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冷風中,三師兄在竹林之中穿梭,等到快接近陳飛宇日常練功的地點時,逐漸放慢了速度,確保不會發生一丁點的動靜,畢竟陳非已經被師父偷偷教導了數年,實力必定有不凡之處,一旦弄出動靜,可能會使陳非發覺到。讀爸爸 www.dubaba.cc
在竹林的掩映下,呂朝悄然向四周看去,驚訝地發現周圍空無一人:「奇怪,難不成今晚陳非沒有在這裏練功,可惜了……」
「三師兄是在找我嗎?」
突然,從呂朝的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呂朝陡然一驚,如同見到鬼魅,猛地轉過身來,只見陳飛宇不知何時站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目光中隱隱有幾分戲謔之意。
他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為什麼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難不成陳非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呂朝心中掀起陣陣驚濤駭浪,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故作輕鬆道:「嗨,師兄前些天不是說過要考察你練功的進度嗎,所以今晚心血來潮,臨時看一下你練的怎麼樣了。」
「原來如此。」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只是這抹笑容在月光下怎麼看都有一種嘲諷的意味:「這麼晚了三師兄還來考察我的用功程度,師弟我還真是深受感動呢。」
「好說好說,大家分屬同門,你又是小師弟,師兄我理應多多關照你。」呂朝笑着道:「對了,不知陳非師弟修煉到哪個境界了?」
他打算先搞清楚陳非的實力境界,在暗殺陳非的時候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三師兄覺得我應該是哪個境界?」陳飛宇不答反問,在他看來,三師兄必定是烈陽宗派來的臥底,且這麼晚偷偷躲在竹林中,顯然是想對他不利,他又怎麼會把真實的實力境界告訴呂朝。
「師父既然花費苦心偷偷教導你練功,想來陳非師弟一定資質過人,可惜太過年輕,修煉時間日短。」呂朝猜測道:「估摸着應該在『傳奇』境界左右,師兄我說的可對?」
玉樞派和烈陽宗都是小門小派,很少能招收到資質出眾的弟子,在呂朝的眼中,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陳飛宇,就算資質再高,也頂多只能到「傳奇」境界。
陳飛宇不置可否,笑着道:「三師兄果然是『聰明』過人。」
「那是自然。」呂朝下意識就認為陳飛宇默認了只有「傳奇」境界,心裏一陣輕蔑,他表面上雖只有「傳奇初期」,但那是他為了更好的在玉樞派臥底從而掩藏實力,實際上,他真正的境界已經修煉到「傳奇後期」,不然的話,尹信也不會吩咐他來暗殺陳飛宇。
「不如借着考察陳非實力為藉口和他決鬥,趁機施展出烈陽宗的功法,出其不意之下一擊斬殺陳非?」
呂朝怦然心動,嘴角的笑容在月光下慘白慘白的:「陳非師弟,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師兄現在就來考校你的實力如何?」
陳飛宇敏銳察覺到呂朝的殺意,心思一轉,便猜到了呂朝的想法,不動聲色道:「不知要如何考校?」
「簡單,你我二人動手過招。」呂朝笑着道:「如此一來,師兄便能考校到你的實力了。」
「這樣不好吧?」陳飛宇道:「刀劍無眼,天色又這麼黑,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你放心就是,師兄我會注意分寸,肯定不會傷到你。」呂朝眼中輕蔑一閃而逝,心裏暗暗補上一句,才怪!
「不不不。」陳飛宇搖頭道:「我是擔心傷到三師兄,壞了師門和氣。」
呂朝神色一僵,心裏暗怒,表面卻擺擺手笑道:「不會不會,如果你能傷到我,恰恰證明你練功很刻苦,師兄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
「那……好吧。」陳飛宇輕蔑而笑,像呂朝這樣迫不及待送死的人,還真是少見。
「那就開始吧。」呂朝話音剛落,突然出手,掌中蘊含着磅礴的真元向陳飛宇胸口拍去,心裏暗自冷笑,這一招過後,陳非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陳飛宇向後踏了一步,「險之又險」的避開,「心有餘悸」道:「師兄突然偷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師兄想要殺我呢。」
他竟然躲開自己的偷襲了?
呂朝心裏驚奇,手上攻勢越發迅猛:「師弟說笑了。」
陳飛宇好不容易有一個陪練對象,便刻意將實力壓制在「傳奇初期」境界,施展玉樞派的招式和呂朝動手過招,可饒是如此,呂朝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他刻意防水,呂朝早就被他擊敗了。
這樣一來雖有些麻煩,但在過招的過程中,陳飛宇對玉樞雷法的感悟越來越深。
呂朝心裏輕蔑,陳非果然只有「傳奇初期」境界,而且陳非有好幾次擊中自己的機會,可都沒有抓住,足見陳非戰鬥經驗嚴重不如,這樣的人根本不足以成為烈陽宗的威脅!
「宗主讓我來暗殺陳非,屬實是小題大做,不過既然是宗主的吩咐,我也只能聽令。」
呂朝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突然施展出全部實力,出手速度陡然加快了數倍,手刀攜帶着熊熊火焰斬向陳飛宇的胸口,在半空中拖曳出絢爛的火紅光彩。
「這可是我的全力一擊,再加上出其不意,以陳非區區『傳奇初期』的實力,必然會反應不及,死在我的手上!」
呂朝神色興奮,甚至嘴角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突然,他雙眼瞳孔中倒映出一道絢爛的色彩,宛若流星一般迅捷,輕鬆破掉他的招式後,精準地點在了他的心口。
呂朝渾身一震,這才看清楚,原來這道絢爛的光芒,竟然是陳飛宇的兩根手指,察覺到一股狂暴的內勁在自己體內肆虐,經脈傳來陣陣刺痛,心知自己命不久矣,震驚地道:「怎……怎麼會這……這樣?」
陳飛宇神色睥睨:「你是烈陽宗派來的臥底,可對?」
呂朝瞳孔猛地睜大:「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今晚來竹林是為了殺我。」陳飛宇淡淡地道:「可惜你實力太弱,演技也太差,死在我手上一點都不冤。」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呂朝震驚之下,猛地伸手抓了陳飛宇手腕衣袖,不甘心地道:「連宋蘆都不知道我是臥底,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絕對不可能是宋蘆的徒弟,你到底……到底是誰,不然我死……死不瞑目……」
「我真正的名字叫……」陳飛宇淡淡吐出三個字。
呂朝渾身大震,眼神震驚、恐懼、後悔,嘴唇上下動了幾下,「噗通」一聲,向後倒在地面上,睜大雙眼,死透透了。
陳飛宇收回劍指,搖搖頭:「看來知道我的名字後,你更加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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