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表姐村里,找地方停好車,步行去酒堂,女兒說:「老豆,不見堂兄弟姐妹,去家裏叫我們?」我說:「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那裏,他們已經來了。」神婆說:「寶貝,你的堂兄弟姐妹,應該是去過家裏,叫門見家裏沒有人,肯定是認為我們先來了。」兒媳說:「不知媽來了沒有?」
到了酒堂,見大表姐陪四個老人家聊天,侄輩也在旁邊一圍坐,不見其他老表,有二十多圍都坐滿人。我給外孫女兒抱,我和神婆去廚房,廚房的人正在聊天,大塊頭說:「乖乖,就等二表姐夫妻來通知上菜。」陳威說:「乖乖,用不用神婆翻煮餸菜?」我說:「神婆翻煮。」神婆翻煮餸菜,大哥說:「二表姐夫妻還不見人。」肥妹說:「乖乖,我見食飯的人,應該來得差不多。」大塊頭說:「乖乖,二表姐夫妻,不知道為什麼,夫妻倆現在都不見人。」弟弟說:「我出去問大表姐。」弟弟出廚房,過了一會,弟弟和二表姐夫妻來廚房,弟弟說:「上菜。」眾人捧餸上餐車,跟着推出去上菜。
上完菜,廚房的人也出廚房入坐吃喝。外孫過來說:「外公,舅父餵飽我,外公抱我睡覺。」丈母娘說:「彪子過來太婆抱,不要阻着外公食飯。」外孫去丈母娘處,陳威說:「乖乖,想不到肥妹也是大廚。」眾人笑起來,笑完康凡豪老婆說:「乖乖,我只會做下手和食。」勞家梅說:「我也是,還是肥妹了得。」肥妹老公說:「乖乖,我不成,老婆在家,肯定趕我出廚房。」孔老大說:「老公不成的,老婆可以,老婆不成的,老公可以,這樣很正常。」眾人笑起來,笑完楊老闆說:「乖乖,孔老大說得對,如果有時間,我也寧願自己煮來食。」吳小英說:「我也是按照你一樣放調味料。」
二表姐夫妻過來,二表姐說:「阿章,老公和姐夫,為了擺多少圍又吵起來。」我望着二表姐夫說:「如果是其他老襟,才沒有閒情管你。」二表姐夫笑着說:「阿章,我現在全聽襟兄的話,他說多少圍就多少圍。」梁振標說:「二表姐夫,一旦大表姐夫估計錯誤,你也要閉口。」二表姐夫說:「老闆有心,我和襟兄的親情,絕對能經得起考驗。」大塊頭說:「乖乖,二表姐昨晚通知了老公,老公按照更新的圍數,叫老闆送貨來的,沒有造成浪費。」二表姐說:「阿章,不見表嫂來?」我說:「酒樓今天有很多人訂台。」二表姐夫說:「阿章,是我一時口快,說今天。想不到親家也說好,我只有硬着頭皮今天辦。」大塊頭說:「二表姐夫,你親家跟我說今天辦,我也覺得奇怪,我也不好加意見。乖乖,馮釗有沒有跟你說,他老婆生了個兒子?」我說:「說了,他終於有兒子了。」胡老闆說:「兒子又怎麼樣,看看王志峰,現在我們這班人,過得最瀟灑的,還是王志峰夫妻。」陳威說:「胡老闆說得對,大塊頭女兒,一樣可以傳宗接代。」楊老闆說:「馮釗離開了村,在香港這個大都市裏,還這樣封建?如果還在農村,還說得過去。」達成說:「楊老闆說得對,在農村,一定要有兒子。我沒有認兒子之前,在村里,我也算是有錢人,村裏的人,撞面都是皮笑肉不笑,背後就譏笑咒罵我絕後,更過分的是,連親兄弟姐妹,都要謀我的財產。」孔德興說:「什麼都假,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上有錢。賴老闆說,有人譏笑咒罵你,用錢激死小人。」江銳說:「二表姐,賓客全走啦。」二表姐夫笑着說:「老婆,等會又讓姐夫罵。」大哥說:「午飯沒事。對了,二表姐夫妻,你倆真要回家,要做足準備,不要讓人看笑話。」二表姐夫妻走了。
