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丟手絹遊戲裏,小黑殺了小鬼們。一定是小鬼們在遊戲裏做了什麼,小鬼會做什麼?它們害怕小黑,所以它們會做出的行為十分好猜,它們一定忽略了小黑,一定沒有認真遊戲,那麼反過來,小黑的願望就是認真遊戲。」夏翊說。
「這是不是太牽強了,在前面的遊戲裏也可以說是死掉的人沒有認真遊戲,但謎底並不是認真遊戲。」花子反駁說。
『啥?』
『花子說的啥,前面的死掉都是犯了規的啊,小鬼解釋得很清楚啊!當然不是因為沒認真遊戲』
『不是,你們沒有看懂花子的話』
『我舉個例子,在足球遊戲中,杜英沒想着和足球小鬼認真踢球,而是想要拖時間,最後踢爆了足球,被小黑殺死了是吧?』
『因為小鬼說了踢爆足球要賠償,加上踢爆足球的動作很顯眼,我們可以知道是踢爆足球這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如果踢爆足球這個犯規的舉動變得隱蔽一點兒,比如變成踩到了小草』
『因為踩到了小草,杜英死掉了,但是,我們沒有注意到踩小草這個舉動,小鬼也沒有解釋。這時候,我說杜英的死亡是因為消極遊戲,合情合理吧,杜英確實在消極遊戲。但實際上,杜英是踩了小草死的!』
『所以花子說,夏翊說五個小鬼是因為不認真遊戲而死的,是比較牽強的推理,因為他不知道小鬼到底有沒有違反什麼規則。畢竟在他們到達庭院沒多久,五個小鬼就死了,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來觀察』
『啊,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嗚嗚嗚,高玩的智商跟不上就算了,連水友的智商我也跟不上了!』
『那夏翊說的到底對不對?』
『都通關了,你說他對不對?但是推理的過程有問題』
『夏夏還沒說完呢好吧?』
面對花子的反駁,夏翊一笑:「這是因為我把想法拆開了,實際上,上面的想法和下面我進行的推測是一體的。」
「我知道。」花子理解夏翊說的。
很多時候,推理並不是根據幾個明顯的線索理出一條完整的證據鏈,而是多方猜測,互相印證,從諸多可能性里,找出最合現實的那一個。
夏翊看向小男孩,小男孩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專心看天空的太陽,還是專心聽他的話。
他繼續說:「下面的推測,與其說是推測,不如說是想像力的創造。」
若紫咦了一聲,這個詞她在《尋我殘軀》密室也聽到過。
「創造的基礎,是上面的結論:小黑喜歡五個小鬼,五個小鬼害怕小黑,小黑讓五個小鬼玩遊戲,小黑希望能與五個小鬼好好玩遊戲。」
「此外還有那場夢境,夢裏是小黑一個人在房間裏搭積木,然後有人進去,小黑高興的和他或者說他們出去玩遊戲。小黑身上滴着水。」
「嗯,還有海報,海報是重點之一。首先是可以用來印證的,海報上的五個小男孩玩的很高興,海報上的小黑站在一邊看,笑得開心,證明小黑對五個小鬼的感官不錯。然後是一組信息,五個小男孩的衣着普通,小黑的衣着在那個年代是有錢人裝束。」
花子、萬子和產岳緊張起來,線索已經述說完畢,下面就要進入正題了!
