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三零零章 之後（二）
測試廣告1 「鈞座！重慶方面的急電！」
「怎麼了？」接電報時就感覺沈醉有些不對勁，打開一看，不只是沈醉，連陸維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大筆趣 m.dabiqu.com愣了幾秒之後，明面上自嘲道：「我這是哪兒讓委座不高興了，居然把我安徽省省主席給撤了，就算要犒賞廖磊也沒必要拿我開刀哇！」可心裏卻不光是鬱悶，要不是張自忠等人皆在，陸維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安徽省省主席是陸維替他劉峙擦屁股時要來的，雖然他一直沒有履行省主席的職責，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之前有黃泛區阻隔，也確實是陸維力不從心。可眼下，花園口潰堤合攏（與原歷史不同，武漢沒有淪陷，因此武漢會戰一結束，老蔣便命人封堵潰口。趁着冬季枯水期，已經成功合攏。至此，脫韁奔騰數月的黃河水終於又重回故道。）經歷奪淮之後，安徽境內洪水已於秋末逐漸退去。如此，穩定蘇北之後，陸維肯定要重點經略安徽的（不管有沒有威廉姆斯的提醒，這終究是陸維的下一步打算）。提升我部戰區戰略縱深的同時，也為以防萬一之下，好打通與一戰區、五戰區的聯繫。協同作戰是一方面，必要的時候不還有芒碭山根據地以為轉圜？
現在，黃泛區已經不是問題，而日本人的威脅又近在眼前。老蔣這個時候解除他安徽省省主席的職務，是成心給他添堵嗎？
儘管陸維只是露出一絲苦笑，但神態之中的一丟丟不自然還是讓凌文淵捕捉到了。老蔣打得什麼主意，就以凌文淵的聰明才智，以及浸潤官場十幾年的經驗所得，雖不能完全猜透，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他雖在政界的成就遠不及書畫上的造詣，卻並不代表他不諳官場世故，主要還是因為他不刻意追求政治上的權益而造成的。見陸維一時還沒能看開，凌文淵馬上提點道：
「陸長官確實惹蔣委員長不快了，因而才有此變故。但這樣安排，所針對的卻不只是陸長官一人！」
「噢？先生可是參透其中原委？還請先生明言！」
老蔣的一番操作已經讓陸維有些懵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哪裏做得不好，惹老蔣生氣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聽凌文淵替他一一開解。
「陸長官應該對咱這位委員長很了解才是，您粉碎日偽金融陰謀，繳獲甚巨，就連申報都連連刊登數期（日刊），可這麼多天，貌似還沒有向中央匯報吧？」
經凌文淵這麼一提醒，陸維頓時醒悟。老蔣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這一點源於他擅猜忌的心理。也因此越級指揮是家常便飯，而渴望第一時間獲得前線動態的心理到近乎變態，常常因等消息而「廢寢忘食」，據侍從室介紹，老蔣經常要起夜一二十次。也不知道老蔣這幾天睡得安穩嗎？陸維想來應該是安穩的，因為即便是陸維忘了「報捷」，不還有沈醉和陶繼勝嘛！所以，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報捷」是否及時。
「噢！原來如此！」想明白之後，陸維看了一眼凌文淵，會意的笑道：「不知先生以為上繳多少為好？」
