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打量着馬雲騰,似要重新認識他一般,「確實挺驚奇的,不過是在前不久見到你被各大派懸賞追殺的畫像時。真是奇蹟,你不但成了修仙者,還干出那麼轟動的一件事來,難以置信。本來我身為星雅宮的人, 應該和你是敵人的,偏巧你卻救了我,看來老天是想你成為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畫像?懸賞追殺?」馬雲騰愕然。
看見馬雲騰愕然的表情,凌清更加愕然,「你這個當事人不會不知道吧,你屠殺那麼多修士, 而且還有結丹者, 令各派損失慘重,顏面盡失,他們會放過你嗎,這事都傳遍了,你就不知道隨便逮個人問問,真不明白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額,沒想到我這麼出名了,不過不用擔心,修仙者進入無仙草原就是廢物,再多我也不怕,大不了再屠殺一次。」馬雲騰滿不在乎道。
「你如果這麼想,那就錯大了,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以為各大門派的人都是傻子?你上次能夠屠殺那麼多人,不過是眾人不知你竟是個武者境高手而已,幻魔境地也算開啟過多次了,各門派也都有了經驗,針對這無仙草原, 他們專門帶了一批武者高手進來的,上次沒出動武者追殺你,是因為武者都是用來在無仙殿尋寶的。不過這次他們已經出動武者來追殺你了,他們對你的恨不淺啊。」凌清耐心地解釋道,畢竟馬雲騰救了她,她不想他到頭來死得糊裏糊塗的。
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馬雲騰皺眉道:「我當晚殺了人,就地休息了一晚,怎麼沒人殺來?」
簡單的對馬雲騰講述了一些日常的規範,司徒靜便起身告辭了,馬雲騰送她離開宿舍之後便回到了宿舍,他知道司徒靜下次來的時候他在這所學校的導師也該見面了,他覺得在這之前需要準備一下,而楊宇等人的事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隨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上拿出一把小匕首,這是她的母親在他離開家族那天給他的,小匕首樣式十分的古老通體泛着銀光,看樣子十分的不凡而且鋒利無比,馬雲騰也是十分的喜愛。
擺弄了一會匕首馬雲騰將他收了起來,他開始思考今後在這裏的生活該怎樣進行,當然他的第一目標肯定是這裏的功法和戰技, 再來之前馬雲騰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了解到天鼎學院有專門為新生提供學習的功法和戰技,但是都是低級的,功法和戰技一樣都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比如說功法就分為黃、玄、地、天四個等級,其中黃階功法很是普遍也是最多的功法,普天之下這樣的功法多的數不勝數,再往上就是玄階功法相比之下玄階的功法要比黃階功法高出很多,這樣的功法也是十分的稀少,唯有達到戰皇級那個層次才能創造出來。
「有這回事?那是你運氣好吧,誰會想到你會在原地待着。」
「可能吧。」
「那無仙殿又是怎麼回事?」馬雲騰接着問道,這個許嬈好像沒跟他說過。
凌清差點崩潰了,這馬雲騰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那你知道這幻魔境地怎們來的嗎?」
「不知道。」
「有多少禁地,你知道嗎?」
「我只知道血竹林、妖獸森林和這無仙草原,其他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不知怎麼說你好了,那你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
凌清徹底抓狂了,服了!服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連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她不敢再問下去了,怕再問下去真會忍不住直接走人了。她忍着暴走的衝動,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
