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劍決!」
灼灼氣浪迎面鋪開,元淳一人提劍對抗外,其餘弟子紛紛後退,讓出一片空地給他們戰鬥,也為了免受戰鬥餘波之傷。
「離炎劍。」
元淳使出離炎劍法來抵抗,兩人終究還是有那麼一些差距元淳抵抗得很是吃力,就在兩人僵持之下,一旁的王奇偷襲補刀,
「看我的炎日雙劍。」
兩道火焰氣浪拔地而起,迅速朝着元淳撲殺而來,一把將其擊飛,兩處攻擊先後發力將他打得重傷吐血在地。
「你們太卑鄙了,偷襲還要二打一,哪裏還有正面對決的樣子?你們還算什么正人君子,完全就是一副陰險小人嘴臉!」大師兄被重傷,師弟們自然不忿出頭怒罵。
「對決?我們可沒心思陪你們玩,我們要做的就是擒拿罪犯,手段什麼的都不重要,誰要再敢多言就當共犯處理!」張沐雨冷冷說道,臉上毫無羞愧之色,一副理所應當模樣。
聽到他這話,當即所有弟子噤若寒蟬,不敢再多一句嘴,連大師兄那麼強都打不過了,自己強出頭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張沐雨和王奇兩人還真是如出一轍,一樣的無情,一樣的冷血,蠻不講理,絲毫不念及同門之情,甚至一個比一個狠毒。
「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關我師弟們何事!」元淳顫顫巍巍勉強站了起來,還要再戰絲毫沒有認輸束手就擒的意思。
「正好,不失男子氣概。就讓我來陪你好好玩玩吧!」
元淳忍着傷痛提劍攻擊,張沐雨示意王奇退下自己一人與之相鬥。兩人承襲的都是拜火教功法,所以在功法屬性上同出一源並沒有誰克制誰之說。
「劍招還不錯,倒是值得我誇獎一番!」得到馬老指點,元淳的離炎劍法較之從前有了不錯的提升,好幾次出其不意的攻擊差點就讓對方陰溝裏翻船,但奇怪的是無論元淳的攻擊多麼迅猛,甚至差點結果了他,對方都是一副面不改色,安然自若的樣子。
「你們有沒有覺得大師兄的攻擊對對方毫無作用,攻擊速度、準確度以及動作連貫性都大大降低了?」一旁觀戰的火雲觀弟子也看出了些問題,好奇私語。
「確實如此難道是傷勢加深的緣故?」
元淳和張沐雨的比試還在繼續,但越到後面元淳情況就越是不對勁,一人那着把劍在那四周亂砍,完全沒有瞄準對方嘛。
「大師兄!」
「別喊了,他是中了對方的幻術了。」馬老叫停了那名為元淳加油打氣的弟子,在一旁解說道。
「幻術?不會是火炎幻境吧?」
火系功法中幻術一支只有兩種,領域級別火炎幻境一類和火魅術,其中火魅術一般只有女子才會去修習並且能修習,而火炎幻境這類則普遍適用,但其效果往往由修行之人修為所決定,要想練至大成也就是這一種類名稱火炎幻境少說也得到虛神境才行。畢竟火系功法都已強大爆發力和高攻擊著稱,不偏重迷惑誘敵的幻術一類,火系幻術自然較少,這讓弟子不得不去想到那領域技能。
「不是,這只是一般的火幻術而已,只是元淳他之前身負重傷加上那麼劇烈地消耗體內真元,對幻術的抵抗力下降而已。」
元淳四處亂砍,對方也沒有乘此機會進攻的意思站在一旁像是看他耍猴一般看着,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
「悲哀的螻蟻,就用鮮血洗清你的罪孽!」張沐雨已經失去耐心看他雜耍想要一劍斬殺元淳,正當半空之中的手要落下之際,一番劍氣打在他手上當即把他的劍打飛,接着又是幾粒如同大豆般大小的劍氣打在他身上,立馬把他打得連連後退。
是馬老出手了!只見他手一拂便把元淳給吸到自己身旁來,
「大家本是同根同源又何必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這麼輕鬆簡單便擊退張沐雨,可知兩人間的巨大差距,回想之前李不凡的狂言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和張沐雨實力不相上下,甚至還隱隱有點不如,現在張沐雨這麼簡單便不敵了,也不知道人家哪來的自信一雲海境巔峰就敢叫囂天武境的馬老?