沒錯！還是錢的問題。估計老蔣怪罪陸維不是因為「報捷」不及時，而是在意沒分一杯羹給他。想想也是，陸維因為要加強戰區建設，又要給威廉姆斯另立門戶，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壓根就沒想到這層。卻忽略了上官的感受，也失了下屬的本分。不管上峰是否體恤，這做下官的總要盡到心，否則就要穿小鞋嘍！
陸維最大的優點就是識大體，不在意一時之得失。凌文淵聽罷讚許的捻着他那一撮山羊鬍，說道：「錢多錢少無所謂，委員長關鍵是要您一個態度。更何況，此番起意針對的也不是您陸長官！」
不是針對我？那是針對誰？
陸維將脈絡重新捋了一遍，好像是明白了。按照慣例，戰區司令一般會兼任防區某省的省主席，以便統籌作戰。比如陸維身為豫皖蘇魯戰區司令長官之前還兼着安徽省省主席；三戰區顧祝同兼任浙江省省主席；一戰區的程潛，河南省省主席；九戰區的陳誠，湖北省省主席。可五戰區的李宗仁，作為國軍當下執掌兵力最多的一個戰區司令，沒有兼職也就罷了，倒讓手下一個廖磊給比了下去。廖磊所屬第二十一集團軍是五戰區的核心，也是李宗仁嫡系，他兼任安徽省省主席怎麼說都有僭越之嫌。如此，老蔣的用意就很明顯了。他要在五戰區，尤其是李宗仁嫡系之中製造分裂。
哼哼！老蔣的算盤打得倒是精，一手平衡，一手削弱。如果另換一人，他們兩大戰區或許就都着了道了（若是換做李品仙，李宗仁非得難受死），可老蔣選中的偏偏是廖磊。廖磊這個安徽省省主席和李宗仁有什麼區別？而就以陸維跟李宗仁的關係，又豈會為了一個區區安徽省省主席的名頭生出嫌隙？他李宗仁的不就是陸維的嗎？
呵呵！陸維笑着搖着頭，心道：這個老蔣啊！把精力放到正事兒上不好嗎？非要搞這些黑漆嘛烏的勾當！這次怕又要讓他失望嘍！
李宗仁那裏陸維先不管，他先得將老蔣安撫下來。不是要陸維態度嗎？那陸維就給他一個大大的誠意表個態。對沈醉說道：
「給重慶方面去封電報，就說我部戰區剛剛粉碎日偽一宗陰謀，繳獲甚巨，初步估計約合銀元一千五百萬塊，職部願全數上繳國庫，支援抗戰，請派專人查點接收！」
一千五百萬塊？那豈不是說將此番繳獲的銀元、銅元、承兌匯票及物資全都算計在內了嗎？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還以為陸維得了失心瘋，尤其是凌文淵。心道：難道他交代的還不夠清楚嗎？他只是讓陸維意思意思，可沒讓他和盤托出。然而，陸維並未採納他的建議，因為他還是不夠了解老蔣啊！對於老蔣心思的揣摩，要有別於正常人。你說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可他非要覺得你不夠意思，那時就更麻煩了。所以陸維乾脆來個一步到位，既然你想要那就全都給你，毫無保留。往往這種情況下老蔣反倒不好意思了，興許腦子一發熱，得到的會比你想要的還多呢！
果然！就在陸維的電報發過去不到半小時，老蔣便有了回應。此番金融戰，陸維能從中獲得多少，沈醉與陶繼勝早在密電中言明，決計沒有報紙那麼誇大，一千五百萬已是頂天了。陸維沒有藏私，這令老蔣很是感動，同時將延誤稟報想當然的歸咎於統計折算。如此，心中更是一熱，不由得感慨道：倒底是年輕，不似那些老油條全是花花腸子。陸維能夠開誠佈公的對他，老蔣如果再無甚表示，那就有些刻薄了，畢竟剛剛卸了人家安徽省省主席的職務，說什麼也要補償一二。於是一封諭令很快就到了陸維手上。
「上繳一半，余者自用！」這個結果在陸維預料之中，但之後的內容讓陸維大感意外。
「軍委會擬定，以預備第二師為基礎組建國民革命軍第八十八軍，轄下第203師，第204師，劃歸豫皖蘇魯戰區指揮！」
要說現在陸維最缺什麼，除了錢就是編制了。如今戰區所轄雖然有七個軍，但陸維是不會嫌多的。如果再多幾個編制，陸維也不會放任安徽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對於老蔣的這份大禮，陸維是打心眼兒里感激他。
「預二師？八十八軍？俊然！這可正對你胃口哇！」
