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過了好一會兒,李曉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神色。讀書都 m.dushudu.com
李曉對着胖虎輕輕頜首示意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胖虎聞言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退出正堂,
但是臨了,就在胖虎即將離開正堂大門的時候,李曉又是出聲道:
「等等」
胖虎聞言恭敬地轉身看向李曉等待吩咐。
李曉略作思索了一下道:「去把元槐和王主官請來吧」
這種猶豫不決的作風不像是李曉平時的做派,胖虎雖然疑惑但卻也是領了令徑自出去了。
帶胖虎走後,李曉看了看向掌柜和葉雨亭,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看來時不我待啊」
葉雨亭和向掌柜面面相覷,不知李曉話中所指何事,不敢輕易答話。
「向掌柜,接下來忠信公司很可能會被戶部全面監管,甚至掌控,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
「籠絡好公司內所有的股東,在朝廷和公司的矛盾之間做好調節,以後真遇到什麼困難的事,可以密信與我聯繫」
向掌柜聞言茫然地看向了李曉,全然不知為何剛才大家還在一本正經地討論國事,現在就好像在臨別贈言一般。
「至於葉大人,這幾天你回去之後得做好戶部和忠信公司的賬,不需要你做到什麼,起碼在賬目上來看,要使忠信是乾淨、健康的。」
葉雨亭不是向掌柜,他有非常敏銳的政治嗅覺,皺了皺眉頭問道:
「敢問殿下,可是朝中即將要發生大變」
李曉輕聲嘆了口氣回答道:「我爹和林世昌帶着五萬九邊精銳即將在後日抵京」
葉雨亭聞言臉色也是一變。
李曉繼續道:「屆時朝堂之上,東林黨將會極為強勢,本殿下估計也要被往下壓幾年了」
「葉大人做好賬目之後,回去也準備一下,估計東林黨不會繼續容你在朝堂之上,我會盡力替你爭取到廣東巡撫的位置。」
這年代的廣東可不是李曉前世的那個廣東,這個年代的廣東對於尋常人來說無異於一種官場上的流放。
葉雨亭先是面露難色,但是隨後臉上決絕的神情一閃而逝想李曉躬身行禮道:
「雨亭闔家老小性命都是殿下出手救下的,雨亭就是殿下的一塊磚,殿下需要搬去哪,雨亭就去哪絕無怨言」
見葉雨亭也是一個難得的明白人,李曉當即點了點頭對身邊正在給自己按摩的修玉道:
「去給我準備一身得體的衣服吧,還要出去跑一趟」
修玉聞言嘴巴一癟,心疼道:「都打完這樣一場大仗了,怎得還要出去忙」
雖然嘴上是心疼的埋怨,但是行動上卻是很乾脆地站起身來往後面走去,看樣子是要給李曉挑選衣物。
葉雨亭和向掌柜兩人見此,也是很識相地行禮告退了。
不過多時,李曉已經穿上了新的錦衣玉袍,正好胖虎也帶着元槐和王主官來參見李曉。
李曉擺了擺手道:「無需多禮了,時間緊急,我們現在就去御林軍校場,邊走邊說」
元槐和王主官雖然驚訝於李曉的行為,但也是依言一道走向外間。
「殿下,這錦衣衛和東廠的想法是您提出的,陛下也給奴才看過您的奏本,裏面關於廠衛的想法簡直就讓奴才嘆為觀止。」
「只是奴才愚笨,這奏本里還有許多地方弄不明白,所這才來厚顏請示殿下。」
打馬走在京城的官道上,王主官向李曉坦誠地詢問道。
李曉在當日御書房中就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東廠和錦衣衛的操辦規程詳細地寫在了奏本里並上交給了宣治帝。
其中涉及到了廠衛的職責和權力,一定要讓他們獨立於司法體系之外,這個機構最重要的是除了判決以外,它們要集偵緝、刑訊、審理、執法於一體。
而且廠衛之間也有分別,錦衣衛必須嚴選勛貴之後作為主要骨幹人員,非勛貴之後不得過多介入;
而東廠則是必須全部都由內監組成,甚至在奏本中李曉還建議把各地的監守太監和皇商衙門中的太監都納入東廠體系。
理論上,錦衣衛偵緝天下,監聽百官與敵國,東廠則只負責皇室之事和監管錦衣衛
至於其他一系列如廠衛人手的選用原則、暗樁的發展方式、廠衛的辦案流程等等,也全都在奏本里了。
在如此詳細的奏本里,王主官還說有什麼不懂的,李曉估摸着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像這種增強自己權勢,而且是如此大權勢的差事,這兩人絕對會辦得極為用心與賣力,但是就這種情況他們還要找到自己,想來一定是遇到了難題了。
