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一個人去山頭,我和三個文員聊天。小李說:「爸,你認為拜神婆是什麼人?」我說:「是個神秘人。」三個文員笑起來,笑完小朱說:「羅廠長,拜神婆是本地人,是不是高人物色好,才到她家裏教她,外人不知道?」我望着小朱一會說:「你說的有可能,應該用方法控制拜神婆,達成說她的至親都死光了,三代親都不敢親近她,這個高人做得絕。」小吳說:「只是苦了拜神婆,至親沒了,三代親也不來往,其他親戚更加不敢來往,孤獨一生。」小李說:「如果思想被控制,她本人應該不會感覺什麼,自己過着瀟灑的生活,又得到別人尊重。親戚看她可能會可憐她。」小朱說:「表面是尊重,背後就是咒罵。」我說:「達成說她要收徒弟,沒人願意做她徒弟。」小朱說:「誰願意做個六親不認的人?」
時間差不多了,四個人去山頭,到了餐廳停車場停好車,張巧茹過來說:「乖乖,就差你。」我說:「達成請了什麼人?」張巧茹說:「本來除了陳惠興和龔永全,其他人都請。現在拜神婆也來了,陳銳雄他們,要跟拜神婆學功夫法術,達成讓他們在裏邊吃,我們在餐廳。龔永全和陳惠興負責結裏邊的數,達成結餐廳的數。你的兄弟也請了,連你親家也請來了。江斌來了,叫全部人去裏邊吃,看拜神婆教功夫法術,現在全部人都在裏邊。」說完拖着小李一起走,我和二個文員跟着走。進到山塘邊,十二張台一字擺放好,餸菜也擺放好,達成見我來了,叫眾人入坐,各人入坐,邊吃喝邊看拜神婆教功夫法術。學的人個個認真,拜神婆用心教。
我邊吃喝邊看着拜神婆,沒有隱身人幫拜神婆。過了一會,拜神婆停止教人,帶着徒弟們入坐吃喝,眼神寒光閃閃,看來功力深厚。達成小聲對我說:「乖乖,想不到拜神婆這樣厲害?」我小聲說:「村民知不知道?」達成小聲說:「不知道,她是村里人,我爺爺奶奶在生,說她從沒有離開過村,她的功夫是自創出來?」我小聲說:「應該跟你一樣。」達成小聲說:「乖乖的意思,是她家裏也有隱身人?」我小聲說:「教會他們法術?」達成小聲說:「好像沒有教法術,只是教功夫,拜神婆也有功力輸出來。」我說:「你做你的亊。」達成笑,跟着夫妻帶相認的兒子跟三代宗親認識,三代宗親的人,都恭喜達成認回兒子。達成大哥夫妻,一路陪着相認。達成父母很開心,到各圍台叫親朋暢飲。除了拜神婆、龔永全和陳惠興夫妻,眾人舉杯,為達成認回兒子乾杯。
拜神婆很高興有人做她徒弟,開心暢飲,徒弟們熱情侍候。江斌小聲說:「姐夫看到什麼?」我小聲說:「什麼也看不到,還是要黃天回來才成。」拜神婆可能興奮,吃喝了一會,突然又要教功夫,徒弟們當然開心。看拜神婆的功夫,真的跟達成的一樣。達成夫妻帶着兒子跟親朋認識完,過來我身邊小聲說:「乖乖,她的功夫真的跟我一樣,應該高人也在她家裏住過。」我小聲說:「已經教會他們法術?」達成小聲說:「事前我已經跟學的人說清楚,學法術的,要做拜神婆的傳人。看來應該沒有人想做傳人,所以沒有教法術。」我小聲說:「你見過他施法?」達成小聲說:「正常紅白事根本不用施法,只要會背口訣就成,眼見功夫。要施法的時候,是要救人或者去殺人才施法,又或者預測某件車才施法,直接說就是擇日子、算吉凶才要施法。」
見這麼多人拜她做師父,拜神婆實在太興奮,不停教徒弟功夫。慶幸學的人不怕辛苦,沒有人偷懶。拜神婆教完,要徒弟們操練給她看,她滿意了繼續吃喝。孔德興夫妻,動手幫他們翻煮餸菜。達成請的人已經吃完,達成宗親的人,第一次見到拜神婆的真功夫,想學又不敢學,恐怕學了會招來滅絕之災,只是看。年長的村里親朋,更加吃完了要馬上走。達成夫妻帶着認回的兒子,去送村裏的親朋,很快村里來的親朋全走了。
