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事。文師閣 www.wenshige.com」寧浩然說完,就拿起文件走。「那李總,我就先出去了。」
李星河點頭,目送他出去,看會議室僅剩的幾人。「你們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她這是當着他們幾個的面,很輕鬆並且順利的解決了一件原本非常棘手的事。
向來都是笑容滿面,仿佛永遠都不會生氣的陳民安,臉色愈加的難看。
吳偉斌看了下陳民安,笑着講:「李總,我沒什麼要問的。」
曾宏博想了想。「李總,童總真不回來了嗎」
「嗯。」
見有人帶頭,陳佳旗不太確認的問:「所以李總你現在是轉正了嗎」
李星河攤手示意。「我很想,但我現在不是。」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李星河:
何蕭笑着講:「李總,要沒事,我們就先去做事了。」
陳佳旗補一句:「你有事隨時吩咐,老大。」
李星河看結伴出去的陳佳旗,心想這自己提拔上來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她收回視線,看沒走的陳民安。「陳副總,我剛才的演講,你還滿意嗎」
陳民安神色陰戾,沒說什麼的走了。
李星河看他背影,無聲的笑了下。
和平的假象在她任職的第三個月劃破,爭戰要正式開始了。
但年青不是原罪,不去改變才是。
江文瑤看笑得特別飄渺的老大,主動幫她拿桌上的東西。「李總,你還好嗎」
李星河挑簾看她。「很好。」
無比好的,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深吸口氣,起身,隨手將椅子推回去,就打開玻璃門出去。
江文瑤小尾巴似的,跟着李星河進到辦公室,一臉小迷妹的講:「李總,你真厲害」
李星河心情不錯,像搞潛規則似的笑眯眯瞧她。「哪厲害了」
「陳副總那吃屎的樣子,剛一定後悔在電梯裏那麼說你吧」
「是嗎」
「嗯嗯。我被你說得都好激動好興奮啊,感覺跟打雞血似的。」
李星河瞧她單純無邪的樣,只是笑了笑。
她剛才的話,忽悠一下像張劍塵和楊來安他們這樣的人還差不多。自己一個三無青年,拿什麼說服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將
更何況這是公司,大家都是拿錢幹活的,又不是什麼國破家亡年代,真以為那些精緻的利已主義的聰明人,會為什麼公司榮耀,傻了吧嘰的輔佐她這個平民
李星河很清楚,但她不在意,因為她這次的目的就是戳破這層窗戶紙,再激勵一下那些廣告人,讓公司活躍起來。
她希望這裏充滿着各種聲音,而不是死氣沉沉,每個人都只幹着手上那點活的無聊公司。
什麼是創意
創意是人與人之間,思想與思想之間碰撞出來的花火。是從充滿激情熱愛的腦袋裏蹦出來的靈感。
一顆按部就班不去思考的腦袋,是想不出讓人拍案叫絕的創意的。
這時李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對江文瑤講:「去叫關總來。」
「好勒」江文瑤開心的應着,出去了。
李星河把手機按成靜音。但它安靜幾妙又震動起來。
是劉昌的,沒有接的必要,想也知道是什麼事。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選擇跟陳民安合夥,就要承受相應的結果。
沒會兒關曉燕進來,笑着講。「李總,聽說剛才你發表了一通很精彩的演講。」
「都是些心裏話,不算什麼演講。」
「演講目的是說服別人,你這翻心裏話達到效果了。」
關曉燕說完,壓着聲神秘兮兮的講:「就我這多年看人的經驗,外邊那些年青人臉上的表情,都和剛進公司一樣激情憧憬。」
李星河聽到她這話有些意外。「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我希望他們能保持久一點。」
「這就要靠你了。」關曉燕說完悄悄話,轉而正經的問:「李總,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李星河按掉又震動的手機。「關總,我們跟原來的印刷廠解約的事,你聽說了吧」