「前輩應該不是火雲觀中人吧?那還是不要插手管我們的家事為妙!」
馬老此時並沒有釋放出來真元氣息,就憑張沐雨那點三腳貓的修為還不足以窺視是境界,但對方這般輕鬆就擊退自己其修為境界肯定在自己之上,張沐雨不免有所忌憚,語氣才這般客氣,否則仗着自己祖宗和拜火教的強大威懾力還會這般低聲下氣?同樣的道理,若是對方功力遠勝自己一方還會這般客氣而不是直接大開殺戒來得痛快,張沐雨這般想着有所忌憚卻不畏懼,語氣中夾帶一絲威脅意味。
「雨哥,幹嘛跟着糟老頭子廢話這麼多,看我一劍劈了他!」在一旁的王奇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直接就是斬擊,兩道劍芒破地朝着馬老襲來,合二為一,極為迅猛。從戰力上王奇不如張沐雨,但在力量上卻能尤有過之,是個專注於力之一道的武者,也非常符合火系勢不可擋的特點。
「破!」馬老手緩慢伸出來,巴掌張開,劍芒像是撞上一面無法破開的牆壁一樣堵在那再也不能寸進,接着馬老手一揮劍芒便徹底消失不見了,若不是地面還殘留有劍芒破開地面的痕跡,任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王奇的攻擊會這般奇蹟消失而不是壓根沒使出來過。
「這,…,這怎麼可能?」王奇難以相信自己的攻擊會被他這樣輕鬆破解,這一招可是他的最強一擊,連面都沒碰到就煙消雲散了?
但更吃驚的還是張沐雨,他之前是想過對方是境界高於自己的前輩高人,這一招自己也不敢硬扛,對付他自然不可能將他斬殺制服,卻也不至於這般輕鬆吧?他是弄月境還是虛神境?
就在張沐雨驚呆之時,天空戰場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三人緩緩落地,各人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這場戰鬥,離火道人險勝,但自己也是受傷不輕。一是因為大意輕敵被張遲偷襲重傷,二來是因為心中有所顧忌,不忍就此撕破臉皮徹底鬧掰了,也就沒下死手,否則就憑張遲何墨這兩個小小的弄月境也能與自己天武境為敵?
「老祖!」
「師尊!」
張沐雨和王奇兩人見到兩大靠山歸來心中大喜,正愁對付不了馬老,現在有他們撐腰還奈何他不得?就算他也是弄月境巔峰或者虛神境,難道自己這邊兩個弄月境巔峰還不能輕鬆碾壓他?
「老祖(師父),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殺,殺了他。」張沐雨和王奇兩人根本沒給馬老任何解釋的機會,張口閉口便是要他們殺了馬老。
「好大的狗膽,敢欺負我的…」張遲何墨兩人聽到張沐雨和王奇兩人哭訴,大發雷霆想要出手斬殺對方,正眼望去,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到嘴邊的話也如鯁在喉說不出來,「天,天武境!敢問前輩是什麼人?」
天武境?不會錯的,張沐雨和王奇兩人修為尚淺看不出來,但張遲何墨兩人可絕不會看錯。要說自己全盛之時尚且不敵天武境強者,現在重傷之下就更加不可能力敵。
聽到師尊的話,張沐雨和王奇兩人也是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怎麼會,他怎麼會是天武境?」
之前還以為對方境界雖高但應該只是弄月境或者虛神境頂天了都,沒想到他竟是天武境,那可是頂尖戰力啊,在拜火教中也不會有多少,是教主,元老甚至太上長老一級的強者。
「馬老,教訓一下這些囂張的傢伙!」火雲觀弟子見離火道人被他們重傷,眼下只有馬老能替他們出口氣了,在一旁大喊。
「天武境,馬老?你是馬雲騰?」一開始到到來之時,張遲何墨兩人就注意到馬老,看他有點面熟,只有又有點不對便沒往心裏去想,現在聽到火雲觀弟子吶喊,張遲何墨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知曉他的身份。
「馬雲騰是誰?」張沐雨和王奇兩人話剛說完便立馬想到了什麼,呆在原地。
