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一個吧,武技並不是學的越多越好,雖然你的天賦很好,但貪多嚼不爛,甚至影響戰鬥中的判斷。」馬泰看了看馬雲騰略顯青澀的臉,和藹的道。
馬雲騰也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好,思索了一會,說道:「那就學追月步好了。」
「這類武技可不好學,關鍵在於身體的協調性,有些人學了也只是事倍功半,現在你盡全力的攻過來,我給你演示一次身法武技的用處。」馬泰一早便猜到馬雲騰會選擇這武技,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風噬拳!」
「嘣」!馬雲騰一個箭步便是揮拳朝着馬泰攻去,這一拳的威力可不是昨天能比的。馬泰冷靜沉着的站在那裏,待到馬雲騰的拳頭衝到前面,突然身影一閃,便是躲過了馬雲騰的拳頭,馬雲騰一拳打空,便是利用慣性再出一拳,但是依然被馬泰詭異的身法躲過。
接連躲過了馬雲騰的攻擊,馬泰看着滿臉是汗的馬雲騰,澹笑道:「怎麼樣,知道身法武技的妙用了吧,有時候要打贏對手並不是一味的進攻,還需要躲開敵人的攻擊,看準時機給予沉重一擊,這追月步主要就是看準敵人出手的瞬間,判斷攻擊的方向,再將元氣傳輸至腿部,更快的躲開攻擊,伺機反攻,看似簡單,實則需要一定的反應力和協調性,下面我開始攻擊你,你所需要的,就是躲開我的攻擊。」
半晌後。
馬雲騰累的倒在地上,腿上綁着幾個沙袋,還要躲開馬泰的進攻,確實是有點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喲,這不是馬雲騰嗎,你這是在幹嘛啊。」
馬雲騰聞言,連忙起身看着站在遠處的男子,那人名叫石遠,跟馬雲騰同歲,是石寧村村長的兒子,從小仗着修煉過武技就欺負馬雲騰。
馬泰多少也知道一些事,不過都是小孩子,也不好過多的說什麼。
石遠看着馬雲騰腿上綁着沙袋,戲謔道:「聽說你打算參加這把的選拔啊,原來是真的啊,但是我看你根本不可能被選中,還不如現在就放棄吧,省得浪費時間,不然到時候被打輸了,又要到莫寒那裏打小報告。」
「是輸是贏,可還輪不到你說了算,你如果覺得我會輸,不如現在來過過招。」馬雲騰也是聽出了石遠話中的嘲諷,雖然馬雲騰不是一個強勢的人,但是他也不允許別人直接欺負到頭上,平常時候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站在這裏,可不能讓父親丟臉了。
石遠有些詫異的看向馬雲騰,他可不曾想過馬雲騰竟然會跟自己下挑戰,這簡直是在侮辱他。平常沒機會教訓馬雲騰,這次可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便是有些得意的看向馬泰,說道。
「泰叔,我和馬雲騰的決鬥你不反對吧。」
「當時不反對。」據馬泰所知,石遠也不過是和馬雲騰一樣的三階斗者,雖然元氣的運用比馬雲騰精湛,但是他堅信馬雲騰不可能會輸,反而擔心石遠會輸的有點難看。
馬雲騰也是聽出了父親的意思,直接拉開架勢,朝着石遠說道:「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石遠看到馬雲騰竟然敢挑釁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迅速的朝馬雲騰衝過去。
「落岩掌」
石遠狂喝一聲,率先發起了攻勢,平時教育馬雲騰的時候都沒用過全力,這次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武技。
落岩掌,低級武技,但是威力卻是相當巨大,每一掌都宛如落石的撞擊。
馬雲騰看着石遠攻過來的手掌,會心一笑。這掌風雖然給人一種沉重感,但速度卻是相當緩慢,正好用他來試一下自己的追月步。
「追月步!」
馬雲騰眼看這掌風即將打中自己,便是施展出了追月步,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步法,便躲過了石遠的攻擊。旋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諧謔的看着石遠的攻擊落空後差點摔倒的樣子,笑道:「看來你這落岩掌學的不精啊,大白天的都能打空。」
