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瀝連綿,道場安靜無比。
寧次微微低頭,仿佛在看面前的兩樣物品,似乎在猶豫。
而日足輕輕一嘆,繼續道:「接下來我的話,是以大伯的身份跟你說的,而不是族長,你要記明白了。」
「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而你的天賦與實力也說明了一切,說服了族內的人。」
「以你現在的醫療水平,重新續接上曾經這雙白眼,應該不成問題。」
「沒有人再會讓你刻印上籠中鳥,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寧次有些意外的抬頭,而日足仿佛陷入回憶,繼續說着。
「我和你父親日差是雙胞胎兄弟,一直以來關係極好,但是身為大家族,規矩顯得尤為重要,更何況忍界一直戰爭不止。」
「而你父親當初為你求情一年,也是我一人承諾頂了下來,最終還是沒能頂住,又加上發生那次事件。」
「你父親日差的死,實際上並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村子,而是為了你!」
寧次心中微微震動,有些久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即便是第二次穿越,那份親情的沉重,也是無法掩蓋的。
「當初雲忍企圖和談期間,想要擄走雛田,你父親擊斃了對方,同時對方也污衊了我們日向一族,企圖再次挑起戰爭。」
「你父親為了給你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而不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所以他選擇了犧牲自己。」
「而你,為了不被刻印籠中鳥,挖下這雙白眼作為交代,」
日足說到這裏,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緊攥,有些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籠中鳥確是來保護分家的產物,有些事情我並不能跟你說明,因為那是代代相傳的秘密,你只需要知道,這確實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
「但是同樣也限制了我們日向一族,所以我希望你收下這兩樣東西,通過你來改變日向一族,改變這腐朽的制度。」
「而我不行,我的路已經走到頭了,如今能做的只能庇護你們三人成長起來,你們還有希望,還有潛力,還能改變。」
「將來是屬於你們的,未來應該充滿希望,我希望你跟雛田還有花火,讓日向一族更加昌盛。」
「所以,我誠懇的請求你接受這一切!」
在寧次震驚下,日足緩緩起身,竟然土下座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卑微的想讓他接受!
安靜了片刻,外面都花火努力的想要聽清裏面都談話,卻因為雨聲的掩蓋,根本聽不清楚。
而雛田一臉猶豫,她是被花火硬生生拉來的,想聽又覺得不應該偷聽,這樣導致她,就在那裏呆呆的等着,不知所措。
寧次沉默了許久後,輕輕一嘆,起身將日足扶了起來。
「我明白了,東西我收下了!」
日足略微肅嚴的臉,此刻稍稍放鬆了下來,露出一絲由心的微笑。
將兩份東西鄭重的放在寧次手中,然後叮囑道:「你恢復白眼的事情,暫時不要暴露,還有那份捲軸,絕對不能給任何人看。」
「上面有着封印,只有你能打開,同時只能使用白眼閱讀,看完即會自焚!」
「我希望你能夠從其中找到更好的方法,去改變它,不再成為束縛!」
如此沉重的話,讓寧次感覺手中微沉,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這份捲軸內是什麼了。
沒想到日足竟然將這樣一份東西,交給了他,看來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嗯!」
得到寧次的回應,日足露出一抹笑容,重新跪坐在原地,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用發生過。
寧次看他如此,將手上的東西收起,感知着門口兩人,緩緩朝着她們而去。
劃拉…
隨着拉門一開,花火頓時落入寧次的懷中,露出訕訕的笑容。
「寧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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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個彈指,頓時人花火小嘴一撅,委屈的捂着額頭。
「我錯了!」
「嗯!」
身為寧次,作為穿越者,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改變一切。
尤其越是親近他的人,改變就越是大,更不用說從小被他煉到大的人。
因為沒有原本的嚴肅與冷漠,花火對他還是很依賴的,很喜歡他這個哥哥,還喜歡撒嬌。
至於雛田,實際上原著的寧次對她是恨也是好,尤其在她傷到眼睛時。
用逗貓棒將攔在路上的貓引開,倒茶摸不到茶壺,寧次將其放在面前。
一直默默的守護着她,若是寧次不死,實際上也沒有鳴人什麼事,畢竟日向一族基本不會外嫁。
畢竟都到四戰了,鳴人一心還是喜歡的是小櫻,對於雛田根本沒有那種感覺。
「寧次哥哥!」
雛田看着寧次輕呼了一聲,後者微微點頭,對兩個妹妹揉了揉頭。
平靜又沉默,並沒有再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這讓雛田與花火望着寧次的背影直到消失。
花火拉了拉雛田的衣角:「姐姐,寧次哥他怎麼了?」
雛田將擔憂之色隱匿起來,安慰道:「寧次哥哥應該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我們只要等待就好了。」
「嗯!」
日足聽着門口兩人的對話,沒有說什麼,而是看着窗外淅瀝的小雨,有些出神。
日差,你的兒子很優秀,雖然當初我沒能庇護他,但是如今可以了。
你犧牲換來的和平時代,終究還是讓那群老頑固鬆口了。
要是還在戰時,寧次不會有恢復白眼的可能,甚至也沒有成長的機會。
這種制度,應該會如你所願,終結在寧次的手中,讓我們一起安靜的看下去吧!
……
離開日向一族得寧次,來到墓地,撐着傘默默的站在日差墓前。
說實話,因為擁有者兩世記憶,導致他對於日差的感情並不是很重。
但是日差對他所付出的一切,卻沒有任何改變,如今被日足點醒,才後知後覺。
「父親,你真是太蠢了,何必如此,真的沒有必要如此!」
此刻他打從心底的認可日差,但卻已經晚了,當初浪死,心態有着巨大的裂痕。
對於此世,有些理智的感情淡漠,隨着時間流逝,待的越久,便對這裏牽扯越深。
在加上幾個憨憨,倒是讓他逐漸恢復起來,可惜如今卻多了一絲遺憾。
「就讓我來改變日向一族吧!」
留下這句話,寧次臉上的眼罩摘下,放在日差墓前,重新將護額戴在額頭上。
閉着雙眼,身影消失小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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