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只有杜雲雷和王高峰兩人。
桌子上的幾道菜已經涼了,兩人卻沒夾一筷,只是桌子底下的啤酒瓶子東倒西歪好幾個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想弄死他。」杜雲雷又灌了一杯啤酒,目光陰冷的說道。
「這是法制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王高峰提醒道。
「你不敢麼?我可都是為了你,你現在要做縮頭烏龜麼?」杜雲雷的眼神略帶嘲笑之意,說到底,他也是因為幫王高峰的忙才和韓濤結下樑子,若不然他怎麼會受這樣的窩囊氣。
「雷子,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還是不了解我,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有沒有必要,為了那個混蛋咱們值得冒險嗎?」王高峰眼角抽搐了一下,對杜雲雷說的話有些不喜。
杜雲雷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重了,避開王高峰的目光,咬着牙說道:「那王八蛋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咱們兩個,你說他不該死嗎?當時我就恨不得宰了他。」
「還有那個姓方的臭婊~子,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咱們,臭娘們落到我手裏,看我不弄死她,她牛逼個蛋,還不是仗着有人撐腰。」
杜雲雷的火氣真不小,事情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心中的氣也未消下去,並且越想火氣越大,他身為跆拳道副社長,手下有一幫能打的弟兄,在學校也一直橫着走,誰敢惹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三番兩次的在韓濤手下吃虧。
以前他根本沒把韓濤那種小人物放在眼裏,他怎能容忍韓濤在他脖子上拉屎。
「不行,媽的,我現在去找他。」杜雲雷就是火爆脾氣,說完起身要走。
「雷子,你坐下,冷靜點不行嗎?你現在帶人去打他一頓能解恨嗎?難不成大白天你敢再學校殺了他?」王高峰及時拉住了杜雲雷。
「我草他嗎的,我咽不下這口氣。」杜雲雷紅着眼說道。
「你聽我說。」王高峰也不再賣官司說道:「你覺得經過今天的事後,方飄飄是不是恨死姓韓的那小子了?」
「廢話,估計方飄飄也有剝了他的心,難道咱要等方飄飄替咱們報仇嗎?實話告訴你,我等不到那一天。」杜雲雷堅決地說道。
「方飄飄在大家眼中是不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瘋子?」王高峰又問。
杜雲雷點了點頭。
「現在大家一定會認為,就算方飄飄不去找韓濤的麻煩,杜蒼和元博也一定會去,對不對?」王高峰點了支煙,嘴一張一個煙圈從嘴裏飄了出來。
「那兩個傢伙這次肯定坐不住了,咱們不能等他們把韓濤廢了再找他算賬吧!」杜雲雷說道。
「韓濤得罪的方飄飄,就等於觸犯了杜蒼和元博,他們手下又有那麼多好事的跟屁蟲,這就等於說韓濤這一下得罪了好多人,如果這個時候他被打斷一條腿,你說,會有人懷疑到咱們頭上嗎?」王高峰不緊不慢的說道。
「廢話,知道咱們跟韓濤有仇的人不多,誰能懷疑咱們,再說咱們又沒動手打斷他的腿。」杜雲雷沒好氣的說道。
「要是咱們動手呢?」王高峰似笑非笑的說道。
杜雲雷似乎明白了什麼,登時眼睛一亮,「你是說……」
王高峰呵呵一笑,「每個星期二星期五,韓濤都會外出做家教,六點半出校門,十一點回來,這段時間應該會發生很多事吧!」
杜雲雷頓時一拍大腿,「高峰,有你的。」他徹底明白了王高峰的意思,忍不住的哈哈一笑,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空,隨後陰陰一笑,對着王高峰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別再生悶氣了,我帶你去泄泄火。」王高峰拍了拍杜雲雷的肩膀說道。
「韓濤的事,你都安排妥當了?」杜雲雷關心的問道。
「廢話,不然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王高峰微微笑道。
「有你的……」杜雲雷好奇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不用咱們親自動手麼?」
「這年頭是錢的世界,只要有錢很多人願意為你做事的。」王高峰老成的說道。
…………
韓濤從辦公室走出來時,已夕陽西下,日近黃昏。
走在路上,韓濤心中想道:但願老校長能說服方飄飄吧!自己也少去很多麻煩。
雖然韓濤現在不怕事,但畢竟和方飄飄沒多大過節,鬧來鬧去有什麼意思。
韓濤去學校的食堂,吃了頓飯,從飯堂走出來後,
忍不住吐槽,學校的食堂真不是一般的黑,感覺自己都沒吃飽,硬是花了二十多塊。
現在韓濤已經很少再學校食堂吃飯了,原因是食堂的飯菜不但量少還難吃還特貴,老闆是有名的黑心婆。
江北大學的學生對飯堂的伙食大都不滿意,每次吃飯都有好多人抱怨,剛開始的時候做的還規規矩矩,到現在越來越不像話。
飯堂是私人開的,老闆是個女的可能跟副校長是親戚關係,人家後台硬,學生們舉報過很多次,校方對此也沒給出明確的答覆,估計都被副校長壓住了。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一輪彎月斜掛在天空,顯得十分的遙遠。
絢美的星空下,整個江北燈火輝煌五彩繽紛,美麗極了,華燈閃爍將一棟棟高樓大廈照得通體晶瑩透明,各色各樣的燈,還會像水波一樣流過來流過去,變化無窮,填滿路人的眼睛。
韓濤騎着自行車,吹着清涼的晚風,望着那些沐浴在璀璨星空下的高樓大廈,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沿着寬闊的馬路,輕快的蹬着自行車,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汽車一輛接着一輛,排接在一起,宛若數條奪人眼眸的長龍在遊走。
韓濤漸漸的喜歡這座城市,喜歡那種獨特的氣息,喜歡這種誰也不認識,沒人打擾一個人蹬着自行車不緊不慢行走的感覺。
韓濤今天的目的地是距離江北大學五里路的「龍鳳里小區」。
讀大學期間,韓濤兼職找了一份做家教的工作,畢竟家境不富裕,父母為他流過的汗受過的淚都看在眼裏,韓濤心疼他們二老,剛來大學不久,他就趁課餘時間給人輔導,雖然掙不來太多錢,但韓濤已經很滿足了。
韓濤是美術專業,自然是輔導小朋友畫畫。
騎車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僱主家的樓下,韓濤把自行車鎖在車棚里,然後爬上三樓,咚咚咚敲響了僱主的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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