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南有一座小屋,其實就是木板搭成的屋棚。
這裏遠離村子的核心區域,不遠處就是木葉村的高大圍牆。
在圍牆面前,這座小屋棚顯得更加的渺小。
此時的屋棚外,站着兩個人,三代目火影和木葉顧問端木白雲。
三代目最近越來越喜歡背着手,只有偶爾拿煙斗時才會將手從身後拿出來。
這樣不利於應對突發的戰鬥,但是三代目顯然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此時的三代目,便將雙手背在身後,大口大口的抽着煙,眼神里滿是痛苦。
「這件事不應該將這對爺孫牽扯進來的···」
端木在一旁深深的低下頭,眼睛旁的肌肉顫抖着。
映葉死了,死在了宇智波警備部隊的監獄中。
據宇智波警備部隊說,死因是放風時貪玩,與同齡的獄友躲貓貓時不幸摔死的。
映葉的奶奶也死了,就死在面前的這座小屋棚內。
是聽到映葉死後,在這座屋棚里上吊死的。
映葉的奶奶死後很久才被發現,這裏實在是太偏僻了。
「顧問大人,我請求進去收斂遺體···」
宇智波止水在端木身後說話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他的負罪感。
端木依舊一言不發。
手久在一旁盯着端木的背影,他從未見到這樣的端木。
端木後背的肌肉在不可控制的顫抖着。
最終,還是三代目發話了:
「去吧,止水···」
止水像逃一樣離開了這個簡陋但是乾淨的院子,進入了屋棚內。
屋棚內傳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應該是止水將映葉奶奶從屋脊上解下來了。
過了一會,屋棚內傳出了屍袋拉鏈拉開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再次響起了拉鏈的聲音。
屋子內的工作應該已經結束了,但是止水遲遲沒有出來。
他靜靜的站在映葉奶奶的遺體旁,不知道出門後如何面對端木前輩。
最終,止水選擇將映葉奶奶的遺體封印進了捲軸。
推開了老舊的木門,止水硬着頭皮向外走去。
幸好端木顧問還是低着頭,沒有說什麼。
止水快步走到端木身後,定定的站着。
三代目嘆氣一聲,離開了這裏,走之前拍了拍端木的肩膀。
宇智波富岳帶着一些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從遠處走來。
見到三代目正準備走,宇智波富岳趕忙側身站立。
三代目沒有與宇智波富岳交談的意思,腳步沒有停,甚至視線都沒有偏轉一下。
宇智波富岳心中一顫,發覺事情變得不可控了。
監獄經常發生意外,他本就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這次映葉的事件,是他有意縱容的。
但是此刻,這件事因為那個老太婆的自盡而弄得有些不可收拾。
宇智波富岳目送了三代目離開,轉身後頭疼的看着根部的人。
手久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到了非常嚴肅的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富岳身後的宇智波族人也神情緊張。
端木此時抬起了頭,看向了貼着屋棚放的一個手推車。
手推車上的熟食已經發黑髮臭,只剩下蒼蠅群嗡嗡的叫着。
端木被蒼蠅的叫聲弄得很煩躁,就聽到宇智波富岳說話了。
宇智波富岳也看向了屋棚,說到:「端木顧問,我表示很遺憾。」
宇智波富岳等待了一會,見端木沒有反應,依舊盯着一個又髒又臭的推車。他繼續說到:
「監獄裏發生的事是一件意外,監獄的警備部隊員沒有注意到那個映葉。
一個忍者學校都沒上過的人,誰也無法預判到他會玩出危險。
罪犯映葉是個容易激動的人,他進入監獄後,很快與同監的獄友發生矛盾。
後來在放風時,幾個十來歲的小孩提議躲貓貓,蒙着眼躲貓貓。
映葉是第一個蒙着眼的人,他的獄友由於不想被映葉抓住,在映葉接近時給了映葉幾拳。
等監獄的警備部隊員發現時,映葉已經倒地不起。
監獄中的醫療忍者水平不夠,只好送到木葉醫院,在木葉醫院中不治身亡。
端木顧問,我向你保證,這真的是一起意外!」
端木只覺得聒噪,隨口問到:
「映葉的那個同監獄友呢?」
宇智波富岳皺着眉說到:
「他患有基礎疾病,在獄中失手傷人後,驚嚇過度心臟衰竭了。」
端木第一次看向了宇智波富岳:
「真是完美的意外啊···如果不是宇智波,我真不知道『躲貓貓』還能躲死人。」
宇智波富岳看着端木發紅的眼珠,有些毛骨悚然。
明明只是一些小事,為什麼根部反應那麼大?
此時的根部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
宇智波富岳頂着端木的視線說到:
「端木顧問,監獄放風時的那些看守隊員,我已經嚴厲的批評與教育了。
你知道的,木葉每天犯罪事件都非常的多,監獄早已超負荷運轉,發生一些意外也是在所難免。」
端木有些驚訝於宇智波富岳的心態,也許在宇智波富岳心裏,這件事只是一次簡單的試探,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是,這對端木來說,是大事,是天大的事!
如果端木不是當時去排隊買熟食,映葉和他奶奶便不會死了吧···
長長的出了口氣,端木問到:
「宇智波富岳,你是不是以為,用這種手段可是試探我的底線?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要再和我繞彎子了,這只會展示你的虛偽。」
被直呼姓名讓宇智波富岳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無視了這個細節,繼續解釋到:
「你知道的,端木顧問。忍族大了之後,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有。
自從初代目與宇智波斑建立木葉以來,宇智波一族一直有鷹派與鴿派之分。
鷹派更加的強硬,鴿派更加的靠近村子。那名看守正好是鷹派。
關於宇智波警備部隊的改革方案傳的沸沸揚揚,族裏的鷹派難免有些許微詞。
最近宇智波的風波都起自那個映葉,那名看守見到那個映葉被打倒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施救,而是抱着想要給映葉一點苦頭的想法。
那名看守真的沒有故意傷人害人的意思。
端木顧問,請相信警備部隊的操守。這件事上我們也很冤,真的沒想到那個映葉挨了獄友幾拳後就那麼死了。
全村都知道,端木顧問你拿着映葉的案件當做宇智波警備部隊改革的引子,我三令五申,這時候我們警備部隊更要保證那個映葉的安全。
端木顧問,請你想想,這時候害了映葉的性命,不擺明了是我宇智波一族乾的嗎?
請相信我,宇智波一族還沒有這麼愚蠢,這件事真是意外。
請將那個映葉的奶奶交給我,宇智波一族會好好的安葬他們···」
端木看着宇智波富岳認真的表情,一時竟分辨不清宇智波富岳的想法。
宇智波富岳卻看到端木顧問笑了,無聲卻充滿了嘲諷。
端木笑着說到:
「如果你光明正大,那很好,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如果你不擇手段,那更好,我也可以不擇手段。」
一旁的宇智波止水心中一冷,這件事擊穿了端木顧問的底線,不能善了了···
宇智波富岳最後說到:
「端木顧問,我還是想說,這只是意外,和『不擇手段』沒有關係。」
等了很久,沒得到回應的宇智波富岳,不得不帶着警備部隊的人轉身離去。
端木盯着映葉家腐臭的小推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根部的人都沒有打斷端木的意思,一直在等着端木發呆。
又過了很久,雷同從木葉圍牆外一躍而下,站到了端木的身後。
「端木,一切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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