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盛京城,皇宮。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天啟帝此時正在床上大口喘着氣,在他的面前是一具宮女的屍體,以及滿床的鮮血。
而就在天啟帝的床前跪着匆匆趕來的田大伴和兩個手持兵刃的太監。
在紫淵閣的門外則是跪綁着十幾名宮女以及整整幾百名御林軍全副武裝地戒嚴警戒着。
天啟帝呆坐在床上,心中還有回想起來的後怕。
若不是他今日宿在前宮,御林軍可是進不了後宮的
若不是今日當值的太監機靈聽到屋內的掙扎聲不對勁之後直接闖入查看;
若不是
有太多的若不是,今日之事但凡有一點偏差,他的結局很可能就和這床上的死屍一般
天啟帝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屍體,也不嫌棄,直接上前翻過宮女的面孔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宮女的確是韓妃身邊的常侍宮女
也就是說皇后早就知道了韓妃有孕或者說李儉早就知道了韓妃有孕
局面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天啟帝一直以為自己算是執棋者,是這場棋局最大的優勢方,同時也是場中看得最明白的人。
但是韓妃常侍宮女的突然反水,一下子就將天啟帝陷入一個詭異的局面。
先是後宮失控,現在連心腹也出現了反水的可能,天啟帝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
而今日發生的事,也讓天啟帝臉上無光,後宮失控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基本就可以算是戴綠帽子了,這也是天啟帝明知後宮失控之後卻沒有動用御林軍或者京營兵馬殺入後宮的原因。
因為他不可能像殺太監一般將所有知情的兵士都殺了或者封口,這樣只會導致這件事隔天就會傳遍滿京,他丟不起這個人
同時這也會對他的威信和身後名造成嚴重的影響,聖天子被戴綠帽,簡直就是把天子拉下神壇
「田大伴,你讓人去傳嚴松即刻進宮」
「你親自去內閣將五軍都督府值守都督請來」
自從保定府民亂之後,五軍都督府日常是在紫淵閣辦公聽命的,晚上則是各個都督在內閣值房之中輪值。
「元統領,即刻封鎖皇城,不得朕手令皇城之中片紙不可出宮後宮出入口着重把守,不可讓後宮任何人走脫若是內里賊子作亂,直接就地斬斃」
為首的一名御林軍統領面無表情地抱拳行禮之後高聲道:
「臣遵旨」
是夜,皇城之中燈火通明,兵馬更是頻繁往來奔跑。
既然已經被鬧得御林軍都知道這些醜事了,天啟帝也就不管不顧了,他準備要開刀下手了
只不過下手之前,有些事他還需要弄清楚
次日,南城證券行。
嚴樊端坐在包廂之中,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昨晚半夜,老爺子被天啟帝連夜傳喚進宮,至今未歸
嚴樊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爺子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更讓他驚訝的是五軍都督府傳下兵令,京營留在京城剩餘的三千人馬直接被調出五百,然後又把漢王府圍了起來。
這次可不是步兵統領衙門或者御林軍那種圍府,這次據說京營直接扣押了所有漢王府家眷,集中看押在了漢王府中,府邸之中則是做好了各種戰鬥準備。
嚴樊輕輕拿起一盞茶抿了一口,一張黑臉默不作聲。
難道天啟帝終於捨得承受這些商賈的壓力,要對漢王府動手了
在心中數個念頭快速閃過之後,因為缺少關鍵信息,他也不能推斷出到底是什麼情況。
將腦中的其他念頭甩開之後,嚴樊將思緒拉回到眼前的交易事宜中,無論事態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他現在的任務就是維穩
嚴樊板着臉對葉雨亭問道:
「雨亭兄,今日可有信心將市場徹底砸下來」
葉雨亭聞言點了點頭道:
「昨日咱們拋了足足三成貨,但是似乎市場承接能力有限,估摸着外面幾家之中只有一兩家在托市」
嚴樊聞言點了點頭,敲着桌子以半命令的語氣道:
「今天我們必須把手中的貨全部拋掉,讓這些投機商賈都嚇離此地這裏面的分寸你可知道」
葉雨亭雖然不滿嚴樊的日益跋扈,但還是忍着不滿回道:
「小閣老放心,我會先把大部分貨都慢慢賣掉之後再一次性砸盤,保管既能嚇退眾人,還能讓我們全身而退。」
嚴樊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贅言,只是繼續思索如今京中的局面。
不過多時,交易市場再次開始新一天的交易。
每一個普通交易者們都懷揣着沉重的心情踏入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一盞茶之後,萬眾矚目的大米期貨開盤價公開了。
證券行的小廝將一張寫着「五十八文」的吊牌掛在了大米期貨的牌匾下。
