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姓,毫無疑問是牧天神宗的主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無論是道子段牧天,長老段畏雲,抑或是天絕宗的宗主段勛,都與牧天神宗有着極其深厚的關係。
而現在,一個虎嘯宗的副宗主,間接摧毀了傳送陣的罪魁禍首,竟然也姓段?
「師叔,仙域姓段之人如此多,會不會是巧合?」劉昂問道。
「不,不是巧合。」孫登搖頭,沉聲道:「段城與牧天教有關係,在我們那片區域還是有不少人知曉的,甚至有傳言稱,他能坐上虎嘯宗副宗主的位子,也是牧天教在從中扶持和操縱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問題了。」
砰的一聲,徐越將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寒聲道:「虎嘯宗也許沒問題,但那段城,以及牧天教,絕對在執行和我們那邊一樣的計劃!」
「不讓人通過,限制境內修士前往帝山參加秘境試煉的計劃!」
四周靜下,孫登第一次聽到這個猜測,拿杯子的手微微顫抖,瞳孔也不斷搖晃。
「他們……怎麼敢?這是在干涉帝祭!他們就不怕被帝山……」
猛然間,孫登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道:「難、難道是背後的牧天神宗指使的?他們要對帝山動手?」
空氣凝固,徐越和劉昂齊齊沉默了下去,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他們也不知道。
「不行!師叔!我們必須馬上通知帝山,不然就晚了!」孫登一把抓住徐越的手,神色焦急無比。
「沒用的,沒有證據。」
徐越搖頭,眸光閃爍道:「況且倚帝山情況不明,高層之間鬥爭似乎也極為激烈,帝子之位懸而未定,連一舵之主都可以叛宗,先代帝女都可以囚禁,你確定現在告發牧天教,不是自投羅網嗎?」
「堂……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孫登喃喃,說了一句徐越百年前教給他們的名言。
「正是如此。」
徐越點頭,給自己的酒杯倒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孫登稍稍回神,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雙手按着太陽穴,依舊不太敢相信現在的局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了過來啊,問道:「那師叔,你為何這個時候來這是非之地?如果你被牧天教發現了,那麼……」
「我要來救一個人,在那之前,必須參加秘境試煉。」徐越的語氣倒是挺輕鬆。
聞言,孫登先是一愣,隨後反應和當初的劉昂一模一樣,近乎咆哮道:「不行啊師叔!太危險了!您不能去!」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秦蘊的腦袋探了進來,一臉擔憂。
「蘊兒,沒事,我和你師叔說事呢。」徐越擺了擺手,柔和笑道。
「哦……」秦蘊點頭,看了眼三人,輕輕將房門掩上。
三人陷入了安靜,最後還是徐越拍了拍孫登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師叔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就是不太放心。」孫登抬頭苦笑道。
徐越嘴角一抽,順手拍了一下孫登的額頭,沒好氣道:「總之我肯定要去的,至於現在,我還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孫登仰頭道。
徐越無言,微微閉眼後再次睜開,眸中玄光轉動。
「【封妖第七禁·因果禁】正在觸發,宿主可觸世間因緣,亦可斬因線,禁因果。」
因果視野展開,這一次徐越看的清晰無比,孫登的因果線與劉昂秦蘊等人緊緊相連,牢不可分。
毫無疑問,徐越之前在巨船上看到頭鐵三兄弟的因果異象,就是因為這個了。
「我要把劉昂蘊兒他們交給你,你給我好好保護。」徐越撤去了因果視野,沉聲說道。
既然遇到了孫登,那先前那些冒險計劃自然也要調整一下了。
孫登神色嚴肅,也知道徐越去參加秘境試煉的危險性,當即應了下來,承諾道:「放心吧,他們都是我的晚輩,只要我在,定保他們無恙!」
「好。」
徐越點頭,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一旁,劉昂微微低頭,表情相當失落。
自從靈劍宗出發以來,幾人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如今即將分別,自然有着濃濃的不舍。
徐越將一切看在眼中,此時像對自己親近的晚輩一樣,低聲囑咐道:「孫登師叔完全值得信賴,離開後,你要多與他商議,萬事小心。」
「知道了。」劉昂點頭,對着孫登再次一拜。
約定好了一切,三人繼續閒聊,氣氛卻沒有先前那樣熱烈了。
「我說你們倆,我又不是去送死,苦着臉幹嘛呢?」徐越不滿道。
「師叔,實在是前路艱險,我怕你有什麼意外啊。」孫登一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您知道秘境試煉的規則嗎?」
「哦?說說。」徐越打起了精神,這個他還真沒了解過。
「據說,這次的秘境是在西部區域發現的,規模極大,其內珍寶無數,但也伴隨着某些危險。」
徐越點頭,這幾乎是所有秘境都有的特性。
「而進入秘境的鑰匙,便是秘境令牌,師叔也有吧?」孫登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上面刻寫着倚帝山三個字。
「自然。」徐越頷首,他還有兩塊呢。
「而這個令牌是一次性的,一旦進入秘境後便會自動銷毀,所以倚帝山這一次規定了令牌數量,用來限制和統計進入秘境試煉的人數。」孫登沉聲道。
「為何要如此做?」劉昂不解。
「秘境年代久遠,靈力斑駁,空間不穩定,承載能力有限,若不限制人數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秘境崩塌等大災難。」徐越接過話語,解釋道。
「那……那會怎樣?」劉昂結巴。
「秘境內的人,全部葬身唄。」徐越攤手,表示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一旁,孫登點頭,接着說道:「嗯,就是如此,秘境試煉過後,試煉的前幾名才有資格參加帝祭,爭奪那萬眾矚目的帝子帝女之位!」
四周靜下,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
許久後,徐越才突然開口,認真道:「小凳子,我現在跟你要一樣東西,你願意嗎?」
孫登一怔,隨後立刻抱拳道:「師叔,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算是我的命!」
「哪怕會犧牲鐵顱宗的利益,也在所不惜?」徐越追問。
「這……」
孫登神色一滯,但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目光堅定道:「無礙!我相信師叔不會害我,宗門那邊,我自會解釋!」
「好。」
徐越點頭,目光看向窗外。
黑夜中的倚帝山雖然寧靜,當在那鬱鬱蔥蔥的山林下,卻不知隱藏着怎樣的危險。
分別的時候,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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