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大多數不死不休的鬥爭,都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層級逐步上升,仿佛拍賣一樣,待到喊紅了眼的雙方反應過來時,已經回不了頭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所以林奇仔細思索一番後,最終選擇的還是最為樸素的法子。
打得一拳出,省得百拳來。
靠着嘴炮把當前的紛爭壓下,林奇的「法術」里同樣有這個能耐。
曾經的大師們靠着氣功與圈子能夠讓不少上流人士拜服,他們或多或少可以說不排斥,甚至希望有這麼一種東西。
所以林奇傾向於選擇不戰而屈人之兵。
瞬間制服八位保鏢,而用的還是睡眠手段,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法術的光影效果。
對方對他的實力猜疑便存在模糊。
林奇掏了「底牌」,用了三環法術。
但又沒有「全掏」。
或者說,他內心深處還是存在着一份顧忌。
除非他能將這個家族連根拔起,否則日後他真的幫扶一下自家倒也罷了,就怕自己真的因為某種因素,「離開」了這個世界,到那個時候反而人走茶涼。
到了巔峰。
林奇才分外體會到「高處不勝寒」這句話。
牽扯得越多,顧忌的便越多。
這也是歷史上無數變革者大多不得好死的緣故,哪怕有利於整個社會,但下台後受到曾經的利益集團的反撲,卻是無窮無盡的。
「需要我在證明麼?」林奇繼續問道,「或者說,你按響了警報後,想用更多的人來再證明一番?」
看着貴婦依舊堅韌而不動搖的神色。
林奇明白自己略微還是失算了。
看來,火候還是不夠。
果然,睡眠的效果還是不足夠。
或是下毒,或是高科技武器,這些都有辦法實現。
他需要的是。
像對方證明。
他就是魔法。
「我懂了。」林奇拍了拍手,「世間絕大多數的手段,都會被你們認為是某種特殊手段,甚至我剛剛就是用催眠,乃至可能是你們內部有人是內鬼,私通了我給你們演這麼一齣戲。」
林奇一聲哂笑。
「那我想,我接下來丟個火球之類,也是會被你們認為是戲法,或者說早早佈置的炸藥之流了。」
他搖了搖頭。
自己總不能像個傻子一樣,非得追着對方證明什麼。
他直直盯着兩人,淡淡說道。
「人類定身術。」
一道看似簡單的三環法術,背地裏卻是對類人生物最大的惡意。
出身於五環的「怪物定身術」,這道法術進行了極致的優化,最終達成三環的法術模板,據說還有人實現到二環的恐怖境地。
但對於林奇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瞬間貴婦與女秘書,兩人都被麻痹並且僵在原地,她們的呼吸依舊正常而平緩,但卻無法做出任何肢體動作,連稍稍動動嘴唇說句話都辦不到。
果然,還是垃圾法術。
看着兩人仿佛在極限地對抗着,林奇不禁吐槽起這道法術來。
人類定身術,看似酷炫,或者說有一種言出法隨的快感,但法術的運轉機制依舊太弱雞。
沒有那種一錘定音的效果。
這兩位受束縛者在接下來的每個回合里,都能夠嘗試着掙脫,以意志進行對抗,比起那種法術生效後就能夠一直持續到結束時間的法術而言,穩定性差了太多。
更多被法師們用來突襲,諸如控制有翼飛行生物,讓對方因為無法扇翅而墜落,又比如控制游泳者,讓對方無法遊動而淹死。
考慮到這兩位都是意志堅定之輩,林奇真的不好賭。
他瞬間便敲了一發響指,自己解除兩人的束縛狀態。
「這樣好像也沒什麼。」
他撐着下巴遲疑道,「控制人嘛,說不準你們會以為是空氣里加入了讓麻痹的毒素。不信,我得再證明證明。」
這時的他,仿佛一位玩弄生靈的惡魔。
林奇欣然看着兩位女性,嘴角微微翹起。
「降咒!」
剛剛他已經悄然完成了「幽靈手」的法術,一隻靈體般的黑手無聲出現在驚魂未定的夫人身後。
隨即,它便仿佛被鬼魂所驅使,猛地揪着貴婦的後心位置。
降咒,一道三環的「接觸法術」。
林奇驟然走過去碰觸對方,這樣只要暴露法術需要碰觸的「弱點」,極大的削弱了恐嚇性,因此他選擇搭配上「幽靈手」這種可以協助隔空施展接觸法術的法術。
瞬間來自幽冥虛空的詛咒之力,如奔流般傾斜進入貴婦體內。
她感受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陰冷感覺,人生里所有的快了都失去殆盡,視網膜里萬千世界的色彩陷入凋零,整個人都進入昏暗的色調。
降咒一共有幾種負面效果,而它最霸道的一點,或者說讓它成為三環法術里值得稱道的存在,在於它是少數的「永久性」法術。
就如同童話里女巫們的「詛咒」一般。
不過詛咒法術固化成模型後,效果也統一了很多。
要麼某一種屬性受到極致削弱。
要麼整個人全面受到壓制,類似於攻防與各種技能都表現不佳。
要麼每一回合,都只有概率可以行動。
而林奇選擇的第三種。
貴婦慢慢的感受到生命的溫暖重新回歸體內,她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異常,所謂的「降咒」更像是一種玩笑話。
而一旁的女秘書也連忙看過來,但她雙眸並沒有任何驚詫,說明貴婦外貌也沒有腐爛之類。
「也不過……」貴婦正要嘲諷。
可隨即她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她拼命地想要動作,但整個軀體卻像是成為了囚籠,所有的意志都無法傳遞出現,比起剛剛的「人類定身術」狀態,更為恐怖。
「接下來,你的人生只有一半。」
林奇說道,「這便是我的詛咒。」
「每一回合,你都有一半的概率會無法行動。嗯,一回合大概六秒左右,你可以自己統計一下。」
「我想這對於你而言,應該也不會太過影響生活吧?」
女秘書聞言大驚,轉頭看着貴婦一動不動,甚至慍怒與嘲諷的神態都沒有,就一副死屍一樣的存在。
