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江雪英說:「過數給侄兒,讓他帶人去美容店。」陸梅說:「不用美人姐給,我給。」跟着要過數給大侄兒,大侄兒說:「三嬸,弟弟們也去,到時弟弟他們埋單就是。」大侄兒叫去迎親的人去剪髮美容。堂親的侄輩都說他們自己去。大侄兒帶着兒子和侄輩走了,其他人繼續聊天。小兒媳過去老婆身邊說:「媽,幫兒媳打扮。」老婆帶着女的回家打扮,男的留下。
時間差不多了,周笑麗埋單,堂親們也跟着去新屋。弟弟說:「迎親的車也要打扮。」堂妹說:「三哥,我負責幫車打扮。」康凡豪老婆說:「乖乖,老公和孔德興去找一台豪車回來,做接新娘的車,等車來了再裝飾,先裝飾其它車。」陸梅拿裝飾物下來,邱妙荷說:「做這些我在行。」跟着接過陸梅拿着的裝飾物,堂妹對堂親說:「你們誰開車去接新娘的,把車開到停車場。」去迎親的人開車到停車場,其他人進新屋。我叫黃神去四樓,黃天跟着,隨手關門,我教黃神功夫,黃天在旁邊看。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江雪英,我說:「什麼事?」江雪英說:「乖乖,你去了那裏?」我說:「在四樓。」江雪英說:「夠時間食飯,掛線。」看時間已經十一點,我和黃天黃神馬上出來上五樓,跟着叫眾人去停車場,二嫂說:「拿迎親的東西放到車上。」大嫂說:「不用,二台車回來再拿,其他車直接去。」眾人去停車場,上車去酒樓。
到了酒樓,各自入坐,人到齊了馬上上菜。我說:「忘了叫王志峰來拿飯菜。」黃天說:「那用你操心,你四個寶貝包辦。」女兒說:「老豆,王叔叔已經來拿了飯菜走。」二哥拉女兒一邊說:「叫你美人媽要你老豆打扮。」眾人大笑起來,江雪英向我走來,江雪英母親說:「阿女,等乖乖回家再打扮,現在食飯。」眾人邊吃喝邊聊。大侄兒對兒子說:「細佬要拿現金去,那些姐妹肯定要開門利士。」周笑麗說:「乖乖打電話給大塊頭。」媽說:「不用管,心肝拿一千幾百元在身上,看你的口才,你大哥經驗豐富,不會讓弟弟吃虧。」陸梅說:「媽,什麼意思?」媽說:「送嫁的姐妹習慣都收開門利士,討過好意頭,就看雙方的討價還價能力。」陸梅說:「我也去。」大嫂說:「你做奶奶不能去,叫阿姨幫手。」周笑麗妹妹說:「心肝放心,嫲嫲說大哥經驗豐富,加上阿姨在,絕對沒問題。其實伯娘嬸嬸都經驗豐富,你們要擔盒去,你們也在場。」眾人大笑起來。江雪英拿了一萬元現金比兒子。大侄兒拿出一千元,幫兒子放一個衣袋,另一千元分放二個衣袋,八千元放褲袋。陸梅說:「什麼意思?」大侄兒說:「三嬸,如果一千不夠,加多五百,還不夠再加五百。基本上加一次就可以。」陸梅說:「可惜我不能去。」周笑麗說:「妹妹,如果那些姐妹刁難心肝,直接去找大塊頭。」黃天老婆說:「廢話,只是求開心,不要找大塊頭,心肝有足夠能力應付。」周笑麗瞪着黃天老婆。
大哥說:「叫個老表做伴郎。」大舅爺說:「叫舅父的兒子去。」江斌說:「兒子年紀大了點,找個年青的。」二舅爺說:「不用找,就你兒子。」周笑麗妹妹說:「還要決定二個擔盒的人。」二嫂說:「大嫂和四嫂擔。」四嫂說:「你和大嫂擔,我去幫心肝口。」黃天說:「這麼麻煩。」五叔說:「沒辦法,風俗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活躍氣氛。」六叔說:「看那些姐妹怎麼樣,只要一個姐妹找麻煩,開門利士不知要多少錢?你們到時先答應對方,對方一開門,馬上擁進去。」眾人大笑起來,笑完一個堂侄說:「六公有高招,六公,門不是封死的,那些姐妹要新郎從門底下塞錢進去,那裏會開門。」眾人又笑。
