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二層的走道里,迴蕩着端木一下接着一下的腳步聲。
即使是火影大樓里,現在也沒有多少忍者,顯得空蕩蕩的。戰前擁有兩萬一千名忍者的木葉村,現在只剩下八千名忍者。
他們有的在邊境的駐防大營里,有的在不斷的接取各種任務,還有的被木葉的高層委派出村。
村子裏百廢待興,哪裏都非常的缺人。
不僅木葉村在恢復活力,整個忍界都熱鬧了起來。因為戰爭被壓抑的任務需求,在戰爭結束後被一下子釋放,再加上忍者數目的減少,讓忍者們都忙得廢寢忘食。
端木卻在戰後休息了很久,他一直也沒接任務,只是在家陪陪家人。但此時被四代目徵召,不得不來到了火影大樓。
火影大樓的一層是任務發佈大廳,二層是火影顧問辦公室及上忍班會議室,三層才是火影辦公室。
二樓長廊的牆壁上,懸掛着一幅幅地位崇高的忍者照片。包括先代火影顧問、各忍族歷代族長、知名而強大的上忍等等。
在路過依次排列的兩位族長照片時,端木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多看了一眼。
兩位族長照片下,各寫着一些小字。
日向一族第四十八任族長日向天男,霧忍戰爭總指揮,犧牲於第三次忍界大戰。
奈良一族第三十七任族長奈良鹿間,霧忍戰爭副指揮,犧牲於第三次忍界大戰。
看來,這兩個忍族的歷史,遠比木葉村的長。他們擁有傲人的歷史,也擁有傲人的資格。
也許木葉村對他們來說,只是漫長歷史里的一段特殊時期吧。
突然,一個鳳梨頭忍者,從二層的一間特殊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這是奈良一族的現任族長,年輕的奈良鹿久。
端木馬上側身讓開了路,卻聽到奈良鹿久說到:
「我以為,我父親會馬上被人遺忘。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父親的照片下面駐足。」
端木回到:「奈良鹿間大人對我影響很大,因此,我是不會忘記奈良鹿間大人的。」
奈良鹿久不疑有他,對端木點點頭,從端木身邊走過,離開了火影大樓。
奈良鹿久是從三代目的辦公室走出來的,端木看着那間辦公室的門,心裏有些複雜。
照理說,退位的三代目應該養老。但是,他退位一個月後,就再次出山。
三代目火影以四代目波風水門年輕為由,高風亮節,自願擔任四代目的助手,輔佐四代目一段時間。
三代目退位後的那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主要是圍繞着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岳雖然沒能成為火影,但是宇智波一族帶領木葉打贏了霧隱戰爭,他們的風評慢慢的變好。
四代目波風水門在繼位後,向宇智波一族表達了足夠的善意。
甚至,四代目妻子和富岳族長妻子是要好的閨蜜一事,都被四代目有意識的宣傳開來。
村子與宇智波有了一個月的短暫蜜月期。
這讓宇智波一族受寵若驚,族長沒有當上火影的怨恨竟被四代目消除的七七八八。
四代目的很多政策,也在宇智波一族警備部隊的支持下暢通無阻。
止水在那一個月里精神高昂,找端木喝過幾次酒。端木不忍心破壞他的好心情,反正是止水請客,端木樂得吃吃喝喝。
短短一個月後,三代目復出,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宇智波一族再次被村子高層疏遠。
從二代目火影在位時,村子高層就隱隱的將宇智波一族塑造為村子的惡人。
如果在四代目手上,宇智波變為了好人,那誰是惡人呢?
難不成三代目是惡人嗎?