她瞬間腦海發麻。
或者說,這種每六秒都得翻一次硬幣,正面朝上才能動。
這是一種何等恐怖的懲罰。
哪怕貴婦少了一隻手甚至癱瘓在床,只要她能動嘴,能夠動腦,她的權勢也不會損失多少。
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手段,都會為她彌補所有的不便。
唯獨,眼下這種。
意味着所有持續性的她都無法繼續,就像是得了老人痴呆般,一會便會陷入呆滯的狀態。
下一刻,貴婦的「命運硬幣」終於朝上,她猛地喘息着,望着林奇的神色終於帶着驚恐與畏懼。
但馬上,她又被新一輪的灰色命運所籠罩。
「尊敬的先生,這是我們錯了。」女秘書瞬間跪倒在地,整個身子近乎匍匐在地,雙臂緊緊貼着地面。
「是我有眼不識泰……」
女秘書的話,依舊戛然而止。
「我就一句話,接下來,別找我。否則我會讓你們痛苦一輩子。」林奇淡淡說道,說着他便把那張聯繫的便簽的,拿出來,撕碎。
顯然,這意味着他不會再聯繫伊星露。
對方原先的所有優點,加入了權傾一時的大家族要素之後,就不再是優勢,也瞬間在他的名單里被刪除了。
「記住了?」
說着林奇就當着兩人的臉,重新變化了面容。
下一秒,他才帶着一絲仁慈的意味。
「這是那萬的治療費。」
「移除詛咒。」
說罷,一道和熏的微光落在貴婦身上,無數的黑影仿佛泡沫般從體內飛出。
而林奇再度變成「隱形」。
整個人都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
他展示「易容」,展示「隱形」,都是在警告對方不要嘗試在茫茫人海里尋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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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變換了模樣的林奇,走在大街之上,明明剛剛才被威脅,但心情卻是無比暢快。
或者說,現在的他,對於任何打擊,已經不再需要什麼莫欺少年窮,便能當場打臉回去。
不得不說,降咒確實是威脅的好後段。
甚至後面還有六環的「強力降咒」。
那時的降咒效果都是全面深化,諸如直接讓某項屬性降至谷底,智力挨了便白痴,敏捷挨了便癱瘓,體質挨了就脫離不了iu,力量挨了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極為恐怖。
又或者說每回合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才能動,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壓迫也更為折磨。
然而,這時的他,卻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曾經的初中門口。
這一次,林奇卻沒有走進去。
高中的記憶近而深刻,小學的記憶遠卻有六年,這讓他有些模糊。
或者說,經年之後,林奇大多數記得的也就他曾經出挑的記憶。
人類,總是會將自己最為美好的記憶保留下來,甚至人工加以修飾。
諸如他就記得自己當時特意召開的恐怖片大會,特意在放學後,到網上去找各種恐怖短片,所以當時的港鐵一群小孩搭火車遊戲的廣告什麼,他們一群人都分析了個遍。
林奇默默走入馬路對面的快餐店,點了一份沙拉豬扒飯,然後便默默吃了起來。
從伊星露手裏得到的萬現金,毋庸置疑對方想要調查的話,肯定可以從冠字號入手,但林奇只要不存銀行之類,單純靠着現金的流動想要追查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也是現金的重要性,因為他極大地切除了資金鍊條的追溯。
尤其是接下來他只要保持每日便裝易容,那追查更是無從談起。
不過說來,他還是暴露了一點,關鍵便是他曾經去就讀的小學。
林奇的外貌是剛成年,如果對方去找年附近的畢業名單,那肯定竹籃打水。
「聽說了麼,昨天晚上直播圈出了單大事!」一旁交流吃着午飯的四位學生嘰嘰喳喳道,其中一位還掏出手機翻閱着。
林奇看到也有些懷念,穿越時年近的他和這些限制不過十幾歲出頭的初中生,確實隔了好幾代。
曾經他們初中,當時玩的還是ipod和智能機之類,甚至手機也是少數人才有,哪像現在的小學生都人手一部了。
而幾人的話題,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哪裏?」一位高瘦學生反問,露出興趣。
「就是那棟a街的爛尾樓啊,當時開發商兒子去澳門賭錢把家當都輸了,搞得整個樓爛了快三十年了啊。」
這時幾人才恍然點頭。
在這個寸土寸金用十年翻了十倍房價的城市,大多數爛尾樓都在土地升值後起死回生,剩下還能爛的,大多數是背後的債券糾紛複雜,讓想接盤的人看到都頭大不敢碰的。
「那幾個主播見鬼了!」
「據說今天三個人已經有些精神失常,去入住康寧了。」
「我去?就在留醫部附近啊?」一位學生猛地驚呼。
「你說呢。」端玩着手機的學生老神在在說道,「當時他們直播的時候就出了狀況,地面莫名像是有人踩過一樣。然後後面還忽然掉下了麻繩。」
「本來一般人到這一刻也就收手了。但偏偏那三個人作死,還繼續直播,結果後面就真的撞鬼了,還好有粉絲報警,不然的話他們三個人有沒有命還不好說呢。現在那棟樓已經封鎖了。」
林奇瞳孔微縮,他終於感覺到沒有一部手機的不便。
看來,是得買一部了,然後去蹭一下wifi。
可是,撞鬼?
明明,他已經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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