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廠停好車,五個人去辦公室,小朱說:「羅廠長,是不是馬上有車來搬貨?」我說:「江廠長有沒有通知對方?」江斌說:「對方的車應該快到,自己先點好數。」小吳說:「早上我和小朱點好,過年前的訂單,明天也可以出貨。」江斌說:「新接的單,今天交一批,以後預計二個星期三批貨,大話五天一批。」小朱說:「預算四天一批好,有二天時間緩衝。」我說:「對方只要求一星期一批貨,叫二個主管分配好人手,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們也有貨交給對方。」出貨的車來了,小朱和小吳出辦公室,我的手機響,大塊頭的電話,我說:「什麼事?」大塊頭說:「胡淑敏打電話給王志峰,說一班的同學都去了她家,要求跟陸梅學功夫。」我說:「叫你老公送陸梅去胡淑敏家裏,由陸梅自己處置,她有這個能力。」大塊頭說:「乖乖,我和王志峰馬上去帶陸梅過去。」我說:「送陸梅到胡淑敏家附近,讓陸梅自己去,掛線。」江斌說:「姐夫,陸梅自己可以處理?」我說:「陸梅在學校是運動員,運動場能應付,這些事對她來說是小事。」江斌說:「一般的同學容易打發,自認有身份的同學沒那麼容易打發,除非反臉。」我說:「他們昨晚已經反臉。」小李說:「有身份的自認有二個臭錢,肯定認為高人一等,羅廠長,真的要反臉才成。」我說:「一班有多少個發財?」江斌說:「我不清楚,那個曾達榮,以前我也不認識。」我起身出辦公室,小李跟着,見小朱和小吳看着對方裝貨,我說:「對方連搬運也帶來。」小李笑着說:「羅廠長,他們是一條龍服務,應該直接送到另一個地方,不用另外找人搬運。」我和小李去車間,胡主管過來說:「羅廠長,不用你來車間干。」工人們笑起來,笑完小李說:「羅廠長都不怕辛苦,你們怕辛苦?」有個工人說:「羅廠長以前也干機械?」我說:「以前在廠里做電工,閒着無事乾的時候,到各車間跟各部門的主管一起干,認識各種機械的加工。」另一個工人說:「靚女接觸金屬多,手會變粗糙。」小李說:「有手套不怕。」我和小李跟工人一起干。
小朱和小吳來車間,小朱說:「小李,去開單。」小朱和小李去辦公室,小吳加入干。
有靚女在,工人的工作精神面貌好像有點提高,工人不語認真幹活。過了一會,小朱和小李加入,跟工人一起干。
江斌去車間叫我,我和三個文員洗手回辦公室,到了辦公室,見王志峰在。
我說:「陸梅處理得怎麼樣?」王志峰說:「處理好,不過曾達榮纏着陸梅。」江斌說:「那個高灼興跟曾達榮關係不一般?」王志峰說:「是不一般,可惜高灼興沾上賭,雖然賭不大,但他的收入也有限,乖乖還記得三班的文化委員,我記得你昔日跟他有交往?」我想了一會說:「你是說高達星?」王志峰說:「就是,他昔日跟高灼興是鄰居,我中午打電話問過他高灼興的事。高達星說,高灼興不做搬運,開士多,生意不錯,娶了老婆後,夫妻同心,掙了錢,跟着拆屋重建,他的屋在街邊,重建後,地下全部用作經營生活百貨。本來很好的,誰知生活好了,漸漸夫妻都沾上賭,雖然賭得不大,無奈夫妻無心經營生意,輸的錢積少成多,漸漸家境敗落,欠下別人周身債。高達星說,曾達榮曾經幫高灼興還過債。」我說:「高達星現在怎麼樣?」王志峰說:「他在城裏經營一家公司,也算是有事業的人。至於達成,我今天也找人了解過,他村裏的人視達成為怪人,行為很怪異。」江斌說:「車禍之後是這樣?」王志峰說:「當然是車禍之後才變得怪異。」江斌說:「車禍是他主責還是對方主責?」」王志峰說:「不是二車車禍,是五台車,屬於多車車禍。據說他的車損壞得最嚴重,在場的人都認為他會死,他卻奇蹟地活下來,出院之後表面正常,頭腦也清醒,就是行為怪異。」