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吱呀一聲中打開,端木率先看到的,竟是他的母親。
也對,小由切師母剛剛生育不久,身邊離不開人照顧。
對於突然出現的端木,母親也非常的驚訝。
戰爭進行了三年,木葉村越來越蕭條,死傷了近萬名忍者。除了宇智波的警備部隊,已經很少能在村子裏看到忍者了。
「端木!你怎麼回來了?」端木的母親高興的衝過來抱住了端木:「沒聽說前線戰爭結束啊!你回來太好了!你的老師三宅呢?」
端木低聲說到:「三宅老師,他···犧牲了。」
端木的母親身體出現了瞬間的僵硬,此時再看端木,才注意到端木臉上的傷疤。
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戰鬥,讓端木的臉上留下了恐怖的傷疤,就連上忍三宅都犧牲了?在端木母親的認識里,上忍可是村子除了火影最強的戰力了,整個木葉,也只有三百名左右的上忍。
端木低着頭,繼續向院子中走去。
聽到早晨的敲門聲,小由切師母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早早的來到了門口。
端木抬頭時,正看到師母依着門框,站在屋檐下。
沒看到三宅,小由切師母的眼睛裏帶着疑惑。這一刻,師母好像一下蒼老了很多。
忍者的職業生命大都短暫,三十歲退役的小由切師母,在此刻顯得更加柔弱。
看到端木凝重的面容,小由切雙唇顫抖,不敢開口詢問。
端木低着頭,輕聲和師母說到:
「師母,孩子在哪呢?」
小由切顫抖的說到:「在這···你跟我來,在這···」
端木跟着小由切師母,進了房子,來到了臥室的嬰兒床旁。
房間裏是一種屬於嬰兒的特有奶香氣。
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在嬰兒床里熟睡。
小小的臉上,紅撲撲的,非常的健康和可愛。
下一刻,端木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苦無,讓房間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分。
苦無被磨去了刃,上面刻着「三宅」兩個字。
端木將無刃的苦無,擺在了嬰兒旁。
似乎感受到了身邊出現的苦無,孩子不自覺的扭動着身子,臉蛋偏向了苦無。
這是你父親為你做的唯一一件禮物,將陪你走過很長的路。
小由切看着那苦無,看着「三宅」兩個字,只感到氣血上涌,眼前一黑。
端木的母親快走幾步,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小由切師母。
小由切眼神空洞,痴痴的盯着這一枚無刃苦無。
端木看着小小的嬰兒,說到:
「師母,是男孩還是女孩,孩子有名字了嗎?」
小由切試探着問到:「是個女兒,還在等三宅回來起名字···」
此刻,小由切是多麼希望,端木能說,三宅隨後就到···
端木沉默了一會,說到:
「這個孩子,就叫三宅離火吧。離,有明亮的意思,就像明亮的火焰,茁壯的成長。」
小由切師母已經泣不成聲。
端木來到了小由切師母面前,第一次在忍者世界裏,行了跪拜之禮。
跪在小由切師母面前,端木說到:
「師母,我正式的向您提出,收離火為弟子。」
小由切師母捂着嘴,淚流滿面,卻哭不出聲音。
端木也不等師母同意,離開了三宅老師的家,不忍看到師母最脆弱的樣子。
站在巷子的盡頭,端木回望着三宅老師的家。
有母親的陪伴,師母應該會好受些。
端木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了一個人正趕過來,手裏提着剛買的蔬菜和瓜果,是端木的父親。
看來,剛剛過年,父親還沒有去鐵礦上。
「父親啊,您在村子裏?」
端木的父親第一眼就看到了端木臉上的傷疤,馬上就知道了他剛剛經歷一次接近死亡的戰鬥。
「嗯,剛過年沒幾天,還可以休息幾天。」端木的父親見端木一直在望向三宅的家,繼續說到:「為什麼不進去,你三宅老師呢?」
「三宅老師,因為我,犧牲了。」
端木父親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手中的膠袋沙沙作響。
父子二人在巷子口沉默了很久很久。
端木的父親說到:
「看來,我和你母親,要把三宅家的孩子當做咱們自己家的孩子來養了。就是不知道小由切願不願意。」
「端木,你的名字是端木白雲。照理來說,我們應該喊你的名字白雲,但是,從小的時候,我和你母親,就有意識的喊你端木,讓周圍的人也跟着喊你端木。」
「端木是你爺爺的名字,但是他忍者天賦不好,才能也一般,只做到了下忍就犧牲了。」
「你爺爺將他的名字作為姓時,受到了很多的嘲笑。那會,木葉才剛建村,平民忍者的數量非常的少。」
「一個平民忍者,怎麼可以輕易的給自己取一個姓,只是自取其辱。」
「我從小聽過很多這樣的嘲笑,曾立志想要證明,嘲笑我的人是錯的。我想把『端木』這個姓發揚光大,想證明,平民忍者也可以頂天立地。」
「但是很可惜,我的忍者才能也很一般,立功心切,冒失的受了很重的肺傷,只做到了中忍就不得不退役。」
「因此,從小你也被叫為端木。我希望你爺爺和我沒做成的事,由你做成。」
「這是我們一家的執念,也是我們一家的責任。一定要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這是我從小就教你的事。」
「我們家,沒有特殊的血脈,也沒有什麼忍術傳承。我沒能在忍者之路上幫你很多,但是很幸運,你遇到了三宅老師。」
「這麼些年了,看着你從沒有鬆懈的成長為了現在的端木白雲,我很欣慰。」
「你要連三宅老師的那一份責任,一起扛在肩上。」
「這也是我們一家的責任。」
端木聞言,點點頭:「我會的。」
「不說了,我得去看我的乾女兒了。」
說罷,端木的父親拍了拍端木的肩膀,走向了三宅家。
端木還在凝望着三宅家。
他身旁的樹上,出現一條細長的白色,白色的蛇身與冬天灰白的樹幹融為一體,正用沒有感情的細長蛇瞳,注視着端木。
這條白色的蛇從巷子旁的樹上遊了下來,懸掛在半空中。
白蛇張開的嘴,接近一百八十度。
從蛇的嘴裏吐出一個不大的捲軸。
端木還在望着三宅老師的家,頭也不動,抬手接下了那個捲軸。
隨後,白蛇緩緩退去,消失在了樹冠里。
打開捲軸,裏面是時間和地點。
都是粘液,很噁心,但是,該去見見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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