的而生存。
在遙遠的記憶之中,那是青色的火焰以及赤紅色的,與陳旭的火焰相似,不,不是相似,是一摸一樣的火焰在互相對抗着
。一個有着和她一樣赤紅色頭髮的女子肆意的大笑着,毫不在意的將自己體內的存在全部貢獻了出來。她的肉體正逐漸變得虛幻,而
她身後那個一臉悲傷地巨大的火焰巨人卻越發的清晰。
再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名身着着女僕裝的櫻色女子躺在了那裏,生死不知。
夏娜看到那個櫻色的女子時,略微一回想,就想到了在天道宮一直照顧着她的威爾艾米娜。同樣的櫻色短髮,同樣的女僕裝,甚
至一摸一樣的面具,都揭示了那個女子的身份,正是威爾艾米娜?卡梅爾。
而在威爾艾米娜不遠處,一名和馬雲騰長的一摸一樣的青年正微微的掀動着嘴唇,似乎在說着什麼,但說到一半卻放棄了,臉上的
神色也從一開始的不舍轉換到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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