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除了讓人仰慕外,也是令人嫉妒的。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一百年的徐越亦是如此,雖然他不算天才,卻抵不住有系統這個外掛啊。
當年,徐越初進靈劍宗,便拳打程莫元,腳踢夏厚惇,最後惜敗桌椅板凳四人組,榮獲內門弟子身份。
而厲沉海,就是徐越這一代的大師兄。
自己一門突然來了個怪物,厲沉海先前的璀璨光芒被全部掩蓋,不由心生妒忌,開始處處針對徐越。
而徐越也不是什麼善茬,在吃了幾次大虧後,果斷開始反擊。
他先是打傷了當時還身為長老的厲沉海親爹,又策反了厲沉海手下的大部分弟子,並搶了他的修煉資源。
最後,就連厲沉海心愛的小師妹也喜歡上了徐越,直接給他干破防了。
故此,兩人結下了一點點梁子。
但徐越也沒在靈劍宗待多久,修為到了固靈境後,便外出歷練了。
「宗主,你的意思是?」徐越有些尷尬。
程莫元重重嘆了口氣,點頭道:「唉,在你閉關幾年後,厲沉海就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將你留下的後手全部偷走了。」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徐越以手撫面,頗為自責。
當初他留下的那些東西,可是足讓一個小宗門崛起的啊!
「咦,不對啊,如果是厲沉海竊取了宗門底蘊,他竟沒有告發我嗎?還是他已經……」徐越驚訝,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唐應海。
程莫元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道:「並沒有,那孩子性情剛烈固執,離開宗門時還曾留下紙條,說要利用那些東西,將來再與你一戰。」
聞言,徐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偷我的東西崛起,然後再來打我?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程莫元啞然,其他幾個長老也都是微微搖頭,沒有再說厲沉海的事。
徐越舒展了一下身子,本想站起來,卻突然注意到了程莫元的腹部。
那裏,有一個貫穿性傷口,前後通透,雖已不再滲血,卻依然猙獰。
其上,有金色的劍氣縈繞不散,似乎是在阻止傷口癒合。
「宗主,這傷怎麼回事?」徐越急問道。
很明顯,這傷口定不是近日與天絕宗作戰時留下的。
看那模樣,可能年歲已久了。
一旁,唐應海嘆道:「五十年前,為外敵所傷。」
「敵人是誰!」徐越轉頭道。
唐應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無礙,區區小傷,不足掛齒。」程莫元擺了擺手,倒是說的風輕雲淡。
聞言,徐越捏緊了拳頭,微微低頭,一向尊老愛幼的他深感愧疚。
唐應海拉了拉徐越的衣袖,笑道:「好了師弟,就讓掌門好好休息吧。」
徐越抿了抿嘴唇,對着已經閉上雙眼的程莫元深深一拜。
隨後,心煩意亂的他點上華子,自顧自地吞吐起來。
「來,給我也整一個。」一旁,唐應海伸手討要道。
徐越一愣,順手扔給他一根,不解道:「怎麼師兄,小桌子他們都戒了,你還想着呢?」
唐應海接過後翹在嘴裏,回道:「不是,這不懷念一下童年嗎?火呢?」
徐越沒好氣道:「你不是會火訣嗎?」
唐應海神秘一笑,道:「這不都跟你學的嗎,這火訣不行,害得用打火機!因為……」
徐越立刻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沒內味兒!」
「哈哈哈哈哈!」
祠堂里頓時充滿兩人歡快的笑聲,先前的沉悶氣氛也一掃而空。
徐越湊上前去,用打火機給唐應海點上,火光照亮了兩人的笑臉,就和年輕時一模一樣。
只是一個已經白髮鬢鬢,另一個卻還朝氣蓬勃。
「哈哈,痛快!」
唐應海猛吸了一口,雖一陣眩暈,卻依然大笑不止。
徐越蹲下身,心情輕鬆了不少,問道:「說說,天絕宗為啥找麻煩?」
唐應海似乎也年輕了幾歲,此時大大咧咧地坐着,不滿道:「那群孫子是為了搶秘境的名額!」
「秘境?什麼秘境。」徐越漫不經心道。
「是倚帝山新發現的秘境,規模極大,而且聽說,這次秘境試煉的結果還與他們的帝祭掛鈎了。」唐應海解釋道。
「哦?有點意思。」徐越來了興趣。
倚帝山,是這片區域的最強宗門,不管是靈劍宗還是天絕宗,都在其統御之下。
只是,倚帝山平時不會管這些小宗門之間的打打殺殺,只要你不鬧出大事,乖乖待在境內,它就會一視同仁。
而秘境,往往是已逝強者的洞府,或古代宗門的遺蹟,其中寶物無數,機緣遍地。
至於所謂的帝祭,便是新弟子加入倚帝山的祭祀活動了。
「倚帝山給了這片區域多少名額?」徐越好奇道。
唐應海猛地扔掉煙頭,碾了兩腳,寒聲道:「一個!」
徐越眉頭微微皺起。
這片區域就天絕宗和靈劍宗兩個宗門,倚帝山如此做派,難道是故意引兩宗相鬥?
徐越想了片刻,沒能想出什麼名堂,便笑道:「師兄莫要氣憤,現在天絕宗已經被滅,這名額不就在我們手中了嗎?」
「說到這兒,徐越啊。」
這時,先前已經休息了的程莫元突然睜開雙眼,插話道:「我聽龐卓說,你昨日殺敵時,敵人提到了牧天教?」
此話一出,不少老者也都紛紛看着徐越,眼神有些擔憂。
「別擔心,牧天教嘛,又不是牧天神宗,不用怕。」徐越倒是蠻不在乎。
見狀,程莫元點了點頭,道:「我等幾人傷勢頗重,這段時間宗門就交給你了,此外,秘境名額你可隨意分配,去吧。」
說完,他便再次閉上了雙眼。
這位靈劍宗宗主,選擇無條件相信徐越。
「領命。」
徐越拜過,隨後向唐應海點頭致意,慢慢走出了祠堂。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唐應海才低聲問道:「宗主不是要問徐師弟修為嗎,為何不問?」
程莫元緩緩道:「不必了,百年前徐越歸來時只是分靈境,昨日感應,進步頗多。」
「那件事……」唐應海欲言又止。
程莫元微微睜眼,眸子深處竟有凶光乍現。
「若真是他所為,吾當出手。」
隨後,祠堂便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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