「我要打死你!」石遠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嘲笑自己,特別是這種嘲笑來自於馬雲騰,氣急敗壞的又朝着馬雲騰攻來,可是每一次的攻擊都是被馬雲騰這詭異身法躲過。
「你難道就只會像烏龜一樣的縮着嗎。」石遠看着自己次次落空的攻擊,心生一計,想要激怒馬雲騰。
馬雲騰自然能看出石遠的用意,不過看來這石遠想找死,那就不能怪他了。
「風噬拳!」
嘣!風噬拳,噬萬物。
當石遠的掌風碰到馬雲騰的拳頭,直接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摧枯拉朽的擊潰。石遠被馬雲騰的拳頭直接打飛,重重的摔在十米開外的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啊!我的手。」石遠倒在地上大叫,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馬泰旋即衝到他的身邊,按了按他的手臂,喝到:「再亂動你這手可就廢了!」只見馬泰抓住石遠的手,而後一拉,再往前一推。
「咯!」一陣骨骼碰撞的聲音。
「啊……」石遠又發出了悲痛欲絕的慘叫聲,隨後便是昏迷了過去。
「爹,他怎麼辦啊,會不會有事?」畢竟人是馬雲騰打傷的,不覺的有點害怕。
「不礙事,把他送下村莊,休息一會就好了,倒是你這下手可不輕啊。」馬雲騰抱起石遠,便往山下跑去。
……
「聽說了嗎,石村長那兒子受傷了,據說是跟馬家的馬雲騰比試,不小心傷到的。」
「受傷了?怎麼回事啊,那石遠可是三階斗者,村子裏除了大人外,少有人是他對手吧。」
「馬雲騰?他不是連武技都不會嗎,怎麼能傷了這石遠。」
「所以才覺得奇怪啊,也許是馬泰這幾天才教的,這兩天老看他們父子倆往山上跑。」
「這石遠可是練了十幾年了,竟然打不過才練了幾天的馬雲騰?」
「我看着馬雲騰有天人之相,定非池中物。」
「……」
村民們全都跑到石遠家門口議論紛紛。
「咳,咳,這次的事情不要擔心,石遠只是跟馬雲騰切磋武藝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臂,過幾天便可痊癒,都回去吧。」石村長從家中走出,面帶笑容的朝圍觀的村民們說道。
村民們都知道這石村長可是個愛子心切的人,現在他寶貝兒子受傷了,他還能這樣笑着出來,讓人不得不佩服,這演技着實是厲害啊,不過也都不好說什麼,各自忙各自的了。
馬泰父子從門口出去,看到還站在門口的石村長,朝他抱了一下拳,有些慚愧道:「小子與石遠實屬切磋武藝,不幸傷到石遠,還枉石村長莫怪啊。」
「不礙事,犬子學藝不精,倒是讓你們見笑了。」這石村長確實是個表裏不一之人,此時此刻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
馬泰也不打算去理會他,人沒事就行,便向石村長道別,往家裏走去。
「馬雲騰,你沒事吧。」一陣輕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馬泰回頭一看,竟是王家那妮子,便知道肯定是來找馬雲騰的,要說這妮子從小就漂亮,這幾年更是長得亭亭玉立,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樑,飽滿的小嘴,給人一種領家女孩的感覺,而且這妮子天賦極高,小小年紀便已經是七階斗者,更是精通那所謂的精神力,雖然比馬雲騰大一歲,不過倒是般配的。如果兩人以後真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以。隨後朝着馬雲騰說了句:「爹先回家了,你可不要晚回來啊,不然你娘該擔心了。」
「爹,我知道了。」馬雲騰向馬泰揮了揮手,說道。
見到馬泰走後,莫寒便是拍了拍馬雲騰的肩膀,有些擔憂道:「聽說石遠那個討厭鬼又找你麻煩了,他可是三階斗者,怎麼他受傷了,你反倒沒事。」
馬雲騰搔了搔頭,澹笑道:「因為我也是三階斗者啊,當時他大意了,所以我才能夠取勝。」
「三階斗者?真的嗎,以前我怎麼都不知道。只聽說這兩天你爹和你都去山上,難道你這幾天才修煉的?」培培聽到馬雲騰說的話,滿心的疑問,短短几天可以讓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到達三階斗者嗎?她從六歲開始,每天吸收着元氣,現在也只是七階斗者,難道馬雲騰是個天才?
