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而現在李時淵卻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好似,從剛到西域的那一次起,穆岑能面對面的見到李時淵,這半個月來,她就沒這樣的機會,可以好好的看這人了。
李時淵低頭看着穆岑,笑出聲「想你,所以就回來了。」
穆岑的眉眼也帶着笑,再看着李時淵的時候,眉頭卻忽然擰了起來,下一瞬,之前的笑意變成了擔心,伸手快速的看向了李時淵的腰間,這人的腰間受了傷,分明是利劍而為,只是包紮好了,加上穿着深色的衣服,這才沒讓人注意的到。
但是穆岑一眼就能知道,這個傷口是新鮮的。
甚至是今日在狩獵的時候才出現的。
李時淵的能力,穆岑更是清楚,很難有人可以輕易的傷到李時淵,所以現在這是
反倒是李時淵迎上穆岑的眸光,淡淡解釋「在狩獵的時候受傷的。」
剩下的話,李時淵沒再解釋。
穆岑也不需要李時淵解釋,就算是在狩獵時候受傷,也絕非這麼簡單,現在的一切已經透明化了,李時淵不再藏着掖着,和李時元開始正面交鋒,這也意味着很多事就會搬上枱面。
兩王相爭,必有一死。
李時淵受傷也變得合乎情理了。
「我看看。」穆岑說的直接。
說完穆岑就要去查看李時淵腰間的傷口,但是下一瞬,穆岑的手就已經被李時淵扣住了「無妨,容九已經處理過了,不會有事。傷口的毒素也已經也已經清理乾淨了,這點無需擔心。」
穆岑沒再動。
這人說了沒事,那就必然沒事。
但是再看着李時淵的時候,穆岑還是忍不住開口「他已經等不及了嗎」
「他人在京都,對於西域的情況,就算是知道,也慢上很多了,如果我沒計算錯誤的話,現在的他應該準備從京都出發,前往西域了。」李時淵淡淡開口,「差不多十日的時間,他就會到了。」
這個他是李時元。
穆岑安靜了下,才開口問着「京都沒任何消息嗎」
「暫時沒有。」李時淵面色平靜,「就算有的話,應該也滯後了。」
言下之意,李時淵和李時元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彼此對於彼此的情況都是陌生的,而李長天現在和李時淵走的親近,必然也會讓京都的那一位受不了了。
李時元怎麼可能讓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很久,穆岑才應聲「你多加小心。」
「我會的。」李時淵應聲,低頭看着穆岑,很自然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並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就只是安靜的抱着。
穆岑掌心溫熱粘稠的感覺漸漸的乾涸了起來。
好似李時淵的腰間也已經不再流血了。
穆岑是醫者,太清楚這樣已經處理過的傷口卻仍然滲血,這證明傷口的程度遠遠的超乎了自己的預想,李時淵不願意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穆岑沒再繼續問,是不想讓李時淵分心。
她安靜了下「先回去吧,這裏下雪了。」
「陪我走走。」李時淵卻意外開口。
穆岑一怔,就這麼看着李時淵安靜了下,最終也沒拒絕「好。」
而天空的雪花也越來越明顯了,原本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地面,現在甚至開始堆積了起來,逐漸越來越厚了。
就連樹梢上,都變成了銀裝素裹的畫面。
穆岑出來並沒帶油傘,因為也沒想到會下雪,所以此,此刻的穆岑,黑色的披風和髮絲里,都已經被漸漸的染白了
身邊的人也亦然如此。
但是兩人仍然在雪地里安靜的走着,他們的腳印清淺不一的出現在雪地上,可很快就被不斷飄落的雪花給覆蓋了,也省去了隱藏蹤跡的時間。
穆岑安靜的看着,忽然就這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李時淵問着穆岑。
他的手很自然的牽着穆岑的手心,平日這人掌心的溫度很熱,而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李時淵的掌心甚至有些涼,還不及穆岑的溫度。
穆岑仰頭看着李時淵,眉眼裏儘是笑意,再看這人被白雪染成了白髮鬢鬢,忽然又跟着安靜了下來。
一笑一靜,讓李時淵有些莫名「怎麼了」
穆岑過了一陣才說着「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好像一夜之間已經白了頭。」
纖細的手就這麼主動貼上了李時淵的臉頰,安安靜靜的看着,雪花也很應景的落在這人的眉間,一下子大了起來。
李時淵聽着穆岑的話,忽然輕笑一聲,而後就這麼再一次輕輕的抓住了穆岑的手,穆岑安靜了下,沒說話,就這麼看着李時淵,有些不太明白這人要做什麼。
這人就只是牽着自己,一步步的在雪地里走着,沒任何的遮擋,任雪花飄落。
一直走到不遠處的白樺林,李時淵才鬆開了穆岑,讓穆岑正面看向自己,穆岑的眉頭擰着,才想開口的時候,李時淵就已經打斷了穆岑的話。
「這樣不是很好,從開始到現在,可以一路走到白頭。」李時淵安靜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很清晰,也很鄭重,「我想牽着你的手,從你年少,一路走到白髮鬢鬢也不再鬆開。」
原本冰涼的掌心,好似也帶了一絲絲的溫度,透着穆岑的手心,傳遍了她的全身。
穆岑聽着這樣的話,安靜了下,很久都沒說話,她低斂下眉眼,就這麼看兩人的鞋尖,她的鞋子動了動,雪地發出了咿呀的聲音。
很久,穆岑才應着「好。記住你對我的承諾,要這樣,一路走到白頭。」
李時淵嗯了聲,而後把穆岑擁入懷中。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力量傳來「岑兒,以後不管如何,你在我的心中,只會是唯一。」
穆岑嗯了聲,在李時淵的懷中蹭了蹭,沒再開口。
是啊,不能奢求太多。
你選擇了這個終究要在帝王之位上的男人,你就不可能堅守一世一生一雙人,而這人能把你放在心尖,是他的唯一,便足矣。
這樣的想法,很快驅散了穆岑積壓在心口的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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