拜神婆飲足吃飽了,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要走,龔永全送她走,其他人坐着聊天。江斌說:「你們這些傢伙,不陪龔永全去?」勞家梅老公說:「龔永全要學法術,我們不學,我們去了只會壞事。」達成說:「龔永全願意做傳人?」陳銳雄說:「早知他要做傳人,就不叫他去。」達成說:「龔永全是不是太貪心,我已經跟你們說了,只學功夫。」陳銳雄老婆說:「一日都是我,好奇心重,害了龔永全。」陳惠興說:「不關你事,是我的事。他老婆和兒孫走了,他要學法術,拜神婆說,學法術,一定要做她的傳人,我對龔永全說,學會法術,收拾老婆。誰知龔永全真聽我的話,我老公罵我,說達成叫我們不學法術,一旦學了不能脫身。我再跟龔永全說,龔永全已經不聽我說的話。」孔德興母親說:「不能脫身是什麼意思?」達成父親說:「大姐,這個拜神婆不一般,她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醫生說不能醫,家人無奈,只能讓她在家裏等死,有個乞丐到她家裏乞討,居然醫好她的病,過了幾年,家裏的災難也陸續出現了,家人隔一段時間死一個,等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家裏的人死光了,她的親戚見她如見瘟疫,很多親戚跟她斷了關係,不怕的跟她繼續交往,過一段時間,也死了,自此跟她有親戚關係的人,不敢跟她來往。村里和鄰村先有五個小伙子,見拜神婆生得漂亮,不信邪,第一個跟她相處一段日子突然死了,另一個小伙子也不信邪,跟拜神婆好上了,過了一段又突然死了。由於她漂亮,不怕死的小伙子有的是,當第五個小伙子死去,她拒絕了所有追她的男人,從此她孤獨過日子。有人死了叫她幫手,居然比專門做白事的人做得還好,自此村里和鄰近的村有死人了,開始有人叫她做白事,逐漸壟斷了村里和鄰近村的白事生意,而且紅事也有人叫他幫幫手,成了村里紅白事都做的人。大姐應該聽過拜神婆的大名。」孔德興母親說:「聽過,不知道她還是功夫高手。」達成父親說:「她說的話很準,現在沒有村民敢去問她,她說沒事當然好,一旦她說有事就大件事,只要她說有事,就一定會發生。杜里的人不敢問,外來的人更加不敢問。她想收徒弟,沒人願意做。」江雪英母親說:「如果是這樣,你們快點叫龔永全回頭,不然洗腦後不能回頭。」眾人望着達成。
達成說:「你們想辦法引龔永全回來,明天我帶你們去找拜神婆。」陳銳雄馬上打電話給龔永全,龔永全說:「什麼事?」陳銳雄說:「你兒子剛剛打電話給我,問你去了那裏?我叫他直接打你手機,你兒子說,家裏的電話你接聽,你肯定在家裏,他會跟你好好談。」龔永全說:「父子已經沒話好談。」陳銳雄說:「一時之氣過去就沒事,你想以後父子不見面?你快回家等電話,你要學法術以後再學,拜神婆等着你。」龔永全說:「你叫他打我手機。」陳銳雄說:「你神經病,你兒子連我也不肯說什麼事,打你手機,你兒子絕對不會打,你不想見兒子,我知道你想見孫子。你最好馬上回家接電話,不論父子談成怎樣,以後你要見孫子,我幫你想辦法。」龔永全說:「好,我送師父回家後馬上回家,掛線。」
陳銳雄打電話給龔永全兒子,龔永全兒子說:「叔叔,有什麼事?」陳銳雄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父親要做什麼?」龔永全兒子說:「要做什麼?」陳銳雄說:「你父親要做拜神婆徒弟,以後跟死人打交道,你是不是很開心?」龔永全兒子說:「家裏沒錢,要掙死人錢?」陳銳雄說:「你不想你父親掙死人錢,就好好跟你父親說。」龔永全兒子說:「我現在打電話給他。」陳銳雄說:「你記住,我叫你打電話回家再打,現在先打幾個電話回家,掛線。」
江斌說:「你們繼續練功夫,我們走。」達成說:「現在龔永全應該在回家路上,陳銳雄夫妻去他家門口等。」眾人各自回家,親家說:「兒子陪老婆去娘家過夜。」張巧茹拿一條宰好的魚和配料讓親家母帶走,親家母不帶,張巧茹來纏我,江雪英說:「親家帶走就是。」親家母接過。親家對我說:「大哥和大舅想飲孔老闆的酒。」孔德興聽了馬上和兒子去拿酒,親家母要張巧茹收錢,張巧茹不收,江雪英說:「快收。」二個女人用手機計數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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