四代目剛剛營造起來火影威勢,在這次輿論戰失敗後,也到達了谷底。
之後,止水又來請端木喝了很多次酒,因為他的心情變得非常鬱悶。
略過三代目的辦公室,端木沒有停留,直接來到了三樓,敲響了火影辦公室的門。
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說『請進』後,端木推門而入。
圓形的辦公室里,正對面是長長的帶形窗。
帶形窗的面前,擺着一張辦公桌。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穿着御神袍,正在處理文件。
見是端木來了,四代目開口到:「木葉上忍端木白雲,好久不見。」
端木連忙回到:
「四代目大人!好久不見!上次見您,還是在您成為火影的就職典禮上,英姿颯爽,舉世無雙!」
四代目靦腆的笑了一下,「那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端木,你作為上忍,已經休息了好幾個月了。一直沒見你申請任務或者申請職位,在忙什麼呢?」
端木說到:「火影大人,我老師三宅的孩子正在最鬧的時候,我每天看孩子就精疲力竭了。如果村子有任務,就趕快派給我,助我脫離苦海!」
四代目被逗笑了:「哈哈哈,真是溫馨的煩惱。不過,村子人手太缺,你這樣的上忍確實不能再享受那悠閒的時光了。」
端木點點頭:「我知道了,四代目大人,您安排吧!」
四代目說到:「那麼,現在我詢問你,你是否願意加入暗部,成為在黑暗裏守護木葉的人?」
端木早就猜測,他不是成為火影衛隊,就是加入暗部,反正都是成為四代目的直屬武裝力量。
端木說到:
「如果您認為我的才能足以擔當暗部的重任,我義不容辭,為您效力!」
端木不想打啞謎,直截了當的表明了態度。他接受為四代目效力的身份,並以此為榮。
作為木葉現存的一百二十多位上忍之一,端木需要明確的選邊站。
端木也想做個騎牆派,但是風組織里的人員,不知火玄間、並足雷同、月光疾風、青成山葉,都成為了四代目的火影衛隊,端木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擺脫四代目的影響的。
不如完全倒向四代目,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四代目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端木並沒有說為木葉效力,而是說為他效力,心裏感嘆着,端木還是這麼的善解人意。
與端木相比,他的弟子卡卡西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創傷,狀態很不好。
四代目想着,要不,也將卡卡西招進暗部,讓任務和工作填滿他的每一天,省的他胡思亂想?
端木補充說到:「四代目大人,我推薦我的朋友,木葉特別上忍手久野,也加入暗部,與我組成搭檔。」
四代目暗道一聲好,還有意外驚喜,說到:「好啊!既然是你的推薦,那我當然同意了。」
「不過,暗部也是需要考核才能加入的。你們兩個,需要先去暗部報道,然後接受根部的訓練,再通過根部的結業考核,才可以成為正式的暗部成員了。」
端木點點頭,心裏暗暗的說到,我來做暗部,就是為了接觸根部。
翌日,端木與手久告別了忍戰結束後的悠閒生活,離開了舒適圈,準備開始他們的暗部之旅。
在出門的路上,手久一臉沉靜,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跳脫。
端木對手久說到:「你說想進暗部,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我也把你推薦進來了。」
手久卻說:「當然是好事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陷入一種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的愧疚中。現在忍界大戰也結束了,聽說只有在暗部,才能經歷更多的戰鬥,才能變得更強。」
端木暗嘆一口氣,自從手久的父親犧牲後,手久就變了很多。
火影大樓的一層人多眼雜,因此暗部的入口設在二層。
二層走道盡頭一扇門的背後,是一部直接通往地下的樓梯,這部樓梯在一層不設開口,一層人來人往,沒人會注意到這裏有一個封閉的樓梯間。
直下兩層的四跑樓梯,裏面只有昏黃的燈光和深灰色的牆壁。
樓梯間裏,只有端木與手久兩個人的腳步聲。
進入地下層後,是一條燈光同樣昏暗的走道。
走道內有一些暗部穿梭於各個房間,如果說哪裏奇怪的話,就是只有端木與手久兩個人沒帶面具,顯得他們格格不入。
按照文件的描述,端木走到了一間沒有銘牌的普通辦公室門口,剛準備敲門,卻見到門從內部打開了。
一名中忍模樣的暗部,不發一言,引導着端木與手久進入了房間。
房間裏是一張辦公桌,桌子後方,坐着一名帶着猙獰猩猩面具的忍者。
端木知道,這是暗部部長,代號『猩』。部長猩見到二人,說到:
「四代目推薦你們進入暗部。」
「暗部是一個沒有正義,沒有光明,沒有自我的地方,你們要做的,就是絕對的服從命令,完成火影以及諸位大人佈置的任務。」
「那麼,你們兩個,做好為木葉犧牲的準備了嗎?」
端木聽到了一個怪異的說法,完成『諸位大人』佈置的任務?
