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兒子用遙控開門,柳枝進來,打完招呼,老婆叫柳枝到旁邊坐,大塊頭去拿杯筷子碗給柳枝。
柳枝入坐吃喝一會說:「賢章,這些魚很好食。」老婆說:「你不嫌棄就食多點。」柳枝不客氣,只管吃喝。
大塊頭說:「舅父,你兒子接的單怎麼樣?」江斌兒子笑着說:「嬸嬸,早上進材料後,馬上加工材料,慶幸沒有損壞。」王志峰說:「乖乖,我看過訂單,加工材料要用專門的加工設備,沒有專門加工設備,很容易損壞材料,不知道孔德興兒子,有沒有專門加工的設備,乖乖問你寶貝,如果他們沒有,我女兒有。」江斌兒子說:「叔叔說得對,一定要用專門的加工設備,才能加工材料。」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吳小英,我接電話說:「吳小英,什麼事?」吳小英說:「乖乖,吳老師家裏突然出怪事,除了吳老師老婆,他的兒孫不敢進吳老師屋裏。」我說:「那些狗屁事,我那會處理。」吳小英說:「乖乖,胡淑敏應該能處理,我直接找胡淑敏,就怕胡淑敏不來,乖乖能不能叫胡淑敏,去吳老師家裏看看,究竟要怎樣處理?」我說:「現在叫胡淑敏去?」吳小英說:「乖乖問胡淑敏,她認為什麼時候來好,就什麼時候來。當然是快點來好,吳老師老婆,現在雖然能自理,但兒孫們不敢進屋裏,只有吳老師老婆,孤單一個人在家裏,萬一有什麼意外出現,也沒有人知道。」我說:「鄰居也沒有人敢進吳老師屋裏?」吳小英說:「乖乖,鄰居見她兒孫也不去看她,那個鄰居敢去看她,鄰居不怕引火燒身?」我說:「究竟屋裏發生什麼事,連兒孫也不敢去?」吳小英說:「我問過兄弟倆和他們家人,兄弟倆和家人只說見鬼,白天也不敢去。」我說:「你有沒有去過吳老師屋裏?」吳小英說:「乖乖,我去了,屋裏一切正常,但吳老師的兒孫,說見到吳老師很嚇人,他們不敢去。本來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經過吳老師家門口,剛好見到吳老師老婆出門口,吳老師老婆跟我說,兒孫現在不去看她。我聽了就去找兄弟倆,兄弟倆和他們的兒女都說,在屋裏見到吳老師的樣子很恐怖,他們不敢去吳老師屋裏。」我說:「我跟胡淑敏說一聲,她如果去,會先打電話給你。」吳小英說:「多謝乖乖,我等胡淑敏電話,先掛線。」神婆說:「忤逆兒孫現在知道害怕。」眾人笑起來,笑完江雪英母親說:「神婆,為什麼會這樣?」神婆說:「外婆,肯定是不孝兒孫,在吳老師屍體停放的地方,做了過分的事,令到吳老師陰魂不散,吳老師的陰魂,要教訓不孝兒孫,要兒孫活在恐慌中,作為懲戒。一旦兒孫對吳老師老婆繼續不孝,恐怕兄弟倆和家人,也會時日無多。」眾人大笑起來,神婆自己也笑,笑完胡淑敏說:「是不是乖乖送我去?」達成說:「不用乖乖送,我送你去。」我說:「神婆,你徒弟成不成?」神婆說:「徒弟可以。徒弟記住,必須要那些不孝兒孫全部在場。」胡淑敏說:「師父,我先通知吳小英,讓她叫齊不孝兒孫到吳老師屋裏。」神婆說:「吳老師白天也顯靈,徒弟就白天去,做完法事,叫達成送你回來。」達成說:「神婆,是不是現在去?」神婆說:「先收拾好再去,徒弟通知吳小英,達成先送徒弟去家裏拿東西。」老婆說:「柳枝食飽沒有,不夠飽煮方便麵你食。」柳枝笑着說:「三嫂,我食得很飽,這些魚真好食。」眾人收台,胡淑敏打電話。
收拾好,眾人坐着聊了一會,達成夫妻送胡淑敏走,女兒夫妻走了,兒子夫妻帶着小朱小吳走了,江斌老婆帶着家人走了,侄輩也走了。