馬雲騰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奇怪,因為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剛開始修煉他就是三階斗者,只好像莫寒撒了個謊:「我小時候便開始修煉了,只是沒學過武技,這幾天我爹才剛教我武技的。」斗者階段,其實外表跟常人沒什麼不同,所以很難從外表分辨,除非一些實力強橫的人能夠依靠散發的氣息來分辨。
「原來如此,你隱藏的夠深的啊,這次你算是為民除害了。」聞言,莫寒倒是也沒半點懷疑,對着馬雲騰呵呵的笑道。
馬雲騰從小對於莫寒便是有着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此時看到她朝着自己笑,竟是萌生些許羞澀,趕緊轉移話題。「莫寒姐你不是說這幾天要修煉準備迎接選拔嗎,怎麼有空來找我呢。」
莫寒聽後,便是有些生氣,拍了下馬雲騰的腦袋,罵道:「木頭腦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就比你大一歲,莫寒姐莫寒姐的,都把我叫老了,要不是聽說你和石遠了打架,我擔心你,才懶得來找你呢,哼,我走了。」
莫寒雙手叉腰,朝着馬雲騰吐了吐身體,便氣呼呼的走掉了。
「今天便是選拔的日子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選拔方式,不過雲騰事盡力就行,如果今年實在不行,那我們等來年再去吧。」馬泰蘇芸一大早便是起床了,孩子要離家,難免是有些擔憂的。
對於馬雲騰來說,不管是爹娘,還是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如果真到離別時,他一樣也是不舍。
三人邊走邊聊的來到了村頭,這裏已經是擠滿了眾多的村民,畢竟村子裏的向來冷清,一年之中唯一熱鬧的,也只有這次的選拔,幾乎每個村民都會過來看看熱鬧,不過村子裏修煉的人也很稀少,平常時候選拔的人都只有三四個,今年倒是有着七個。要不是那石遠受傷了,便是八個。
圍觀的村民都在議論今年王國到底會派什麼樣的大人物過來。
「呼呼!」
正在人們議論紛紛之際,竟是颳起了風,連地上的沙子都被吹了起來,而後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快看。」
一個村民手指着天空,嚷道。
巨大的鳥類出現在村子的上空,隨着翅膀的扇動,便有一股疾馳而來的風。那巨大鳥類一陣震耳的長鳴聲後,平穩的落在了村頭上方。
因為距離和高度,只能隱約能夠背上站着幾個人影。站在巨鳥背上的人待到平穩降落後,便跳了下來。
幾個穿着盔甲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誰是村長啊,今年選拔的孩子在哪。」其中一名粗獷男子吼道。
石村長連忙上前,笑盈盈的說道:「我就是這石寧村的村長,幾位大人遠道而來,我等真是萬分榮幸啊。」
「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們只是也只是奉命行事,剛才那位叫吳剛,是我的護衛,另一位是這次選拔的考官,叫黃裂,我是這次的監考官,叫我沉嚴就行。」另一位站在中間的男子指了指旁邊的兩人。這沉嚴長相倒是極其俊朗,給人一種溫儒爾雅的感覺。
「沉嚴?」馬泰剛看到這男子還覺得有幾分眼熟,後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才想起這沉嚴,竟是自己以前在騎士團帶過的一名見習騎士。
「馬泰隊長?」那沉嚴聽到喊聲,便是朝馬泰的方向仔細看了看,難道這地方還有人認識自己?後來發現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曾經還是見習騎士時的分隊長,覺的讓他有些詫異。
馬泰看到對方也認識自己,便是上前拍了拍沉嚴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麼來這種地方了?還是監考官?看來這麼多年,長進不少啊。」以前自己還在當分隊長的時候,帶過無數的見習騎士,這沉嚴,便是當時幾個最為出類拔萃的,所以馬泰對於他的印象也是極為深刻。
「隊長,那場戰爭之後便是聽說你受傷離開騎士團了,也沒有機會和你道別,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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