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以風控火的表演極大的震顫了匈奴人。這不僅證明了漢人的法術不亞於匈奴人,而且證明了大漢火德不衰,眼前的劫難只是一時的,大漢就像那團火一樣,一定會重新熊熊燃燒。
這是天命。匈奴人敬畏天命,在不可知的天命面前,他們沒有什麼抵抗力。
同樣,比較現實的是,如今的匈奴人已經不再是當年橫絕大漠的草原之王,即使是面對已經衰落的大漢,他們依然沒有多少抵抗力。見識了這麼一場令人嘆為觀止的表演之後,他們更不敢違逆劉辨的意願。
匈奴人中最有權力的是大單于,可是最有威信的卻是單于庭的大巫師,他的法力最高,他的預言最准,其他任何一個部落的巫師都不能超越他,既然他說劉辯是龍神,那劉辯就是龍神。
在劉辯一戰擊殺須卜骨都侯,證明了漢人依然擁有強大的武力之後,荀攸通過一場火舞證明了漢人在法術、天命上同樣擁有不可置疑的優勢。匈奴人俯首聽命,紛紛表示願意追隨龍神出征。
這其中,各部落的巫師最積極。
普通人追求俗世的富貴和享受,巫師們更追求精神的解脫和過人的智慧。跟隨龍神,才能更清晰的了解這個世界,才能窺見常人無法想像的秘密。
巫師們要求出戰,給了首領們一個機會,他們紛紛向於扶羅建議,請求大漢皇帝讓他們派兵保護他們的巫師。巫師是部落的靈魂,必須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對首領們的心思,於扶羅心知肚明,也正中下懷。他當然願意有更多的匈奴人隨行出征,這樣他才有和劉辯說話的資格,僅憑一千精騎,他除了給劉辯做斥候之外,還能有什麼用?
於扶羅再次向劉辯請求組建一支騎兵,保護各部落的巫師。
經過幾次磋商,劉辨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同意匈奴人再組建三千精騎。專門保護各部落集結起來的巫師。與此同時,劉辯將這些巫師也集中起來,由荀攸牽頭,將他們各自掌握的法術進行組合摸底。包括大巫師金國在內。一共集結了十三位匈奴巫師。授以劉辯從戲志才那裏「看」來的??鼓陣。
一切準備妥當,劉辯下令出發,兩萬步騎。直奔鮮卑王庭彈漢山。
……
&兩萬步騎?」和連面露失望之色,還有些懷疑:「怎麼可能就這點人馬,匈奴人沒有出兵嗎?」
&奴人也在其中,不過兵力有限,只有四五千人。」柯最細長的眼睛裏也露出疑惑:「難道是因為漢人內亂,實力不濟,不敢大量徵招匈奴人?又或者是匈奴人之前曾經叛亂過一次,漢人不相信他們?」
和連想了想:「都有可能。不過,如果只有兩萬步騎,我們大可不必徵召那麼多部落啊,就憑王庭和你虎部落,完全可以殺得他落花流水。」
&王不是想借刀殺人麼?」柯最笑笑:「劉辯畢竟是大漢天子,就算兵力少一點,想來也都是精兵。他雖然年輕,可是董卓卻是久經戰陣的悍將,又有呂布、徐晃這樣的猛將,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他想了想,又道:「須卜骨都侯亦不是善類,湳水一戰,被劉辯殺得落花流水,可見劉辨的實力不弱。」
&卜骨都侯?」和連撇了撇嘴,不屑一顧:「他不夠狠,居然讓於扶羅跑了,真是沒用。」
柯最沒有接這個話茬。在這一點上,須卜骨都侯的確沒有和連狠,和連為了這個鮮卑大王的位置,連兄長槐頭都殺,比須卜骨都侯果斷多了。
和連轉過身,看向沉默的柯最,嘴角微挑:「大帥,我們應該在什麼地方與劉辯交戰?」
柯最沉吟片刻:「在乞伏海吧。」
&伏海?」和連眉頭一皺,面露疑惑:「為什麼要在靠近漢人邊境的地方作戰?萬一公孫瓚那個瘋子也來插一腳,豈不是麻煩?幽州刺史劉虞又是宗室,他能看着劉辯作戰而不出兵助陣?」
&王放心吧。公孫瓚雖然驍勇,但是這兩年他和烏桓人連起衝突,損失不小,恐怕沒有餘力出兵。劉虞麼,他雖然是宗室,可是在去年的大戰中,他的態度**,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忠臣。就算他還忠於天子,也不過是個儒生,成不了什麼大事。可是劉辯兵臨幽州,袁紹不會坐視不理,他至少會陳兵漁陽、中山,以免生變。這樣一來,劉辯就不敢全力以赴,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和連思索片刻,不禁笑了一聲:「還是大帥英明,深諳人心。」
柯最眉毛一挑,連忙說道:「大王,我只是當年與漢人交戰多次,對他們的習慣略有所知罷了。」
和連點點頭:「既然如此,就由大帥部署吧。好好的教訓一下劉辯,讓他知道誰才是草原的主人。」
