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張開則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都這種時候了,還給自己添亂,當即狠狠一眼瞪過去道「淫祠邪神是否該立,朝廷自有決斷,爾等若有異議,可向朝廷上書,幸得梁王寬厚,不與爾等計較,快回去,不然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大人,不拜諸神,是否要拜那通天塔?」
「是啊,拜祭通天塔,沒多久就頭暈眼花,精力不濟啊!」
「神靈和我們說,通天塔能吸收我們的精魂吶!」
又有人扯着嗓子問道。一筆閣 m.yibige.com
太原城外,屹立着巍峨的通天塔,在老百姓心目中,着實是個恐怖的存在,朝廷有令,老百姓需要每日向通天塔的方向拜祭,以心念祭煉。
久而久之,各種副作用呈現,而拜祭邪神,奉獻的只是香火願力,副作用輕的多,這才是民眾拜祭邪神的主因。
只是大家平時諱莫如深,都不敢說出,今天急了,才捅破這層紙。
而且自古以來,不患寡而患不均,官員大戶基本上不去拜謁通天塔,如上面查的緊,就僱傭平民代自己參拜,老百姓哪能沒有怨氣?
「一派胡言,速速回去,否則以謀反論處!」
張開則氣急敗壞道,又連給混跡在人群中的水軍打眼色。
「走嘍,走嘍!」
「我怎麼回事,該不是中了妖術吧,怎麼敢來向梁王請願?」
「哎唷,快走快走!」
水軍鬧鬧嚷嚷的離去,有了帶頭的,老百姓也如鳥獸散,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府前安靜下來。
「哼!」
武三思冷哼一聲,雙手一負,向內走去。
「進來罷!」
蕭業示意。
張開則硬着頭皮與鄉紳們跟在後面。
蕭業也正要走,太平公主湊過來,小聲道「今次這事辦的不錯,倘若梁王出了意外,怕是誰都不好過。」
「哎~~」
蕭業嘆了口氣道「治標不治本,老百姓牴觸一宮九塔,故而轉拜邪神,先進去再說吧。」
「嗯~~」
太平公主俏面布上了一層憂色。
大殿內,武三思回坐上首,冷眼看着張開則與一眾鄉紳。
「撲通!」
幾人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張大人,好本事吶!」
武三思陰笑着,眼裏殺機閃爍,剛剛那陣子,真是把他嚇個半死,但是危機解除了,他反而惱羞成怒,恨不能把張開則剁碎了餵狗。
「下官……下官有罪,求梁王開恩吶!」
張開則戰戰兢兢道。
「蕭大人,你說該如何處置吶!」
武三思看向蕭業。
蕭業道「張開則涉嫌謀害親王,動搖國本,應由大理寺審理,下官請梁王給大理寺發函,讓大理寺來人將張開則押解進京。」
唐朝因三省六部制,刑部並非獨立衙司,權力不如大理寺,只審理涉及老百姓與低級官員的案件,如張開則這類一府之首,由大理寺定罪較為合適。
武三思不大滿意,自己半條命差點給張開則坑沒了,還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他希望右肅政台給張開則當場定罪處決,蕭業有這個權力,把責任全推給張開則,反正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於是道「蕭大人,右肅政台明明有審決權,為何還要由大理寺審?」
蕭業暗暗冷笑,他知道武三思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他哪能讓武三思得逞,他就要把事情鬧大,捅到大理寺,就繞不過政事堂,讓宰相們都知道武三思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而且右肅政台是女皇私有,蕭業並不願意女皇的權力以司法私有化的方式無限擴大,因此,將司法權回歸朝廷,從司法上扼制就是一條行之有效的手段,可以理解為尊王攘夷。
尊的是朝廷,攘的是女皇的野心!
他相信,宰相中應該有明白人能看破自己尊王攘夷的的安排,向朝廷彈劾武三思。
「肅政台雖查處不軌,但於朝廷,是起拾遺補漏之用,而張開則糾集百姓,圍攻親王,已不僅僅關係梁王自己,實是關乎國本,這等大事,豈能由下官私裁,故而由大理寺審訊最為合適。」
蕭業正色道。
「這……」
武三思語塞。
論起堂而皇之的政爭,十個武三思都拍馬難及。
「請梁王儘快給大理寺發函,下官先把人犯帶回去。」
蕭業又拱了拱手,着重叮囑。
「撲通!」
張開則癱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也有些後悔被蕭業騙來驅散了民眾,可是蕭業並沒有明確答應放他一馬,只說由武三思裁決。
而武三思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與之相比,蕭業堅持走司法程序,已經很慈悲了。
「大人,饒命,饒命啊!」
那些個鄉紳也跪地求饒。
蕭業沉聲道「本官知曉,你們是受了張開則的蒙蔽,才做了胡塗事,而梁王也並非不辨是非之輩,今次就給你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本官可以先放你們回去,但你們,不僅要和邪神劃清界限,還要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向民眾宣傳參拜邪神的壞處,可明白?」
一名年老的鄉紳戰戰兢兢問道「多謝大人開恩,我們回去立刻照辦,只是……參拜邪神有哪些壞處,還望大人提點一下?」
蕭業頗為無語。
其實從小寨村的立場來講,參拜候景,莊子裏少了偷雞摸狗事,還能得到米麵饅頭,暫時看不到任何壞處。
反過來,參拜通天塔,時間久了頭暈眼花,精神不濟,也難怪老百姓心存牴觸。
可是有些話不能明講啊,難道要告訴民眾,還有十三年天地就要毀滅,需要你們奉獻出心念力量才能拯救世界?
只要官方敢放出風聲,不敢說投敵,但是蕭業敢肯定,老百姓會逃的一個不剩,屆時整個大周遍地流民,指不定連軍隊都能崩掉。
既便把話挑明,你們奉獻心念,我們奉獻武力,奉獻性命也不行,因為人大多短視,古人又從沒經受過愛國主義教育,納稅服役,在他們眼裏,就已經是最大的奉獻了,再奉獻頭暈眼花,四肢乏力,沒誰願意。
說到底,還是古人的道德修養普通低下,根本沒有為國捐軀的信念。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在現代是受到批判的,但是放在古代,是非政治正確,任何政策,不考慮時代背景,上來就批純屬耍流氓。
關鍵是,開了民智以後怎麼辦?
生產力跟不上,開了民智只會自取滅亡。
「自己想!」
蕭業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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