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攀跟喬知南說了很多他在創作上的困擾。
「其實也不是我清高,就是覺得人家出了那麼多錢,我給出來的東西根本值不了這個價值,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白攀順便回應了一波外界對他的標籤,雖然他們說清高也不是帶着惡意的,但是他還是要說明一下:「誰不想賺錢呀?對吧!主要是這個錢能不能賺。」
「白老,我懂你的意思。」
從白攀傾訴的一些話當中,喬知南還是聽出了一點問題出來:「你每次瓶頸是不是都是在一首曲大爆之後?」
「對對對。」
白攀覺得自己跟喬知南聊這些還真的聊對了,因為喬知南一下子就能夠get到他的點,一下子就知道他的困擾在哪裏。
「你覺得你這首曲大爆,寫的這麼好,之後寫出來的東西比不上,你就會覺得自己寫的都是什麼狗屎,對不對。」
「對對對。」
白攀連連點頭,就是這種感覺,他現在就是個無情的點頭機器。
果然是這樣。
喬知南算是明白了,最後給他總結了一下症由在哪裏:「我覺得你就是對自己的要求過於高了。」
「當然對自己的要求高才能夠進步,但是你在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之後,到了一個極限,一個巔峰要求自己再要超越,那就會變成一個很吃力的事情。」
喬知南將白攀困擾的原因好好的剖析了一波:
「不是不可能再超越,只是說可能短時間內想要超越不太容易。」
「舉個例子說,就是一個短跑世界冠軍,他跑出了一個很極限的成績紀錄,之後嘗試了幾次,怎麼也沒有這麼快。」
「這不代表這個冠軍他實力不行,只能說當下的狀態,爆發力不一樣,不能夠因為後續差了那麼一點點就否認對方曾經創造過別人無法打破的記錄嗎?也不可能因為達不到自己創下的記錄就再也不比賽了吧!」
「再後來又一次比賽,以0.01秒的微弱差距打破了自己的記錄,別看只是0.01秒,這背後是多少日日夜夜的訓練,才能有這麼一點點的突破。」
喬知南這個例子舉的還是十分的淺顯易懂,而且內涵深刻。
「白老,你懂我說的意思嗎?你自己對號入座一下,應該很清楚了吧!」
白攀點點頭,他聽懂了,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
「是我自己太固執了,讓自己困在一個怪圈當中,我可能是沒有辦法寫出和我巔峰時期相比的曲子,但是也不代表我現在寫出來的曲子不行,對吧!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覺得我能寫出一首那樣好的曲子,下一首也一定會。」
白攀覺得就是這個症狀,所以才會讓他在作曲的時候,心裏煩躁,靜不下來,那寫出來的東西就更不能看了。
「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不同類型的作曲,才能在碰撞中擦出新的火花,不要覺得寫出來的東西配不上這個價錢,如果真的不好,人家也會說呀,會讓你改呀,咱就改到配得上這個價錢呀,這有什麼的。你敢請我,我就敢寫的,怕啥。」
喬知南的這一番話真的說的白攀心裏困擾許久的鬱結都打開了,豁然開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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