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學和修空正在麵館吃麵,並商討着聯合一些法師去黑手山救人的事情。慧學焦慮地皺着眉頭,他滿臉憂愁,對於商議的事情顯然是毫無信心。修空見到慧學這副猶豫不定的樣子心裏着急。
修空:師父,咱們總得拿個主意,要不回寺去誰也不理好了。但我知道師父是不會這麼做的,那我們到底要怎麼辦?
修空半點不用腦,一需要花力氣他第一個上。慧學想起對葵未心魔的聽說之言來。
慧學:咱們的人手和實力,能逃出生天已經是萬幸。這個葵未心魔你並不了解,那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修空:原來他叫葵未心魔,怎麼黑手山是這樣一個魔頭嗎?他不是只知道玩人並不傷殺人的嗎?我看並不是那樣。
慧學沒有為他一一解答疑惑,而是獨自思考着。這時候,修空遠遠看見一個認識的人,那不就是,那個齊小姐。修空心裏突然暗想出一個解決人手問題的爛計策,偏偏不和慧學方丈說清楚,這次,修空又要把這對年輕人揉合到一起,是讓人陷入危險的那一種胡亂的揉合。
修空:齊小姐,你是不是齊小姐?
修空走開來到齊小姐面前,齊影一眼就認出了修空。
齊影:是你這個大和尚。你把屠公子藏哪兒去了?你快把他交出來。
齊影一認出修空就沒有好臉色,抓住修空空空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似覺不妥放開手從腰間取出父親給自己用來防身之用的匕首,沒有開鞘地匕首抵着修空的喉嚨,修空不躲不閃,泰然自若。
修空:讓姑娘放心了我也好告訴你屠兄弟的下落。
齊影欣喜而急切地問:「他在哪兒?」修空不緊不慢地告訴了齊影去黑手山的事情。
齊影:那他不是很危險?
修空:是啊,現在我們需要人手上山去救人,不僅僅是屠兄弟,還有好多人都被山上的葵未心魔抓了去。
齊影聽了心急如焚,一副事不宜遲的樣子準備現在就動身和大和尚一起去救人,這可不是修空的本意,他叫她回來,說到:「那葵未心魔厲害無比,不是和我們三人之力就可以解決的,你不如回家召集你府上的能人與我們同去。」齊影點頭,覺得是個辦法,其實在她點頭的同時心裏就已經有譜了,要召集人去黑手山救人是沒有可能的,更加不能讓父親知道,否則自己絕不會有機會再出府來。
齊影:我現在回去,我試一試。你……
修空:我和我師父。
修空指着右邊麵攤前的老方丈介紹,老方丈正在吃着食物,完全不知道修空在他背後和一個女孩子說着此事。此時方丈用餐完畢這才喊着:「修空,修空。」修空轉身去對着師父。
修空:師父我在這兒。
方丈往背後一看,修空正獨自站在街道中央。
方丈:你一個人站在那兒做什麼?擋在路的中間讓過路的人多不方便哪。
修空看看一旁的齊影已經消失不見。
修空喃喃道:「還沒有說在哪兒會合呢。」
方丈:嘀嘀咕咕做什麼?
修空:師父,我看您還是先回寺看看吧。做些準備好去救人。
方丈:為師正有此意。誒,我回去,那你呢?
修空:我留在這兒,我們不是還要招人嗎?現在我終於知道人手的重要性了,要是修羅師弟在至少我們還多個幫手。
方丈:那你不可擅自行動,留在水玉縣等為師的消息。
修空:嗯。
修羅擔心修勤,回到東庭寺中想找方丈說明事情。卻遇見東庭寺中的和尚們正在念超度經文。中間放着一口大棺材,難道修勤真的被兩個妖怪害死了嗎?修羅想到這裏心驚肉跳。可是見所有人面上都沒有悲傷的神色,修羅還是想去證實一番。他往上爬,來到展望台,這是一處可以看到全寺除了藏經閣外所有地方的觀景台,他尋找着修勤的身影可是沒有看到。
只看到在和尚們席地而坐敲着木魚念着往生經文的中央空地上,有個棺材是透明的,修羅只要稍微走近一些就能夠看清楚,裏面裝的並不是修勤。看到這兒他大舒一口氣,和尚們在為誰超度?原來是一隻巨大的蜈蚣和蠍子。兩隻妖精竟然栽在了一個年輕和尚手中,這着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修羅放下心來,心想,看來修勤應該無恙,那自己也沒有必要下山,他心下一輕鬆便再也不留戀這一覽眾山小的景觀,轉身回到自己的草棚子去。
和尚們超度着兩個妖怪,理寺和方丈在大殿門口,也就是小和尚們席地而坐的空地台階上方交談。
方丈:這山上的妖怪看來有好有壞,不是盡如我們那次遇到的。不過現在生命已逝,也消了他的業障。
理寺:超度完畢後我會令人將蜈蚣和蠍子分成五份,除了本寺分別贈予其它三寺各一段,蜈蚣和蠍子本是劇毒之物,卻可以入藥,而且功效不菲。像這樣的蜈蚣和蠍子更是難得的佳品。
方丈:劇毒之物也是克毒之物。
理寺:這最後一段我就將它們賣掉,補充我寺其它方面的開支。
方丈:近來寺務眾多,可有什麼難處?我是說,寺廟的收支。
理寺顯出焦慮之色。
理寺:的確是需要更節約些。南北二地還未開建,我們不能不做好完全的準備。
方丈想到江蘇遮許州會,方丈說今日給於最後答覆,他們一干人在東庭寺逗留數日,對北地一定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其實換地的方法並無不好,方丈只等着理寺的調查結果了。
方丈:去巧兔行查清楚了嗎?