「剛剛聽說。」
「原來合作的劉總,現在他一直給我打電話,大概是想續簽合同。但我們已經有更合適的合作方,所以他這裏我們是同意解約的。」
「嗯。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是這樣,我們還有一點樣版在劉總的廠里,我怕大家去拿東西的時候他會刁難,想讓你跟着去一趟,處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紛爭。」
眾志長城說是大公司,但也不像外企或國企,都是人事行政一把抓,像個後勤大總管。
關曉燕小意思的講:「解約是他,續簽也是他。李總,這種不講理的人,找我就對了,我部門隨便派個人都能治他。」
李星河頷首。「辛苦了。」
「沒事。」
說完正事。
關曉燕看了下門,壓着聲小聲問:「李總,今天老陸一來公司就問我要了你的簡歷,他是不是想升你啊」
老陸就是陸惟言,大家私下都這麼叫。
李星河聽到她的話一怔,瞬間崩緊心,跟着壓低聲。「確定不是炒我」
「不像,看他心情似乎不錯,還笑了。」
「老陸不是一直都很慈祥嗎」
關曉燕回想,搖頭。「我看人很準,一定不是炒你。」
「那就好」
「叩叩。」江文瑤敲門。「李總,陸董叫你去辦公室。」
李星河跟關曉燕對視了下,就端正的起身,整了整衣服。
江文瑤在她出來的時候提醒她。「陳副總進去有點時間了,還沒出來。」
李星河看關曉燕。「陸董幾點來的」
「一早就來了。他都這樣,要麼不來,要麼來得比我們還早。」
李星河:
所以她是當着老闆的面,擅自下了道聖旨嗎
他要知道自己把童林不會回來的事公諸於眾,會不會覺得自己野心大,迫不急待想轉正這就算了,重要的是她跟搞傳銷一樣,給全部職員洗了波腦。
真是越想越恐怖
李星河冷靜的對她們兩講:「我進去了。」
江文瑤、關曉燕壓着聲:「加油」
李星河硬着頭皮進去老闆辦公室,裏邊陳民安正跟他聊着,感覺氛圍還挺祥和的。
這次付雨不在,連秘書時思宇都不在,只有一個陳民安和陸惟言。
陸惟言聽到敲門聲,看門口亭亭玉立、溫和白淨的女孩。
女孩落落大方,瞧得出來緊張,不過整體舉止與表情克制的很好,溫柔漂亮的外表下,給人劍藏鋒芒不太好拿捏的感覺。
不錯,老陸家的人,就是要有這種有容乃大,無欲則剛的風範。
李星河被陸惟言那鷹隼一般眼神望着,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克制着鎮定的問:「陸董,您找我」
陳惟言淡漠點頭。「過來來坐。」
李星河便過去,端正的坐陳民安對面。
陳惟言看了下笑容滿面,瞧不出一點端倪的陳民安,問她:「換印刷工廠是怎麼回事」
「陳副總沒有同您解釋嗎」
「我想聽聽你的。」
李星河望着陸惟言,在他連皺紋都顯得有韻味的俊臉上沒看出什麼信息後,如實講:「劉總拒絕我們提出漲價百分之五的提議後,並提前三天終止合作關係,以及發來解約通知。在對方態度明確、清晰且我方無法挽回的情況下,我才通知法務部執行相關解約程序。」
她說完誠懇的問:「陸董,我這麼做,可有什麼不妥」
陸惟言用着她的詞調。「倒沒什麼不妥。」
陳民安嘆息的講:「李總,做人不能這麼衝動。我們跟他解約是爽快了,但那些沒做的訂單呢客戶可是等着用的。我們眾志長城,從沒給客戶開過天窗」
李星河無辜又疑惑的問:「陳副總,你是指ek旗下的那些訂單嗎」
「對。我們跟他們約定好了,今天會送去他們倉庫。」
「我昨晚就已經叫人送過去了。」
陳民安一頓,錯愕又不信。「全部嗎」
「是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趙總。」
她這周六周日都在工廠,全部都抽樣檢查,確定合格才叫周演他們裝車送貨的。
陳惟言看難得變臉的陳民安,和李星河朝氣蓬勃又天真無邪的樣,忍不住心裏樂。
這是兩個年代最直接的較量與碰撞,有意思。
陳民安見李星河不像開玩笑的臉,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這就好,我還怕會誤了工期。」
李星河不計較的講:「沒事,我知道陳副總你也是關心公司。」
關心公司他可不關心公司,合着外人騙公司錢呢。