他是馬雲騰,七百年成就天武境的絕世天才,玄域第三強。要知道自己拜火教教主炎曜不過才是玄域排名第九,自己怎麼就這般不長眼往人家槍口上撞,還揚言要殺了對方,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馬老前輩,請恕在下失禮和管教不嚴之罪。」
張遲何墨兩人趕緊鞠躬道歉,誠惶誠恐再沒有了來時的囂張霸氣,咄咄逼人,微微抬起頭,看見張沐雨和王奇這兩孫子還傻傻直立着,一把隔空打其膝蓋,雙腳跪地扣頭,
「還不快點給馬老前輩賠禮道歉?傻站着幹啥?」
「是是是,」聽到老祖怒罵,兩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磕頭道歉,
「請馬老前輩看在我倆年幼無知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馬雲騰自成名之日起就以仁義賢德著稱,不好殺戮,但這也不意味着他就會容忍別人這般欺辱。要是馬雲騰真動起手來,那是輕而易舉就能捏死自己,就算有張遲何墨兩位老祖(師尊)在場也根本阻攔不了,甚至人家把自己殺了,兩位老祖(師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提為自己報仇了,就是教主親至也未必管用,這讓張沐雨和王奇兩人如何不驚。
「你們如何打擾我講經論道,我並不放在心裏;但你們這般欺壓我好友離火道人卻是不得不罰!」
「馬…」張遲話剛說出一字,一股威壓壓下令他們不得動彈,這次釋放威壓可不次之前對付李不凡的時候那麼客氣,馬老臉上明顯帶有一絲怒意。五人如同深處萬丈深淵,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壓爆,張遲何墨兩人修為較好已達弄月境巔峰對威壓的承受能力自然強許多但仍行動困難,如同高山壓頂,更別提什麼反抗不反抗的了,隨行的那個凡人則是直接被拍飛到一旁;
而張沐雨和王奇兩人就慘得多,本就深磕着頭,一股威壓而下,額頭直接埋入土中,想用雙手撐起,雙手也不斷插入土中,要不是張遲何墨在一旁不斷求情加上馬老自己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不想殺人,他們倆就是直接被威壓壓扁而不是埋入土中那麼簡單了。
「離火老兄,這些人就交由你自己來處置吧。」客隨主便,再說了這也是他們家裏的事馬老自己不便管得過多,將這些人交給離火道人,生死隨他心意。
「離火長老,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一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你的火雲觀找任何麻煩了…」張遲何墨兩人趕緊跪地求饒,一臉諂媚樣哪還有點人樣,這不就倆條狗在這搖尾乞憐嗎!
「記住你們說過的話,滾吧!」離火道人示意馬雲騰撤去威壓,畢竟他們也算是拜火教的長老且背後還有炎曜給他們撐腰,自己雖不怕但總得為自己火雲觀弟子們考慮一條生路,不願把事情做絕了,決定放他們一馬。
張遲何墨兩人趕緊把弟子挖了出來,連同一旁昏死過去的凡人富豪一同帶走,就連身上的泥土灰塵都來不及撣去,生怕他反悔了。
「今日多謝老弟出手相助。」離火道人鞠躬以示感謝。
「舉手之勞,老哥你客氣了不是。」
…
就這樣,本來一場完美的開壇講經就被這幾位不速之客給破壞了結尾,弄得大傢伙興致全無。
…
「師父,我扶你去大堂歇息吧。」講經結束,戰鬥方止,元真便上前扶離火道人歇息去了。
今天這場講經要說誰最不痛快的自然是元真。元真入門不久從沒見到過馬老,馬老剛來之時師父也沒給自己仔細介紹一番,他自己也以為馬雲騰只是師父一個故交,修為上也看不出來什麼,而私底下那些師兄們肯定不會為自己介紹的了,自己也失去了一個攀關係的機會,那可是玄域第三強啊,能得他指點一二也是受益匪淺!而講經時他也沒多當回事,自己師父可是天武境,這樣的講經何時不能聽到,還用去聽一個來歷不明之人絮絮叨叨的,聽他講得天花亂墜自己也是雲裏霧裏似懂非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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