我說:「昨晚看他沒什麼問題?」王志峰說:「說他怪異的都是他村里人,他改嫁本村的三個前妻,都有點怕他,有幾次她們的老公要打他,幸好有其他村民阻止,三個前妻的兒子也想打他。」江斌說:「他現在的老婆是那裏的?」王志峰說:「好像是跟麥麗梅有親戚關係的,是有很疏遠血源那種關係,不知是有多少代的血親關係。達成對這個老婆的娘家也不薄,他的小舅子,藉助他的財力起家,現在混得很好。」我說:「村民說達成怎樣怪異?」王志峰說:「乖乖,村民說達成現在有鬼眼,平時會跟空氣對話,白天沒什麼,村民就當他是傻子。晚上不同,他有多次在夜裏跟空氣對話,在場的村民讓他嚇個半死。」三個文員笑起來,江斌跟着笑。
笑完我說:「他老婆不陪他去醫院?」王志峰說:「達成說自己沒病,是村民大驚小怪,他確實是跟人說話,對方也跟他說話,他還說村民為什麼聽不到對方說話和看不見對方,說村民耳聾眼瞎。」江斌說:「他老婆在不在他身邊?」王志峰說:「有時在有時不在,他老婆在,村民即時問他老婆看不看見,他老婆表示看不見,不過他村裏有個神婆說看見。而且說得活靈活現,聽的村民也起雞皮。」我說:「是神婆附和達成,還是神婆真的聽到?」王志峰說:「有膽大的村民,分開達成和神婆,問空氣說什麼?二人的說法是相同的。這才是神奇。」我說:「每次對話的內容一樣?」王志峰說:「大多數一樣,少數不一樣。」我說:「什麼時候的事?」王志峰說:「自從達成出院後一段時間開始,差不多每個月都發生一次。」我說:「最近怎麼樣?」王志峰說:「奇怪,這個月還沒有發生過。」大塊頭帶着胡淑敏和陸梅來了,陸梅說:「乖乖,我處理好,曾達榮這個賴皮也讓我氣走啦。」我說:「你跟曾達榮反臉?」胡淑敏說:「乖乖,陸敏沒有和曾達榮反臉,只是叫他不要跟着,否則會說出很難聽的話,曾達榮讓他老婆拉走啦。」我說:「陸梅,你家裏有什麼人?」陸梅說:「一個便宜兒子一家。」江斌說:「什麼意思?」陸梅說:「江老闆,我跟你姐夫說過我的事,你要知道,問你姐夫。」大塊頭說:「兒子一家有多少人?」陸梅說:「便宜兒子夫妻,二個男孫,一個女孫,大孫今年十歲,小的六歲,現在是便宜親家夫妻陪伴他們,我說請人,親家夫妻說,就當請他們夫妻,不用請外人。」江斌說:「這樣不成,你兒媳心裏不舒服。」陸梅說:「兒媳心裏不知多舒服,她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我留她父母在家裏,兒媳不知多開心。」江斌說:「你跟親家不是門當戶對?」陸梅說:「不是,兒媳原來是公司里一個職員,便宜兒子看上他。幸好她父母是在飯店打工的,她父親煮得一手好菜,她母親也不賴。兒媳和她父母對我很尊重。」江斌說:「說說怎樣解決同學的事?」陸梅說:「王老闆夫妻送我去胡淑敏家,還有一段路要我走路去,氣死我。還說是乖乖要他們這樣做,我去到胡淑敏家,在門口等的同學,除了昨晚十幾個,其他的沒人認出我,我覺得自己變化不大,居然沒有同學能認出我,我惱火。就算我真有能力教他們,我也不會教,更何況我根本沒能力教。我說我一個窮鬼,那能做你們的師父。昨晚的十幾個同學不出聲,其他同學都說我昔日是男人頭,現在長髮披肩,變化太大。我說我沒錢,只能靠胡淑敏救濟我。一說到錢,家境一般的同學,怕我向他們借錢走了,其他同學也跟着走了,只剩下曾達榮。」江斌說:「就這樣簡單?」三個文員笑起來,其他人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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