柯最點頭答應。
……
&汗山本是鮮卑語,在我漢人典籍中,這座山叫梁渠山。《山海經》載:梁渠山無草木,多金玉,修水出焉。修水,就是現在的歠仇水……」
&籌水?」劉辯一邊縱馬奔馳,一邊扭頭問道:「是不是施錯籌的錯籌?」
&是錯籌水,是歠仇水!」蔡琰緊催桃花馬,緊緊跟隨,一邊說着,一邊在手心比劃着。跟着劉辯出來這麼久,每天騎馬,才女蔡琰現在也能夠在馬鐙的幫助下雙手脫韁,再配上那身剪裁得體的皮甲,她看起來很像一個眉清目秀的書僮。不過,在顛簸的戰馬上,她的兩隻手還是湊不到一起去,總也劃不成形。
劉辯見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阿琰,小心!」說着,手臂一用力,將她提了過來,放在自己身前,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攤在蔡琰面前:「你寫給我看。」
蔡琰吐了吐舌頭,有些小緊張。不過這樣的動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拍了拍胸脯,靠在劉辯的身上維持平衡,一手抓起劉辯的手掌,在劉辯的手掌寫起來。
&麻煩的一個字。」
&嘿,這個字很常用啊。」蔡琰一邊寫「仇」字,一邊說道:「歠就是飲的意思,《楚辭.漁父》有『眾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釃』。《戰國策》中也有『進取熱歠,廚人進斟羹,因反斗而擊之,代王腦塗地』……」
&了,好了,你就別掉書袋了。」劉辯苦笑着打斷了她,「你就說說這梁……梁什麼山?」
&渠山。據說這山上有一種怪獸叫居暨,長得像老鼠,卻是無色的毛,叫起來像豬。還有一種鳥,樣子像夸父……」
&等,夸父不是人麼,什麼鳥會長得像人?」
&呀,陛下,臣妾沒有說完,你不要插嘴嘛。」蔡琰臉一紅,瞥了一眼遠處緊緊拽着馬韁不敢鬆手的貂蟬,接着說道:「夸父是人,但夸父長手長腳,四肢張開的時候有點像鳥啦。而且,夸父族也是東夷,是崇拜鳥的,說不定夸父本來就是一種鳥也說不定呢。唉呀,陛下,你看,又被你打亂了,我們說彈汗山的,怎麼又說到夸父族了。」
劉辯哈哈大笑:「那好,還說彈汗山,還說彈汗山。」
&汗山離高柳不到三百里,離護烏桓校尉所在的馬城不過百餘里,其實就在我大漢的邊境上。檀石槐在這裏立王庭,是對我大漢的藐視,更是為入侵大漢做準備。如果不是他死得早……」
&果不是他死得早,朕還有機會和他對陣。」劉辯沉下了臉。檀石槐也太猖狂了,居然把王庭設在大漢邊境上,簡直是對大漢的無視啊。這麼多年了,漢人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即使檀石槐死了,和連繼位,鮮卑人內亂不已,漢軍也沒能出塞拔掉這根眼中釘,實在是丟人。
那麼,就讓朕來拔掉這根釘子,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琰,彈汗山既然無草木,想來不宜居住,檀石槐在此立王庭,一定有別的考慮吧,至少他要解決糧食和水源的問題。既然有修水,那水的問題就算解決了,糧食怎麼辦?」
&下,沿修水河谷而下,可以穿過長城,直抵馬城、涿鹿,到達上谷腹地。涿鹿是一塊面積不小的河俗,適宜耕種,當年為了爭這場土地,黃帝曾經和蚩尤大戰一場。」
劉辯非常詫異:「這裏就是黃帝戰蚩尤的古戰場?」
&啊,這裏不僅有涿鹿之戰的古戰場,還有阪泉之戰的古戰場,就在涿鹿東南二十里左右。」蔡琰扭了扭身子,面色更紅:「父親當年來過這裏,寫過一篇考論,我從小就背過這篇文章。涿鹿北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向,按照方位來說,檀石槐立王庭於彈汗山,可能是以為彈汗山就是共工台。」
&是說蚩尤麼,怎麼又扯到共工了?」劉辯皺了皺眉,道:「別亂動,小心……小心掉下去。」
&籍上記載不全,共工有很多事跡和蚩尤混在一起,有人說,他們很可能就是一個人。」蔡琰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頭也低了下來。「陛下,我……還是回我的馬上去吧,太擠了。」
&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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