柳枝說:「賢章,秋嬋弟弟的兒子結婚,有沒有叫你?」我說:「沒有跟我說,是不是要回來擺酒?」柳枝說:「秋嬋的弟弟,要跟阿慶買回祖屋,不知現在談成怎麼樣?」我說:「秋嬋弟弟叫你問阿慶?」柳枝說:「賢章,我那有資格,如果惹惱阿慶,阿慶會直接打我。是他們一個長輩,去跟阿慶說。」我說:「秋嬋弟弟有的是錢,出高價,阿慶肯定買。」柳枝說:「賢章,不一定,剛才我跟阿慶老婆打聽,阿慶老婆說,多少錢都不賣屋,還說秋嬋弟弟是算死草。」我說:「阿慶惱火正常,這個煩完另一個又來煩。如果開始給的錢少,肯定談不來,更兼阿慶不是窮鬼不缺錢。」王志峰說:「乖乖,聽柳枝這樣說,秋嬋的弟弟肯定開始出價太少,才令到阿慶老婆惱火。」柳枝說:「老闆,越有錢的人越孤寒,有時真是這樣的。」我說:「你跟秋嬋弟弟也有來往?」柳枝說:「我跟秋嬋弟妹沒有來往,都是秋嬋跟我說的。」大哥說:「他們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不要隨便插手。一旦插手,只會吃力不討好,其他人知道,也會說你不自量力。」柳枝笑着說:「大哥說得對,而且也會犯眾憎,自己里外不是人。」我說:「我去工廠,你們慢慢聊。」我和江斌去停車場,上車去工廠。
路上江斌說:「姐夫,這個柳枝也是個煩人。」我說:「他跟阿慶說沒事,阿慶脾氣好,不會打她。如果跟阿良說,阿良肯定會打她。」江斌說:「姐夫,我不是說,她找阿慶阿良,我是說她找你,食飯時間去別人家裏?」我說:「柳枝一直跟我媽都聊得來,每次回娘家,見到我媽,有食得的東西,肯定會給我媽,而且會陪我媽聊一會才走。」江斌說:「原來是這樣,我錯怪她。」我說:「秋嬋弟弟回村里擺酒,村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一定要阿慶幫手才成,如果跟阿慶鬧僵,還擺個屁酒。」江斌笑着說:「姐夫,到時秋嬋一定也回來,她會叫你幫手。」我說:如果阿慶不幫手,其他疏遠的宗親,不會去食飯。」江斌說:「也是,如果阿慶不幫手,回來擺酒,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除非請全村人食飯,又或者是每戶請一個。姐夫,誰叫王志峰夫妻?」我說:「我也奇怪,是不是夫妻又去了工廠?還有達成夫妻。」江斌說:「姐夫,看來是天意,叫你放棄鑽研功夫,現在天天有人找你,打擾你的心神,你那能專心鑽研。如果神婆又說有什麼新發現,你又要耗費大量精神。」我說:「我去了你姐家裏,應該沒有人來煩。」江斌說:「可以,貯存一個月的食物。也不成,我姐肯定找你,那些人肯定知道。」到了廠里停好車,我和江斌去辦公室,只有兒媳在辦公室,江斌說:「外甥媳婦,你乾爹乾媽,為什麼會去家裏?」兒媳笑着說:「舅父,達成叔來廠里找爸,老公也進來,老公問爸和舅父去了那裏?我說了。聽達成叔說,他找到地洞入口,會找在地洞入口,上面耕種的村民租地,租下來再掘開地洞口。老公叫達成叔去家裏食飯,直接跟爸說。我們剛出廠門口,碰巧見到乾爹乾媽,達成叔叫乾爹乾媽,一起去家裏食飯,乾爹乾媽也一起去了家裏。」江斌笑着說:「姐夫,看來達成反應快,如果把地洞口上面的耕地租下來,在地洞口上面再搭個棚子,人不知鬼不覺。而且達成也知道分寸,剛才王志峰夫妻在,達成不說地洞的事。」我說:「達成不是耕種的人去租耕地,村民會覺得好奇,好奇的村民,肯定會密切關注着達成的動靜。」江斌說:也是,達成從來不去耕種,居然租耕地,馬上會成為村裏的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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