「幻魔境地其實就是個小世界,據說是三千年前一位修為通天徹地名叫葉傾天的大能的小世界,不知為何?小世界被他壽盡時強行抽離了出來,又經一千五百年後才出現世間,成為了現在的幻魔境地。因五百年才現世一次,所以幻魔境地的天地靈氣比外界濃郁不知多少倍,是修煉的絕佳境地,就這點就足以令所有修士趨之若鶩了,更別說還有數不清的武技、靈藥、靈晶等珍寶,據說這些都是葉傾天留下的財富。我也是進來三個月後,藉助這裏濃郁的靈氣築基成功的。而由於空間壓制,外來的人境界最高只能是結丹巔峰強者,在這裏也不可能突破到元嬰期的,曾有些人慾強行突破,最後都爆體而亡。因此此處可謂試煉聖地。」
凌清停頓了下,看着馬雲騰那副認真傾聽的樣子,吸口氣心滿意足接着道:「幻魔境地除了你知道的三個禁地外,還有三個禁地,分別是亡靈山、媚狐谷和幻魔海。亡靈山顧名思義,遍山都是遊蕩的亡靈,據說這些亡靈都是當年葉傾天死去的手下所化;媚狐谷就是生活着一群媚狐的山谷,這些媚狐靈智極高,精於人性,一旦築基就可化為人形,和我們人類一般無二;幻魔海不是很了解,應該就是一處略帶危險的海吧。當然這些都是我聽說的,具體如何就不清楚了。禁地雖說危險,但只要不靠近就不會有危險,每次在幻魔境地之所以死那麼多人,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同類的相互殘殺。」
而戰皇級的強者萬人中能出現一名恐怕都很費力,而且就算達到了戰皇級的強者也不一定能創造出來一本玄階功法,這需要一定的感悟和契機才可能做到。
而地階、天階更不必多說,他們的創造者必是一個時代的人傑超級強者,各個都是逆天級的人物,普天之下幾十萬年來也沒出現幾個那樣的人,在縱觀整片蒼茫大陸那幾本高等階的功法顯得十分的可憐,往往出世一本必定會引起很多勢力的關注動則血流成河的瘋搶,這也難怪一本高階的心法毫不誇張的說完全可以創造出一個不世強者放在那個勢力中都是讓人眼紅的東西。
此時的楊宇倒是沒有把眼光放的那麼高,其一在於那樣的東西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窺見一斑,再者便是自己身的問題他現在需要各種各樣的低階功法,他要嘗試打破無法修行的桎梏而這些低級的功法就是他最好的試驗品。
對於天鼎學院這樣在整個大陸都是聲望極高的學院,黃階的功法肯定是多的數不勝數,馬雲騰有的是機會一一體驗,眼前唯一的難關便是新生的排位賽。
學院的功法雖多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煉的,每一屆的新生學院會挑選一些種子選手重點培養,他們擁有優先進入功法閣學習的資格,而後面的那些學員則是通過老師的指導慢慢的努力直到他們擁有可以挑戰排行榜上的人的實力才可以進入功法閣。
「再說無仙殿吧,它就是一座隱於無仙草原中藏有珍寶的宮殿,據傳其中還有天階武技――五行玄妙天書,即是葉傾天的成名武技,這武技也是眾修仙者欲得到的東西,但誰都無法預料無仙殿何時?會出現在無仙草原何地?有消息傳,有人最近看見了無仙殿蹤影,這也預示着無仙殿即將出現,而那時所有人都會湧向無仙草原,也是你可以乘亂逃出去的唯一機會。」
凌清講完伸了個懶腰,如釋重負,「哎――累死我了,我知道的都講完了,其他的你以後自己了解吧。」渾不覺她那美麗平坦的小腹又沐浴着新鮮空氣。
「這就講完了?」這些可能關係到自己今後的生死,馬雲騰很認真地傾聽着,有點意猶未盡,「不過你伸懶腰的樣子很美。」
凌清隨手遮住自己的小腹,這次倒是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臉紅,搖搖頭道:「是不是男人都這個樣呢?你還是想想怎樣活着走出草原吧。咦――陳大哥呢?他沒和你一起嗎?」
「他死了,他們都死了。」馬雲騰瞬間心絞欲碎,眼中儘是狠厲,緊握雙拳,指關節劈啪作響,聲音充斥殺意,「我會為師兄他們報仇的,定手刃仇人,將其碎屍萬段。」
「怎麼會??他……他死了。」凌清震驚,難以相信,腦海中閃現陳默放蕩不羈的笑容,以陳大哥的武功,又幾個武者能與他匹敵,悲痛地問道:「他怎麼死的?」
「被武嵐宗的一個修仙者殺死的,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原來是修仙者,難怪。」