「王主官有什麼問題儘管說便是了,既然廠衛的主意是本殿下出的,自然會負責到底」
王主官聞言和元槐對視了一眼,隨後恭敬道:
「殿下在奏本裏面當然是把錦衣衛和東廠的事都已經說明白了,但是只有一項,奴才們實在沒辦法才求到您頭上的」
「銀兩按照殿下您奏本的意思,錦衣衛和東廠的活動錢糧應該從內務府中支取,可是如今的內務府」
李曉聞言一挑眉轉而對元槐問道:「後宮中的事釐清了」
元槐點了點頭沉聲道:「如今除了椒房殿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經肅清了,已經請示了陛下,但還沒得到旨意」
李曉好奇地問道:「那後宮中就沒有抄出什麼財物麼抄出多少」
這次倒是輪到王主官苦着臉搶答:
「抄出的儘是些金銀珠寶,大內貢品,雖然都是珍貴萬分,但是老奴也不能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賣啊」
「就算陛下肯賣,這天下有多少人敢買啊,裏面全都是逾矩的禁品啊」
李曉嘖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沒想到後宮中還這麼一出。
沉吟了一番,李曉心中想到了一個主意對着王主官和元槐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先把格局固定在京畿之內,先不要把鋪子鋪得太大,你們現在來找我也沒用,國庫內滿打滿算就那麼些銀子,就算我捨得讓葉雨亭給你們,皇上也不願意啊」
王主官和元槐聞言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接受了李曉這個提議。
他們原先也是知道了葉雨亭和李曉的關係這才求上門來的,對於此行的把握,他們自己也不敢篤定。
待到一眾人來到原御林軍校場的時候,只見校場之上已經有不少民夫已經開始在校場之上破土動工,在建造什麼似的。
元槐見此趕忙向李曉解釋道:
「這是按照殿下奏本中的意思,錦衣衛分設南北鎮撫司,南鎮撫司中設立詔獄,原先這裏就是軍營校場,地方寬大,索性就在這裏先把詔獄建了」
李曉點了點頭也不言語,只是對着王主官拱了拱手道:
「今日本殿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和王主官作陪了。」
「元統領,請帶我去見見那人」
王主官也是個聰明人,聞言自然知道這是李曉在趕人,雖然好奇李曉的用意,但是這位新晉東廠督公卻也沒有直接出言相問。
待到王主官離開之後,李曉這才沉聲對元槐問道:
「汪義真這兩天怎麼樣可有人來此鬧事」
元槐一聽「汪義真」的名字,當即又是一副愁容:
「殿下,汪義真本人倒還好,不喊也不鬧,就是東林黨下面的那些學生士子」
李曉聞言登時知道了元槐的意思,那些學生士子自然不敢到這原御林軍校場來鬧事的,那能鬧的地方自然就只有元槐的府中了。
李曉明知故問道:「你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了,正經的正二品武官,日常帶一些錦衣衛親兵無可厚非啊」
元槐聞言支支吾吾道:「那些舉人士子都有功名在身,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你啊還是太傻,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李曉搖了搖頭勸道:
「坐上了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你就註定要和文武百官為敵了,那些舉人士子你還顧忌什麼」
「敢鬧事的就直接抓起來丟進詔獄裏去,十八般刑具一上,保管他三歲時做的壞事都供出來了。」
「反而是你現在這樣搖擺不定的樣子,在陛下眼中成了什麼實乃取死之道」
元槐聞言不由一驚,幡然悔悟地對李曉感激道:
「多謝殿下點撥今日若不是殿下之言,他日抄家滅門之時不遠矣」
李曉見此情形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從懷中拿出了幾封密信遞給了元槐:
「我爹和林世昌即將帶着五萬九邊精銳抵京,朝中即將迎來大變在此之前,我們得把一些事情辦定了」
