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代都是皇帝 第一百一十四張 獨樂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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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中也不知是因為戰亂還是清場,除了一眾僧人沙彌之外,卻無一個知客。

    一眾僧人恭立在門前,似是在等待什麼人。

    不過多時,只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身儒衫儒袍,身後帶着近百名面含煞氣的精銳騎兵朝着這座古寺衝來。

    騎兵衝鋒的架勢猶如洪水一般,倒讓在在門口久侯的一眾僧人嚇了個膽寒。

    待得策馬衝到廟門前的時候,李曉翻身下馬,自有胖虎接過他的馬鞭。

    一個為首的老僧見李曉的架勢,當即就彎腰屈膝打算行禮:

    「貧僧,獨樂寺主持」

    李曉隨手一擺自顧自地往寺內走去道:「免了吧,不必守着,都散了。」

    隨着李曉的入內,一眾騎士也快速地分為兩隊,一隊策馬成行,每騎之間隔開距離,開始繞着獨樂寺巡守。

    而另一隊則是快速翻身下馬跟着李曉和胖虎、王子勁一道進入寺中,只留下一眾僧人站在廟門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進去吧,怕衝撞了李曉,不進去吧,待在門口也不知道做什麼。

    茫然等待了一會兒,只見老主持長嘆一聲,沉聲道:

    「我等出家人當以修行為重,不應以物喜以己悲,爾等隨我一道在此處打坐修行。」

    「只要心中有佛,哪裏都是蓮花座下。」

    一眾小僧看着方丈如此自我排解,一時間都不由露出了敬佩的眼神,三下五除二之下就化解了自身的尷尬,順帶還凸顯了自己的品格。

    進入寺中的李曉徑直往大殿走去,只見大殿內已經有一男一女在內。

    大殿內的兩人見到李曉,當即起身行禮就要跪拜:

    「睿之封嫣參見郡王殿下,殿下千歲金安」

    李曉見此上前扶起了封嫣,對着賀睿之道:

    「賀先生快快請起吧,我與先生識於微末,先生又是方外之人,不必拘泥這些虛禮。」

    說完李曉又指着王子勁介紹道:「此乃王子勁,原是九邊經略傅博仁帳下參贊,如今在本王帳下辦事。」

    賀睿之聞言笑了笑,依舊做足禮數之後,這才起身撣了撣僧袍,對着王子勁頷首示意之後,才對李曉笑道:

    「恭喜殿下於河間府打了一場絕世勝仗,如今天下人人皆言殿下武功不下成祖。」

    大齊成祖乃是太祖皇帝的第四子,也是諸子之中最能征善戰的一位。

    成祖繼位之後御駕親征遠征漠北,立下無數赫赫武功,算是大齊歷史上除太祖皇帝以外最擅長兵事的皇帝了。

    李曉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自家事自家清,他很清楚自己的這些戰績是遠遠無法與成祖相比的,成祖對陣打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敵國精銳,而他至今為止面對的其實都是些農民軍而已。

    「賀先生還是莫要奉承本王了,此番致信叫先生過來實乃有事相商。」

    賀睿之點了點頭引着李曉往殿後行去:

    「貧僧見到殿下的書信當即就馬不停蹄地趕來天津府了,不知殿下信中所說關於天津府的官位一事」

    李曉見賀睿之這副猴急模樣,斷然沒有了以前的淡然從容,心中不由好笑:

    「不瞞先生說,如今本王已經收服天津府全境,河北境內各府縣也都開始剿匪平亂,大體上河北總還算是清淨。」

    「而這幾日本王思來想去之後,天津府一城地處永定河與大運河的交界處,又是北方少有的出海口,實乃一處要衝。」

    「本王有心將此地收為己用,具體章程已經上奏給皇爺爺了,據本王估算,此事把握很大。」

    賀睿之聞言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卻是計算起了李曉這番話里的意思。

    李曉見賀睿之如此模樣也不願繼續浪費時間,當即挑明了道:

    「原先籌辦證券行時賺下的銀子也用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不是在忠信公司的帳下就是被皇爺爺拿去了。」

    「如今天津府百廢待興,本王又有六十五萬俘虜要處理,這到處都要用錢糧,糧食你們可能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銀子想必是不缺的吧」