光顧着高興了，經張將軍提醒這才發現，新部隊從編制到人員還真是跟陸維有着不小的淵源。
第八十八軍原本是批給川中范紹增，就是那個「傻兒司令」的。組建一〇一軍時，老東家第二十二集團軍要求122師歸建。范紹增聽到消息之後，愣是用手裏的第八十八軍換來了122師的編制。別以為范哈兒真的傻，用一個軍換一個師。他可聰明着呢！他八十八軍什麼檔次？乃是范紹增召集舊部四個團組建而來，說是一個軍，可說白了就是一個丙種軍中的丙種師，還沒槍沒餉。而122師呢？前後兩任師長，王銘章和陸維，全是川人驕傲，122師又是英雄部隊。歸建之後是要成為娘家第四十一軍的拳頭部隊，第二十二集團軍的核心，真是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幹嘛不換？范哈兒投機換走了陸維的122師，如今他那第八十八軍又到了陸維手上，你說這不是巧了嗎？
而更巧的則是，陸維一直垂涎的陳明仁正是預二師師長，而這個預二師也是當初一〇一軍記名暫編第5師改編而來。嘿嘿！繞了一圈兒，還得回到老子身邊兒吧！正洋洋自得當中，就聽張自忠笑着說道：
「之前是求而不得，現在總算是名正言順，俊然你如願以償了啊！」
他要不說陸維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但靜下心來又一想，不對！陳明仁雖是何應欽的人，但那只是壯志難酬之下最無奈的選擇。說到底，陳明仁此人沒有明確的派系標籤兒，能力在那兒放着，誰都能用，但要容得下他那副桀驁難馴的臭脾氣。這樣的人用來打零工最合適不過了，還不用喂，只需曉以大義便能衝鋒陷陣，正是替代七十四軍充當救火隊員最理想的人選。所以，老蔣以預二師編成第八十八軍絕對不是給陸維準備的，他真正的目的是留以自用，用以解放七十四軍，同時又削弱何應欽，嫁禍陸維。
這很好解釋。何應欽被老蔣打發到了湖南練兵，正是於中樞掌控力最薄弱的時候，此時不從他身上劃拉點兒什麼都對不起先前的苦心佈局。陳明仁別看只是一個師，但何應欽卻極為重視。要打他的主意就得想好由頭，趁着陸維立此大功予以獎勵，可謂名正言順。至於留以自用就更好辦了，且不說部隊要歸建，中間隔着兩個戰區，還有鬼子一個華中方面軍，為了避免意外，只能留下來先行整編。老蔣自然能夠指揮，但何應欽要想插一手就得先過陸維這一關。
這個老蔣啊，短短時間裏算計了陸維兩次，真是服他，可惜手段都不怎麼高明。那麼這次又怎麼破？簡單！就見陸維收斂笑容，接着張自忠的話茬說道：
「切！他不稀得來，我還不稀得要呢！去！給委員長回電，就說陳明仁此人桀驁不馴，實難駕馭，我豫皖蘇魯戰區廟小容不下他這尊大神，故而八十八軍之事還請作罷。若委座非要強求，那就讓陳明仁率領八十八軍留在委座麾下聽用好了，也不必找戰區歸建了！」
啥？陸維這番操作把所有人都給整懵了。他們不明白，陳明仁不是陸維夢寐以求的嗎？怎麼突然間竟嫌棄到這個地步？為了一個陳明仁，到手的編制都可以不要，這已不是嫌棄，而是厭惡到了極致。而且，經此一鬧，陳明仁的名聲算是壞了，而陸維也必受反噬。在他們看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怎麼也不該是陸維這樣一個聲譽極佳的戰區司令能做得出來的。
「俊然！你這樣未免有失公允！」
張自忠看不下去了，提醒陸維。陸維自知這樣對不起陳明仁，但他能有什麼辦法？面露一臉的難色，說道：
「藎臣（張自忠字）將軍！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你要知道他來了，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我知道這麼做對子良（陳明仁別字）將軍很不公平，但也只能日後補償他了！」