理寺知道方丈說的何事,他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道:「方丈,這地不能換。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封密函來,方丈取出信函查看,大驚失色。
方丈:看來,我們不僅不能和他們換地,還得挽留着他們看看我寺內的情況。因為,真實的東西看得太多了,現在該是有一些表演產生的時候了。
理寺:我們不能讓這群人把東庭寺的底細摸清楚放給他們,儘管,他們也未必有這麼厲害能知道所有事情。
方丈:通知所有僧眾下午集會,接下來的排演就交給你了,我會在下午宴請他們會裏的所有人,到時候你們集會的事情斷斷不會被泄漏出去。除了我房裏的慧許,我想讓修勤、修繼和修信來幫我共同接待許州會的人,也好觀察他們的動靜。現在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事不宜遲,先把這三個人找到。
下方空地的正上空,炎炎烈日蓋在地上金光萬丈,汗水從坐在地上的小和尚頭頂滴滴落下。經文的念叨聲讓人有一種浮躁和昏昏欲睡之感。在叢林環繞的山寺環境下,一切的靜穆似乎平常,人心中不一定就相襯着平靜,所以這和多年來一直都不變的夏日是不一樣的,處處都潛伏着危險、麻煩和不得推卸的使命,它們與人的理想、心愿、追求緊緊相連,使得一些事情的發展成為必然。
此後幾日,東庭寺的一切都將是場隱瞞和偽裝的表演,觀眾是許州會的人,但又不僅僅是許州會的人。有時候欺騙的不是敵人,反而是自己人。
修羅回到山上,他看不到東庭寺更不知道北庭寺的消息。信鴿似乎太笨,還是沒有找到主人,修羅看着自己的衣服生出對師父和師兄弟的無限想念。如今修羅每月可從藏經閣借閱十本書出來,這是方丈後來特別允許的,修羅可以趁着白日大太陽的時候在草棚子裏學習經文,看起來似乎比頂着烈日炎炎在壩子上打坐超度妖怪的小和尚們幸運得多。他的環境很清雅,也很安靜。他發現門外不遠的土地上自發了一株小苗,看來是一棵桃樹的樹苗,它破土而生朝氣蓬勃的樣子被修羅注意到,修羅感到喜歡,覺得如果讓他在這個草棚子裏住上三年,過這樣的生活,未然不好。他每每學習兩個鐘頭就會出屋子來看看這個脆弱的小生命,這是一個新事物,和其它植物不一樣,修羅感到自己和桃樹苗都是新來的,他們之間雖然隔着物種的天壤之別,卻可以心心相惜。
走出棚子,修羅為樹苗撒上點水,眯着眼接受天上的太陽光,陽光不再是四月時的溫暖明朗,而是折磨人的強烈,如果這個時候在北庭寺,山下的田野已經泛起金黃。想到這兒修羅的思緒里,懷念,深深地拽住了他的心,想到這條渠道是通往北庭寺的,想到現在自己的行蹤無人問津,對啊,他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呢?依着這條渠道的話,修羅可以在三個時辰內到達北庭寺。
修羅這樣的想法讓他振奮了精神。不僅僅是思念故園的原因,研究了這水渠快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它通行起來效果如何,即使不灌水,相信從這兒沿着水渠的捷徑到北庭寺應該不是難事。他立刻就動身了,什麼也沒準備,連屋子也不關。因為這個地方不會有人造訪,如果是妖怪來,關門也沒有任何意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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