「現如今大米的價格的確有點離譜了,不管虧多少,儘快離場吧」
「恩,或者還可以買幾張空單,回補一下損失」
「恩,我覺得也是」
幾盞茶之後,田時遠的包廂中。
田時遠此時正滿頭大汗地盯着樓下的吊牌,一邊拿帕子擦拭着自己肥碩的臉龐,一邊不耐煩地問道:
「林炳文和那邊還沒有出手麼這都已經跌到五十文了,他們還不出手」
小廝恭敬地回道:
「田爺,這一上午了,除了早上看到他倆進了包廂以外,就沒見過人進出他們那個包廂。」
田時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繼續盯着一有動靜立馬告訴我」
另一個小廝倒是頗有眼力見地拿過一把扇子給田時遠扇風,問道:
「田爺,那咱們還繼續接麼」
田時遠聞言一張胖臉大怒,將帕子丟在小廝臉上罵道:
「還接個屁,小閣老現在是鐵了心要出貨,誰攔得住人家背後有個常平倉,咱有啥」
「不接了我就不信就我一家虧錢」
而就在田時遠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樓下的大米期貨價格卻是再次更新了。
「四十文」
距離上次的報價還是五十文
四十文的報價出來之後,場面登時亂成了一團,一樓的交易者們紛紛出口大罵,懷疑這是交易部的失誤造成的。
甚至就連嚴樊看到新的價格也是一愣,這個節奏明顯不符合他的要求
但是就在眾人吵嚷的時候,一個人群中的聲音響起了:
「你們快看這是我剛剛從二樓交易部拿下來的鄭記米鋪的賬冊副本」
「這個月最新的賬冊中,鄭記米鋪的賬目有問題」
場中一片寂靜,眾人都死死地盯着發言之人。
「快說啊什麼問題」
那人被眾人盯得有些不適,拿着手中的副本結巴道:
「我看到這鄭記米鋪雖然從賬目中看沒有什麼債務,但是最新的賬冊里卻顯示他們名下的漕糧在這個月被典當給了京城中的幾家大當鋪」
「也就是說,這些米不在鄭記米鋪手上了」
場中再次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目光呆滯地看着發言之人。
下一秒,人群沸騰了,無數交易者湧向了交易櫃枱高喊着:
「我要賣手上的鄭記米鋪」
「我也要全拋了一點不留」
「把我手中的大米期貨平倉了對就三十文」
「鄭記米鋪跌到十五兩了」
「十兩不管了,給我賣了」
劉老實跌坐在人群的最外圍,失落無神地看着場中不斷更新的吊牌。
這兩天時間他先是經歷了理想達成的希望,又是經歷了市場動盪帶來的忐忑不安,最後又是如今的絕望。
他買的價格實在太高了,高到即使現在拋掉也是血本無歸的地步
包廂中的嚴樊看着不斷下跌的價格,一張黑臉也失去了表情,就如此呆滯地看着。
就那麼幾盞茶的時間,他也被套牢在了市場中,這些散戶蜂擁之下,大米的價格和鄭記米鋪的價格就像瀑布一邊直線下降。
反觀葉雨亭在一旁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每盞茶之前他都會喚過小廝重新下達交易命令,因為昨日他們只賣出了三成的貨。
他們還沒有回本常平倉的官賬還未平
大齊律令,官員挪用公款,挪用一文和挪用一萬兩,結果都只有一個:
殺無赦
所以葉雨亭是真的着急了,如果不能還上常平倉的賬,他只有死路一條。
「不行不能等了我得立馬去把所有貨拋了,再開幾張做空的單子」
嚴樊聞言側過頭看向葉雨亭道:
「你真以為這是突然爆發的賬務問題」
葉雨亭好奇地問道:「難道不是麼」
「肯定是李曉回來了我們此時任何動作可能都在對方的算計中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葉雨亭聞言一皺眉,沒想到素來橫行無忌的小閣老居然這麼忌憚李曉,當即急聲道:
「不管他什麼目的,我們先自保才是」
言罷,葉雨亭也不管嚴樊了,一轉身親自跑到二樓交易部提交交易申請。
而就在田時遠的包廂之中,卻是一片寂靜。
田時遠啞着聲音問道:「賣掉了麼」
小廝搖了搖頭出言道:
「爺,這消息實在來得太突然,沒人肯接貨,我從交易部那邊打聽到根本沒有成交的交易,只有賣家不停地刷新掛牌價,根本沒有買方」
全世界,似乎在此刻都陷入了恐慌。
但是引起恐慌的李曉此時卻是身處在一個包廂中享用着最新鮮的鱸魚。
在李曉對面坐着一個中年文士,正是東林黨的林炳文。
「殿下果然好手段翻手之間便把所有人都蓋在您的掌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曉也不搭理林炳文,只是自顧自地對付着桌上鱸魚。
林炳文見李曉這個模樣也知道對方這是老成持重的舉措,不知道對方目的之前,保持沉默總不會大錯。
「殿下請看」林炳文從懷中拿出一張宣紙放在桌上,遞給李曉。
李曉看到桌上的宣紙時瞳孔不由一縮,手中的動作也停滯了一下。
只見桌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危」字。
落款卻是一張漢王印這是李儉獨有的私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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