張自忠從中聽出了無奈，再結合陸維平日裏對陳明仁的推崇，前後對比大相徑庭之下，似有作秀的嫌疑。難道是老蔣又從中作怪，被陸維察覺？
還真是這樣！當陸維的電報拍過去之後，老蔣頓時就尷尬了。對於陸維跟陳明仁之間的過節老蔣倒是了解一些，但要說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絕對不信。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他的意圖被陸維拆穿了。不僅拆穿，還架到了明面上。
對於預二師和陳明仁，老蔣要人，更要用將。現在陸維推脫開來，表面上是正合老蔣心意，可實際上卻是反將老蔣一軍，令他不好下手。何應欽可不是省油的燈，陸維都不要的人，老蔣卻捂在手裏有些說不過去吧？其實老蔣這般大可不必，他是軍隊最高領袖，所有部隊均可節制。陳明仁雖是何應欽的人，用就是了，非要抓在手裏。得！弄巧成拙了吧？這樣一來，要麼徹底便宜了陸維，把陳明仁硬塞給他，要麼聽從陸維建議，八十八軍之事就此作罷。但軍委會的命令已經下達，這時候收回成命老蔣威信何在？定頓片刻，老蔣最終還是決定，八十八軍的編制還是要給的，但卻只能給他一個空架子，也就意味着軍長必須要換個人選了。陸維不是黑眼陳明仁嗎？那就換個順眼的。
起初，老蔣看中了馮聖法，之所以選他是因為要給王耀武騰地兒。老蔣曾不止一次問過俞濟時，如果他另調他用，七十四軍該由何人掌控？原本以為俞濟時會推薦他的連襟，58師師長馮聖法，可結果卻是51師的王耀武。馮聖法過於勇矣！擅衝鋒陷陣卻不適合執此精銳，而王耀武則精明異常，精銳某種意義上是一種震懾，而不是用來揮霍的。
因此，為了扶王耀武上位，不僅是馮聖法，就連俞濟時都得讓位。而俞濟時老蔣早有安排，南昌會戰時陳誠死死攥着十八軍，還幾次攛掇着撤兵，令老蔣很不高興。打算讓俞濟時以第16師，67師（原十八軍第11師一部擴編而來），預備第10師合編第八十六軍。而為了敲打陳誠，一個新軍就匯集老蔣兩員悍將，着實有些浪費。讓馮聖法接任八十八軍軍長，雖說老蔣還是有些虧了，但不能讓陸維便宜佔盡不是？說白了，八十八軍只是暫記陸維名下！
可剛剛打定主意，小舅子宋子文就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非要摻合一腳。老蔣也是沒辦法，陸維是他們侄女婿，可總歸跟宋子文更近一些。這次陸維一下子上繳八百萬塊銀元，宋子文這個四大行主任可是第一經手人。他要是從中作梗，老蔣要用上這筆錢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其實宋子文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為好友溫應星謀個差事，他看八十八軍軍長這個職務就挺不錯。對於溫應星，很多人可能並不了解，但要說稅警總隊總該知道一二吧？沒錯！溫應星就曾是稅警總隊總隊長，第一位從西點軍校畢業的中國人，就連目前風頭正盛的一〇一軍軍長孫立人，當初也只不過是溫應星手下的一名上校，足見溫應星的厲害。只可惜他是宋子文的人，空有一身本領，老蔣就是不敢用他。
本來老蔣就捨不得馮聖法，隨便派個人，不說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還可能被陸維直接同化，現在有了溫應星，老蔣便又多了一種選擇。只是這溫應星一直都是宋子文反蔣的排頭兵，要用此人不得不慎重。但要是換一種思維呢？溫應星是宋子文的人，孫立人也是宋子文的人，就以宋子文的性格，他會不爭？既然要爭，與其與我蔣某人爭，不如讓他同陸維去爭。更何況老蔣現在對於陸維，防備多於信任，利用多於重用，給他豫皖蘇魯戰區里摻點兒沙子有利於老蔣的平衡戰略。而這一切都不能擺在明處，假以宋子文之手最合適不過了。