    賀睿之點了點頭,對於浙江士紳來說,別的不知道,銀子肯定是不缺的,但是如今局面光有銀子有什麼用

    六十五萬俘虜總不可能吃銀子吧,這些人總是要吃糧食的。


    「銀子問題的確不大,可士紳們雖然忠於殿下,卻也不能就這麼白給」

    李曉看了一眼王子勁,示意對方來解釋。

    王子勁見此剛忙解釋道:「賀先生,王爺的意思是,天津府如今百廢待興,肯定是要調用一些原地方上的官員的,而這些人掉到天津之後,地方上就會空處不少位置」

    「素問江浙一代多是學識淵博的有識之士,有志於朝政的進士舉人更是數不勝數」

    賀睿之聞言笑了一笑,這話的確是不太適合由李曉說出來,憑白倒有點像是賣官鬻爵了。

    天津府轄下足足六個縣,這空出來的就是六個縣令,還不算上縣裏的輔官,如此說來,一筆銀錢換這些位置,倒也不算一份太差的買賣。

    況且天津府是李曉打算作為勢力根基經營的,在李曉手底下幹事,總好過被外發到其他黨派省份下面當官,只要差事辦得妥帖,在皇孫系的勢力中自然不愁晉升機會。

    原北直隸按察使周瑞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念及於此,賀睿之當即雙手合十笑着道:

    「殿下的想法貧僧會如實轉告給浙江士紳,一月內必能給殿下答覆。」

    說話間賀睿之已經領着幾人來到了獨樂寺的後院禪房,引着眾人坐下之後,李曉又道:

    「其實除了剛才子勁所說之事以外,本王還有一事。」

    賀睿之低眉順目地回道:「王爺但說無妨。」

    李曉乾脆道:「海船,本王需要海船,而且本王需要在天津造海船。」

    其實這也是李曉的無奈,在大齊只要是誰想造海船,特別是大型木製海船,那就繞不過江南士紳這道坎。

    原因很簡單,造船需要木頭,需要大量的百年甚至千年的大樹,南方也有這些樹,但是不如川蜀的確多

    而川蜀地區的參天大樹要怎麼運到天津造船呢走陸運顯然是不可能的,光是蜀道的險峻就否決了這個方案。

    所以只能走水運,在四川貴州砍了大樹,幾顆大樹用繩索連好,然後丟進長江之中,就像縱舟一般由人將木頭沿着長江運到江南,然後再從江南運到天津。

    當然,最好的辦法其實還是就直接在江南造船,但那裏是東林的老窩,李曉可不敢在那裏有什么小動作。

    賀睿之聞言緩緩坐下,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說話,過了許久這才道:

    「殿下,海船一事,咱們還是應該要從長計議」

    李曉見此自然清楚賀睿之的意思,海貿一事牽扯諸多沿省士紳的利益,現在大齊的海貿局面說白了就是幾大海商多年來形成的默契。

    李曉如果想要強行加入進去分一杯羹,其中的反彈和攻擊可想而知。

    當然李曉既然提出這個提議肯定是準備好了自己的籌碼,只見李曉收起溫和的笑容看向賀睿之平靜道:

    「你可以告訴那些海商,本王有了海船之後保證不去搶他們的海貿生意,反而本王可以同意他們走海運來天津勾連南北。」

    李曉這一招可就相當於抽了漕運總督的釜底薪了,若是海運可以成行,漕運勢必受到衝擊,無論是權勢還是其中的利益肯定會大為受損。

    但饒是李曉開出這樣的條件,賀睿之依舊只是動了動眼皮,坦誠道:

    「不敢欺瞞殿下,此事的確不是貧僧能做主的,事關其他省份的海商,其中關節頗多。」

    李曉見此當即起身往外間走去:

    「既然如此,就如本王出京時所言,本王想要和浙江的海商見一面談一談,賀先生請受累儘快安排。」

    賀睿之也知道今日自己算是惡了李曉,當即也是點了點頭道:

    「其實殿下若要海運,只要拿下一人,此事完全可以不用求到那些海商頭上。」

    李曉止住腳步問道:「誰」

    「漕運總督姚鼎臣」

    「他」李曉懷疑地回道:「東林不是想要炮製他麼他怕是自身難保吧。」

    劉嚴為了對付姚鼎臣,甚至都故意把天津府丟了,只為了給姚鼎臣扣帽子,而且漕運事關東林接下去的計劃,東林對此事的決心很大

    賀睿之含笑搖了搖頭:「姚鼎臣此人遠非殿下想得那麼簡單,否則新朝初立,官員多有調任,為何獨他能留在原位不受影響」

    李曉平靜而又沉默地看了賀睿之一眼之後,轉身走出了禪房,看來浙江人也不是全心全意地投靠向他,這其中更像是天使投資人和創業者的關係。

    天使投資人更看重的是日後的回報和退出投資,股權變現的機會,但是治理國家更講的卻是雙方的執政理念是否相契。

    而浙黨與李曉的關係似乎就是天使投資人和創業者的關係,隨着李曉的公司管理層加入了王子勁這個代表東林的緩衝器,兩者之間的關係也逐漸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雖然小,但卻也真實存在。測試廣告2



第一百一十四張 獨樂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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