「根據以上的素材,我的創作如下。」
夏翊頓了頓,一口氣說完:
「很久很久以前,一棟洋館矗立在鎮子的邊緣,洋館裏住着的是黑先生一家。」
「黑先生的家族是鎮上的豪門望族,他有着美麗的妻子和不菲的錢財,但是他也有着一個煩惱,那是煩惱來自他的兒子——黑小先生。」
聽到這裏,眾人不由瞥了眼小黑,很明顯,黑小先生就是小黑。
「黑先生請了名醫給黑小先生治療,隨着年歲的增長,黑小先生的身體好轉了一些,但黑先生和黑太太擔心兒子,還是不許黑小先生離開洋館。」
「他們在洋館的三樓,給黑小先生騰了一間大大的玩具房,裏面放着黑先生托人帶來的,各式各樣的玩具,古典的、現代的,傳統的、新潮的,國內的,國外的……一應俱全。」
「可玩具只是死物,黑小先生並不開心,他寧願在庭院裏閒逛,看僕人們工作,也不願在玩具房裏玩那些玩具。」
「他的精神狀態瞞不過他的父母,黑先生讓僕人陪黑小先生玩耍,但是如果玩伴一味的謙讓,玩耍就不會有意思,黑小先生和僕人都不能得到愉悅。」
「在黑先生和黑太太焦慮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幾個普通人家的而孩子,翻過圍牆,進入了庭院中。僕人發現了他們,忙抓起來去和黑先生匯報。」
「黑先生很快趕到,他見到那些孩子,腦中閃過了靈光。」
「第二天,黑小先生多了五個玩伴。」
「這些小玩伴是被父母叫來的,起初,他們和之前陪玩的僕人一樣畏手畏腳,但小孩子心性,他們很快忘了父母的告誡,將小黑當做普通人,玩黑小先生的玩具,帶着黑小先生一起遊戲。」
「黑小先生也逐漸開朗起來,他和這群同齡的搗蛋鬼們一起嬉鬧,在洋館裏上躥下跳。」
「黑先生和黑太太不喜吵鬧,但見到活潑開朗起來的黑小先生,露出欣慰的笑容。」
「黑小先生和五個玩伴的關係愈來愈好,因為他將玩具給五個玩伴玩,五個玩伴都樂意帶着他一起。」
「但是,這五個玩伴沒有理解一件事,雖然他們已經被僕人、黑先生和黑太太告誡過,黑小先生的身體不好,可他們對此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在一場遊戲中,黑小先生受了傷。」
「黑先生和黑太太沒有在意,只是讓醫生過來治療,可五個玩伴的父母聽說之後嚇得不輕,他們問孩子平時怎麼和黑小先生一起,得知孩子們沒大沒小,還『以下欺上』後,狠狠的教訓了孩子們,並責令孩子們像僕人一樣對待黑小先生,每天要回家先做匯報。」
「孩子們起初因為愧疚,按照父母說的做了,但是久了之後,他們感到不自在,他們的天性是平等和自由,而不是做黑小先生的小僕人。」
「黑小先生也很苦惱,他感覺到了玩伴的變化,他想要回到以前去,他不缺少僕人,他想要的是玩伴。」
「五個孩子不敢再逾越,他們的父母就是他們的天,天要求他們做一個戰戰兢兢的僕人。」
「他們漸漸疏遠了黑小先生,雖然和黑小先生一起玩,但刻意忽略了他。」
「黑小先生心中失落,他不知道同伴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往日的快樂還藏在他的心中,這讓他雖然被忽視,依然跟着五個孩子。」
「五個孩子終於厭倦了洋館,他們約着去湖邊游泳,但是黑小先生不能出去。」
「黑小先生求他們帶上自己,五個孩子想到父母的話,不敢拒絕,於是約好一起跑出去。」
「小孩子的邏輯總是有些僵化,父母讓他們聽黑小先生的,但如果黑小先生的要求是出洋館,那絕對不行。大人可以清楚的明白這一點,可他們是小孩。」
「他們先離開洋館,讓小黑假裝在玩具房玩玩具,然後趁着僕人不注意,跑出洋館和他們會和。他們來到了河邊。」
「五個小孩因為疏遠,因為疏忽,沒有問黑小先生會不會游泳,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水面上已經沒有了黑小先生的蹤影。」
「他們不敢告訴父母,擦乾身上的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回家睡覺。他們沒有尋找,也沒有通知大人。」
「小孩子有時候意外的殘忍,他們根本不明白死亡的含義。」
「當黑小先生重回洋館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泡脹了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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