出於此目的，溫應星的事老蔣立馬答應下來。不僅如此，還不嫌事兒大，連帶着安排了兩個副手，203師師長彭鞏英，204師師長楊遇春。至於陳明仁則與他的預二師擴編為新編第二十五軍，打發給了顧祝同。南昌會戰之後，三戰區損失慘重，缺乏主力，再者三戰區距離武漢又不遠（是不遠，雖然南昌還被鬼子佔領着，可仍屬三戰區轄區），也方便老蔣調用。
……
當溫應星、彭鞏英、楊遇春的任命轉到陸維手裏時，他倒沒有在意這三人，只是對新添了八十八軍編制感到十分滿意。可當溫應星三字爆出，孫立人瞬間不淡定了。
「啥？溫應星？哪個溫應星？」
任命雖不包含軍官履歷，但能以中將職調任八十八軍軍長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怎麼？撫民（孫立人字）將軍知道此人？」
知道？他太知道了！連忙將溫應星的光榮事跡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不僅讓大家了解他與此人之間的關係，還讓眾人都明白，這是一員悍將啊！本來戰區再添一位厲害人物，陸維應該笑得合不攏嘴才是，可現在他哪能高興的起來？心裏盤算着另外兩位想必也不簡單吧？
果然！楊遇春，龔鶴村與他最近。大概是因為兩人均屬於降將，都從內邊兒過來，也都鬱郁不得志，備受排擠。楊遇春還好，攀上蔣經國（時任江西保安處長）和熊式輝（時任江西省主席）的線，武漢會戰時任江西遊擊總指揮部副總指揮，死守廬山那塊飛地，剛剛全身而退，也算是立了大功，正無處安放，甩給陸維既是去掉一個麻煩，也是給龔鶴村增添一份助力。
至於彭鞏英就更不簡單了，黃埔二期畢業，抗戰爆發時就已經是精銳德械88師，262旅少將旅長兼88師副師長。南京保衛戰因傷陷於敵境，後「徒步」歸建不知感動了多少人。抵達武漢才知88師已提前重建，一下子沒了位置的彭鞏英卻被老蔣收入侍從室，任少將侍從參謀，直到現在。
他算是看出來了，老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如今豫皖蘇魯戰區複雜程度堪稱國軍之最。一共八個軍，卻有好幾個派系。張自忠、黃維綱、馮治安都是西北軍一系；于學忠、牟中珩、繆澄流是東北軍；孫立人和溫應星是宋子文的人；而張耀明（關麟征一系）和黃百韜（表面）又同屬何應欽一脈；龔鶴村和楊遇春搭夥，搞不好就成了搖擺人，和內邊兒不清不楚了。弄了半天，他們都能促成小團體，可偏偏沒有一個是陸維嫡系。
之前還沒這麼複雜，至少孫立人、黃百韜還能算是陸維嫡系，張自忠和于學忠也能幫襯着，但現在兩員得力幹將怕是要各自團結，於、張二人就算是向着他也得照顧各自團體的利益吧？這個老蔣，真要把老子搞得分奔離析？陸維不由得暗罵一聲，同時暗下決心：看來培養嫡系勢在必行！不過在這之前要儘快打一仗才行。
陸維一面是害怕承平太久，老蔣再出什麼么蛾子，把張自忠第三十三集團軍調走，陸維搞不好要被架空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之前戰區缺兵少將，如今又添了一個八十八軍，正是解放三十三集團軍的好機會，像張自忠這樣用得順手的人老蔣也很缺，而陸維眼下更需要張自忠的支持，而要想留下張自忠只能打一仗。
二來，陸維想要培養嫡系，高級將領陸維只能拉關係，還是中下級軍官更靠得住，而要從幾十萬大軍中遴選，實戰是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雖然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但陸維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嗎？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