按照慣例,暗部不該是火影直屬暗部嗎?為什麼在四代目這裏,就變成火影和諸位大人的直屬暗部了?
端木也不會去和暗部部長說什麼,只是說到:「我們知道的,四代目大人已經和我們說過了。」
暗部部長繼續說到:
「去裝備部領好裝備,明天會有暗部的前輩引導你們去村外的根部,在根部注意服從命令,團藏顧問可不會管你們是誰推薦的。」
二人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端木用餘光看到,這間辦公室牆邊的地磚上,有幾處硬物戳下的白點。看樣子,是棍棒類忍具才會出現的痕跡。
對於暗部部長的身份,端木有了隱隱的猜測。想必這就是三代目的長子了吧···
四代目的日子非常不好過,連暗部這樣的火影直屬暴力機構里,他也說了不算。
來到裝備部,端木與手久一人領了一套暗部的裝備。
一把制式太刀,被端木用皮帶橫背在了身後。一套灰白色的馬甲,一套臂甲。
當然,還有一張面具。
端木隨意挑選了一張鳥臉面具,算是呼應一下他的通靈獸八咫鳥。
至於長刀,則被端木封印在了右手的手腕處,保證在危機時刻能迅速出現級就可以了。
回到家中的端木,看着鏡中暗部裝扮的自己,默默思索着心事。
關乎木葉存亡的桔梗山之戰里,團藏都沒有出現,似乎已經完全沉寂了下去,不知道在謀劃着什麼。
並且,他在公眾面前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已經幾個月過去了,端木只在上忍班會議上,見過團藏一面。
即使在上忍班會議上,團藏也只是一言不發,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每當離火脆生生的喊端木叔叔時,端木就會想起,團藏逍遙了太久,可惜他實力不濟···
這次暗部之旅,是必須要來的。只有加入暗部,才能接觸到根部。
團藏現在謹慎的很,身邊的根部形影不離,如果想要針對團藏,根部護衛的情報,需要首先調查清楚。
木葉村外的一處地下工事中,端木與手久穿好暗部制服,來到了傳說里的根部。
四根三米粗的巨柱,高達三十米,支起了根部的大廳。
大廳的頂部,就是根部的入口,一個用幻術結界影藏起來的玻璃頂。
大廳底部,則是一座十字型的浮橋,浮橋下是深潭。
深潭深不見底,就像根部的格言,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根部所有的黑暗,似乎都隱藏在了深潭裏。
浮橋寬六米,十字型的浮橋同向四個方向,橋的盡頭也是漆黑的門洞,不知道黑暗的背後有什麼。
六名暗部新人站在十字型浮橋的正中央。
端木看到了一個白色頭髮與他差不多高的人,應該是卡卡西吧。
其實暗部的偽裝對於非常熟悉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用,很容易就可以從身形和某些特徵識別出來。
團藏拄着拐杖,從浮橋正面的門洞裏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四名根部。
如果不是根部職責,想必團藏根本不會露面,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六名新人。
團藏說到:「己,你負責訓練這六名新人。一周後,就給他們安排考核任務。」
說罷,團藏轉身離開,只有一名根部留了下來。
濃濃的敷衍意味,團藏的心思明顯不在為暗部訓練新人上。
端木仔細觀察過,團藏的右手雖然已經好了,但是還沒有被完全被繃帶纏上,看來,他的右臂還沒有移植上柱間細胞。
跟着團藏口中的己,六名新人走向了右手邊的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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