元槐聞言顯然也沒想到李曉會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自己,但是轉念一想,皇孫這番做派豈不就是把自己當成心腹了。
自從御林軍時期的合作開始,元槐就覺得李曉是個不錯的投靠對象,到了此時,接過密信,正式投靠,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
元槐一把接過了李曉的密信,也不打開看一眼,當即揣入懷中,單膝跪地沉聲道:
「卑職願為殿下效死命」
李曉見此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的投資總算收回了第一筆回報,一把將元槐扶起後:
「時不待我,元大人速速領我去見汪義真」
元槐當即也不含糊,快馬上前喊開了校場大門,隨後立馬將李曉迎了進去。
只不過在李曉和元槐兩人進入校場之後,一個錦衣衛士卒鬼鬼祟祟地將一個東西塞給了一個過路太監手中。
東廠已經開始運作
進入這座未來的詔獄的時候,李曉有過暢想,是否會如影視劇中那般模樣,但是沒想到這詔獄居然佈置地如此寬大明亮。
但是轉念一想也就能理解了,詔獄中關押的很多其實都會是那種,押而不判的人,這些人背後或者本身都有不凡的價值,說不得什麼時候又要起復,但又不能放出去讓他們興風作浪,所以就一直關押在詔獄這麼一個畸形的機構中。
這個機構有一個好處,放不放人,殺不殺人都由皇帝說了算,而不是像刑部那樣還要三司會審,砍個外省死囚的頭都要皇帝親自勾決,當做國之大事一般。
不過多時,李曉便在元槐的帶領下,見到了關押的汪義真。
李曉咧着嘴,不無惡意地揶揄道:「汪閣老,別來無恙。」
汪義真緩緩睜開雙眼,沉聲問道:「殿下是來送老夫上路的」
「呵,牽扯上謀害先帝的案子,汪閣老只想着自己身死了事,太便宜了吧」
汪義真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勸道:
「殿下是日後要統御寰宇的人,有些事不要做的那麼絕,對您對朝臣,大家也算下得了台面。」
「殿下何苦將自己推向百官的對立面」
李曉笑了笑,看來這個汪義真還沒有蠢到家,還知道皇帝和百官的關係,雖然表面上是爭權奪利互不相讓,但其實雙方都代表着這個社會的統治階級
「汪閣老果然是汪閣老,一語中的,本殿下今日前來,也的確是抱着給雙方一個體面的想法,來和您做一個交易的。」
汪義真聞言神色一動,看着老神在在的李曉,再次叮囑自己要冷靜,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少年而有絲毫怠慢
「我可以把工部賬冊中有關您的事,摘得乾乾淨淨,並且勸爺爺讓您官復原職。」
頓了一頓,李曉繼續道:「但是我也有條件,葉雨亭我得替他要一個廣東巡撫的位置」
汪義真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是聚精會神地聽着李曉說話,話中的一字一句都不敢遺漏。
見汪義真點頭,李曉繼續道:
「明後日開始,朝中就會正式開始清算嚴黨,我需要汪閣老替我保出幾個人,名單我會給您放心,不會有三品以上官員」
汪義真聞言,這次先是思索了一下,隨後繼續點了點頭。
見汪義真答應了所有條件,李曉也不再囉嗦,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名單遞給汪義真後就做勢欲走。
他可不指望着能讓汪義真在這種情形下投靠自己,自己的勢力也遠還沒達到操控一個閣老的地步。
汪義真突然喊住了李曉:「殿下且慢」
李曉轉頭看向對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殿下打算如何處置皇后」
自從李曉在金鑾殿上對自己做出那個嘴型之後,汪義真就知道對方拿到了那個東林黨的致命把柄
李曉冷冷地看了汪義真一眼,冷聲道:
「皇后殉葬」
汪義真繼續追問道:「那那那錢家呢」
「誅十族」
李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詔獄,有些事哪怕自己會成為天下人的對立面,他也必須得做。
大齊皇室李家的威信,實在太衰落了
只能以殺立威了,不然天下大亂,就在眼前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9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