黃天拉兒子一邊說:「心肝,叔叔教你,一分錢利士都不用給,對方乖乖開門迎接你。」跟着帶兒子去辦公室,過了一會二個人出來,兒子一路笑,黃天老婆對黃天說:「你不要破壞氣氛,小心乖乖揍你。」黃天說:「誰說我破壞氣氛,我是增添氣氛。」
康凡豪和孔德興進來,張巧茹說:「辦好?」孔德興說:「辦好。」我說:「怎麼一回事」康凡豪說:「乖乖問高人。」我望着黃天,黃天說:「我說買台豪車回來,你又不讓買,我叫他們找一台豪車回來。」堂妹說:「那台豪車在那裏?」孔德興說:「在門口。」邱妙荷跟堂妹出門口,過了一會堂妹過來說:「三哥,車已經裝飾好。」我說:「叫去的人準備。」堂妹說:「你們吃飽沒有,吃飽起程,入牌坊集中。」孔德興拿豪車車匙給兒子,兒子給大侄兒,跟着出酒樓,其他人跟着出去。只剩下我和黃天陪孔德興和康凡豪,孔德興和康凡豪很快吃完飯,馬上回村里,迎親的車隊正要出發,孔德興上了張巧茹的車,康凡豪老婆上了康凡豪的車。豪車在前面,車隊跟在豪車後面去迎親。
我和黃天回到新屋,三個叔和三個嬸,跟七個老人在聊天,五個女人不知在忙什麼,我和黃天加入聊天。六叔說:「賣魚興好似在酒堂擺酒席,老細容有了笑容。」五叔說:「不是他擺,是燦耀擺孫滿月酒,本來過幾天去酒樓擺,突然提前到今晚。」黃天說:「滿月酒不是滿月那一天?」四叔說:「不是,可以提前做,像生日酒一樣,不能推後日子做,只能提前。」媽說:「你們應該有柬?」五叔說:「我有,他二個說沒有。」江雪英母親說:「你不去,人家會不會說你?」五嬸笑着說:「他明知老公侄孫結婚,肯定不去他那裏,他能說什麼?」孔德興母親說:「五嬸說得對,不可能去他那裏,只會來侄孫這裏。」女婿祖母說:「農村人結婚比城市人結婚隆重得多,親情之間也純真。」五叔說:「香港客賣了這間屋,以後不會再回來。你幫他買屋,雙方都好。」老婆說:「五老爺,香港客實際建這間屋是用來收租,全部都是出租房,並沒有用來自己回來住。」六叔說:「五樓他一家回來住,不去酒店住。」我說:「村里誰是他親戚?」六叔說:「村里三代親都沒有,全部去了外國,幫他收租的不知多少代親,雙方都說不清,實際是不是同宗都成問題。」六嬸說:「是不是一回來馬上行門?」老婆說:「馬上行門。」六嬸說:「我先回家。」六叔跟着走,五叔五嬸和四叔四嬸也跟着走。
我說:「黃神也去了迎親?」黃天說:「去了。」江雪英說:「等會還有什麼事要做?」黃天說:「你們不管,乖乖管,快過閃電。」媽笑,其他人跟着笑。笑完,江雪英母親說:「高人的脾氣跟乖乖一樣,為什麼當年不成為好朋友?」黃天說:「嬸嬸,我跟乖乖沒有做過一天同學,跟你寶貝女兒做過一個學期同學,你寶貝女兒根本看不起我,你寶貝兒子也看不起我。」江雪英瞪着黃天,眾人笑。陸梅說:「昔日的時光,有些人會有美好的回憶,有些人會有哀傷的過去,媽不要挑起黃天的傷心往事。」江雪英母親說:「閨女,我不知道高人過去怎樣,以後不提。」我說:「媽,你讓黃天騙了,他父親是援外專家,那會有傷心的往事?」黃天笑,其他人跟着笑。笑完女婿祖母說:「乖乖說得對,高人的父親是援外專家,專家在當年很受人專敬,他們的兒女也會沾光,老師也會對你另眼相看,高人那會有不如意的事?」眾人望着黃天,過了一會,黃天長嘆一聲說:「只怪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踏入高中大門,跟美人姐弟同一個班,開始老師對我是好,無奈自己爛泥扶不上壁。過了一段時間,老師開始鄙視我,還說我父親是專家,怎會有我這樣的兒子,還居然說是我父親撿我回家養的。」眾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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