大侄兒過來說:「三叔,不見其他表親來。」我說:「你去問阿嫲。」大哥說:「不用問,其他老表,正常只食晚飯,午飯基本都不出現。」大塊頭說:「連富豪老表也不見人。」江銳老婆說:「乖乖,李耀威打電話給老公,不知什麼事。」江銳說:「乖乖,李耀威干塘,叫乖乖去食魚,又說送魚給乖乖,還說乖乖的語氣,好像討厭他。」我說:「他叫我去食鱔,我叫他拿去賣,他又說拿到我家裏煮,我對鱔沒有興趣。」楊老闆笑着說:「乖乖,你舅子和王志峰興趣大,其他人興趣不大。」胡老闆說:「楊老闆說得對,舅父和王老闆,對鱔興趣大。」江斌說:「以前經常去的飯店,煮的鱔好食,其他的地方不成。」大塊頭說:「舅父以後不用食。」梁振標說:「大塊頭,什麼意思?」大塊頭說:「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換了老闆,原來的廚師全走了。」孔德興說:「自從乖乖出現後,已經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食飯,以前生意不錯,為什麼不做?」大塊頭說:「是要加租,老闆到了另外的地方,重新開張。」
兒子過來說:「老豆,小朱小吳,下班前走了。」我說:「小朱也走?」江斌說:「姐夫,小吳要小朱做伴娘,她倆一起走了。我已經代你給了他倆,一人一封大利是。她倆臨走,纏住心肝,要姐夫去出席婚禮。還說姐夫不去,就回來罵心肝。」陳威笑着說:「乖乖,帶上我去,我孤聞寡陋,還沒有離開過廣東。」眾人大笑起來,笑完陳威老婆說:「乖乖,我夫妻不是自卑,我夫妻真沒有離開過廣東,除了去過深圳,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兒女帶過我夫妻,去過什麼島,面向大海。」梁振標說:「乖乖,夫妻倆說謊,乖乖的兒媳,不是廣東的。」陳威說:「梁振標,那是乖乖帶我夫妻去,不是我夫妻自己去。那次去什麼島,是兒女夫妻帶我夫妻去的,等於是一家人去旅遊。」江銳老婆說:「看來還是我夫妻,才是孤聞寡陋,我夫妻最遠去過佛山祖廟。」眾人大笑起來,笑完江銳說:「都是自己無能,還是借了乖乖的光,才出過廣東。」梁振標說:「乖乖,什麼時候去?」江斌說:「小吳元旦出嫁,二號小吳父母,在村里擺回門酒。」胡老闆說:「舅父,開車去要多長時間?」江斌說:「這個我也不清楚,聽小吳大哥說,大概要七個小時左右。」達成說:「如果是這樣,乖乖,二號八點半起程,下三點可以去到。」楊老闆說:「如果去,各自要檢查自己的車。」孔德興說:「全部開車去我女婿的維修廠,檢測好車輛去。」
兒子說:「你們聊,我去工廠。」江斌說:「我也先走。」兒子和江斌帶着三個文員走了。勞家梅說:「乖乖,新請的文員怎麼樣?」我說:「我不清楚。」胡老闆說:「乖乖帶外孫後,已經沒有去工廠,怎會知道?」康凡豪老婆說:「乖乖,聽老公說,心肝打理工廠,比乖乖好得多。」我笑,眾人跟着笑。笑完達成說:「乖乖,事實心肝天生是做老闆的人,不像乖乖,整天跟工人一起幹活。」眾人大笑起來,笑完大塊頭說:「達成,你不怕乖乖揍你。」眾人又笑,笑完梁振標說:「乖乖,是不是決定去?」我說:「你們喜歡。」陳威說:「多謝乖乖,我夫妻又有機會走出廣東。」江銳老婆說:「我夫妻也是。老公,問題是我們沒有轎車,他們每家都有。」梁振標老婆說:「你夫妻不嫌棄我家的便宜車,四個人一台車。」江銳老婆說:「先多謝標嫂。」達成說:「乖乖帶外孫走,這裏的事,我們能處理。」
我去抱外孫,丈母娘說:「女婿,彪子還沒有睡醒。」我接過外孫抱出酒堂,女兒和兒媳、神婆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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