陳民安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看了下旁邊的陸惟言,語重心長過來人的講:「李總,雖然沒耽誤工期,但你這麼快決定新的合作工廠,是不是有點太心切了這工廠什麼背影來歷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也要跟老闆商量下。」
意思就是這麼大的事,你一個小助理怎麼能不跟老闆匯報呢是沒將老闆放在眼裏嗎
李星河疑惑。「陳副總,剛才的會議你在吧」
陳民安有些迴避的講:「我在。」
「那你應該聽到我的話了吧那麼厚的合同,我先讓法務看完再給陸董看,有什麼問題嗎」
陳民安乾瞪眼,半響後轉變的笑着講:「陸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優秀了,思維活躍的,我們都快跟不上了。」
陸惟言安慰他。「陳副總,我們要服老。」
李星河好似剛才兩方沒發生對峙,嘻笑的問:「陳副總,你之前一直在替我對接這些印刷工廠的老闆,你猜我的意向合作是誰」
你賣老,我賣少,就看誰不要臉。
陳民安神色遲疑,想了半響。「這個,李總你可為難我了。」
「寧總在會議上說過名字的,你再仔細想想。」
會議後邊他根本沒仔細聽,哪裏想的起來。
陳民安想了想,含糊的笑着講:「李總,你就不要為難我這個老人家了,直說吧。」
李星河望着他,沒說話。
她是想說年紀大果真不記事的,但怕老闆以為自己也在罵他,就算了。
陸惟言看直言不諱把陳民安投訴頓,現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眼,就猜到不會有什麼好話。
看在這句沒說出口的話上,陸惟言好奇的問:「陳副總,原來換工廠這事,你早知道嗎」
「呵呵,是是。那天我見李總愁這事,就想幫幫她。」
「那怎麼會這個時候還沒簽訂新的合作工廠」
「這個啊嗯主要是我最近在忙一個大客戶。」陳民安說到這,忽然笑得開心。「陸董,經我跟國康人壽的老闆呂建明幾次交涉,他跟我們合作的意向很大。我約了他今天下午來公司詳談,陸董,你下午有空嗎」
有老闆在,談下來的機率會更大。
陸惟言很給他面子。「如果陳副總你需要,我可以在的。」
陳民安立即講:「需要,太需要了」
國康人壽的呂建明,一開始是李星河的目標客戶。沒想會被他談下。
李星河瞅着笑成花的陳民安,心裏稍稍有些遺憾。
看來自己在老闆面前投訴他,沒什麼鳥用了。
一個能給公司帶來大客戶的人,誰還會在意他這一點點毛病。
陸惟言看難掩眼底失落的女孩,對陳民安講:「陳副總,你先出去吧,我跟李總單獨說兩句。」
陳民安猜想他們會聊什麼的應着離開。
李星河等陳民安出去,想到關曉燕說老闆要自己簡歷的事,愈發的崩緊心,挺真後背。
陸惟言坐起身,拿桌上的茶具,一邊洗茶杯一邊問:「李總,愛喝茶嗎」
「我爸比較喜歡。」
「他喜歡什麼品種」
「綠茶。」
「這樣。」陸惟言看了下辦公室,走去旁邊的柜子,從底層拿出包東西。「這是一個客戶送的西湖龍井,有小一年了,我不愛喝,拿去給你爸喝吧。」
李星河看他放在茶几上,用牛皮紙着,還沒拆開就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茶,又看坐回位置繼續泡茶的老闆。「好。謝陸董。」
老闆給你東西,你接着就是,他沒功費跟你客氣。
可怎麼會突然送她東西是先給顆糖,好讓自己虛心接受批評嗎
陳惟言用開水燙了杯子,開始洗茶,閒聊的問:「李總,過年回家嗎」
「嗯,我是獨生女,要沒什麼特殊情況,應該會回的。」但如果組織需要我,也是可以留下來干到年三十的。
「獨生女是不是會感到孤獨些我孩子也是,他現在有什麼心事基本不會跟我們說。」
「可能是陸董您太嚴苛了。我爸媽基本不管我,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不過小的時候多少會有點孤獨,希望能有個兄弟姐妹。」
「那以後你生孩子,會想要兩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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