「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後會有期。」馬雲騰恢復平靜道。起身向樹林深處走去,背影蕭條落寞。
凌清連忙起身追上馬雲騰,「你也別太自責了,相信你一定能為他們報仇的,我同你一起吧,好嗎?」
「嗯?你是星雅宮弟子,和我走一道,不怕被星雅宮知道?」馬雲騰道。
「壓力很大啊!」馬雲騰輕嘆了一口氣,他不能修煉所以根本無法御用這片天地的能量,唯一的武器便是自身的強橫力量和堅如精鋼的肉身。
但是這畢竟不是辦法,萬一被人發現這一現象必會想盡辦法與他拉開距離,靠着雄厚的戰力轟擊自己那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就在馬雲騰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司徒靜美麗的倩影走了進來,她看見馬雲騰躺在床鋪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說道:「我打擾你了嗎?」
「打擾了,但是你可以說你來的目的。」馬雲騰坐了起來平淡的看着他說道。
司徒靜一陣惱火,這個傢伙什麼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一點都不懂的謙讓,她平靜了一下說道:「馬伯伯已經回馬家了,他臨走前讓我轉告你在這裏好好學習,他就不跟你告別了。」
馬雲騰並不感覺驚訝,他父親的為人他很清楚,點了點頭示意司徒靜繼續說下去,馬雲騰的態度使得司徒靜又是一陣惱火,自己像是他的侍人一般這傢伙腦袋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客主不分呢。
馬雲騰見司徒靜不說吧,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所想便站了起來說道:「司徒小姐還請問我入學之後的一些事宜可以告訴我了嗎?」
果然司徒靜微皺的黛眉舒展開來,馬雲騰一陣無語,他實在不喜歡這樣與人說話,雖然這樣沒什麼不好,而且更加的禮貌但是他就是不喜歡。
凌清無奈哀怨,「我一弱女子,總比再遇到流氓好。」
馬雲騰恍然,「既然,那一起走吧。」
而另一邊,李淞、周薇等人帶着一百來號武者在馬雲騰幾日前所經過的地方停了下來,武者男女各半,男的是隱劍宗的,女的屬星雅宮,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身手了得的高手,專門用來對付馬雲騰。
「鄒濤,你說的是這裏嗎?」李淞向身旁一中年男子問道,語氣中帶着高人一等的壓迫,他是隱劍宗的修煉天才,對着一個散修,有自傲的資格。
「是,兩天前我經過這裏,親眼看到他進入了前面的樹林。那李兄,我的靈石呢?」鄒濤指着前邊不遠處的樹林,連忙恭敬地答道,誰叫自己只是個散修呢,為了靈石,不得不低聲下氣。
「瞧你那點出息,五塊中品靈石而已。陳冰,把靈石給他。」李淞輕蔑地說道,示意叫陳冰的武者把靈石給鄒濤。
鄒濤笑容燦爛,兩眼放光,接過陳冰遞來的袋子,檢查清數起來,靈石巴掌大小,色澤光潤,觸感如玉溫涼。五塊中品靈石啊,也就是五十塊普通靈石了。這對李淞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他一個普通散修而言,可是一筆巨財。
「好了,靈石你也拿到了,你可以走了,看見你真是障眼,相信你也沒這個膽量欺騙我們吧。」周薇顯得很是不耐,不悅地說道。
「聽到周仙子的話了嗎,還不快走。」李淞馬上附和着周薇說道。
於是乎司徒靜便開始交待一些相關的事情,包括馬雲騰所在的班級和導師之類的,馬雲騰也是十分認真的全部記了下來。
這樣對話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司徒靜才全部說完,馬雲騰也是一陣頭大,這學院的規矩還真是多,不過他生性淡然許多事情跟他根本就划不來,所以根本就不會煩什麼錯誤。
這樣想了想他突然開口說道:「司徒小姐,我可不可以向你借點東西。」
司徒靜看了看他沒有拒絕說道:「沒問題,只要是我擁有的我都可以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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